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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宁疯子也听说了陈雨城有去过长白山那么一回事,所以他和赵向北以及也在旁边凑人数的张主任,全部那样看怪物般地看着他。
一时间居然似连呼息声都听不到了,然后听到赵向北极小声地干哑地问:“真有千年?”
陈雨城一时还没察觉到这几位的状况,那么很不经大脑地道:“差不多吧,最少也有八百年,然后我又加了几味药……”
猛然赵向北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那么痛心疾首地哽咽:“你,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跟我说啊?像你这样不坦白不真诚,叫我们怎么帮你?千年参药丸是吧,把剩下的全部拿出来给我看看。”
一边的宁疯子也弱弱地道:“小城,咳,能不能也给我一颗试试。”
陈雨城这才反应过来,无语地看着他们,好半晌:“老大们……你们不至于这样吧?再说你们年青力壮的,用得着那种东西吗?”
宁疯子又是幽怨又是愤懑地大大点头:“为什么用不着?我最近老是感到腰酸力乏,特别是在办那种事的时候,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城,你就行行好吧,看在我们都这么熟的份上……”
陈雨城赶紧制止他:“停,停……宁叔,我懂了,但你需要的是壮阳丹。”
宁疯子顿时眼睛一亮:“那个你也会配吗?效果怎么样?”
赵向北一把把宁疯子扫到一边,直视着陈雨城地伸手讨要:“就千年参丸,拿出来!”
陈雨城怒了……“没有了,一颗都没有了。”
但看到赵向北和宁疯子以及张主任很有默契地都转身就走,他不由仰天悲叹:“这世道!”
然后才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等等……好吧,你们一人一颗……”
他说的声音已经够小了,但是都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的赵向北、宁疯了以及张主任,真跟有千里耳似的,马上就掉头。
赵向北笑容满面地走过去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最少两颗。”
陈雨城:“凭什么啊?”
赵向北:“就因为我是书记,而他们不是。”
张主任直笑,宁疯子咂嘴,想说点什么时,最终在赵的犀利逼视下,把都到了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当然陈雨城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多给赵向北,只是那么一人一颗,然后郑重交待:“真的没有了啊……这种药很珍贵,要买的话,你们都买不起的,而且也买不到,知足懂吗?另外只能给老人吃,而且病重的不能吃,身体好的不用吃,切记切记啊,还有这事你们烂在心里。”
宁疯子与张主任心里喜滋滋地当然是大大点头,这算是意外的大惊喜了,而且他们也是有头脑的,就冲着神秘公涵、又来了这么一伙凶人,说不定就是因这种都流动着光晕,一看就感觉非凡的药九而引发……
其实陈雨城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怎么说宁疯子与张主任都是很熟的人了,说朋友也算得上,一直以来他们对他都很照顾,虽然他知道那里面更多的是赵向北的原因,但他依然领他们的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他这种培元延年丹,真的不能在世间出现太多,否则很难预料会有什么样的蝴蝶反应。
当然其实已经有了蝴蝶反应……陈雨城只想着这种反应不要是不良的,以及太大!
然后赵向北他们才跟陈雨城认真讨论如何应对那伙人。
最终还是陈雨城定了主意,虽然他很能打,但这种情况最好是不要跟对方起硬冲突,那么解决的方案就只能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由赵向北立即打电话给北都的舅公,不过这电话是无直接接通的,要转线很多次,只能这边通知那边,再由那边打电话过来。
然后由赵的舅公看着办。
再由张主任带两位女干部去看望陈雨城外婆,稳定老人家的情绪以及让老人家安心。
至于陈雨城那就是直接不现身了……他也不能现身,好在对方没出动大部队,让他有轻松回避的余地。
再后,经过好几个小时,北都那边的电话才算接通。
北都那边吕老太爷子听到消息后,大发脾气,立即求见某部门负责人,但是经过多方私下协商、也找出了是什么人家做出来的事后,肇事者一方只答应让派下去的人态度友好一些,但是在没请来陈雨城之前,他们坚决不撤。
凭什么吕家能请动小神医,而他们就不行?某个跟吕老太爷相比,也只是岁数上小了那么一点的元老,直骂吕家人太霸道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耗住了……而且因为这事一闹,风波似还有扩大的趋势。
只不过好几通电话之后,陈雨城的外婆才算是获得了自由和礼待,不过仍然有人紧跟住她老人家,连上个厕所也有人盯住,若不是这些人不知道陈雨城与赵向北的关系,只怕赵向北铁定也会被监视。嗯,陈雨城的舅舅也躲过了一劫,因为他外婆家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这时候黄建国不是跟他和他外婆住在一起,这样才没被殃及。
陈雨城只好只身带着大黑准备先去熬山先躲一阵子再说,只是在路过银凤村的时候,事情起了变数,他忽然又来到了小雪儿的家门口。
苏小雪、苏小梅的母亲秦玉琴刚刚带着小女儿小雪一拐一拐的洗衣回来,因为她有一条腿不久前摔断了,因为没钱在医院久治,到后来就一直那么拐下去了。
此时她看到上次的那个大男孩带着那一条大狗又来了,就不禁心下里那么七上八下的。
陈雨城现的个子都有了一米六五,看上去都像个小大人,而青石街和县城的男孩子们,给她们这些农村妇女的印象是负面多于正面,比如说那些快长或已经长成的男孩,农村的女孩子,然后又不负责任的事,老是发生。
陈雨城虽小,可已经有了那么一个个头,再加上秦玉琴真猜不透陈雨城的来意,所以尽管她对陈雨城喜欢多于害怕,而且知道那是黄建国的外甥,但还是先发了一下愣之后,才带着小雪上前打招呼……
可能坏就坏在黄建国的身上,因为黄建国可不是什么好人,跟她有那么一小腿,却对她的关爱却很有限,再说黄建国本身能力也有限,现在就有两个女儿要养,自然就是想关爱,也关爱不了什么。
那时秦玉琴的丈夫在钨矿当临时工,现在也是……后来受了一次很严重的伤,虽然钨矿给他定期发了一些补助,可杯水车薪的,加上秦玉琴自己的腿又不好,导致家里非常的困难。
“哎!大侄子,你这是……”秦玉琴脸上流露出热情和笑容。
不过陈雨城目光却移到她的那条腿上,记忆也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心想……原来她那条腿就是这个时候染上的毛病?
一下子陈雨城似乎就又感觉到似曾熟的那种小雪妈在困境中的坚强,在后世当他与小雪相遇,并谈了那么几个月的恋爱的时候,去她家时,总能感觉到小雪妈的那种要强和挣扎。
只是那时小雪一家都对他好归好,却无比的提防,生怕他是那种玩玩就抛弃的人,导致一场恋爱完全地变味……什么事一旦过了,那就啼笑皆非,后来在陈雨城发现自己与小雪性格很不合,或者说根本无沟通之后,只能放弃……
不过放弃了,不等于他不喜欢小雪的那种清纯,真像是乡野中的小白花那样,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能对她付出更多的关爱和关心的话,可能就不会是那个结局,但那时他本身也需要别人的关爱,加上又年青,哪能注意到那么多?
也许一切只能是也许吧。
而再重来……陈雨城只觉品味到一股子让他很难受的生活的味道,小雪后来所以那样内向,难道不是因为生活环境造成的?以及没被打开眼界与心灵的那种自闭与自卑?导致看起尊心那么的强烈。
想着,陈雨城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地流露出来,只是那么很甜的一笑:“小雪妈,我想到你家住几天行吗?”
秦玉琴不由又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地强笑道:“哎,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大侄子想住就住吧。”
一边的小雪瞪着两只小弯月般的眼睛,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雨城,她可记得上次就是这位哥哥,给了自己很多糖吃。
然后陈雨城就亲热地帮秦玉琴提洗衣篮子,他记得在那个记忆中,小雪妈和小雪都帮自己洗过好多次衣服,而且他也特别喜欢看她们就在村边小河帮自己洗衣服的样子,那时无所事事的他,总是那么傻傻地站在旁边看着。
“哎,大侄子,这怎么让你提呢?”耳边专来秦玉琴有些惶恐的声音,才又把陈雨城的思绪拉入到现实中。
他轻轻抓住秦玉琴想把洗衣篮子又抢回去的手,笑道:“小雪妈,我有的是力气,你就不用有什么想啊,再说我都准备到你家又吃又住的,总要做点事吧。”
秦玉琴真不知道怎么想了,难道这大侄子真要到自家住几天?
但是很快她发现陈雨城居然真有住下来的架式,还一幅阔少的派头,马上买肉买酒买烟的,烟酒是准备送给苏爸的,另一个世界中他就是这么干的,每回来都是一条烟几瓶酒,几斤肉和鱼的,因为小雪家真的没那个闲钱买肉买鱼……
虽然与小雪是分手了,但是以后他跟秦玉琴仍然像母子一样的自然。
那时秦玉琴还担心当时特大方的陈雨城会要回东西,烟酒这种东西不说,他其实也跟小雪买过很多东西,衣服、鞋子什么,一买就是几套的。
当然陈雨城怎么可能像某些人那样,爱情吹了,还要要回东西?要说谁欠谁的,人家美丽的姑娘陪你那么谈一回、浪漫一次就已经无价了。
这也是一个人的观念问题,在华夏很多人不计算时间和感情的价值,在司上对于精神上时间上的赔偿判罚,也总是让人牙痛。
到国外试试?精神上的赔偿足够让一个被告,然后官司输了的富翁痛哭流涕。
于是这天中午,小雪家的菜丰盛的如同过年,现已经在村小学上学的小梅与妹妹一道吃的满嘴流油。
秦玉琴看得心酸,一个劲地对陈雨城说是托他的福。
不过陈雨城看到小雪的吃相,真怕她以后吃成一个小胖子,那就不是那原来那个虽然娇小,但倩美窈窕的小雪了……
嗯,陈雨城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是很错误的,她以后能不能依然美丽那是她的造化,但之前,她的生活必须美好起来。
所以,饭桌上,陈雨城忽然冷不丁地跟秦玉琴道:“小雪妈,我感到叫你小雪妈挺别扭的……不如我认你做干妈吧?”
“啊!”这回秦玉琴的筷子都掉掉了一只……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
陈雨城又很严肃地再说了一次:“小雪妈……以后我就叫你干妈了啊,晚上请村里的几位长者来办个仪式,算命的说,我必须要有个干妈,而且必须孝敬她,不然我活不长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当陈雨城搬出“算命的”这种话后,秦玉琴真是不信都得信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当然,这一回好像是“封建迷信”做了回好事,最少是圆了陈雨城的大谎话。
不过秦玉琴还有顾忌,半晌道:“那总要先跟你家大人商量一下吧?”
陈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