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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担任运营总监后,他工作非常忙碌,早晨七点不到就起床,晚上凌晨之后才上床睡觉,其余时间都花在工作和社交上。
两周后的一个清晨,不到七点,徐豫睁开眼睛,洗漱后换了干净的衬衣和西服,戴上腕表,简单地吃了早餐后坐电梯下楼,然后竟然在一楼大堂处看见了抱着勋勋的何灿。瞬间,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减缓了脚步,认真凝眸,发现自己没看错,那就是何灿,她的身边搁着一个大的行李箱,左肩膀上挎着一只包,右手抱着穿着棉衣的勋勋,勋勋乖乖地坐在她手臂上,双手搂住她的脖子,一脸懵懂地看着周围。
徐豫的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然后迅速走到他们母子面前,沉声问:“你怎么来了?”
勋勋看见爸爸立刻笑得很乐,伸出胖乎乎的手臂要抱抱,徐豫接过了他,他圆圆的脑袋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眨了眨葡萄般的大眼睛,嗷嗷地叫了两声。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何灿轻轻地笑了一下。
徐豫拉过她的行李箱,一手抱着勋勋,一边说:“先上去再说。”
徐豫将何灿和勋勋安置好,又将酒店客服的电话,外卖的电话,紧急救缓的电话都整齐写在一张便签条上,递给何灿:“我得去公司了,这上面是各种联系电话,有什么需要可以打过去。冰箱里还有些蛋糕和果汁,吃之前要记得热一热,今天就别出去了,外面风太大,吹了会头痛。”
何灿点了点头。
勋勋坐在大床上,怀里抱着一辆电动小车正玩得很欢,徐豫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头亲了亲他的小手。
徐豫去公司了,忙到晚上近九点才回来,带回来一堆食物和生活用品。何灿正坐在大床上看电视,将声音调得很低,徐豫放下东西后径直走进里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勋勋,勋勋已经睡得很熟很香,小拳头握得很紧,嘴角还有些残留的奶渣子。徐豫看了勋勋一会,伸出手将他嘴角的奶渣子擦了擦干净,然后替他掖了掖被子。
何灿双手抱着膝盖,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等徐豫出来了,视线才从电视屏幕上挪开,认真道:“徐豫,我有话和你说。”
“你尽快带勋勋回去吧。”徐豫解下自己的领带,卷好后搁在沙发上,又摘下腕表,“我明天让秘书订飞机票。”
“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何灿反问,“徐豫,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
徐豫背对着何灿脱下衬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说道:“我那天对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是深思熟虑的。灿灿,我不会强留你在身边,捆绑你一辈子,你可以重新选择,选择你真正爱的……”
他还未说完,背上被什么东西一砸,侧身一看,竟然是一只大嘴猴的棉鞋,是何灿在家里常穿的,她竟然也带来了。
“徐豫,你是混蛋!”何灿有些激动地起身站在床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着勋勋飞过来?我是吃饱了没事做吗?你那天心情不好,说出口的混账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你竟然还敢说一次,我问你,你是认真的?如果我离开你,回到程嘉烨身边,你真的愿意?”
徐豫的背脊有些僵直,手指微微蜷缩,缓缓说:“我说过会尊重你的选择。”
何灿飞快跳下床,走到他面前,提声道:“好,那我告诉你,我是什么选择。徐豫,我的确爱过程嘉烨,他是我的初恋,我和他在一起近三年,有过很深刻的感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对他半点感觉都没有,我早就没有再想他了,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都不是我再关心的了,他和我的生活已经没有半点交集。”
她眼睛微红,满脸的委屈和难受,怎么也抑制不住,继续道:“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勋勋。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已经是我心里唯一的男人。”
徐豫侧头,对视她红红的眼睛,整颗心被她这句话炸了开来。
“你竟然这么没有自信?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对你的感情?”何灿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你一个劲地让我走,还拿勋勋说事,你真的太过分了。”
“你对我的感情?”徐豫低声反问,心底竟然升腾一种抑不住的喜悦。
“和你分开,我会一直惦记你,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当你说要我走的时候,我怕得不行。”何灿声音掷地有声,“你说这是什么感情?你现在还辨别不出吗?徐豫,我爱你,我不信你会看不清这个事实。”
徐豫的眼眸突然出现一抹复杂的感情,像是长久乌云密布的天空,绽放出亮亮的蓝,那么清澈,那么明亮。心里的激动和喜悦破土而出,血液都热起来。
“我十四岁就认识你了,你在我岁月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的确,我以前当你是哥哥,对你没有特殊的男女感情,但是后来……后来真的不同了,我越来越想着你,离不开你,甚至你的一点情绪变化就可以影响我的心情,你失落我跟着你失落,你开心我和你一起开心,尤其是有了勋勋后,我真正意识到你是我挚亲挚爱的人。”何灿说着,伸出手抱住徐豫的腰,柔声道,“徐豫,我应该早对你说的,我爱你,就算你遇到再大的挫折,就算你变成另一个样子,我也不会离开你。”
片刻后,徐豫才伸手将何灿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灿灿,我真的很意外……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等到这一天。”
何灿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其实我自己也意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非你不可了,心里想的全是你。徐豫,之前是我不好,那次和姐姐说的话是有赌气的成分……事实是我很倔强,如果仅仅是家里人逼我,你逼我,我都不会就范的,嫁给你是我自愿的,有很大部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还有,家里仓库的那些旧东西,不是我故意留着做纪念的,只是我忘记丢掉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在意。”
那些和程嘉烨恋爱时候的情物,她当时的确没舍得扔,但也真的没有再去看过。
有时候,那些东西不是纪念那个人,而是纪念自己的岁月,但如果他介意,她一定会将之处理掉。
她不能给他十全十美的自己,但是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真正可以配得上他的深情。
她很清楚他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他干净,专情,成熟,强大,难得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等了她那么久,付出那么多,而她给的他太少。
“你以后不许再说那些话了,那些话太伤人了。”何灿闭上眼睛,贴在徐豫的胸口,声音柔软而坚定,“别人怎么样和我都没有关系,我爱慕的,在意的,要共度一辈子的人只有你,任何人都给不了你能给我的,我要的只有你可以给。”
徐豫抬起她的下巴,眼眸满是惊讶和兴奋,他有些颤颤地啄了啄她眼角的湿意,柔声说:“将你老公的那些混账话忘记吧,灿灿,我承认自己小心眼,我在嫉妒,我怀疑自己,我不该……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那些违心的言论,说出来伤她,也伤了自己,他怎么可能“大方”将她交还给别的男人,那个画面他都想象都受不了,如果失去她,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随之而去了。这段时间经历过多么大的恐惧,此时此刻就有多么大的满足。他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还未曾体会过现在这样饱满的幸福。
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身心都是他的,她的心满满的是他,唯一的是他。
何灿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以后就算你掉进大酸菜缸里,也不许说那些话,还有不能拿勋勋说事。”她说着捏着拳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打了打,“勋勋是我和你的儿子,你宝贝他,我也宝贝他,不许再说他是你逼我生下的。”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那些话,如果有下次,你就打我。”他抓起她的拳头,狠狠地往自己胸口又打了几下。
何灿破涕而笑,看着徐豫清瘦英俊的脸,温柔道:“徐豫,你很棒很优秀,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永远不要否定自己。”她顿了顿又说:“我这次带勋勋过来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我不想再和你分开……我已经打了辞职报告。”
“你考虑清楚了?”徐豫惊讶,温柔的语气多了一份郑重,“灿灿,你一直很喜欢那份工作,也习惯S市的生活,真的没必要丢下那边一切和我住在这里,再说我的工作很忙,起早贪黑的,未必能好好照顾你。”
“我想清楚了。”何灿点头,伸手抚摸徐豫的脸,他的浓眉,挺鼻,优美的唇线,还有下巴的淡青色胡渣,“徐豫,我受不了半个月,一个月才能见你一次,我想每天看见你。”
她说完踮起脚尖,柔软的唇贴上了徐豫的唇,徐豫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身体都荒芜太久了,皮肤和皮肤的摩擦让彼此立刻有了感觉,心头的火窜得厉害,彼此急切地解开对方的束缚,当徐豫解开何灿的衣服后有些意外地发现她穿了一整套的“趣味”内衣,不禁低笑,在她红的要烧起来的耳廓边揶揄:“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他当然不会辜负她的美意,轻松地扯去了她薄薄的内衣和巴掌大的底裤,低头亲吻她晶莹剔透的身体,将她一条白嫩嫩的腿勾在腰间,一手轻怜蜜爱,手寻幽探芳一样,一点点流连,直到滑入她的芳草丛,探入她寂寞已久的地方。
很快,何灿的身体变得又软又水,徐豫扶着自己已经发肿的凶物,挺了一下腰杆子就滑了进去,彻底占有她的寂寞核心,与她交合为一体,肆意逞欢。彼此都很急切,迫切需要对方似的,高级大床无声地震动,承载他们的激烈的欢爱。从没有一刻如此刻这般美妙消魂,身体的紧密链接,心和心的跳动声处于同一频率,魂魄为对方而醉。
不知天地为何物,交颈相拥。
两人的欢爱持续到了天亮,何灿躺在徐豫的怀里,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怕这床会垮掉,你力气太大了。”
徐豫的手流连在她腰臀凹陷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滑下去,促狭道:“你还说我,你自己用力那么大,差点将我的命根子……”他突然压声,在她耳朵上低语,她脸上的红色立刻晕开,嘀咕了一句臭流氓。
时间不到六点,外面的阳光透过厚重窗幔间的缝隙进来,在地毯上投射了一束光。
两人未着丝缕地抱在一起,时不时看着对方,热吻一下。
“你要做好准备,在这里要和我过苦日子。”徐豫说。
“我不怕啊~”何灿笑道,伸手戳了戳徐豫的胸口,“大不了一起上街讨饭吃,有什么可愁的。”
徐豫低头啃了啃她的香肩,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眸带着促狭的笑意,郑重又威胁地逼问:“灿灿,你嫁给我真的没有半点后悔?”
“从没有后悔过,嫁给你是我……”何灿仰脸,凑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
徐豫的目光顿时变得很柔和,像是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眯了眯,便低头咬住了何灿的唇,彼此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一起,薄被从两人身上滑落,他一个翻身,就压制住了她的全部□,她笑着,两条白腿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晃动,他低吼一声,血液迅速凝结在某一部位。
她笑着笑着,眼眸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波光涟漪,满满的都是他。
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