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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超操也觉得天热也有天热的好处,他说:“你们嫌热,女生们不也一样?不到夏天,你能看到女生们穿这么少吗?”
校园爱情诗人汪国庆开始吟诗:“哦/既然选择了八月/就应该剥去衣衫/纵使它骄阳似火/我微笑着走向性感的生活……”
大伙儿啪啪鼓掌,老驴说道:“汪国庆,你真是NB,天才!”然后他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也摆出一副诗人的样子,“哦/我仿佛看见柳丝丝正在向这边走来/哦,好性感的一条玉腿!/哦,瞧那条腿/瞧那条腿,哦/……”
汪国庆厉声骂道:“你这个淫棍,也配吟诗?我非阉了你不可!”
杜里京把毛巾从脸盆里拈出来,拧出一股混浊的水,然后在胸上擦汗:“唉,住在这个破宿舍真差劲,他娘的,接水还得跑老远,等9月份正式开学后就好了,我们就能搬到新楼里了。还是人家女生舒服,可以在水房冲凉。”他说的没错,我们学校的男生住的都是平房,像闷在罐子里。男生宿舍楼刚刚竣工,装修工人们正拈着涂料桶辛勤地劳作,他们不比我们凉快多少。
“女生们现在也脱光了吧?嘿嘿,我就不信她们不热!”贾小宝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搓汗泥,他的小弟弟像一条大蚕,蠢蠢欲动。
刘晓声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她们还戴着乳罩,这么热的天,会捂出痱子吧?”说罢,他把脑袋凑到窗前,闭起左眼,咧着大嘴遥望前方的女生宿舍,“水房里有人在冲凉,唉,她们住在楼里就是爽。”
“你看见什么了?”贾小宝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离得太远,我看不见!”刘晓声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床铺上。
曹超操叫道:“都给我闭嘴,别鸡巴嚷嚷,让领导睡会儿午觉!”他扔下手中的檀香扇,缓缓抬起汗涔涔的左腿,死死地贴在墙上,“这小扇子,扇着真没劲!”曹超操的老爹是我们河西县公安局副局长,这么热的天不让自己的儿子回家吹冷气,大家都说这是一位严父。
曹超操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嘴里嘟哝着:“妈的,真没劲!考大学又没我的戏,我来这种鬼地方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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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急学生急
我已经说过,8月5日是补课的第一天。班主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露面,其他老师则给我们讲了一天高考试题,讲这玩艺儿有个屁用?今年已经考过,明年还会再考吗?语文老师文秀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就和今年高考作文题目一样。由于文秀老师平时待我们比较认真、比较负责,也比较随和,所以大家就没有“问候”她的母亲,但又因为她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所以少不了被有些男生在口头上摧残一遍。我晚上在宿舍里就听到老驴在床上呼唤文秀的名字,一边伸出双臂作拥抱状。
回宿舍用凉水擦完身子之后,大家就开始讨论班主任今天没有出现的原因,有传言说我们的班主任孙建设可能要卸任,接任者名叫钟诚,这是本校的一位元老级人物,教学能力突出,经验丰富,虽然学校有“老师跟班走”的制度,但钟诚这样的人会一直留在毕业班班主任的位置上。杜里京说:“钟诚很NB的,今年他班里又有一个学生考上了北大,学校还专门在电视上给他点了首歌。”
听说钟诚要当我们班主任的消息后,大家都很振奋,谁说我们河西一高重理轻文?学校这不是给我们安排了一个NB的班主任吗?有了这样NB的班主任,大家还愁没有NB的高考成绩和NB的光辉前程吗?我们兴致勃勃,我们七嘴八舌,我们需要互相打探消息以确认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可是聊了半天谁也不能解释一个令人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今天孙建设没有出现,钟诚也没有出现?
大家本以为班主任会进教室,补课的第一天应该训训话什么的,可是直到晚自习下课,那个应该站在讲台上给我们训话的人也没有到来,搞得我们都有点不自然、不适应和不知所以了。今天上课的老师们对此事也没有透出口风,当然我们也没有想到去问他们,回到宿舍后我们都有点儿后悔了,如果提前打听一下,我们也不至于白白等到晚上也没得到答案,我们太相信过去的经验和自己的直觉了。聊着聊着,大伙儿又开始骂起学校的领导,我们没有班主任就像小孩儿没了娘,这些领导怎么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呢?我们眼巴巴地盼望了一天,尽管班主任的出现可能会让我们感到没劲和失望,但他的不出现毕竟让我们悬着心——就像坠崖者被一棵小树拦腰悬在半山腰,这种痛苦的心情有谁能够理解、关心和体察呢?又有谁能够负责呢?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装着我们文科一班,真是太失职了,许多同学都骂这是一帮狗日的领导!
宿舍里的窗子全打开着,可是没有一丝风,我们刚刚擦完一遍澡,浑身的汗又上来了,大家仿佛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恨不得把这破平房的房顶给炸掉。
这样的夜晚实在没法入睡,钟诚再NB,他也不可能解决我们的出汗问题,何况他能不能当上我们的班主任还没有得到权威的证实,所以关于他的讨论全部转移到对校领导的咒骂上。
汪国庆表示如果自己热疯了,就去摧残牛校长的老婆闺女,谁让他是校长呢;曹超操则说这种天儿本来就够热的,很容易会虚脱和休克,还是不要乱搞的好;刘小芒说他希望别的班级热死个把儿人,然后校长被判刑,大家从此不用补课,可以统统回家凉快去。
骂完校长,我们宿舍的话题最终还是又落到女人身上。老驴说:“曹超操,你已经身经百战了,大热天的,你当然不愿意去搞女人,可饱汉不知饿汉饥,如果有碗肉端到嘴边,咱能不去吃吗?”
刘小芒哈哈大笑,说:“那就去搞校长的老婆吧。”
老驴忙说:“不行,不行,我心里只有阿秀,哦,我对阿秀最专一!”说着说着他又淫声浪气地表演起来。
“我就不明白,文秀有那么漂亮吗?瞧把咱们老驴急成什么样了!”曹超操说,“太瘦了,而且平胸,太平公主,不行,不行。”
老驴振振有词:“那又怎么了?!我有我自己的审美标准:你们喜欢看女人的大腿,我偏偏喜欢看女人的小腿。瞧我们阿秀,她的小腿就长得不错,今天上午她穿着白裙子,露着小腿,你们注意了没有?多好的小腿啊!比柳丝丝的小细腿儿还性感,你们不懂欣赏!”
这时女生宿舍楼那边传来一声尖叫,大家纷纷把脑袋凑到窗前。
又一声尖叫继续传来,不过声音降低了一点儿,紧接是一阵夸张的笑声,像是有女生在水房里打闹或者搞什么恶作剧,只是百米开外影影绰绰,大家都看不清楚。
“看这些女同志急的,她们比我们还急啊,哈哈!”杜里京手拿一本书,卷起一个筒,像望远镜一样戳到右眼前。
我对他此举很是不满,这并非妒忌他可能会比我看得更清楚,而且是因为他抬起的双肘挡了我的视线,我最恨别人挡我的视线了。
“一个一个来……”
窗外的树叶被热风吹得哗哗作响。整个河西一高笼罩在烦闷的夜色里。
曹超操拿出望远镜的时候,整个宿舍都惊呆了,聊天也不聊了,下棋的也不下了,打闹的也不打了,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聚到那个望远镜上。
“嘿嘿,好东西,俄罗斯军用望远镜,放大倍率7倍,很NB的,老子今天中午花了一百多块呢,和那个摆摊儿的下岗工人砍了半天价!”曹超操说,“咱们宿舍是一个NB的宿舍,上学期期末大家考得不错,我要犒赏大家,让大家过把瘾,同时也庆祝各位先生继续荣任班干部的干活!待会大家一个一个来,可别乱嚷嚷!”
他说的没错,杜里京、汪国庆和张向阳包揽了高二期末考试的文科前三名,我和贾小宝的排名也位在Top ten 之列,河西一高本届文科班的雄性精英几乎全集中在我们宿舍。今天上午,新班主任钟诚他终于出现了!照着成绩单安排了新一届班干部。杜里京由学习委员转任班长,汪国庆由团支书转任学习委员,张向阳由班长任团支部书记。从高一到现在,这三个家伙像军区大员一样来回调动,根本算不上什么新闻。曹超操成绩虽不佳,但因为牛高马大,继续做体育委员。
新一届班干部的任命给我们宿舍带来的新鲜感远远比不上曹超操手中的望远镜。汪国庆说了声:“班干部算个球!”然后就忙不迭地夺下这个宝贝,转身就剧烈地喘起粗气。他用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则端着望远镜,透过茫茫夜色往女生宿舍那边寻觅,嘴里还嚷着要和曹超操烧黄纸拜把子——如果二人因此成了莫逆之交的话,那个望远镜就成了他们伟大友谊的见证,就像革命时期的一把手枪——可惜望远镜在汪国庆的手里还没暖热,就又被杜里京劈手擒走,“我才不和老曹结什么拜呢?我们俩本来就是亲兄弟,是吧,操哥,小时候家里穷,咱妈把你送给曹局长了,哈哈哈!”
老驴把驴脸拉得老长,痛斥道:“你们这些鸟干部,遇到好事先顾自个儿,一点也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了,道德败坏之极!”
曹超操笑眯眯地点上一支烟,吐出一个个小烟圈:“来呀,小的们!谁给我扇扇风,过一会儿我专门让他多爽一会儿!”
贾小宝赶快上前,拿起一把纸扇凑到曹超操的面前:“嘿嘿,他们看完了,你就让我专门多看会儿吧!”
在呼啦啦的扇风声中,曹超操像神父一样慈祥地摸了摸贾小宝的大脑袋,“乖,还是我家的小宝乖。唉,你们这些家伙注意点儿,别把我的家伙夺坏了,谁摔了谁给我赔!一个一个来,瞧你们,尤其这些班干部,拿出点风度好不好?只要叫我一声大哥,我就让你们看——那个刘晓声不行,你得叫爷爷,嘿嘿!”
刘晓声瞪了曹超操一眼,他是宿舍里唯一敢和曹超操瞪眼的人:“我不看,我可没那么不要脸,我才不希罕呢!”
“你说谁不要脸?找死呐!”杜里京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女生宿舍的风光,他头也不回地对刘晓声说:“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儿啊,待会儿上床我再收拾你!”
围在杜里京身边等着偷窥的人纷纷奚落刘晓声。
尽管面临空前的孤立,刘晓声毫不怯弱:“你们要看就看,别嚷嚷,别影响我睡觉,明天我还得上早自习呢!”
可是大家转眼又忽略了他的存在,没有人再理睬他。
杜里京拿着望远镜缓缓扫视,嘴里“咂咂”有声,如临美味佳肴,急得大伙儿直搓大腿。
“看见了吗?”
“看得清楚吗?”
“杜里京你快点儿,大家都等着看呢,你小子别那么独!”
……
曹超操叫道:“大家别急,一个一滚来,又不是轮奸,不犯法。他妈的谁不保密我骟了他!”贾小宝咬牙切齿,为曹超操扇了半天风,他的手腕又酸又累,而得到望远镜的机会却遥遥无期,他忍不住朝杜里京的屁股踹了一脚。
杜里京盯着女生水房里的身影骂道:“哪个狗日的在后面踢我?!”
有人在旁边叫道:“再过一会儿还有人从背后搞你呢,快点吧!”
老驴已经动手和杜里京抢在一起,杜里京挣扎着叫道:“再看两分钟就好!再看两分钟就好!”老驴说:“半分钟也不行,你急我们就不急吗?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正当二人扭在一起的时候,刘晓声小声叫道:“别争了,钟老师来了!”
曹超操马上拉灭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