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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超不敢再狡辩什么了,规规矩矩地抱着头站了起来,跟着我们慢慢走向通道口。
蔡老师想要上前扶我一把,但是被两个警察无情地站成人墙隔开,急得她又大声开口理论。一旁过来看热闹的其他人也被警察劝离,楚芸却没有动,跟警察解释道:“我是报案人,我也是证人!”
“她不是证人,她跟这个挟持我的张世明是一起的!”阳超忍不住再次开口。
蔡老师又忙着嚷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位女同学是我安排过来照顾受伤学生的!”
那些警察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至少跟中午派出所的那艾所长不同。见几人争论不下,一个带队模样的警官大声道:“都不要吵,全部随我们去协助调查!”
见大家都安静了,带队警官在对讲机里说了句什么后,我们便在警察的监看下分成三批下楼,不过我是在两名持枪警察的单独看管下坐电梯走的,而其他人则在另外的警察带领下顺着楼梯走。
到了一楼大厅后,押解我的警察没有等其他人,一左一右带着我直接去了停在门外的警车上。也是这时我才看见,住院楼门外停了差不多十余辆警车,门口还有好多警察守在那里。
一天内两次乘坐警车,虽然身上的伤口依旧,但感觉却截然不同。早上的警车是不得已顺应学生民意送我们上医院,那时我们是舒舒服服地坐着来的;而现在,我被押上车尾那封得像个狗笼一样的小空间里,踡缩着不知会被拉去哪里。
警察其实也有非常人道的,他们把我押送到一个警署院子里的办公室后,立即叫来了一个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来为我检查背伤,虽然持枪的那两个警察一直在我身边严密监管,但自始至终没有给我戴那个手铐。
那医生给我上了药,还给我重新包扎了伤口,但却一直没有警察来向我问什么话,就这样一直让我坐在那。
直到看管我的人已经换了一次,天色也渐渐暗下后,才有一个警察拿着个文件夹进来,问完我的个人基本信息后,又让我陈述今天在医院的事。我那个时候已经彻底平静,除了肚里有些饿得慌外,背上的伤口也好了许多,于是从中午的事讲起,一五一十全部如实告诉了他。
那个警察边听边记,但没有插一句话,待我陈述完后,他让我看了一遍笔录,待我签字确认后便出去了。
这一等又是一两个小时,我才在两名警察的带领下来到警署院门口,见学生科那个彭老师跟一个警察站在那,我心头的恨意减轻了许多,甚至对那个彭老师都有了点感激。
“张世明,你今天的行为已经够成了犯罪,虽然你未满十八岁,但同样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鉴于你身上目前有伤,我们同意学校保释你的要求,但你在保释期间,必须遵守法律法规,不得离开本市区域,每周向我们警署报到一次,保释期限一个月,届时我们再根据相关法律进行处置。”那个警察当着彭老师的面向我大声宣读着手中的材料,完了后问我:“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后,警察接着向彭老师宣读另一份材料,大意是在我保释期间,学校是我的监护主体,承担相应责任。
签完字上了彭老师的车后,他有些反常地对我嘘寒问暖,我知道他其实就是陈校长的走狗,所以也懒得搭理他。
“张世明,我跟你商量个事!”见我态度漠然,彭老师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改一下自己的口供,就说自己在医院的行为是因为与同学发生纠纷后,一时冲动所致,别把小艾给牵扯进去。警察如果要问你艾成林的事,你就说他只是来劝架的,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愣了,先前因为彭老师来保释我而产生的一点点感激之情顿时化为乌有,于是板着张脸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不可能!”
彭老师听了后也不生气,侧头看了我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可都是为你好,如果你这四年想在监狱里生活而不是在学校里读书的话,你就坚持你原来的口供吧!
第六十七章我和蔡老师的哑语
我相信彭老师不是在吓唬我,刚才那警官说得明白,我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得承担责任。但要我更改口供,把一个想置我于死地,并逼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的人说成是受害者,我怎么也办不到。
“你想清楚吧,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彭老师像个得道高僧一般,一边开车一边微笑着说。
我没有答应彭老师,但也没有拒绝,只推说自己得先回去与班主任蔡老师商量一下。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放过艾成林,让他今天白揍了我和我的兄弟,还让我的人生第一次担上了法律责任。没有当场拒绝他的原因说来可笑: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后,到现在临近深夜了我还没进过食,加上可能是流血过多,我已经饿得没力气动了,我怕拒绝他后被他扔大街上,那样我可走不回学校!
所幸彭老师没有半路扔下我,一直把我送回了学校,但没让我回宿舍,而是直接到了教工区。他告诉我蔡老师在家,要我连夜去跟蔡老师说好后,明天一早答复他。
蔡老师家门口对我并不陌生,来到那里后我又一次感到彷徨,迟迟不敢敲响那道门。我很想见到蔡老师,而且我觉得自己自己这次是可以仰着头见她的,因为我至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而毫无反抗的懦夫!但我也怕,怕陈校长父子再拿我跟她开那种无聊的玩笑,怕让她那个当什么局长的老公误会。
这次蔡老师肯定没有在阳台上看我,也没有在门后的猫眼观察我,因为我在她门口停留了近两分钟也不见她开门。习惯性地想去外衣包里摸烟,猛然想起自己答应楚芸后,已经好久没沾烟草了。
徘徊一阵后,我决定先听听屋里的动静再说,如果她老公在这里的话,那就明天再来跟她说算了,虽然她老公一般都不来,但万一要像中秋第二天那样撞在枪口上,我可就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把耳朵贴在门上后,我还真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轻轻下楼,那心情比做贼还要紧张,因为屋里真的有一个男人声音在说话。
一道台阶还未下完,我又停住了。我知道蔡老师这个家没摆电视,那男人的声音肯定不会是电视声音,再说以我对她的了解,今天我们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别说看电视,恐怕是饭都没心思吃了!而我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但我敢肯定不是她老公的。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重新走回门前,又把耳朵贴了上去,但声音太小听不清说些什么,声音虽熟却也想不起是谁,听了一小会后仍弄不清个所以然。想离去又不甘心,回忆以前在她家里的种种过往,心头竟还真有一丝酸楚,于是鼓起勇气就敲响了门。
屋内的声音好像停了,但门却没开,我又敲了一遍……就在抬手准备敲第三次的时候,门开了,蔡老师站在门后见是我,笑着招呼道:“回来了?没事吧!”
我见她的语气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头发也有些凌乱,而且开门时还整理了一下衣服的样子,心头的酸楚好像更浓了,但心也悬到了极点。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的老公应该真的在这,我虽然一直没机会实习男女之间那些事,但毕竟是个16岁多的“男人”了,对夫妻之间的某些东西多少也懂一点。
“蔡老师,我就是来跟你报声平安,然后向你说声谢谢的。”我低低说得一声后,一边转身作势欲走一边接着道:“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就先回去了!”
“站住!”蔡老师叫住我,然后问道:“你去警察局里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去看你?”
这话我也不知从何答起,只能简单地应道:“他们……他们说我的事情性质严重,已经触犯了法律,现在能出来,也是彭老师去保释出来的。”
蔡老师好像并不意外,虽然我感觉她的表情有些怪异,但绝对不是意外,也不像是平常关心我们的样子。仔细观察之下,我发现她还像还在给我使着眼色。
我有些诧异,尽管我只见过她老公一次,但以我的印象来判断,她这样在门口跟人说话,她老公一定会来过问,因为我感觉那个赵叔叔是非常在乎她的,否则也不会怀疑她跟一个学生的什么绯闻了。
想通此节,我便接着说:“其实……其实是彭老师要我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我的口供的事!所以……所以老师要是方便的话,我想进屋跟你详细说一下。”
“这样呀!可是……”蔡老师欲言又止,见我不断伸头向她屋里张望,接着才婉言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又受了伤,要不明天再说吧!”
我算看出来了,蔡老师不是真的拒绝我,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且还不方便说出来的样子,其实她是希望我留下来的。便大声回道:“老师,彭老师说我口供的事非常重要,明早就来不及了,让我今晚一定要来请示你。因为这不但关系我的法律责任,也关系到那个艾成林的性质!”
听着我的话,蔡老师脸上怪异的表情释然了,那个真正属于她开心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轻轻地应道:“这样呀!那你等我一会,我洗一下手后再答复你吧!”说着进屋关上了门,就这样把我关在了门外。
我有些紧张,现在我可以断定屋里还有一个男人在场,但不知是谁,更不知为什么蔡老师明明希望我进屋,却好像又不敢直接请我进去。
正疑惑中,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家里来了小偷或者劫犯之类的,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为什么不找个送我之类的借口,借机先离开再说呢?
重新打开门后,蔡老师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就连头发都整理了一下,再看不出刚才那种明显的不自然了。
进屋后,蔡老师一如往常地招呼我坐,然后起身去倒水,回来时她在书桌上顺手拿了一张纸和一支铅笔过来,紧挨着我坐下道:“世明,你慢慢说!你在警局里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从警局里讲起,而是从去花园散步开始慢慢说,一边说一边用铅笔在纸上写下:有贼?
蔡老师向卫生间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嘴里正常的应道:“怎么丁鹏他们会艾成林混在了一起呢,平时没听说他俩关系好呀!”
我回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略去沙阿杰那一段,只说见人离去后,担心田小龙等人的安全,所以急着回病房,遇到阳超后怕对方人多就趁其不备拉来做人质挟持上楼。一边讲又一边在纸上写道:屋里有人?
蔡老师示意我别停,接着讲白天医院的事情,接过纸笔在下面写上:陈继荣。
我一看就来气,停嘴骂了一句:“这个老狗日的!”
蔡老师见我想要起身的样子,一把将我拉住后大声道:“世明,你别激动!接着讲就是了!”
我愣了一下,虽然不解蔡老师的意思,但还是接着讲了起来,拿过笔又写道:他来干什么?
“来要挟我,想占我的便宜!幸亏你来得及时!”
这下我可真是怒了,脱口又是一句脏话,还好见蔡老师连连摆手,赶紧装作情绪激动的样子又接着讲。
接过笑后,我写了一行:为什么要怕他,闹开让他身败名裂,我还得打他一顿!
蔡老师笑了,眼里带着感激,但接过笔“唰唰唰”写了半天。我知道她必定有自己的苦衷,于是没有中断讲述,一直慢慢地大声说着话。
终于讲到我上警车的时候,蔡老师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