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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很小,但也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高大山并不是霸道和吃独食的人,他虽在全哥那里注了资,也有少量股份,但从来不管不问,任由其自行发展,赚多赚少都没问题。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仗义,所以油城道上的不少大哥级人物,都对高大山恭敬有加,被视为真正的后台大哥。
全哥坐了下来,喝着高大山给泡的茶水,轻声的,不缓不急的,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已的金链子和钱包怎么被偷等等,都如实告知。
“哦?你说那女的偷了东西就捐出去?而且不声不响偷过很多人?没有被人发现?还不是‘陈老百’调教出来的?独行贼?”出奇的是,全哥听完整个事情的来由后,并没有询问今夜的两个变态高手,相反倒扬起了眉毛,问起了苏小偷。
“嗯。”全哥不知道高大山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点头道:“陈老百说她姓苏,早些年应该跟人学过艺。”
“明天把她带到我这里来!”高大山眯起了眼睛,喃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他’教出的徒弟了。”51
“可是山爷,她身边那两个。。。”全哥有点蒙,不知道高大山为什么会对一个道上的女小偷感兴趣。
高大山笑着挥了挥手,道:“打打杀杀不算什么,能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要这个姓苏的小偷,嗯,你先回去,明早听我电话,具体的我来安排吧。这个苏小偷对我很重要。”
“是。”全哥不敢多问,看到高大山也没有什么嘱咐了之后,便起身退出的平房。
而全哥离开不久之后,穿着羊皮袄的更夫进入了平房,半躬着身子,等着高大山的命令。
“你叫上我三叔齐疯子,明天给我带一个人回来,她应该是‘童九指’的弟子。。。”高大山把刚才全哥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更夫听完高大山的话后,深吸一口气道:“应该是童九指的传人了,也只有他童九指做着贼还把自已当成一个义贼。”
高大山笑道:“其实我挺佩服童九指的,能做个义贼也不错,只可惜,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找了他十几年了,终于有些眉目了。”
“也不知那件东西还在不在了。”更夫叹息一声:“毕竟时间过得太久了。”
“不管多久,总之要找到童九指的。”高大山摇头:“你和齐疯子有没有把握对付那两个人?”
更夫略一思索:“应该没问题,只是怕动静闹得太大,不好收场,毕竟他们要白天在市里的茶楼见面的。”
“嗯,也是,那就跟着他,等晚上再动手吧。让齐疯子教的那个弟子也跟着吧,打打下手。”高大山说完就挥了挥手,而更夫则退了出去。
更夫退出不久之后,便走进了车库,开了奔驰,快速的向着郊区驶去。
距离市区几公里外,有一家砖厂,这家砖厂也是高大山的产业,而守在砖厂的更夫则是一老一少,老的有近七十了,少的才二十多岁。
开奔驰的更夫把车停在了砖厂大门外后,便跳进了厂区,同时他也看到了厂区的宿舍门外站着两个人,年龄大的也穿着羊皮袄,手中拿着一根竹鞭,不停的骂骂咧咧、抽抽打打,而年龄小的则赤着上身。
没错,寒冷的冬夜,那年少的更夫竟然光着膀子在练拳,还不时被那骂骂咧咧,明显喝了几盅酒的老更夫用鞭子抽打!
第五十二章一老一少一小花
开着奔驰的更夫从黑夜中走了过来,带着一丝笑容,他走路很轻,微躬着身子的他,似乎天生有些驼背。
一大一小两个砖厂的更夫其实早就看到了奔驰更夫的到来,而直到奔驰更夫走近站定,一老一少才停了下来,同时转身看向了他。
“齐叔。”奔驰更夫鞠躬,叫了声齐叔。
“哼。”这老头儿正是高大山所说的齐疯子,一个隐居在砖厂内的更夫。他对着奔驰更夫冷声道:“什么事儿?”
“山爷请你出山,明天和我对付两个人。”奔驰更夫继续保持着微笑,虽然齐疯子没给他好脸色,但他却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52
“哦?对付两个人?”齐疯子眼睛一眯:“连你尚小花都没有把握,非得叫上我?”
“是的。”奔驰更夫听到齐疯子叫他的大名后,突然间苦笑起来,这个世界上,也仅仅有那么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尚小花而已,敢叫他尚小花而已,而这齐疯子就是其中之一。
尚小花,这个名字。。。说实话,他真不喜欢。不过他却真的叫尚小花,一个女性得不能再女性的名字。
他对着齐疯子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应该也是内家高手。”
“嘿。”齐疯子轻笑一声:“这世道怎么了?内家高手怎么遍地都是了?”
“进屋说说怎么回事。”齐疯子说完就走进了砖厂的宿舍,也是更夫室。
室内很暖和,生着炉子,也有火坑,齐疯子进屋后就脱鞋上坑,而那个年青人则倒了两杯热茶,也穿上了衣服,坐在齐疯子身边。
尚小花喝了口茶水,淡淡道:“其中一人很强壮,应该没有练过,但天生有巨力。另外一个速度很快,大约四五个呼吸吧,放倒九人,其中四个昏迷不醒,另外五个都被一招击倒,短时间内无法起身。”
“有点意思。”听到尚小花的话,齐疯子轻声道:“原因。”
尚小花知道齐疯子的意思,所以立即解释道:“这两个人和一个女孩儿在一起,而这女孩很可能是童九指的传人。”
“什么?”突然间,齐疯子听到童九指这三个字后,全身猛的一颤,同时也深吸一口气道:“童九指啊,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明天来接我,你走吧。”齐疯子对着尚小花挥了挥手道。
而尚小花则没动,依旧喝着茶水道:“山爷的意思是,让怀远也适当的参与参与吧,毕竟玉不琢不成器!”
坐在旁边正在给齐疯子绪着茶水的年青人突然间手腕一顿,一丝茶水溅了出来,只是他的眼睛里却冒出了浓烈的兴奋之光。
“好。”齐疯子眯着眼睛,笑着打量了尚小花两眼后,才额首点头。
尚小花起身,对着齐疯子微微躬身后,便走出了屋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尚小花离开之后,齐疯子和那位叫怀远的年青人都没动,一老一少坐在火坑之上似乎各自想着心事。
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齐疯子才突然开口,似在回忆,也似在自言自语,道:“尚小花乃鹤阳拳门下,其师祖乃清末广东十虎之一的陈长泰,尚小花自小得拳门培养,十九岁时在广东一带就人送小鹰王,练得一身武功钢猛雄劲、出手疾如闪电、指劲雄厚、坚如铁石,只可惜此人走上邪途,二十五岁犯下命案,杀了师父一门。”
“为什么?”杨怀远还真不知道这尚小花的来历,所以听到齐疯子提起之后就大感好奇。52
“尚小花身材婑小,虽然一身武功不弱,但长相萎实不怎么样,他娶了师父的女儿,三年后他媳妇红杏出墙,是他的师弟,所以他一怒之下,杀师灭门,鹤阳拳门在一夜之间死十一人,曾轰动了广东的大案。”
“后来他逃到了油城,大约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油城还很落后,到处都是窝棚,荒草甸子,也正是那时候,他认识了靠山爷高大山,成了高大山的最得力干将。”
“二十多年前东北很乱的,高大山有了他后,如虎添翼,一些与高大山作对的道上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尚小花这人不重名利,所以这么多年只甘做高大山的鹰犬而已。”
“当然,他的内家拳练到什么境界,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全力出手,也未必留得住他了。”
“那师父呢,为什么也要为高大山做事呢?师父你也从来没有说过你的来历呢,怀远想听。”杨怀远是被齐疯子抚养大的,所以二人名为师徒,但亲如父子,别看齐疯子总打他,但二人的关系却非常好。
“我?”齐疯子轻笑一声:“只是欠他一些人情罢了。”
杨怀远知道齐疯子有话要说,所以洗耳恭听,并没有打断。
“我本是湖南长沙人,自幼学习‘巫家拳’,后又拜在湘潭‘颜子俊’门下,也就是你师祖,你两岁那一年,为师来到油城找我哥哥,我哥哥是军人,东北开荒那一年,他就投身到油城,在油城娶了妻子,只是并无儿女,但却认了一个干儿子。而这干儿子就是高大山了。”
“因为高大山的父亲和我哥哥是同事,两家关系特别好,我到来后,我哥和我嫂子没几年也相继去世了,是高大山披麻戴孝送的终。”
“其实我并不喜欢高大山,因为这人阴险,干的行当也不正经,只是碍于他毕竟是我哥的干儿子,又尽了孝道,所以这些年来,他有些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犯我忌讳的事情总会找我。而我也乐得在这破砖窑内安度晚年,衣食住行都有他提供。”
“那你不是叫齐疯子吗?这个外号又是谁给起的?”杨怀远好奇道。
齐疯子瞪了杨怀远一眼:“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嘿嘿。”杨怀远伸了伸舌头:“我不是好奇吗?而且我看那高大山从来都不敢着您的面,他怕你?”
“哼。”齐疯子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杨怀远的话,而是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父,刚才你说那个什么童九指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杨怀远壮着胆子又问道。
“是一块玉。”齐疯子回答道。
“一块玉?”杨怀远不解道:“凭高大山的财产,似乎一块玉也不算什么吧?”
“是一块极品羊脂暖玉,这块玉无价!”齐疯子叹道:“我曾见过那块玉,是一件挂坠,出土在油城杜尔伯特蒙古自治县的一个古墓,那古墓应该算是一个元朝时期蒙古族大人物的墓,只是墓被当地村民盗过很多次,高大山无意中得到了那个村子里村民拥有的这块玉,后来他经过很多人鉴定,是羊脂玉,极品羊脂暖玉。为师虽然对玉不曾有研究,但也能看出那块玉的不凡,至少对我这种内家拳手来说,有极大的好处。”
“如果普通人戴上这枚玉的话,很可能有延年益寿,甚至病邪不侵之功。这块玉,有了灵性!”
“玉有灵?”杨怀远就深吸一口气:“我也听说过玉有灵性的说道,说常年配带好的玉,不但能带来好运,还能强行健体之类的,难道是真的?”
“不全是。”齐疯子摇了摇头:“灵性的玉很难找,我这辈子也只见过那一块有灵性的玉而已。所以,高大山无论如何也要找回那块玉的。”52
“都十几年过去了,他能找得到吗?”杨怀远嘟囔一声:“那师父明天真要帮那尚小花对付那两个人去?”
“是啊,毕竟这些年是他在给我养老,我哪一天死了,也要由他送终的。。。”齐疯子叹息一声道:“也不算什么犯法的事儿,他只是想找出一个小偷罢了。他知道我会答应的,所以才会派尚小花来找我。”
“那我呢?我真和您一起去?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过那个内家拳手啊。”杨怀远兴奋道。
“你?”齐疯子冷哼一声:“你最多算是摸到内家拳的边了,连气都没感应呢,所以你碰到真正的内家拳手就是死,一拳可以打死你。”
“嘿嘿,不是有您老人家嘛。。。”杨怀远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了个笑面,眼角都有鱼尾纹了,可能这厮总笑,所以笑着笑着就有鱼尾纹了。
“我也不行。”齐疯子摇头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