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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衣一听,宛似脑门受雷霆一震,又似冰水浇头,骛然一醒,几失足滑落深潭急流中。
他的脸色全白了,只喃喃地道:“小雪衣……你是……小殷?小殷!那低柔的声音道:
“你还记得我?”
白青衣几乎喜极而位:“小殷!情怯!怎会是你,怎会是你。
只见前面一处三丈余宽阔的石台上,冉冉升起一个女子,衣白如雪,发黑如夜,白青衣一震再震,脱口道:“情怯,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那女子蛾眉含颦,星目流波,两腮间有一股淡抹如醉红,柔肌媚骨,玉态珠辉,柔媚的眼神和丰腴的体态,不是叫人动怜,不是叫人心碎。而是叫人禁不住欲和爱。
白青衣长叹道:“我以为……再也不会见着你了。”
那女子幽幽的说:“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不是不见更好么?
白青衣一口气跃过三座岩石,说:“情怯,不是的,你,不同的。
那女子忽然低低抽泣起来,但抽泣间说话的声音仍是这般低柔好听,”我以为公子已忘了……忘了苦命女子殷情怯了……”
白青衣又踏过数块岩石,只差三块石岩,就到殷情怯立足之地,“情怯,再见你时,真的有些情怯………
殷情怯噗嗤一笑。用袖端捂唇,娇柔说道:”公子,我是苦命女子……你结识过的红颜里,当以我最笨,不会纺织,不会唱歌,和着拍子跳舞时踩着你的脚,画眉时常把眉画得太租……与你相识的女子中,我的出身最寒微,你怎么还要记住我?
白青衣道:“红粉知音遍,我对你用情景深。”
殷情怯垂下了袖,美目含泪.朱唇微启,却说不出话来。
白青衣一闪身,已到了殷情怯身前。
殷情怯不高,只及白青衣胸际之上,她害上的发丝,因风吹而微拂在白青衣颈上,白青衣情怀激荡,双手用力握在殷情怯双肩上,由于过于用力,殷情怯脸上有微微的痛楚,却更显得朝霞和雪。令白青衣生起神为之夺的心动。
白青衣虽比她高,但在她成熟而柔美的眼波中,却像一个妇人在看一个少年,有一种荡魄融心的风情。
白青衣的嘴唇微擦着她的额发,喃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殷情怯垂下了眼.但眼睛依然明亮,咬着唇,但嘴唇依然红彤:“什么为什么?”
“当初……你为什么离开了我?”
白青衣诗酒风流,拈花惹草,艳遇极多,已不以为奇,但是,他看到殷情怯的时候,她正在一个风月场所里,喝得大醉,哭着、闹着。笑着,洁白的胸襟敞开着,一群无行的公子哥儿,正在调笑着、猜着拳;在争谁先占她的便宜。
白青衣当时在场,很容易就打发了那一干浪子。
他把她揪到客栈房中,以冷水来浇醒这女子的醉意。
白青衣不是君子,也不是柳下惠,不过,他不是趁人醉中占便宜的人,而且,他已从一个她的婢仆中探知,这女人是给一个不负责任的男子遗弃了。
他决心要她清醒,要她清醒后反省醉的代价有多可怕。
可是当她衣襟被水湿透的时候,他的心跳得比水花声还乱,她醉意未醒。倚身板墙上,颔微仰着,唇微启着,醉眼里有一种妇人看少年男子的融骨消魂。
白青衣立刻知道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定力,所以他立即要退离房中。
他退出去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抗力,他觉得他自己会终生后悔这个决定的。
但他还是决定退出去。
可是他在出房门之前,禁不住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这一眼望去,只见殷情怯粉滴酥揉,神倦欲眠,艳丽绝伦,玉骨冰肌,但双颊焚焚欲烧,春思欲活,发上还滴着水珠,白青衣也是欢场中人,立刻便知,刚才那班登徒子对她下了春药。
白青衣重骂了一句:“该死!但他这多望几眼,心拄微荡,只见殷情怯透湿的衣襟里,隐透着玉峰上两双暗红,接下去的事,白青衣已在狂乱里、迷乱中疏狂着,纵腾着,浑忘了一切。
他只记得殷情怯推他、抓他、骂他,娇喘微微,呻吟细细,推着他的肩膀一直哀吟般的说:”你怎能对我这样,你怎能对我这样……”这样一直说着,白青衣没有理她,也没有停下来。
等他能停下来的时候,殷情怯已梳好了妆,只见她容色丽都,雪肤花貌、俨然莫可侵犯,她梳了妆,望也没望他一眼,就端然走出去。白青衣叫住了她。她神色冷然的回顾。
白青衣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
他昨天发生这种狂乱的事来,心中懊恼至极,只想待她醒后,百般解释,自己色令智昏。万般不是,又伯对方苦苦相缠。自己摆脱不了。
却没料到殷情怯寒着脸,冷然而去。
跟他发生关系的女子,莫有不情愿的,也莫有不顾恋的,只有生怕他不来,也有生怕他不负责任。
殷情怯却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昨夜只是春梦一场。
白青衣叫住了殷情怯,期期艾艾说完了昨天事情的始未,还未道歉,殷情怯就问他:
“你说完了没?”便要离去。
白青衣见她容光照人,仪态不可方物,跟昨天一席恩情,千娇百媚,玉艳香温,微致风情;遇然不同,心中顿生爱慕之情,便与她说:“我是真的,你留下来。
殷情怯神色平然,只是道:“我留下来作什么?”
白青衣道:”你难道忘了一夜之情么?”
殷情怯淡淡地道:“那是醉后,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人生本就醉醒不分,你不必当真。
白青衣跳起来,大声道:”不行,不行!决不行的!”
殷情怯神色木然地道:“有什么不行?你爱过的女子,都照顾她一辈子么?
白青衣愤怒地踱步,气道:“你……不同的!
殷情怯冷笑道:“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一晌留情,醉里贪欢。他家本是无情物,一向南飞又北飞而已。
白青衣怒不可遏,“啪”地一掌,竟掴了殷情怯一个巴掌,在她上颊上留下红印,自青衣瞧在眼里,一阵心疼,孰指叱道:“你这贱女子……枉费我真心一片!
殷情怯举目望着他,眼眶里有一层蒙蒙的水意:“我是被人遗弃的女人……”
白青衣截断道:“我又是好男子么!
殷情怯垂了头,幽幽地道:“我出身贫寒……”
白青衣怒道:“把我白青衣当什么人了!
殷情法抬头,眼眶里的水影已挂到青腮边,说:“你说的是真?”
白青衣气得不得了,指着殷情怯骂道:“你你你,你当我说了一天假话么!
殷情怯忽然搭住了他的手,水汪汪的明眸瞟着他,把他的手放近唇边,亲了一亲,又放到嘴里,轻轻道:“你要是真的,我也是真的。”说着咬了他小指一口,用水一般的眼色望着他,问:“很痛吧!
“很痛吧?”她幽幽的问,“不会忘记我吧?白青衣反手握住她玉指春葱,人握欲融的手,只见她媚目流波,瓤犀微露,白青衣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往后的日子里,白青衣有着三天的融骨消魂,笔莫能宣的快活。他替殷情怯画眉、赋诗、温存,殷情怯更对他温柔备至,情深款款,百般依顺,令白青衣与她衣鬓厮磨,过着比神仙还快活的日子。
可是这般浓情蜜意后的第四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就失去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却没想到,在陡崖跳浪上,竟会遇见了她,殷情怯!
第五章水和上
殷情怯的声音低柔,但一种怕人的风情更浓更烈:“我不走。你就会……厌了我。
白青衣双手发力,抱起了她,逼过去问:“你为什么这样傻?说!你为什么这样傻!
殷情怯被他挟得透不过气来,娇喘细细,柔眉微磨,但靥伤有一股浪荡的风采,吃吃笑道:“你才傻!
白青衣只见浪花溅衣,朱唇微露,忽然生起了一种极其疼爱之意,殷情怯也感觉到了,腰肢动了动,似要挣脱,呼息急促了起来。
白青衣当下不理一切,凑嘴封住了殷情怯的朱唇。
殷情怯用粉拳捶着他,捶着,一面咿咿唔晤的说:“你不要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
白青衣忽然松了口,让殷情法透了一口气,一面笑说:“这句后,你三年前就说过了。
殷情怯的双颊忽然红了,红得令人荡逸飞扬,白青衣又一把拥紧了她,说:“你猜我那时候怎么样?”
浪花哗地一声,冲击在岩石上。
白青衣亲吻着她,全身为体内一股崩不可遏的热气所激动,“我不要理你,我——”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
因为一腔热情。被寒若冰之刃切断。
一把雪寒的长刃,已插入他腹中。
白青衣不敢相信。
他仍没有出手,戟指道:“你——”殷情怯衣袖一褪。一把寒光闪闪的青剑在乎,一挥之下,白青衣双腿齐断。
白青衣眶毗欲裂,殷情怯淡淡地道:“你知道你在闯水阵吗?来到水阵,还能如此大意?你自命风流,都是滥情害了你。水阵以柔制刚,孙子曰:‘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加脱兔,敌不及拒’,进水阵,我还未曾发动,但你心里的水阵,已毁了你的战志。白青衣最强的是轻功。
但此刻一双脚己断。
殷情怯冷冷地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快活够了,而今,就毁在这德性里!
自青衣艰辛地问:“你为何当时……不下手?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飞乌、枯木、叶梦色他们不知怎么了?
殷情怯笑了一笑,柔媚的眼神转而狠毒:“三年前杀你。没有价值可言,又何必我‘花掠唇’来动手?我索来的作风都是……先伏下因,再待来日结果!
白青衣惨笑道:“你就是……‘花掠唇’……”
殷情怯冷笑道:“我就是‘天欲宫’中的‘吸阳姹女’,武林中英雄好汉人人怕我的‘花掠唇’……其实,除了你们这些自大好色又自以为聪明的笨人外,只要稍加明辨,早该知道我是谁了!在你轻功无双,却派不上用场!
白青衣恨声道:“你好……狠!
殷情怯只说:“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白青衣大吼,“我要你死——”
他衣袖激扬。一大蓬树叶形状的暗器洒出!
就在这时,水花冲天而起,惊涛裂岸,直涌上岩石,把断腿的白青衣卷人浪涛里去,转眼消失不见。
浪涛过后,殷情怯仍在岩石上。她伏倒在岩石上。
水沾湿了她的衣衫,她臂上和腿上的自衣衫。各浸散出鲜血的痕迹。
两片树叶形的暗器,嵌在肌里。
白青衣濒死全力施放的暗器,仍是非同小可,可惜那已是他最后一击。
如果他还有暗器。而又来得及施放的活,殷情怯不一定能接得下。
殷情怯目送被巨涛吞灭的白青衣,眼眶里忽又落下几颗泪珠,自语地道:;‘青衣,你为情所累,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所演的是个无情无义的坏女人。而你所饰的是个自命风流的笨男子,如此而已……“她说着说着。竟饮泣起来。
浪花湍湍,涧水急流,如斯远逝,不分昼夜。
日已西移,黄昏将近。
李布衣望望仍有余威、照在身上犹隐隐感觉到痛的夕阳。
——要快!
李布衣对自己心里如斯催促着:按照情势,何道里逐走纤月苍龙轩.所主持的“五遁阵”是融合东流与中土的五行阵法而立,单凭何道里、农叉乌、柳无烟、殷情怯、年不饶五人及阵中所发挥的威力,只怕叶梦色、飞鸟、桔木、白青衣四人是断难以抵挡的。
——能不能支撑到现在,还是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