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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晚上,陆展平带头组织了一次聚餐,吃完喝完去唱歌接着喝。
没有林唯唯在,和谐许多。
林美啬喝了不少的酒,跟秦安森划拳,这样细看之下,林美啬和秦安森是有几分相像的,起码那一皱眉时,太像了。
顾暖想喝一杯,左琛拦下,把杯子从她手中拿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远处。顾暖往沙发上蜷了蜷,左琛伸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见她是困了,脱下西装外套把她给盖上了,连带着脑袋,一点不露。
她在里面动了动,有西装遮挡,就那么枕着他一只手闭上了眼。
陆展平很嗨,快歌慢歌都唱的好,小吉在那吃零食,陆展平见了小吉,立刻年轻十岁似的,可也不能减掉年龄跟小吉明年一起上大学去吧?
早晚,是要各奔东西的。
小吉几次问顾暖,她哥是不是有病?怎么女朋友都不处?顾暖不好说,陆展平都什么也不说,她怎么说,小吉什么都不知道的去上大学挺好的。
没缘分就是没缘分,有缘分,是他陆展平的老婆一准儿也跑不了的。
桌上的几瓶酒,大多都被左琛喝了,小吉小声提醒,“我哥说,烈酒加冰块儿喝不太容易伤身。”
“没事。”左琛难得扯动嘴角笑了笑。
低头,继续。
不急不慢的速度,陆展平回头时,眼眸复杂,“你不要命了?想喝死不成?”
顾暖是真困,半睡着,不知道左琛喝了那么多。
秦安森闻声回头看,笑了笑,点了支烟,起身走了出去,倚着走廊墙壁抽着烟。
“我走了,打车走,不用送。”林美啬站起来,把手机装在包里,摆了摆手。
“我送你。”小吉主动起来。
林美啬点了点头。
海城夜晚的空气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有的地方很静,闭上眼好像可以听见海浪的声音。
这咸味道,有的人呼吸了感觉真饿,好想回家吃饭。有的人呼吸了感觉真开心,好想跟爱人一起去看海。
林美啬呼吸了呢,居然想哭。
那些话可以对人说,在林美啬和乐乐问起时,顾暖说了。
可能因为这个,林美啬才喝的多了些。
她知道乔东城在哪住,到了楼下,却没有上去。踌躇了许久,还是转身了。原来有些时候喝了酒壮胆儿还是不行的。
车灯明晃晃,她抬头。
跟着乔东城上楼,并没有被他反对,他打开冰箱给她一罐啤酒,问,“来了多久了?”
“四,四十多分钟。”接过啤酒,喝了一口。
“你不是说你路过?”路过四十多分钟?乔东城瞧着她,发现自己问这话问的也不对,美啬上来时说路过,他还问什么来了多久了?
原来,是找不到共同话题来说,只能瞎找话题,没想到爆出了点别的。
他不傻,自然知道这傻大个孩子心思。
林美啬被说的一句话都不反驳,但她内心的傲气感又上来了,问他,“你真要替你妈顶罪?那是故意杀人,你为果果想过吗?”
“我的事,干你何事?!”乔东城凉了视线,直逼林美啬。
他喝掉了半罐啤酒,捏的啤酒罐有些变形,不羁地挑眉,“林美啬,一起喝过酒算什么?我对你一星半点好感都没有。”
林美啬的视线噙了点水汽。
乔东城凑近她,“大晚上跟一个男人上来,也不是什么好女孩!你25岁了吧?告诉我,有过几个男人,都是中国的,还是有外国的?”
“你去死!”
林美啬把灌里的啤酒倒向乔东城的脸,索性灌装的口小,啤酒露出来点只是湿了乔东成的衬衫罢了。
她拿起包走了出去,乔东城扔了啤酒罐,用力扯下脏了的衣服,摔向沙发。
这愤怒,不是因为林美啬,与她毫不相干。
顾暖说要去乐乐那住一晚,左琛送了她去,没有勉强她跟自己走。
乔东城的事儿董琴知道了,还为这可怜的孩子抹了一把眼泪。也不拦着顾暖跟乐乐去说说话。
“和她,怎么样了?”
眼睛弯了弧度,却不是因为笑,像是在皱着眉,却也在抿着嘴唇,温柔又叫人心疼的摸样,她,问他这话。
“这几日她叫我多陪她。”左琛淡淡说。
“唉,女人都是这样的,依赖感很强烈,给她一个想靠上去的肩膀,恨不得靠着一辈子,就那么过完一生……”顾暖也是极普通的语气。
“那你呢?对我是否有这样的依赖感?”左琛问。
车开在路上,顾暖困的不行了。
该怎么说合适,情势所逼,他需要完全取得林唯唯的信任,并且取得林铮的信任,接触林唯唯,并让林唯唯觉得他是爱她的,这才是啊。
顾暖说,“现在你需要让她依赖你,我,不是小孩子吧,你不在,暂时依赖我妈,依赖早餐,依赖交通工具,和供我活着的氧气。”
他在别人身边时,她在拼命找着陪伴自己的东西,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孤单。
找到了信任,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不过也在心里呼唤:左琛啊,一定要记得,早点走回来,回来我身边……
千万,千万不要……迷了路……
她下车时,他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一摸样。
起初第一次见她,是惊鸿一瞥便再也难忘,是活泼的,是纯净的女生面孔。再次见到,是床上,对他来说,不止是那晚把种子送入她体内,她无形中也在他心里安营扎寨。现在,她的背影很落寞,笑容很凄苦。
医生说她有心病?
到底在心底最深处,想些什么呢。
左琛多年前一次醉酒,问过秦安森,这世上最容易受伤的是女人吗?因为妈妈年轻时这样跟奶奶说,被他听见,记住。姐姐对那个负心男人这样说,被他听见,记住。
秦安森说:不一定,有感情的灵魂都容易受伤,你能看得见吗?
左琛望着顾暖已消失的身影,眼圈不知第几次红了,他想说:顾暖哪,下辈子我宁愿你做我女儿,我就光明正大的对你好,情情爱爱的那些,戒了挺好。
顾暖和乐乐俩人窝在床上一句话不说,该怎么办?
葛丽云杀了人,杀了那个奸夫,顾明海在离婚时给葛丽云的那几百万,全部被那个奸夫骗走了,且是带着另一个年轻女人离开的海城,葛丽云找到时已是这么久了。
钱被挥霍一空,那个男人被年轻女人骗了,一个骗一个。除了逍遥离开的年轻女人,这个男人,葛丽云,都暴躁了。人情绪失控时真可怕,顾暖和乐乐无法想象,这社会上,吵架就动刀子杀人那些人,内心当时到底是怎么了呢?
十一点了,林美啬还是不见回来,乐乐打给她,以为她回家住了。
“明早乔东城就替他妈自首了。她妈那么大岁数跑夜场干嘛?告诉自己儿子,自己儿子明早就带警察去她藏尸的现场她不知道?我联系到她了,挂了!”
没了声音,林美啬说话的语调不对,醉了。
“夜场?不行,她喝多了,再给她打,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顾暖跟乐乐说,立刻下床穿上外衣。
下雪了【5000+】
乐乐手抖的给林美啬再拨了过去,脑海里想着,一般戏剧化的,这个时候一定是巧合的打不通啊,关机啊,拒接啊,之类。舒槨w襻
就在乐乐想骂中国移动你倒是快点动啊的时候,林美啬接了电话。她在出租车上,正赶往酒吧去找葛丽云,说了地点。
“自己别进去!等我们到了一起进去,听清楚了吗?”顾暖拿过手机说。
跟醉酒的大人说话,也得跟央着孩子似的语气,真怕一股风儿,把她这叮嘱都刮走了。
“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张栋健正好回来,问娆。
大半夜鬼混的人怎么这么多,才回来,乐乐没好眼的瞅着他,“去酒吧找美啬。”
顾暖认为张栋健一起去也好,毕竟有个男人在。
三个人叫出租车前去,叫车就叫了十几分钟,路上堵车,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几分后。张栋健说,改日他还是买辆车吧绗。
乐乐打林美啬的手机,这次,没人接。
“走,进去。”张栋健说。
乐乐和顾暖真不适应这种地方,张栋健叫过来一个男的服务生,耳语了几句。
“问什么呢?”乐乐问。
“美啬长得特殊高,服务生在入口这,我问了他看没看见。”张栋健让顾暖和乐乐跟上,“服务生有点印象,指了那边。”
几个人正挨个包间看着,有的门是关着的,张栋健推开,看了看没有,跟人道歉继续找。乐乐第一次见他这么稳呢。
手机还是不接,但真的通了。
“砰”
前面的一扇门被踹了,一群人蜂拥似的往出跑,人太多,太乱,根本看不清什么。
张栋健怕顾暖和乐乐落单儿,拽着俩人。
这种地方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太平常不过了,有哭声有笑声,有叫骂声。
有一群人往出跑,是后门……
后来,他们都没有找到林美啬,只在一处走廊上捡到了林美啬的手机。
亮着,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乐乐手机拨的。
过了凌晨,乐乐和顾暖决定打给乔东城。
乔东城接了,“怎么还没有睡?”
“乔东城,你妈手机现在关机,林美啬先前找到你妈了,说来酒吧见你妈。可是……她们都不在这了,酒吧发生了一点事儿,混乱时跑出去很多人,我们冲到后门看的时候,街上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了……”乐乐说。
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联系上葛丽云呢?
如此没心肝的母亲,为了一个野男人,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快五十岁的人了,仗着保养好,也不适合这样生活了吧?是生活糟蹋了她,还是她在糟蹋生活呀!
乔东城不知道林美啬会去找葛丽云!
很愤怒,“她有病吗!”
和她们几个一起翻遍了整个酒吧,也没见到林美啬的任何踪迹,出去找,也是没有,深夜街上,连个老鼠都没有。
折腾的天都快亮了,哪还有人?
乔东城很烦,非常烦。
几个人在街上转了许久,不见人,顾暖拿着林美啬的手机,查看短消息或者最近的通话记录,一切都没有异常。
黎明来的那样快,好像在光亮满布天边的时候,太阳光就随着冲了出来。
“晚一天不行吗?”顾暖说,不想乔东城冲动。
这些人,一夜没睡,等在林美啬的房间里。
人一夜没有消息。
“再等一上午,不回来就报警。”张栋健说,可是没到24小时一般报警也没用。
“等。”乔东城说。
本是要今天去自首的,可是葛丽云和林美啬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顾暖打了电话请假,没有去上班。
左琛打来电话是问她为什么没有来上班?早上吴哥没接到人……
顾暖有些晕了,忘记跟左琛说一声了,想不起来吴哥每天是来接自己上班的了。熬了一夜,精神也紧张,身体不好,咳嗽了半天才跟左琛说清楚。
吴哥在九点不到的时候,来了乐乐这边,车,人,任由支配。
很过意不去的一直是,顾暖不知道吴哥过去到底受了左琛多大的恩惠,反正觉得,吴哥的私生活几乎没有,完全为左琛卖命效力。
十点半多,顾暖心里闷的难受,一个人下去转了转,吴哥自然是跟在后。
虽然林铮不在海城,可以要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