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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医一转身瞧见四爷,就忙过来行礼,“四爷,怎么这么早就到这里来了?”
四爷也是个直接的人,就看着黄太医道:“来拿些好用的药膏,你这里可有?”
当然有,黄太医心里腹诽,不过也有些意外,看来昨晚上自己去诊治的人,能被四爷这么惦记着。
“我这里就有些,昨晚上留下的那盒也是好的。”黄太医引着四爷往里走,请他略坐,自己进去拿了个青花瓷的盒子出来。
四爷接了过去,看了黄太医一眼。
黄太医被看得发毛,连忙说道:“这盒就是香气略浓更受宫里主子喜欢,其实药效上跟昨晚的差不多。”
四爷神色缓了缓,就把东西收起来,然后问道:“你昨晚诊脉,她身子如何?”
黄太医琢磨一下,这才思量着开口,“不知道四爷想要问哪方面?”
四爷抿抿唇,就知道这些太医都是老奸巨猾之辈,索性也不兜圈子,直问,“子嗣上。”
知道尹氏有孕,温馨失落的样子,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愧疚。
现在又伤了腰,他想想都觉得难受。
黄太医颇感意外,没想到四爷这么期待一个小格格的孩子,犹豫了下,想想四爷的性子也不敢兜圈子,低声说道:“还是好好养着吧,本就有旧疾,现在又伤了腰,好好将养过个几年总能得偿所愿的。”
就是不知道几年过去,这个小格格还能不能得宠。
现在谁知道呢?
四爷面无表情的点头,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把这尊大佛送出去,黄太医想想笑着摇摇头,真是没想到四爷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意外啊。
四爷心里沉甸甸的出了太医院,一路往户部走去,半路上想起黄太医的话,心头都沉甸甸的。
黄太医说要几年的功夫,未必不是权宜之计先把自己打发了再说。要是当着自己的面说温馨不能生了,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家,不能生育的格格,能有什么前程。
可黄太医瞧错自己了。
只是四爷难过的是,他并不缺子嗣,温馨不能生,府里这么多女人总有能生的。
可温馨喜欢孩子,没有孩子对她并不是件愉悦的事情。
四爷想到这里又顿住了脚,转身又往太医院走。
黄太医既然知道这些,索性让他给温馨开个养身的药方,把事情托付他,谅他也不敢不上心。
黄太医哪里知道自己把自己仍坑里了,若是知道,必然不会多嘴的。
温馨今日觉得腰上就好了几分,没有昨日那么锥心刺骨的疼了,靠在软枕上吃了早膳,脑子里却在想昨日的事情。
只怕今日整个府里都在想昨日的事情,四爷知道了,心在还没处置,就等于是头顶上悬了一把刀。
这把刀迟迟不落,温馨是无所谓,她是受伤的那个,但是福晋也好、钮祜禄氏也罢,还是尹氏只怕这会儿都坐立不安呢。
李氏这回虽然有错,可追究起来并不是首恶,这会儿看到福晋倒霉大概正开心呢。
至于钮祜禄氏,温馨这回被她算计了,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算计得手,对她这个人有了更深切的认知。
难怪她是历史上最大的赢家,昨日的事情不过是现场临时发生,可她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箭三雕的举动。
成功的利用了各方的局势,达成一种平衡跟互相牵制。
若是自己不是穿越而来的人,昨日只怕是就要被四爷厌恶。
毕竟谋害子嗣的女人如此狠毒,谁又能安心放在枕边?
可惜了,钮祜禄氏绝对想不到,自己是个跨越了数百年历史的人。
这事儿,没完。
☆、122:这个亏吃定了
钮祜禄氏此时在自己的院子里,的确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是真没想到,昨日那样的情况下,福晋出手,都没能拦住四爷。
她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在四爷的心里温馨比子嗣还重要不成?
尹氏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不受四爷看重?
不应该的,四爷这个人她比谁都了解,他看重自己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昨日她见机行事兵行险着,也正是因为知道四爷这一点。
就算是温氏当时闹起来那又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福晋是站在她这边的,与她说法一致,且四爷回府是先被福晋请去了正院。
如此一来,说法上必然是置温馨于不利的局面,但是就是这样,四爷却还是先着紧温氏,扔下了尹氏不顾。
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钮祜禄氏想不明白。
上辈子尹氏就算是那样受宠,最后被查出谋害弘昀,四爷雷霆之怒下,她不仅被处置,就连名字都从四爷府里抹去了,可见厌恶至深。
钮祜禄氏疲惫的闭上眼睛,毕竟上辈子的尹氏可比现在的温氏还要受宠。
所以,结果不该是这样的。
昨夜几乎是彻夜无眠,钮祜禄氏的眼睛都是红的,想了想站起身来,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正院见福晋。
如今,她跟福晋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钮祜禄氏换了衣裳梳洗过后,就带着银杏避着人悄悄往正院走去。
今日的后院格外的安静,路上没遇到几个人,很快就到了正院。
得了消息罗嬷嬷掀起帘子走了出来,看着在外候着的钮祜禄格格,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格格怎么这会儿来了?”
钮祜禄氏看着罗嬷嬷红着眼眶,轻声说道:“劳烦嬷嬷通禀一声,我想求见福晋。”
罗嬷嬷叹口气,“福晋昨晚上因为尹氏的胎像不稳一晚没睡好,这会儿刚睡着,格格来的不巧。”
钮祜禄氏看着罗嬷嬷的模样,看不出来是哄她还是真的,捉摸不透福晋的意思,她就看着罗嬷嬷道:“昨日的事情实在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这才想求福晋指点一二。温格格那里怕是要恨上我了,只是我的确是无意的,这可怎么好?”
罗嬷嬷闻言心里哂笑一声,故意不故意的又如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连福晋都已经不知道怎么去把控,现在主子爷的心思谁敢去猜?
钮祜禄氏这个时候来求福晋,不过是想着得个庇护,可福晋为什么要护着她?
钮祜禄氏之前可是跟李氏一条船的。
“温格格的性子实在是……”罗嬷嬷摇头叹气,“从来不肯吃亏的,这次伤的这么重,福晋昨儿个去看了,后腰上一大片的淤青很是吓人,躺在床上都起不来身了。”
钮祜禄氏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温氏伤的这么重,当时耿氏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撞开她?
想到这里,钮祜禄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抓着罗嬷嬷的手,哽咽的说道:“嬷嬷,这事儿怎么能是我的不是,当时我也是受李侧福晋所害,这才无意撞到了温格格。可当时撞开温格格导致她受伤的又不是我,怎能怪在我头上,真是太冤枉了。”
“可不是,我也是这般想的,可是这事儿咱们怎么想有什么用,还是要看主子爷怎么想是不是?”罗嬷嬷心里其实有些幸灾乐祸,这些人斗得越狠越好,钮祜禄氏这会儿哭得可怜,昨儿个下手的时候可没犹豫。
说是无意的?
呵呵。
也得有人信啊。
罗嬷嬷滴水不进,钮祜禄氏没能见到福晋,只得铩羽而归。
待她走后,罗嬷嬷转身掀了帘子进去,看着福晋正在抄写经书,便屏气静声的站在一旁。
等到福晋抄完这一页,这才听着福晋问道:“走了?”
“是,钮祜禄格格倒是打得好算盘,这是想要撺掇着您替她出头呢。”罗嬷嬷言语中颇为不屑,这是把谁当傻子呢?
福晋搁下手中的笔,静静的看着自己抄写的经文,上头的墨迹还未干,散着淡淡的墨香。
“钮祜禄氏太着急了,想要用她,还得杀杀她的威风,不能着急。”福晋洗了手转身坐下,“温格格那边如何了?”
“倒是没如何,听竹阁的人都没出来,什么也打听不到。”罗嬷嬷回道。
福晋抚着手腕上的十八子的佛珠,“嬷嬷,你说主子爷这回会怎么处置?”
罗嬷嬷就道:“这事儿往大了说,就是尹氏受惊,温格格受伤。当时情况混乱,就算是温格格言之凿凿,但是却没有真凭实据能指证钮祜禄格格。况且当时这事儿还是因李侧福晋而起,主子爷那里就算是生气恼火,也没办法真的去罚谁。”
就是因为当时的事情是钮祜禄氏借机起意,又是顺势而为,顶多算是个无心之失。
所以温格格这亏只能硬吞下去。
知道钮祜禄是故意的如何?
当时闹成那样,意外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况且李氏为了摘干净自己,也绝对不会帮着温馨说话。
四爷就算是知道温氏受了委屈,没有真凭实据,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四爷是不是厌恶了钮祜禄氏,这就不是她们能去管的了。
福晋是有过错,可是福晋当时也是关心四爷子嗣为先,难道一个格格的安危比四爷的孩子还重要?
就算是四爷察觉到福晋可能会借机为难温馨又如何?
只要福晋不承认,就没有这事儿。
四爷猜测,就永远是猜测。
罗嬷嬷的想法,也是温馨能想到的。
所以这事儿最恶心的地方,就是你永远找不到证据。
但是吃了这样的大亏,真的要温馨咽下去怎么可能?
她从来都不是吃了亏吞下去的人。
四爷从宫里出来回了府,就把苏培盛叫到跟前,问他昨日的事情查的如何。
苏培盛就把自己查到的回禀了四爷,他心里也是无奈,温格格这个亏是要吃定了。
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证据,主子爷也不能红口白牙的处置了别人啊。
所以说女人间的事情就是这么麻烦,有些事情永远分不清楚对错是非。
☆、123:心都化了
四爷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出声。
这事儿福晋有过不该因私废公,可是这事儿福晋先顾着孩子是没错的,所以她卡着温馨是‘正大光明’。
钮祜禄氏也有错,就算是他相信温馨所说,钮祜禄氏是故意撞她谋害尹氏的孩子,但是没有证据。
毕竟当时这件事情是李氏引起,是她先撞了钮祜禄氏。
李氏撞了钮祜禄氏,怎能去预料钮祜禄氏撞了温馨,李氏是有错,只是这错顶多算是‘无心之失’。
四爷在黑暗中冷笑一声,瞧瞧这一院子的人,个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是处置不了她们,可是他在他心里给她们定了罪,这就够了。
四爷不能无凭无据处置谁,难道还不能赏赐安抚谁?
苏培盛大张旗鼓的带着十几个小太监,带着四爷的赏进了听竹阁的门。
紧跟着耿氏那里因救人有功,四爷也是给了厚赏,仅次于温馨。
受了惊的尹氏没有得到安抚,‘大公无私’的福晋没有得到奖赏,‘无心之失’的李氏没有得到安抚,‘不能自控’的钮祜禄氏那里更是被忽略了。
至于从头到尾没有存在感的宋格格,依旧没有存在感。
四爷是不能处置谁,但是四爷一连半月都没去看望被福晋‘看重’的尹氏,而是陪在温馨身边,就足以四爷的态度。
有的时候软刀子也是双刃的。
养了半个月,温馨腰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大半,如今行走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淤青也要消失无踪,唯一不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