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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众人听着浑身的骨头都绷紧了,竹竿一样贴墙站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后院里福晋也正在坐卧不安,她嫁给四爷这么多年,这是第一回四爷不肯见她。
只是一只蜘蛛罢了,就为了一只蜘蛛,四爷就这么给她脸子看?
难道四爷自己就不想想,他这么宠着温格格,将她的脸面往何处放?
李氏毕竟还有子嗣傍身,可温氏有什么?
一个不利生育的女人罢了,四爷也值得为了她这么踩自己的脸?
福晋眼皮直跳,坐在屋子里毫无睡意。
罗嬷嬷端了安神茶进来,劝了几句,福晋却问道:“听竹阁那边有什么动静?”
罗嬷嬷顿了顿才说道:“听说主子爷去了听竹阁很快就出来了,神色不太好看,但是具体的打听不到。”
福晋神色一缓,“是吗?”
☆、165:拿人
难道是温氏跟主子爷闹了?
若是这样就真的太好了,主子爷那样的性子,怎么会任由一个格格无法无天。
心里轻轻的松了口气,也许是他想的太过于严重了,她毕竟是四爷的嫡妻,是生育过孩子的人,对四爷是有功劳的人。
就算是四爷疑心自己,只要拿不出证据,就只能是疑心。
温氏被冠上不祥之人的名号,还能怎么翻身?
钮祜禄氏这个计策倒是不错。
第二天一早,苏培盛服侍主子爷起身,瞧着主子爷眼下带着青色,就知道这一夜肯定是没睡好。
四爷站在那里任由苏培盛服侍他更衣,犹豫半响,问了一句,“昨晚听竹阁那边怎么样?”
苏培盛手里一哆嗦,差点把腰带给扔了,心里暗呼好险,幸好他还派了人盯着那边的动静,此时主子爷一问,他就立刻回道:“点了一夜的灯,不过没有其他的动静。”
苏培盛心里有些紧张,好久也没等到四爷下一句话,越发的不敢大意,忙给四爷整理好衣衫就退到一边。
四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深吸一口气,这才透过窗子看着远方开口说道:“将福晋院子里的看守接触过锦盒之人全部发卖出去,将府里散播流言之辈逐出府邸。”
四爷扔下这一句,就抬脚走了。
留下苏培盛风中凌乱,我的妈,这……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四爷走了,苏培盛却不敢追出去,周牵定了苏培盛的位置服侍四爷出门跟着走了。
苏培盛只觉得脑子里惊雷阵阵,电闪雷鸣,好想给四爷跪下。
看守锦盒的人发卖?
正院里看守锦盒都是三等的奴才,可是接触过锦盒的还有福晋身边的大丫头啊,这要是把福晋身边的人给卖了,这……
府里传播流言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全都赶出府去,这动静太大了。
可主子爷说了,苏培盛能怎么办?
只得带上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朝着正院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苏培盛就叹口气,福晋何必呢,温格格就算是受宠了些,可是子嗣上艰难,又碍不着她什么事儿,何必这么针对人。
看看,现在大家都不安生了吧?
温馨昨晚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就靠着软枕睡着了。
外头赵宝来急匆匆的走进来,看着云玲就问道:“格格醒了没?”
“还没呢,你小声点,格格还不容易才睡着。”云玲忙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么急三火四的出什么事儿了?可是正院那边又出幺蛾子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是。”赵宝来缓口气,神色有些莫名的看了室内一眼,“苏公公正在正院拿人呢,那边闹起来了。”
云玲一惊,“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听说主子爷下令,将看守接触过锦盒的人全部都发卖出府。”
云玲也惊了,目瞠口呆的看着赵宝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可不是打了福晋的脸,这是将福晋的脸摁在了地上踩。
不过,真是太棒了,简直是大快人心!
云玲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才好,让她们恶心人,拿着咱们没证据,想着给格格按上不详的罪名,这以后格格还怎么立足?抓得好,这些动手脚的卖了真是便宜了,就该打死了事。”
云秀走过来正听了一耳朵,也跟着说了一句,“就是,凭什么就该咱们格格受委屈,也该让她们尝尝这个滋味。”
“主子爷还吩咐把府里散播流言的人都赶出府去。”
赵宝来这句一说完,三人同时默了。
这动静有些太大了,你看我,我看你,就有种不敢说话的感觉。
“我去看看格格醒了没有。”云玲转身往屋子里走,这事儿得跟格格说一声。
温馨是被云玲叫醒的,头有些疼,蒙蒙的,坐起身来揉着额头,“怎么了这是?”
云玲忙拧了帕子来给格格醒醒神,看着格格神色好了几分,就把赵宝来的话给说了。
温馨浑身一僵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儿个早上,说是正院那边正闹着呢。”云玲小声说道,“格格,这事儿……”
温馨摆摆手止住了云玲的话,“你下去吧,让听竹阁的人关紧门户不要出去。”
“是。”云玲不安的退了下去,格格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等到屋子里没了人,温馨这才靠在软枕上,眼神盯着头顶上的承尘,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笑了。
看,她达成目的了。
可她心里并不怎么高兴,她知道四爷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昨晚上自己逼他时的样子。
也许他就这么厌了自己也不一定。
人嘛,有所得就有所失。
是不是哦?
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不这样做,以后福晋就会更明目张胆的算计她。
可是,这回要把四爷哄回来,怕是不太容易了。
温馨有些发愁。
正院里鸡飞狗跳,福晋抖着手看着苏培盛,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狗奴才,就真的敢拿了她院子里的人。
苏培盛笑着对上罗嬷嬷杀人的目光,力持镇定的说道:“奴才也是奉命办事,还请福晋体谅一二。毕竟这事儿闹的失了颜面,主子爷回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要说这事儿这群奴才也不冤,一只蜘蛛都看不好,您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能在福晋跟前伺候,主子爷给福晋换了人来伺候,也是对福晋的体贴。”
福晋跟前伺候的丫头就绑了两个,口里塞了布条,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眼泪鼻涕往下流。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苏培盛是一点也不可怜,当奴才的给主子办坏事,就得有这种被清算的觉悟。
“苏公公,别人你带走就是,这两个是我惯用的,不如就留下,我自会好好的惩罚她们。”福晋退一步看着苏培盛说道。
“奴才可不敢做主,主子爷吩咐了,凡是涉事之人一律拿下。福晋心软不忍她们受苦,可是这等背主之人,福晋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奴才绑了去,您也省心不是?”苏培盛自然是不能松口的,他在福晋这松了手,就能在主子爷那里送了命。
☆、166:她还是要脸的
福晋已经放软了姿态,但是苏培盛是油盐不进,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最后也只能作罢,她总不能把苏培盛绑了。
她也不敢。
苏培盛把人带走了,正院里一下子空寂了很多,这回连罗嬷嬷都不敢说什么了。
是真没想到,主子爷居然会这样做。
“奴才早就说钮祜禄格格这一招太显眼……”罗嬷嬷说到这里叹口气,剩下的半句话没说出来。
福晋只看着温格格不舒服,却忘记了温氏不利生育,其实就算是得宠又如何?
偏福晋被钮祜禄氏怂恿,非要置这一口气。
其实罗嬷嬷也知道,不止是钮祜禄氏怂恿,其实福晋自己也有些容不下温格格。
都是女人,罗嬷嬷能理解,可是现在那温格格是四爷心尖上的人,这个时候动手可不是自讨没趣。
她也愁的慌。
苏培盛带着人在府里抓人,这么大的动静谁又能不知。
李氏的东院这次是真的干干净净,坐在屋子里看正院笑话,福晋也有今天,真是爽快。
钮祜禄氏那里却是惊慌不安,就怕苏培盛突然闯进去拿人,一直到外头没有了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靠在软枕上的身躯一软,才惊觉到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次真是兵行险着,可是她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有福晋在前头顶着,她暗中出手才不会惹人注目。
更何况,福晋以为借着她的手就能整治温馨,却不知道她其实最终是要挑起主子爷跟温格格之间的不合。
她让身边的人暗中打探了,知道主子爷离开听竹阁的时候神色不佳,今日又有苏培盛这样大张旗鼓的行动,明显的必然是主子爷跟温格格之间有了龃龉。
这才是她想要的。
福晋算什么,那就是坐在正妻位置上的吉祥物,一辈子风光的也只是个头衔。
她就怕四爷心里真的把温氏给放进去,挑起二人的矛盾,让四爷厌了她,这才是她想要的。
这次出手,温氏必然不会跟以前一样轻轻放过,毕竟这样的流言没有谁能忍受得了。
只要她不满,就会跟四爷闹着求公道。
四爷那样的性子,最是爱体面的人,做事情也会估计着颜面。
就算是如了温氏的心,心里也怕是不喜的。
这样就好,慢慢的,一次一次的,总有一天四爷回对温氏失了耐心。
她会等到那天的。
就如同上辈子,再怎么艰难,最后胜利的还是她。
四爷这回生气明显跟以往不同,温馨已经有小半月没见她了。
而且这回的事情后,福晋称病不出,这回是真的病了,正院里药香不断,府医也是日日诊脉。
温馨也犯愁,怎么把人哄回来,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想了好几日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温馨愁眉苦脸,听竹阁上下更是小心翼翼。
四爷不进后院不是新鲜事儿,但是四爷连这小半月都没见温格格,这才是让大家都奇怪的事情。
谁不知道四爷就算是不怎么进后院,温格格那里有时间也是要去看看的。
大家隐隐都察觉到了,好似主子爷跟温格格之间似是出了点问题。
瞧着李氏那边往前院送汤水都勤快了不少,虽然打着是给大格格、二阿哥的旗号,但是顺路往书房送一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温馨在听竹阁坐立不安,前头书房里四爷看着桌子上的汤盅也是皱着眉头。
握着书籍的手微微发紧,别人都知道送东西来,她倒是沉得住气。
四爷的确是生气,可是这都小半月了,他这里气消了不少,可是温馨那里还是不露面,四爷就有些坐不住了。
苏培盛在一旁伺候,瞧着主子爷的眼神一直落在那汤盅上,心里想着您要是想喝就喝呗,偏四爷就这么盯着,让人心里发毛。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心里一个激灵,立刻上前一步垂手侍立。
四爷看了他一眼,一张脸皱成一团,最后叹口气挥挥手让他退下。
这回,才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去看她,省得她下回越来越不成体统。
苏培盛一脸雾水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暗搓搓的琢磨,主子爷其实是想问听竹阁的事情吧。
这两位主儿也真是愁人,主子爷不去听竹阁那是天经地义,但是温格格那里居然也这么沉得住气,苏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