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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直接面对了,还真让他难以回答。
“沈市长,你我都是明白人,明人也不说暗话,咱俩也是无冤无仇的,我只是想问你,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是什么意思。”陆渐红的声音变得冷酷了起来。
第2474章为逼而忙
陆渐红的问话更是让沈天勤无地自容,是的,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做这些小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在震惊的同时,沈天勤更没想到陆渐红会如此直接地来质问自己,这完全不符合常规啊。
但就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让沈天勤很是为难,怎么回答?沈天勤的脑子里在快速地转动着,还真给他想出了一个敷衍之词:“陆市长,您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沈天勤说这句话本来是想让陆渐红说出他盯梢的事情来,想借口说是个巧合而搪塞过去,哪知陆渐红早已知道了事情的本质,只是淡淡一笑道:“沈市长,我刚刚也说过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这个必要,我知道,你跟我之间没有什么隔阂,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谁也不会做。这么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给我一个答案,我不会再追究你的一时糊涂。”
沈天勤见陆渐红吃定了自己,心一横,道:“陆市长……”
陆渐红忽然一摆手,道:“你不用急着回答,在回答之前,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陆渐红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推了过去,然后便冷冷地注视着沈天勤。
沈天勤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撕开了封口,当里面的照片抽出来的一瞬间,沈天勤原本还有些燥热的身体忽然间如坠冰窖,他唯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里边的照片和拍摄角度堪称专业,无论是角度还是面部表情都有特写,如果参加全国摄影大赛的话,至少可以拿个三等奖,但这些看上就像艺术品的照片对于沈天勤来说,就是一个吊死鬼的那条用于索命的绳索,只要轻轻一勒,他的政治生涯就要断气了。
在此时,沈天勤又惊又怒,惊的是陆渐红居然能够有这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照片,怒的是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些照片,难道是方艺出卖了他?可是陆渐红接下来的话,让他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问题,因为陆渐红漫不经心地说:“这只是一些照片,还有一些视频不方便带出来,沈市长,你现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由你决定这些东西是不是要公布出去!”
不得不说,陆渐红的这一招有些卑鄙了,但是正如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情节那样,对于屑小之辈不必讲江湖道义,大可以群起而攻之,虽然显得强词夺理,但是陆渐红从来就没有说过他是正人君子,如果是的话,当年在洪山的时候,他也不会纵容牛达采取不光彩的手段去搞死鬼何润泽和王少强了。
所以在说完这些之后,陆渐红的脸上一丁点的愧疚之色都没有,反是老神在在地看着沈天勤,这时,他是胜利的,因为摆在沈天勤面前的除了合作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同时,他也是残忍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挟自己的下属来合作,可是除此之外,陆渐红别无他法,他早已失去了耐心,因为他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好整以暇地从外围去慢慢调查。
无毒不丈夫,或许就是陆渐红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况且是沈天勤不仁在先,既然你不仁,我又何必去义?
沈天勤的脸色就像是喝了千年老妖婆的洗脚水一般,时青时绿,陆渐红倒也不催他,只是拿着手机看时间,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陆渐红装起了手机,站了起来,淡淡地却又冷冷地道:“沈市长,这些照片留给你慢慢欣赏吧。”
看着陆渐红走到了门边上,沈天勤无力地道:“陆市长,请等一等。”
笑容在陆渐红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陆渐红缓缓走到沈天勤的身侧,躬下了身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沈市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天勤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这让他的司机感觉很奇怪,这天还不算太热啊,怎么沈市长就流了这么多汗?
回到家,沈天勤颓然坐倒在沙发上,老婆贾春花正在做面膜,见男人这个样子,不由冷笑了一声,挖苦道:“这太阳从哪边出来了?咱们风流倜傥的沈市长居然会回家过夜。”
“你他妈能不能少说两句,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沈天勤正烦躁着,贾春花这么一刺激,他顿时有强烈的反应了。
“沈天勤,你别跟老娘蹬鼻子就上脸,怎么了,啊,你火气还大了不是?你说你玩女人,我就是嘀咕两声,这就不行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脚把我踢了,娶那个骚狐狸做老婆?行,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成全你,我就告诉全世界,咱们伟大的沈市长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小情妇而跟她结婚了。”贾春花竭尽挖苦之能,沈天勤几乎要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可是女人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要是真动了手,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垂下了脑袋道:“春花,这回娄子大了。”
贾春花冷笑了一声:“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捅‘娄子’吗?”
“我跟方艺的事,陆市长知道了,还拍了照片和视频。”沈天勤无力地点上了一根烟。
贾春花不由呆住了,虽然她嘴上骂得凶,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沈天勤出事,他要是一出事,自己这个市长夫人就没戏唱了,不由有些慌了,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了,还拍到了照片?”
沈天勤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此时此景,用“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奋斗一辈子,吃逼亏上逼当,最后死在逼身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用是管得了自己胯下那二两重的东西,又何至于为此而愁眉苦脸。
“那怎么办?怎么办?”贾春花虽然凶了一辈子,但到底是个女人,男人遇到这茬儿她也就没了主张,除了咋咋呼呼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第2475章反无间
“事情还没那么严重,要看陆市长怎么想了。”沈天勤的脑子里也是乱得不行,现在他才发现,这世上如果说还有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只有他老婆了。
“要不给陆市长送点礼吧,我爸那边还有一对玉狮子。”要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必须先保住男人的位子,这个道理贾春花还是清楚的,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折腾,反而是给沈天勤出起了主意。
沈天勤摇了摇头,道:“陆市长不是个贪财的人,别出歪招了。”
“这天底下还有不吃腥的猫?”贾春花嘀咕了一句。
还别说,贾春花说的还有些道理,陆渐红吃腥,不但吃,还吃得不少,只是他吃腥,连首长都睁只眼闭只眼,你沈天勤操的什么心?人家吃腥没吃出事来,反倒是他自己吃腥被人拍了个正着。
“他爱人是安氏集团的董事长,他还在乎一对玉狮子?玉大象恐怕也不会看上眼,你就别出馊主意了。”沈天勤有气无力地道,“陆市长也未必就会怎么样。”
沈天勤想到陆渐红临走时说的话,心里升起了一股希望,只要自己做的好,也未必就坠入深渊了,当然,这是他跟陆渐红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说起。
见男人似乎有一些底气,贾春花也就不再去添乱了,忍不住道:“陆市长好好的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来了呢?他为啥跟你过不去啊?”
沈天勤不由苦笑,这是自己跟他过不去在先啊,谁叫自己去捅这个蜂窝呢?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与沈天勤的纠结相比,陆渐红更加纠结,他万万没有想到,唆使沈天勤这么干的,居然会是市委副书记任浩南。
据沈天勤说,任浩南是因为自己的横空出世断了他任市长的念想,所以才出此下策,想扳倒自己,至于沈天勤与任浩南是亲堂兄弟这层关系虽然意外,却是无足轻重,所以陆渐红当时改变了翻脸无情公布照片的这种落井下石的下三滥手段,而是玩一把无间道,让沈天勤对任浩南进行密切关注,陆渐红倒也不怕沈天勤玩什么花样,毕竟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在自己手上,谅他也不敢乱来。到了这个时候,是不是搞倒沈天勤倒显得不是太重要了,整人不是目的,这同样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相比之下,洞察任浩南的意图倒才是最关键的。
陆渐红想得更深远,任浩南对自己生隙的这个理由倒是够充分,只是仅仅这条理由,就足以令任浩南如此处心积虑吗?在这陆渐红的认知里,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不干这个市长也未必就轮得到他,况且以他这种狭隘的思想观念,他够格做这个位置吗?
任浩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王道勇的人,那么他这么做是不是也有王道勇的授意呢?
陆渐红有点不理解,如果真是他所想像的那样的话,王道勇这个人也太可怕了,这边向自己示警,那边又暗施诡计,真是强奸易躲意淫难防啊。
陆渐红觉得头实在太大了,但是出于对王道勇的另一层考虑,陆渐红决定还是先跟他正面接触一下,与王道勇的想法一下,人只有接触得越多才能了解得越多,主观臆测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这一晚四国搏击争霸赛的三四名结果已经出来了,令观众们比较吃惊的是,昨晚状态低迷的泰国选手,今天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五场比赛三胜一平一负,负的是以点数告负,而胜的却都是KO了对手,把个小鬼子搞得嗷嗷直叫,据说被KO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当场昏迷,险些把小命都丢掉了,那场比赛的选手就是前一晚小高的对手,一反软脚蟹的作风,把泰拳的凶悍与犀利展现得一览无遗,这场比赛也大大刺激了观众,深感看得带劲过瘾,一方面来自于KO的刺激,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小鬼子被打得不成人形,虽然有点遗憾不是咱国人打的,但看到对方那副吊样也是过瘾,而且泰国之前是输给中国的,这也从另一个证明,小日本——你他妈那个碧,不行。
陆渐红在想着怎么与王道勇接触的时候,王道勇倒是主动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里他的笑声很响:“渐红市长,昨晚的结果知道了吧?很解气啊。”
陆渐红不由失笑,如果说他自己让别人看不透,那王道勇就更让人看不透了,从最近的接触来看,这个人的性子里还是有豪爽的风格的,如果没有主观的印象,陆渐红觉得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上面何以如此针对呢?
陆渐红真的不是太理解,也有些怀疑上面的判断,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上面或许也有上面的考虑,不管怎么样,自己选择了合作,那就先合作再说,虽然这不符合政治规则,但是陆渐红的心里却自有着一个衡量标准。
“渐红市长啊,今晚是决赛了,我搞到了两张票,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观战?”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平八稳的日子过得腻了,王道勇居然有一种年轻人才有的那种兴奋。
今晚有小高的比赛,第一场陆渐红就没有能够亲自到场,今晚是决赛,天大的事情也要推掉前去,便应了下来:“好啊,晚上我去接你。”
快下班的时候,费江东满面红晕地道:“陆市长,明天我想请一天假。”
陆渐红看着费江东春意盎然的眼睛,笑道:“卓月是不是来了?”
费江东憨憨地点了点头,当然,这个请假也是基于他跟陆渐红之间的关系,如果只是单纯的上下级的话,虽然领导未必不批这个假,他是费江东却是未必敢请。
晚上七点半,陆渐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