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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我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敢照一下镜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特没信心。
雷岩木代白了我一眼后说了句让我放心的话:“现在看起来还算周正。”但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走路的姿势有怪,怎么看都像我老家养的那只老鹅!”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我的蛋疼得有多厉害,竟然还如此笑话我!于是便把到校后的经历简略地向他说了,当然了,我心头那些小九九自然是略去了的,包括最后楚芸导演的那一出。
本以为这经历应该是人神共愤的,就算是一块石头听了估计至少也得安慰我两句,却不想眼前这家伙竟毫无反应。我以为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心一横便把裤子全部褪下,轻轻捧着那红肿的地方向他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雷岩木代“噗哧”一声就笑了,有些夸张地道:“靠!你练的什么功,居然比鹅蛋还大了也不破!”
我却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提上裤子后说了句:“我可不是在向你炫耀。不和你说了,陈维东他们随时会来找我,现在我得先想想办法该怎么办?”
雷岩木代笑完之后,向我提议道:“我倒觉得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到学校斜对面那个男科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功能受到损坏没有。搞不好弄个断子绝孙的话,就算你把他们全部灭了也是无济于事。”
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经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双腿间更疼了,好像夹着的不是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一块燃烧正旺的火炭。连忙点头回应一声后,也不顾床还没有铺、洗净的衣服还未晾晒,转身便走。
让我颇为感动的是,这雷岩木代居然跟了出来,看他和我并肩步调,应该是要陪送我去医院吧!
才经历冰与火的洗礼后,我对雷岩木代倍感亲切。见他一言不发,便准备找个话题与他套下近乎,想了一下后便向他道:“你的名字好奇怪,听起来有点日本鬼子的感觉!”
“放你的大臭屁,日本鬼子有我这样黑帅黑帅的吗?”雷岩木代闻言后抬起脚想踹我的屁股,但只是比了个样子便作罢,向我说明道:“我是云南德宏的景颇族,听说过吗?雷岩是我的家姓,意思是神的儿子;而木代在我们的语言中是太阳的意思。你也就是碰到我了,如果在我们当地你这样说别人的话,是会被直接用户撒刀收拾的。”
我觉得有些意外,原来这少数民族的名字寓意还挺深,而且我也知道云南边境的那些民族有很多禁忌,不禁吐了吐舌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呀!别和我这没见识的人一般见识。”
雷岩木代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被打是有原因的!虽然我听说这学校的校风不怎么样,但绝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给打成这样。我觉得以后呀,还是离你远点的好,免得黄狗打架伤害到老百姓。”
这幽默的话语虽然说的是实情,但我却急着辩解:“不过就因为我多看了那个叫楚芸的娘们两眼而已,就算我有错,好好说道个歉也就行了,至于把我弄成这样吗?我觉得你够朋友,人又特别正直,把你当真正的兄弟才和你说这些的,难道说了真话你还反而看不起我了?”
给雷岩木代一顶高帽子,是因为我不想失去和他做朋友的机会,这个学校的学生处处充满古怪,连家长也是蛮横无理,他是我进校门半天多时间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好人了。
有时不经意间拍拍马屁还是有用的,雷岩木代听了我的话后笑道:“好吧,如果你真把我当兄弟,那我也就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你叫我木代就可以了。”
“你说木代是太阳的意思,那我可以直接叫你‘日’吗?”我这人嘴贱,才听说他把我当兄弟,便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回应我的是一个飞腿直接甩到屁股上,还好不怎么疼。
经过男科医院的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我那里只是受了外力的挤压而有点充血肿胀,其它没发现什么大碍,开点消炎药吃和擦点消炎水就行了。这下我可是真的开心呀,结交了木代这个异姓兄弟固然高兴,但自己的兄弟没事更值得兴奋。只是那个主治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那种眼神让我有些尴尬,特别是他调侃地说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呀,真玩得出来!”
也不知是医生消炎药效果好还是因为心理负担一扫而空的缘故,跟木代走回学校的时我那老鹅的姿势已经不在了,一路走得那个轻松和自然呀!
木代这人果然够义气,见我是个伤病号,回到宿舍便主动替我铺床收拾行礼。我也不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因为那样好像反而见外了,只默默地抬起洗好的衣服,前往公寓后面花园旁的晾衣区去晾晒。
第九章我也有大哥
看着不远处花园里的那棵大树,几个小时前那非人的一幕又再次涌上心头,李正良、陈维东和丁鹏肆无忌惮的笑声重新萦绕在耳边,我甚至隐隐又嗅到了那股尿水的腥臊和咸涩,心跳又一次加速、血液冲得大脑一片浑沌。但想到徐蔓侮辱我的场景,内心却又泛起一阵漩妮风光。
“蔡老师,你可一定得好好管管!我就是因为你家赵局长的强烈推荐,才把小宝送来这里的,可别让我整天牵挂!”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矛盾的思绪。抬头看了一眼,我赶紧将上半身藏进挂晒着的衣服后面,因为说话的正是在宿舍被我用刀划伤的王家长。
我倒不是怕了他父子,关键是他们身边还站着个女的,我听王家长称呼她为蔡老师,而我记得《入学须知》上今年机械班的班主任就姓蔡,想来那女的便是。
“放心吧!我在这学校已经当了十年的班主任了,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那种小混混到了我手下如果不听话就是死路一条,王总尽管放心,以后小宝就交给我了。”回应的是蔡老师,声音很是甜美,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有一股子寒气。
“哈哈哈……”王家长笑得一声后说道:“想不到蔡老师如此豪气,真不愧是女中丈夫呀!你这样说,我可就真放心了。”
“爸,你就别啰嗦了!那个张世明再凶又能怎样,见了钱还不是乖乖的当我小弟。”是王宸宝的声音,他抢白一句后接着道:“等我多收一些小弟后,一定要加倍给您报仇!他今天划了您一刀,改天我就划他十刀。”
“小宝,说什么呢?蔡老师在这,以后不许胡来,以免给她增添麻烦。”王家长听了后似在教育儿子。
不过蔡老师好像并不介意,带着笑声道:“王总别想多了,孩子们在学校拉帮结派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提前有点社会上为人处事的经验不是什么坏事。”随后又对王宸宝说道:“小宝,我可告诉你,怎么玩怎么狠都可以,但记得千万别闹出人命,否则的就就算有你蔡阿姨在,可也帮不了你什么。”
王宸宝父子同时应了句什么后,三人的声音便越来越远。我听了这一番对话后呆在原地思绪万千,原本还想着实在不行的话便去找班主任,让她帮忙出面保护一下我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王家父子的原因,我已经上了她的黑名单了。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门口,抬头看清门牌号后才敢去开门,看来这个习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保持了。但还没进去,我便被一个大力飞腿踹翻在了走道上。
抬头看去心头便是一阵颤栗,因为踹我的正是丁鹏不说,他手里还拿着一根黑漆漆的棍子,也不知是硬塑料的还是铁的。略为放心的是陈维东和李正良并不见踪影。
丁鹏没有从我们宿舍里扑出来,因为木代拦住了他说了句:“先别忙动手,说清楚后再解决也不迟!”
我爬起来后的第一反应是跑,但被木代大声叫住了:“张世明,回来!”他的声音不但大,而且还带有一股威信,让我感到不可抗拒。
低着头进门后,木代先教训我:“跑什么跑,你跑得掉吗?除非你立马打道回府不上这个学了,不然你能跑得出大哥们的手心吗?”我知道他这是为我好,所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丁鹏冷笑一声后也对着我问道:“张世明,我听楚芸说你要来找我们报仇,是不是呀?”
对楚芸这娘们我真是无言了,竟然真的告诉了丁鹏,不知陈维东和李正良知道没有,看来我的“好日子”又要来临了。
我也不敢接丁鹏的话,宿舍里虽然有我们的三个舍友在场,但除了木代外,另俩人我连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看样子他们也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好在木代确实够意思,听了丁鹏的话后回道:“这位大哥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我们都是新生,有什么不懂的规矩以后慢慢学就是。再说了,时间一长大家难说还就处在一起了,出门在外,谁还没有几个兄弟呢?”
丁鹏看样子是不太敢惹个头比他高大一些的木代,听了他的话后只是冷笑着向我说:“张世明,你在学校有兄弟吗?”
我低着头轻轻地道:“没有兄弟!倒是刚才在宿舍认了一个大哥。”
这个回答显然让丁鹏大感意外,他看了一眼前来劝阻他的木代后问他:“你就是他的大哥?”
木代还没回答,我便抢着说道:“不是!虽然我认的那个大哥也是这个宿舍的,但不是他。我的大哥可厉害了,很有钱的,他叫王宸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我这是实话实说,确实也是因为王宸宝和他爸欺人太甚,否则我也不至于把他给扯进来的。
丁鹏仿佛听见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大声道:“张世明,看来我们叫你垃圾并没有叫错,你他妈是有多怂,居然认了跟你一样的新生做大哥!哈哈哈……笑死宝宝了!”笑过之后又转头问另外那两个新生:“你们谁是王……王什么宝?”
那俩人应该是知道惹不起他,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一个嘴里回道:“我不是,我叫刘威。”另一个也赶紧跟着说:“我叫陈亿波。”
丁鹏又回过头对我道:“垃圾,你不会是在耍我吧?搬个什么很厉害的大哥来吓唬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我摆了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用哀求的语气向他道:“大哥,我怎么敢呢!我认大哥的时候,那位陈亿波同学和这位雷岩木代同学可都在场,不信你问问他们。”
丁鹏看着木代,但木代却看着我,那眼光有些复杂。丁鹏又看向木代下铺的那个陈亿波,陈亿波连忙又摇着头说了句:“不关我的事,我没参与!”
这下丁鹏也看出来我没有骗他,轻轻拍着手里的棍子道:“好吧!垃圾,你给我听好了,晚上八点后花园大青树下,你带你的大哥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很厉害,那这事就算完了。否则的话,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也不等我回答,提着棍子重重地敲了一下我那张高低床的立杆,冷笑两声便离去了。
木代过来看了看高低床立杆上被丁鹏敲出的痕迹,喃喃地说了一句:“棍子的硬度不错,但手力不怎么样!”我也不知说什么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浑身的酸疼加上心头的忧郁,不一会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如果不是木代叫醒我的话,我怀疑自己会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起来吃饭吧,天都快黑了,我也是睡死了,错过了食堂的饭点,只能弄点学校门口的炒饭将就了。”木代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床边。
起床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今天从早上在车站吃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