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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去买了些材料,又亲自煲了汤,然后敲响了紧闭的书房门:“我给你煲了一些汤,补中益气的。。”
女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段烟把汤放在桌上:“汤有一些烫,放凉一些再喝。”
苏卿沉迷学习,头也不抬:“嗯,知道了。”
段烟却没有走,他老半天之后,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
苏卿总算抬起头来:“没有啊。”
段烟是很俊秀的类型,皮肤白,五官精致,关键是家教好,所以很有气质。
这段时间养的好,他看起来比初见可好看太多了。
这样的颜值,放到后世娱乐圈吸粉也是很容易的,还是一句话,长得不够好看,是吸引不了穿越女的眼光的。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把太多精力放在明明身上,忽视你了,所以你不高兴了。”
“嗯?没有啊。”
小婴儿再乖,也还是折腾的,段烟是个尽责的爹,要是他不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才奇怪。
段烟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他也想要个女儿,可是他一个人怎么生??
苏卿:???
她艰难地消化了段烟的这句话。
然后:谁能告诉她,这个问题要怎么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第二更在0点左右
☆、085
见苏卿愣住了; 段烟眼里就含了眼泪。但是他并没有哭,只是漂亮的眼睛浮起一层水雾; 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你还说没有嫌弃我!”
段烟生得容貌好; 但即便是容貌再好的人; 在心里在意的人跟前; 也是会自行惭愧; 自欺欺人的。
这世间的女子; 少有不贪花好色的,原本的薛灿虽然不着家; 可是一旦回来; 除非累极; 不然她是一定要想着做那档子事的。
他怀了孩子,挺着大肚子; 身子不便; 她不碰他,那是爱惜孩子。
可是孩子都生了这么久; 他因为怀孕长的肉都消了; 薛灿还是不碰他,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苏卿觉得她真的为自己辩解两句:“我真的没有嫌弃你。”
苏卿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对她好的人,她一定记在心上,段烟一软,她就没法硬起来。
她瞥了眼桌子上的书:“我就是太过沉迷学习!”
多好的理由啊; 她就是为了学习!
她开始解释(瞎编):“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天天看书,可能就疏忽了你。你想想看,我以前就是个被夫子揍的份,看书都看不下去,现在能考到秀才第三名,就是因为我专心致志,我要准备拿下举人功名。”
段烟盯着她半晌:“可是我怎么觉得妻主学起东西来游刃有余。”
他当初说对苏卿有信心,并不是安慰她,而是他发现,自家妻主学东西真的很快,记忆力出众,思维也敏捷。
本来他还有些奇怪,按照她的天赋,想来年纪更小就能当秀才才对。
本朝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才十一岁,从最低等童生的开始考,也就是当秀才的时候,她才九岁。
后来他发现薛灿性子“跳脱”爱胡思乱想,针对这一点,让妻主静下来,才觉得正常。
毕竟薛灿很小的时候就是童生,那个时候她当举人的亲娘还在,亲自教导女儿。
“我不是说了,我那是因为和娘闹别扭。”
“这一点我知道,妻主如今静下来了,肯学了,是好事,为了你的学业,我也尽量不打扰你,可你算过没有,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同房了?”
苏卿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同房?我们不是天天睡一起吗?不仅同房,我们还同床共枕呢。”
段烟怀孕的时候,她就一直睡在他身边,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虽然她自己没有怀孕过,但也看过徐茹的记忆,知道孕妇顶着大肚子有多不便。
段烟涨红了脸,反正房间里就他们夫妻两个,没有外人,他之前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行周公之礼。”
段烟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苏卿也不好再装糊涂,再装下去,要么是引起段烟怀疑,要么就是让他伤心。
她做任务的时候,系统提供的浸入式的体验,就是需要她设身处地地站在委托人的角度立场去着想,当然也包括,不让外界察觉任务者身份,接收她的身体,承担她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
苏卿也不是没有做过别人的妻子,可是那个时候,她是要甩掉渣男,让对方得到应有的下场。
升官发财死老公,这事情她做的还是很顺手的。
虽然谈过恋爱,娶过皇夫,但那是和委托人没有关系的人。
段烟,是她现在的身体明媒正娶的夫郎,也是委托人要求照顾好的人。
她不可能休夫,也不能对段烟不好。
而且从逻辑上来说,段烟是她的夫郎,她作为女儿,要承担养老的责任,作为一个正常家庭里的妻子,是需要对丈夫负责任的,需要和自己的丈夫制造孩子,绵延子嗣。
小农经济环境下,土地资源辽阔,人却很少,多生才是政治正确。
当然女尊男卑,她也可以选择不满足段烟的要求,只是那样就不叫对段烟好点,那叫让他守活寡。
苏卿咬了咬牙,然后扯:“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都不懂。”
段烟被她的无耻震惊了:“你都不懂,那我以前是和鬼在干事吗,明明难道是鬼的孩子。”
苏卿挺起胸膛,继续嘴硬:“我就娶了你一个夫郎,以前也没有经验,太久没做,忘了!”
承认自己说错了是不可能承认的,嘴硬是人类的本能。
段烟深深地看她一眼:“汤要冷了,妻主先把汤喝了。”
苏卿瞥了一眼汤,汤水比较清澈,也没有什么油花:“这是什么汤?”
“补中益气,补脑的,我见妻主日夜学习,太过操劳,让人找的药材。”
他抿了抿唇:“这个是我以前在家中学的。”
大家公子不需要学怎么伺候人,但他们学的东西其实也很多。
苏卿回忆了一下,段烟做饭不咋地,但煲汤的确一绝。
毕竟段烟花时间做的,她已经让他失望了,也不能再浪费他心意。
然后她一口气喝完汤,一转身,一件衣服就掉到地上,不仅如此,段烟还在接着解自己的里衣。
苏卿的声音都不由有几分变调:“你,你的衣服掉地上了!”
段烟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哦,那个是我脱的。”
“你脱衣服干什么?!”苏卿其实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她刚刚说自己不懂。
段烟朝她一笑:“为了教学,教学需要坦诚相待,妻主既然不懂,我这个做夫郎的有责任教你。”
苏卿:……不要怂,就是干!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苏卿和段烟挤在书房的那张窄窄的软榻上,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吸一口烟。
段烟得到满足,身心舒畅,但他又想起来苏卿之前说的话,他凉凉地说:“可是妻主不是说你不懂,我怎么觉得你很熟练呢?”
苏卿喝了口水:“这种事情不需要懂,人的本能。”
“可是……”
他这次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苏卿堵住了嘴:“没有可是。”
段烟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彻底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086
不得不说; 夫妻生活有助于感情培养,多吃几次肉; 段烟就头也不疼腰也不酸了; 一路往贤惠夫郎的路上狂奔。
当然; 这个贤惠夫郎得打个双引号; 段烟性子活泼着呢; 可能是以前日子过得太苦了; 所以收敛自己的本性。
想想当初段烟那根迎面而来的铁棍,又想想原定结局里他磨银簪时候那面无表情的脸。
段烟这个人; 从来也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小白兔; 他这般聪慧; 也不知道段烟如何会把儿子教成那种单纯性子。
算了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想到日后要同一位王爷做对抗; 苏卿发奋努力; 然后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博了个第二名。
有了举人功名; 其实就有机会做官了; 秀才也就是在小农村和小县城可以威风威风,到了省城就算不得什么。
但举人就不一样了,更别说苏卿还考了第二名。
原本意图结交苏卿的人; 也就是小县城里一些富商,但她得了举人功名之后,递出橄榄枝的人多了不少,身份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就拿看榜; 考秀才的时候,是苏卿自己挤到人群里去看的,这一回 ,却是衙门的人敲锣打鼓来报喜,而且报喜的官差还非常的客气。
送走了报喜的官差,苏卿转过身去,又亲了口散发着奶香味的小娃娃明明同学。
“咱们明明真的是大福星,生下来娘就步步高升了。”
段烟也在一旁看着她笑,他没有奢望自己的妻主爬得多高,但是妻主飞黄腾达,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夫妻荣辱与共,只要她心里一直有他,他就很是知足了。
考上举人,还是第二名之后,那些想要同苏卿打好关系的人,又送了不少银两过来。
官官相护,她们这种地方能够出个新人,若是能够爬上去,让人家念着一分好,也算是投资。
当然,不仅是她一个,前十她们都送了,只是送的有多有少,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是要投资一些看起来有价值的人。
像那种五六十岁了,辛苦多年才考上的,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管嘛。这种人,就算是做了官,爬高的几率也很低,搞不好安排个职位,路上就死了。
苏卿把这些钱一部分换成了银票,让段烟在衣服里缝了个口袋,藏得严严实实。
她在念书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坚持锻炼,还要求段烟也跟着学一些防身的手段。
这个世道对男人的恶意要比女人更多,她会努力保护好段烟,但就怕万一。
段烟虽然在私下里很爱撒娇,但比她想的更能吃苦,他知道这个是为自己好,以前他不学武,是家里人反对,觉得男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实在不像话。
现在妻主让他学,他当然努力珍惜这个机会,绝对不要拖妻主的后腿。
往最差的方面想,万一哪一天,薛灿嫌弃他人老珠黄,想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作为正夫,还是得要有一个强健一点的体魄,免得被活生生气死。
进士的选拔要等到来年春天,那就是需要再有个将近半年,苏卿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最后决定全家一起出发奔赴京城。
她独自前去,留下孩子和夫郎,她不太放心,还是带着一起去比较好。
现在薛月也有一岁多了,因为家里养得好,白白胖胖的,身体很是壮实,现在这个天气不算特别冷,稍微注意一点,就不会生病。
他们一路十分顺利,很快就抵达了京城,入城门的时候,段烟的神态显得很是紧张。
苏卿冷不丁地握住了他的手:“别担心,这京城的老百姓,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又不会把你吃了,拿出当时你打我的气势来。”
段烟瞪了她一眼:“你还说这事情呢。”
被她这么一说,他的心落了下来。
近乡情更怯,他曾经在京城出生,长大,对于这里的人和土地,比妻主要熟悉许多。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在那个偏远的小县城度过剩下的余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