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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看了看强化身体的选项,上面显示:“选项一:强化为先天之体,需要二百九十五点已扣除管理员右手食指选项二:强化为诸天万象先天体,需要七百九十点已扣除管理员右手食指。”
“诸天万象先天体?这是什么?”
太白金星回答道:“这是先天体中最高阶的道体,自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驾紫气,升云天后,世间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么牛笔,那我肯定选它了。”
宋秋果断地选择了选项二。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用多考虑的选项。
一道紫色气体从天道录中飞出,涌入宋秋体内。
宋秋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有如浸泡在温泉水中。
“还剩下两百点数,我应该再兑换什么,还是存下来等到以后兑换更好的功法?”宋秋虚心请教道。
太白金星说道:“不用存下来,两百点数兑换一门炼气法诀足够了,这种低阶别的修炼法则其实要求不高,不用选太贵的。”
宋秋挠了挠头,太白金星这么一说,感觉像在购买办公电脑一样。
“有什么推荐的么?”
“逐月功不错。”太白金星仰着头回忆了好一阵,主要是这种低阶别的炼气功法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处:“不过就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修炼它的时候,需要每天夜里沐浴月光星辰而奔逐,一边跑一边运转心法。如果只是静坐或者天上无月,那效果要差很远,这一点和其他功法比起来,确实蛮奇怪的。不过如果不是这一个缺点,它的兑换点数也不会只有区区两百点了。”
“我修炼这门功法,不会最后长出很多怪异的长毛,并且在月圆的时候还要变身吧?”宋秋觉得这门功法听起来很是诡谲,不由莫名地想起了西方传说中,对月嗷啸的狼人。
太白金星瞪了他一眼:“狼人那种低劣的血脉怎么可能和这门功法相提并论?这可是当年夸父留下的。当年夸父之所以会追逐太阳,便是因为其所修的逐日功所致。夸父死后,他的后人将逐日功改良,便成了现在这门更为柔和的逐月功。”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修炼这门功法需要不停地奔跑?”宋秋问道。
“因为这门功法太过猛烈,它只会吸收天地最强大的气息,当那股气息涌入体内的时候,灵气过于丰沛,就会造成体内的不平衡,如果不用运动消耗超量的灵气,那最终只会有一个结果爆体身亡。”
“这么恐怖?”宋秋听了心里有些发虚。
太白金星笑笑:“你不用害怕,这门功法已经经过数千年的改良,现在已经将风险控制到了足够小。也因为它有这样的缺点,所以逐月功反而成了现代社会里,在初期进展最快的功法。因为它只会吸收强大的灵气,不会吸收到污染物。不过,这种粗糙的修炼功法,也仅仅只能作用在练气这种最低层次的境界上,到了筑基期就需要另觅功法了。再说了,如果修仙都没有一点危险那还修什么仙?”
“这倒也是。”听了太白金星的话,宋秋觉得很有道理,心中拿定主意,硬着头皮选中了逐月功。
天道录上升起一道白雾,那白雾如同奔腾的江流涌入宋秋天灵盖处。如醍醐灌顶一般,宋秋瞬间就通晓了逐月功的用法要点。
“没有问题了吧?”太白金问道,他急赶着想要去打游戏。
“还有。”宋秋赶忙答道。
“什么问题?”
“你先前说诸天万象先天体在太上老君之后人间就再也没出现过,那么问题来了太上老君去哪儿了?”
太白金星闻言,双手插腰:“嘿,你能不能别老提太上老君?”
“那是你先提的”宋秋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答复宋秋的是一道闪着紫光的天雷。
噼啪一下,宋秋又被劈趴在地上了为什么要用“又”呢。
凌晨时分,万物悄静。
沿着东湖岸边,有一条环湖大道,平日里车来人去,川流不息,但此刻已是深夜,喧嚣和热闹都沦为了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不知道是雾还是霾。一个人影从远处昏黄的街灯下跑来,正是已经修炼多日的宋秋。
此刻的他身体经过强化,又修习了修仙的功法,身体素质早已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时候街头无人,他便毫无顾忌地奔跑起来,身形如道闪电般飞驰,如果这种惊人的速度让水浒好汉、“神行太保”戴宗看到了,估计他都要惊得跳起来把棺材板掀开。
倏地,宋秋眼角瞥到一抹人影,脚下的速度顿时放缓,以一种正常人能够理解的速度开始“慢”跑。
那人影是一名坐在小马扎上的瞎子,在瞎子身边抻着面“铁算神卦”的旗子,看起来是一名卦师。
跑近几步才发现,在瞎子背后临湖的一株树荫底下,还坐着一个带着圆顶黑色小帽的老者,佝偻着背静静地垂钓。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当这副场景出现在凌晨午夜的街头,这一切便不再正常。
宋秋心下生出警惕,不过他此时已有了身为一名修仙者的胆识,对于普通的盗匪根本不惧,足下脚步依旧保持匀速,不紧不慢地朝前跑。
或许是听见脚步声,那瞎子仰着脑袋朝向宋秋,口中问道:“这位过客,让我给你算个命吧。”
宋秋不动声色地停下奔跑,摇头说道:“我不需要。”
“无妨,这是免费的。”瞎子淡淡说道。
“免费的我也不需要。”宋秋显得很平静。
瞎子却不理会宋秋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开始摇签筒。
远处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来。
红色的法拉利出现在街道的拐角。
驾驶着敞篷跑车的女子一只手搭在窗沿边,大红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钓鱼老者的鱼线动了动,但他似乎睡着了,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正在摇签筒的瞎子这时候仿佛又成了一个聋子,依旧专心地摇着手里捧着的签筒。
一根竹签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一声响。
宋秋低头看去,那上面写着:
“大凶,见血。”
第十七章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当竹签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一直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的垂钓老者张开了眼,转头看向地上的竹签,语气冰冷地说道:“又是大凶,你这瞎子手气果然够衰。”
瞎子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是啊,真衰,替人算过七十八次,结果七十八次都是大凶。”
宋秋冷眼瞧着,忽然问道:“你这里面一共有多少竹签,又一共有几根大凶?”
“一共有一百根竹签,有一百根大凶。”瞎子回答的很快,毫无犹豫,显然对此是了熟于心。
“既然每一根竹签上都写着大凶,那么又怎么说得上衰呢?”宋秋的头稍稍斜了一点,看似不解地问道。
“我不是说我的手气衰,而是说你碰上我,你的命真够衰的。”瞎子叹道。
这几句话的功夫,法拉利敞篷跑车已经到了几人跟前。
车上的女驾驶员忽然站了起来。
是的,真的站了起来。
她丢开方向盘,踩在真皮的座椅上,大红色的风衣被倒吹的风一下子掀起,展露出凹凸有致而高挑匀称的绝美身姿。
那女人身段美,脸更美,纵然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也充满了野性十足的诱惑力。
这样的美女,放在大街上,十个人碰见十个人一定都会回头。
然而这时候没人看她。
老者看着瞎子,宋秋看着竹签,而瞎子看不见。
“让我算过命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瞎子笑的很灿烂。
“可是我还活着。”宋秋终于不再盯着地上的竹签看,抬头看着瞎子认真说道。
“没关系,你马上就要死了。”瞎子笑的更灿烂,说的很温柔:“要怪就怪你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他把地上的竹签捡起,很自然地递给宋秋。
动作如春风一般和煦,如秋雨一样绵润。
只是递到中途,那根竹签忽然破开了春风,削散了秋雨,成了一把无比锋利的剑,指着宋秋的喉结刺去。
如果宋秋是个一般人,那这一记刺是决计躲不开的。
那一根竹签递出去,瞎子便不再理会宋秋,似乎已经把他当做死人,他另一只手上的签筒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下一刻,那签筒中的九十九根竹签便化作剑雨,朝着车上的女人卷去。
垂钓老者轻轻摇头说道:“阎王叫你三更死,休想活到五更亡。你这瞎子不算缘,不算生,只算死,到真不愧‘算死官’的名号。年轻人,你遇到他,真的是命不好。”
说着话,老者手腕轻轻一抖,那鱼线从水中飞起,留下一圈圈波纹。
鱼线藏在黑漆的树荫底下,根本看不出来,就像彻底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画面转回到宋秋。
如果宋秋是一般人,这一记刺决计躲不开。
可惜宋秋并不是一般人,他用指尖轻轻一搭竹签,另一只手掌握住竹签中部,双手用力,竹签便宛如一根枯枝,啪地折断。
瞎子对于声音异常敏感,听到这声响动,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下一刻更令他惊惧的事情发生。
原本应该将女人射成筛子的九十九根竹签居然消失在了他的“感觉”中。
站在车椅上的女人嘴角微微倾斜,绽放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妩媚笑容。
那在风中飘摇的大红色风衣斜着一裹,九十九根比剑还锐利的竹签便通通收到了风衣里。
裹着竹签的风衣发出一道细微的呲啦声,一根几不可察觉的银针穿过风衣,刺向女人面庞。
灯光下,那银针针尾后面反着光亮晃射了一下,一条透明细长鱼线穿在针尾处。
原来垂在水中的钓线末端,绑着的不是鱼钩,而是一枚毒针!
那针飞的又急又快,容不得女人再腾出手来反应。
面对这必杀的一击,不知为何那女人的脸上笑意却丝毫不减,甚至隐隐有些讥诮。
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吐气如兰。
吐气如兰,这不是一个夸美的形容词,而是此刻最真切的描述。
女人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那气息甫一出口,便成了一朵洁白的兰花,兰花花心正好把毒针抵住。
那毒针到了花心中,便似丢去了前进的动力,悄然坠地。
从瞎子递出竹签,到女人吐气如兰,只是数息的功夫,却让一场刺杀消弭于无形。
法拉利跑车失去了动力推动,速度开始骤减,女人穿着长高跟的脚在方向盘上一带,整个车瞬间调转车头,如同电影、动画里的漂移,法拉利跑车猛地甩尾,剧烈的变向让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四条清晰可见的轮痕。
女人一脚踩在方向盘上,另一只脚落在车座上,扯着风衣的手一松,九十九根竹签远远飘散,凛冽的秋风顿时将红艳如血的风衣振的呼呼作响。她双手环抱在丰腴饱满的胸前,面上带着淡淡的高傲,一双杏眼如同君王的睥睨,就算是如此激烈的变向也没能让她的身形有分毫动摇。
宋秋看着这个大红衣、大红车的成熟女人,心中只有四个字:
八风不动!
红色跑车横亘在马路中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