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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一句:他们是谁给打成这样的?如果你不回答,那我就当是你了!”我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庄老师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保安队伍里却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几步跨到我的身边,有些胆怯地对我说了句:“二哥,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我不知道,刚才是队长和领导让我打的,因为他们拦着我们保安不给进宿舍,而且说话也特别难听,骂我们是走狗。”
那身影自然是小向,保安队伍里称呼我为“二哥”的也只有他,小小的个子穿着个宽大的保安制服,怎么看着那滑稽的样子都有点像《三毛从军记》里的三毛。
我有些心痛地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我现在在学校里仅有的兄弟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平日的生猛早已不见,低低地回了句后才抬起头,像是鼓起了勇气一样接着说:“二哥你别那样说,难道我不是你的兄弟吗?”
我微觉有些安慰!有的人天天相处却难猜内心,田小龙就是个例子;有的人一面之交却足以交一生,好比眼前这个瘦小的矿工小向。于是低低地回了一句:“不知者不罪,以后可要记住,永远都别对自己的兄弟动手!”
小向认真地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橡胶棍往地上一扔后,转身便去扶就近的陈亿波,之后是方自鹏他们,全部扶到了我身边的台阶上坐下,嘴里连声接声地低低向他们道歉。
吴夕洁抢上前去,逐一查看秦立他们的情况。庄老师却忍不住吼了一句:“豺狼,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兄弟?你们队伍里还有多少像他这样吃里爬外的队员?学校给你们的工资是白发的吗?早就说过了,保安也是需要经常开展政治教育的。”
豺狼听了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朝着小向叫道:“向忠朝,你狗日的给老子滚回来,让你来是协助庄科长管理学生,不是让你在这称兄道弟的。”
小向有些倔强地看了豺狼一眼,忽然把头上那有些不伦不类的大盖帽拿下来往地上一扔后回道:“这个工作本来就是二哥给我介绍的,你们要我跟二哥作对,永远也别痴心妄想!这个烂保安我不干了,大不了我回矿山继续挖矿去!”
小向的话音才落,那边陆誉宁便鼓起了掌,可惜没人附和,只有刘允诺和着那孤零零的掌声笑道:“是向兄弟吧!有骨气、有志气!”
我把目光扫向豺狼,有些不客气地问:“豺狼哥,你一向待我不错。就算我没有知恩图报,你也用不着把枪口对朝我吧!当初你和田宇哥对我的指点和教导,可还犹如昨夜的呀!”
“世明,当初我是不知情况。其实我这人是对人不对事,所以那时才会跟你一起同仇敌忾!大华被抓了关起来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谁好谁坏早已一目了然,你又何苦那么固执,非要跟学校领导过不去?”豺狼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接着像是解释似的又大声道:“况且你这几个兄弟今天凌晨时和陈校长指定的大哥大龙哥过不去,你说作为保安队长,我能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后重新看向庄老师,黑着脸问道:“庄老师,不对,应该是庄科长,如此说来,伤我兄弟的事应该是算在你的头上,还是应该算在陈校长的头上?”
庄老师不以为然地回道:“算在谁的头上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真要翻天?张世明,我警告你,别说我看你不起,你那大哥大的梦该醒醒了!你在学校里逞强时,哪一次不是田小龙给你撑的腰?”
可能是怪刘允诺刚才多嘴,他说完后话锋一转,看着刘允诺凶了句:“包括你这个小婆妇的地盘,不也是田小龙给你抢回来的吗?有张世明的什么事?你在苦苦抢地盘的时候,他正在祸害学校里的良家妇女呢!”
我还是没有发作,因为我割不断曾经的某种情义。所以抢过话头问道:“田小龙呢!他既然是学校里的大哥大,这种场面难道不应该出场的吗?”
这次无人应答,我见那些“观众”有的东张西望,有的幸灾乐祸,心头不禁有些悲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田小龙那个大哥大。想当初大华哥在学校,提起他的时候有谁敢不一脸敬重?就算是装出来的,也绝不会像现在提起他的这种态度吧!
“还有谁要找我算账的,今天就一并算清楚了!”我看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接着说了一句。见还是无人应答,直接看向庄潜贵问道:“老鬼,你怎么说?”
之所以选择好久没招惹我的庄潜贵开刀,只因他是庄老师的亲弟弟,这也算是在当场挑刺吧!
庄潜贵估计酒喝多了还没醒,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一样没有回话,反而是那个被撵跑过一次后又厚着脸皮回来当新生的王治航大声应道:“张世明,你能从保安大哥们的手底下活着,再来找我们其他人的麻烦吧!”
“那好,我们就开打吧!两位兄弟,这次没什么要求,给我狠狠地打就是,死了人算在我的头上。”我向王豪东和木代笑了一句后,忽然就举着甩棍直奔庄老师。
我知道自己不是庄老师的对手,但眼前敌众我寡实力悬殊,庄老师显然是对方最强的一个,我想先上前撑一会儿,好给木代和王豪东解决那些保安腾出点时间。
但只冲得两步,两个保安便已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想都没想便将甩棍朝一个高个子保安的腰上斜甩而下,同时将左手的匕首向另外一个保安的胸前递出。
那高保安我认识,好像是叫张之语,以前的印象不差,那一甩棍被他竖下橡胶棍后轻松拉住。倒不是我的力量真的有那么菜,而是我才一动手便分了心,因为我左手那一刀杀出后才发现,那个眼见就要被我刺中的保安是“自己人”——李田宇。
有些仓皇地收回那一刀的时候,我真的是有点手忙脚乱。李田宇那家伙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不愧是个卧底出身的老特警了,像是料定我不会真下毒手一般,竟然对我那一刀视而不见,也没有出手攻击我,就只用身躯阻拦在我面前。
第四百一十六章我的规矩
我能清晰地听见头上那“嘭”的一声响,从血淌下的速度来判定,打我这一棍的必定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来不及看打我的是谁,再说那也不重要了,那打我之人棍子落下的同时,跟着便“啊”一声大叫,庞大的身躯直接向后飞了出去,似乎被打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似的。
事实上他也肯定是被打了,只是我不知他是被小向还是被王豪东给打飞的,反正不会是木代,那家伙现在都是动刀不动拳的,再说他动拳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我被打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挥起右手将甩棍向庄老师的头上砸去。庄老师只是被小向打倒,我的匕首按在他后颈的时候,他应该是知道危险的,所以头趴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所以我那愤怒的一棍在他的后脑勺上砸了个实在的。
也算是弄巧成拙吧,那一棍打下和庄老师杀猪一般的惨叫,惊得已经扑到了我们身边的庄潜贵又是惊声尖叫道:“都别动!”
其实不用他喊,我那一棍砸下后相信那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庄老师倒是应该感谢他弟弟的那一声喊,如果不是庄潜贵及时制止了上前的人,我没什么好果子吃倒不重要,但我一定会在被踩成肉饼前,将他那看来也不太结实的脑袋给敲成碎西瓜。
抬起头来后,我也不去擦自己流满了半边脸的血迹,只慢慢起身,还挤出一丝微笑缓缓环视将我们围成了一个圈的众人。
我敢起身,是因为木代那户撒刀的刀尖已经竖在了庄老师的左后背上,那个姿势别说他用力,就算庄老师自己挣扎一下,怕是也会贯穿他的心脏。
“有种的就上前来,不怕死的也上前来!不过我敢肯定,谁上前谁就是杀庄潜福的凶手,我保证会代表月亮当场就让你们偿命!”
叫出这句装笔犯十足的话后,我见那些原本已经围到了我们身边的人全都开始缓缓后退,心头憋了几个小时的窝囊气忽然消散,禁不住把匕首和甩棍握得更紧,仰天便是一阵长笑!
这一笑既为了我们以寡压众而兴奋,也为了收拾一次庄老师而解恨!或许,更是为了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莫名忧愁而伤怀。
“张世明,你又在发什么疯了?”笑声未绝,陈校长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那些白白地扑上前来,却没找到动手机会的学生和保安闻声后赶紧让开了一个缺口,便见陈校长有些笨拙的身影挤到了我的面前不远。
我倒不觉意外,这场架开打之前我磨磨叽叽在那装了好大一会,没人通知学校这个永恒的、真正的老大反倒就稀奇了,虽然我之前磨叽的目的并不是要等陈校长,但今天这个场合他要不来都还不行呢!
待陈校长看清眼前的一幕后却不敢再上前半步了,只是用更加严厉的口气叫道:“快让雷岩木代放开庄老师!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行为?你们这是在犯罪!”
木代没有任何反应,王豪东若无其事地抱着手无动于衷,倒是小向有些胆怯地慢慢靠到了我的身边。
我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笑容,反问陈校长:“犯罪?犯罪在学校里不是合法的吗?你指使纵容各方老大收月票的事,如果换在外面的话应该叫敲诈勒索甚至可以叫抢劫,好像也是犯罪吧!难道学校里只许校长抢劫,不许我张世明杀人?”
陈校长有些语结,顿了一下后回头向庄潜贵问道:“田小龙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那大哥大他还做不做了?”
庄潜贵可能是关心庄老师的情况,像是没有听到陈校长问话似的,反而是跟着围上前来的刘允诺大声应了一句:“谁知道呀!难说人家正抱着漂亮学姐在小楼房里嗨皮呢!再说学校的大哥大都只动嘴皮子,什么时候来参加过我们这种不入流的小游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时,心间的痛比头上的疼更甚万分,之前本来想制住庄老师后,便要把田小龙这个新大哥大给逼出来让他好看的,此时却再也不愿想起他,确切地说是因为想起他便会想起另一个人。
陈校长瞪了一眼刘允诺后,接着问我:“张世明,你究竟想怎样?”
见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之前得意的笑容已经化为了一脸的悲愤,他接着强调:“学校的规矩你是懂的!要约架的话,可得照规矩来,否则我不管你多有能耐,也一定会让你、还有你身边的人甚至你的家人付出代价!”
这话算是威胁,而且对我很有效。来学校近一年半了,我早就成了一个不怕死的老油条,但我对家人和身边亲近的人却怎么也放不下!换句话说,我死没关系,但如果因为我而连累了自己在乎的人,那我死也不会瞑目!
那一刻我想得真的很多,别的不说,木代他们寨子还等着他回去当族长、张大娘还盼着王豪东以后给她娶儿媳妇呢!就算小向,也还期望能在城市立足,不再回用生命打拼的矿山呀!
见我无言以对,陈校长有些得意地又大声来了一句:“现在你们放开庄老师,我保证今天你们都可平安度过。有什么过节可以慢慢解释,有什么解释不了的可以慢慢打。总之一句话,在学校里就得守学校的规矩!”
“二哥,你也有你自己的规矩吧!”
正当我不知如何回应的时候,人群中又传来了一声高呼。这一声喊让我顿时又重新精神抖擞了起来,因为这声喊出自清风帮老大太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