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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急救电话是真的不用打了,因为在湘帮的人离去后,值班护士已经在慌张地用电话通知医生了。
这医院里的医生反应速度也还是够快的,没一会便推着担架车下楼来了。但是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个从医院进出的人对我们投来那复杂的眼神,还是让我感觉面子倍失。
与医生们一起前来的,还有张鑫和阿荣。我对阿荣笑了笑,说不生他的气那是假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幼稚了,竟把自己和兄弟的安危交给他清风帮,结果害了三个兄弟无端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伤员。虽然他们是周叔安排给我支配的兄弟,但田小龙早就跟我说了清风帮的底细,社会上如此牛气的一群人,被我给真当成兄弟使来使去,换我恐怕也会一肚子怨气呢!
张鑫应该是看出来了,一边跟着我的担架车走一边笑道:“你可不能埋怨阿荣!刚才的事我们在监控室里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拦着他的话,今晚我们医院可就要出命案了!但我硬把他给拉住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医院名誉,而是因为看得起你,所以是为了你好!”
见我不解,他接着着说:“张世明,人总要有个成长过程,混社会是一条比做任何事都难走的道,清风帮也好、当年的棒棒军也好,甚至包括某些领导,那也只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打铁要靠本身硬,你和你的兄弟都必须得自己学会成长。”
我觉得他这话倒不错,而且能听得出话里的沧桑之意,但还是向他提出了疑问:“鑫哥,你不是说孔夫子不会为难我的吗?还有那个毛朕宇,明明已经带人来了,可怎么不见踪影了呢?”
“毛朕宇来过了,成功把阿才阿勇等人给吸引开后,湘帮的人才能顺利向你们下手!阿才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但如果放任那个女痞子跟你正面交战的话,没准你们现在更惨,所以我才建议他们跟着去打发的。”张鑫回答过后,接着去依次看了下田小龙他们的情况。
转回我身边跟着进了电梯后,他接着说道:“如果刚才你们别下楼来,就呆在楼上的话,他们肯定一晚上也是白白给我值班了。他们不认识我重庆棒棒,但好歹清风帮老大还在我这呢!”
他的话话让我后悔不迭,早知如此,要下楼我也应该一个人下来呀!但事也至此,就算有千般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这次我伤的其实很重!还不算老的老伤加新伤,除了头上的血又流了一些外,体内也有出血,有个医生甚至建议要做摘除脾脏手术,还好后来刘医生阻止了,说出血与脾脏受伤没有太大关系,只需要做什么粘合治疗即可。
三个兄弟也伤得不比我轻:木代的左脚踝给踩伤,刘医生说他最快也得在轮椅上呆半个月,两个月内不可能扔掉拐杖,还有他的身上和四肢也有多处肌肉也受伤;王豪东是伤了腰肌,内脏也有轻微受损;最惨的是田小龙,肋骨断了两根裂了一根,必须得马上进行手术治疗。
他们都是真正的兄弟,我虽然有很多抱歉的话,但终究也没有对他们讲上半句。等全部检查完被送到病房后,天都已经开始发白了,折腾了差不多一夜,我顾不了身上的疼痛,躺在床上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真的不安稳,一直在做着噩梦,这种感觉我很熟悉,一年前我被高宗强和红佛像打得进医院,昏了三天三夜的那次,也是这种样子。只是这次的噩梦里,那些让我充满仇恨的人不再是李正良、陈维东、丁鹏和高宗强等,而是孔夫子、孔万、毛朕宇和假保安这些人!
我不知自己这次错昏睡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也不像去年那次手脚被布带给固定在了床上,而且身上衣服完好,没有只穿那个每次想起来都会脸红的成人纸尿裤。不过饥饿的感觉却是一样的,那种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的难受甚至比疼痛感更强,由此我也知道自己睡的时间应该不短。
醒来时我没出声,先确定了自身的情况后,这才慢慢转头看房里其他兄弟的情况:田小龙应该是做过手术了,我记得我睡着的时候他还没被推回来,而现在却已经躺在我的左手边床上,看样子也是睡着了;再把头转向右边,木代半坐半靠在病床上,正在翻看着一份足球杂志,好像看得太过投入,嘴角带着微笑;最里面那张床上的人被木代身子遮住了头部,但我知道是王豪东,好像也是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木代老表!”我叫了一声木代,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这怪不得他,因为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这声明明是正常地叫出的,但声音不但像讲悄悄话一样很小,而且还非常沙哑。
尽管嘴皮很干,喉咙也痛得不得了,可我还是认真地挣着又叫了他一声。这下木代听见了,一看我已经醒转,脸上那高兴劲像捡到了钱似的,一只脚动了一下想下床来,脸上却立即抽搐了一下,轻哼一声后才按响了墙上的呼叫铃。
“张老表,你醒了?这次可别在病房里跟女生秀恩爱了哟,否则我们几个可是会吃醋的!”按响呼叫铃后,木代笑着说了一句。
我醒来时见病房内除了我们四人,竟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其实心里是非常悲凉的,但听了木代这句话,不由又重新欢喜了起来。他这样说,莫非是悠悠她们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来过并照顾过我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谁在吃醋
护士过来之前,我先问木代现在是什么时间,我见窗外天色黑漆漆的,想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
“今天准确来说已经是国庆了,因为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木代回了一句后,接着笑道:“我就说你会那么喜欢打架,还每次都把自己搞来医院躺着,原来是待遇确实不差呀!”
虽然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什么待遇?蔡老师和悠悠她们呢?”
木代转头看了我一眼后,忽然收起笑容低声道:“你那么有女人缘,何必那么专情,把心思只放在她们几个身上呢?”
我的心顿时黯然,幽幽地问:“这么说来,她们没来看过我们?就算她们对我有成见,但你和小龙曾经都是蔡老师的学生,悠悠、楚芸和徐蔓之前跟你们也是好姐弟,难道她们真的那么绝情,都不愿意过来……特别是小龙还做手术了!”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与其说是为木代和田小龙鸣不平,还不如说是为自己的情感际遇悲哀。
“行了,别胡思乱想!她们不但来了,还为我们忙活了大半天呢!”木代安慰了一句后,又接着刚才他自己的话叹道:“你这感情要是只专注她们其中一人,那保不准就是一段传世佳话,可惜你不但要熊掌和鱼,还要象鼻和猴脑,这就让所有人都感觉怪怪的!而且我敢断言,以后见到燕窝鱼翅,你同样不会拒绝。”
木代的比喻还是恰当的,将蔡老师她们比做食物,对我来说,还真是一日不吃、饿得发慌!唯一我不认可的,是我觉得此生除了她们后,我真的不会再喜欢什么燕窝鱼翅了,我只想好好爱着她们四个,一生一世都这样。
木代也不反驳我,不过却跟着却忽然冒出一句:“其实我倒一直觉得,刘允诺是不错的一个女孩,你觉得呢?”
“那你就赶快上呀!反正你的什么木头上的麻果果又不在身边,大不了以后毕业了别回去当什么族长,就在城里做个上门女婿算了!我跟你说,诺姐家可是有来头的人,别到时后悔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见他转移话题,于是便也跟着附和拿他开涮。
护士进门看见我醒了,问了两句我身体的感觉后便又出去了。
等护士出去后,木代才接着笑道:“我未婚妻不是木头上的麻果果,她叫木吉木拉麻果。我们景颇族是有信仰的人,感情上也一样!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那就算是英国的女王、日本的公主看上我,我也不会再对她们产生半点爱慕之情了。”
“得了吧!英国女王都快当曾祖了,日本的公主好像也已经是当妈的人,你是没机会的了,但诺姐不一样,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都什么时代了,要与时俱进,自由恋爱好不好?”我极力搓合他,并且把话题停留在在他和刘允诺的身上,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心里却是一阵阵地苦闷。我和三个学姐、甚至蔡老师也都是两情相悦,可为何不能痛痛快快地爱下去呢?
木代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否认道:“刘允诺最初是有点喜欢我不假,我后来也喜欢她也不假!不过那只是青春期不可避免的邂逅,不是真爱。倒是我个人觉得,如果蔡老师和悠悠她们真抛弃你的话,你可以选择刘允诺,那个女人虽然身材不如她们,脾气也火爆了一点,但脸蛋总不见得比她们差。”
我转头瞪着木代低声喝道:“如果你再跟我扯犊子的话,我可就要打你呐!你以前喝的那醋又发酵了是不是?刘允诺跟我是好姐弟,我们之间那种姐弟情可是非常纯洁的。你还说自己是有信仰的人,怎么满脑子尽是这些龌龊的东西!”
“我就要说,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木代笑了一声后,又严肃地说道:“我说这话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刘允诺人真的很不错,而且我们所有的兄弟都能看得出来,她对你其实真的没得说,只不过她见你对蔡老师她们一往情深,所以不想表露出来而已。再说你可别不懂珍惜,就算我对她完全没了想法,也不代表她就没人爱!我告诉你,那个……”
“行了,你给我住嘴!我和诺姐的关系你们不懂,就算误会了我也不能解释。我只能说一句,天下女人死光了,我和她也不会发展成恋人关系的!你现在脚残废了,我要收拾你易如反掌,你再这样说我的话,我就真要动手了!”我不耐烦地冲他吼了一句,本来是想用他的话题来打发我郁闷的心情,谁知却让心头更乱了。
木代仍旧想还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叫声:“不用你打,老娘先来!”
我和木代都是一惊,俗话说背后不能议人,此话还真不假!说刘允诺,刘允诺就真的来了,而且还真冲到木代床边,照着他的胸口就是轻轻一拳。
木代凄厉的叫喊声太过夸张,但刘允诺似乎很满意,转过头来后没好气冲我也是轻轻一拳,气呼呼地喝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把我当姐看,背后却把老娘说成没人要的丑八怪。我告诉你,如果世上只剩老娘一个女人,恐怕也轮不到你的!”
我没有像木代那样叫唤,因为我的眼睛随即就被跟着进来的人吸引了!
跟着刘允诺进来的,除了刘医生外,还有吴晶和鹿嘉嘉,最意外的的是那个新生校花刘紫琪也来了。当然,这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蔡老师、悠悠、楚芸和徐蔓也在人群中跟着走了进来。
看我盯着蔡老师她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刘医生回头向蔡教师笑道:“看见了没,我就说他没事的!这久以来我一直在定期给他检查身体,他这把体格可是越来越坚强了,这次的伤呀,最多也就住上个三五天就没事的。”
蔡老师轻声说了句谢谢,走到我床边拉起我的手,两眼闪着泪光,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点什么的样子。
我心里感动,连忙轻轻抚着她的手背反过来安慰道:“莉莉,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要不是因为你调教出来的好学生,世明他们至于躺在这里吗?现在来假惺惺的有什么意义,改天我也让人把你们班的学生打成这样,再来表示一番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