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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要有钱赚,说什么都行,就答应了,所以我就成为了他的秘书,那一阵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接触得多了,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原来他的老婆孩子在一次车祸中都去世了,他受到的打击很大,再也没有续弦的想法,偶尔出入于这一类的场所,他说我长得跟他老婆比较像,所以才会这样。原以为就会这样下去,可是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得了肺癌,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要把公司转让给我,我知道他的人很好,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没几个月,他就走了。为了不再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我把公司迁到了康平。”
说到这里,秦臻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淡淡的妆已经被打花了,陆渐红递过去一张纸巾,秦臻道了声谢谢,道:“陆市长,我能借用一下您的卫生间吗?”
“就在里面。”在秦臻关上门的那一刻,陆渐红的心里似乎被什么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有谁能够了解一个为了家庭、为了亲人而出卖肉体的痛苦呢?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只听外面响起了市委副书记任浩南的声音:“陆市长。”
陆渐红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任浩南来干什么?费江东怎么回事,他又不是不知道秦臻正在办公室吗?
一瞬间陆渐红有些犹豫,如果没有那些照片的话,他或许会大大方方地让任浩南进来,可是照片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丝心理阴影,而且无巧不巧的是,秦臻去了自己卧室里的卫生间,这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第2533章黄泥落裆
下意识地向卧室看了一眼,秦臻还没有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开门的话,那真是没鬼也有鬼了,心中只求秦臻能够听到自己跟任浩南说话暂时回避一下。
“请进。”陆渐红应了一声。
任浩南进了来,道:“陆市长,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费江东跟着进了来,将一杯已经泡好了的茶放到了任浩南的面前,在看向陆渐红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陆渐红心知肯定是任浩南硬闯过来的,不由对任浩南有了一些看法,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道:“浩南书记,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任浩南道:“道勇书记从国外打回电话,说刚刚接到上级的电话,对于我市地铁线建设的进度不满,在电话里作出指示,要求加快建设进度,但是这个要求与前……”
话还没说完,只见陆渐红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刚补完妆的秦臻来,秦臻的眼圈还是有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的样子,陆渐红心里爆出了一个字,操!
任浩南也是一呆,嘴角边上就露出一丝玩味的意思来,道:“陆市长,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让陆渐红和秦臻都尴尬得很,秦臻赶紧道:“陆市长,那我先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秦臻的背影,任浩南嘿嘿地轻笑了一声,向陆渐红投以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眼神,陆渐红是有苦说不出,知道这一回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而且还不能解释,否则越描越黑,只得硬着头皮不去理会,至于任浩南怎么想,只能由得他了,当下轻咳了一声,道:“浩南书记,请接着说。”
任浩南便接道:“前一阵子开的会议,一切围绕高考,地铁线的施工也要暂停下来,这对于中央的精神是个矛盾,所以我来听听陆市长的意见。”
陆渐红轻蹙了一下眉头,道:“三天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会议已经召开过了,精神也传达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继续开工建设,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可是王书记那边也不太好交待啊。”任浩南沉吟了一下,道,“陆市长,您看能不能变通一下,远离考点的地方继续施工。”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会上怎么说的就怎么做,这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道勇书记那边我来跟他解释。”
见陆渐红这么说,任浩南自然无话可辩,只得道:“我知道了。”
任浩南前脚一走,费江东后脚就进来把杯子收了,关于任浩南直接冲进来的事情,他没有作任何解释,不管存在什么客观原因,都是他没有把好这道门,刚刚他也看到了秦臻仓惶离去,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发生什么误会。
陆渐红并不怪他,虽然费江东是市政府第一大秘,但是在市委副书记这个康平三把手面前,不值一提,便笑了笑道:“江东,卓月的工作还好吧?”
费江东挠了挠头,道:“我没怎么问。”
陆渐红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关心家属啊。”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还是别去过问的好,免得别人误会。”费江东对于自己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他的市政府第一秘的身份是把双刃剑,用得好自然无话可说,若是用得不好,不仅对他个人不利,对陆渐红也会有负面影响。
陆渐红笑了笑,费江东的意思他自然清楚得很,这时费江东又道:“陆市长,刚刚我在电脑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是关于省市主要领导子女在国外读书的。”
“哦,说了什么?”陆渐红对这方面虽然谈不上敏感,但是也是挺在意,尤其是随着自己级别的提高,家属、子女的一举一动同样倍受关注。
“说是据中纪委传来的消息,要求正部级以上的官员子女在国外学业完成一年内必须回国,并且有意将这个规定扩大到正厅级官员。不过网上载明是据可靠消息,尚未经过证实,不知道是否真实。”
陆渐红打开了电脑,很快找到了这则新闻,看了之后,不由摇了摇头,这种消息多半是空穴来风,不过为了验证一下,他还是与中纪委副书记舒庆东联系了一下。
“渐红,很久没见你打电话给我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舒庆东笑呵呵地道。
陆渐红也没有避着费江东,笑着道:“哪里敢忘啊,非但没忘,反是一直记在心头,提醒自己头上有一把利剑啊,不过跟纪委的人有来往,会让人误会啊。”
“难道我们纪委就是山洪猛兽?连你陆市长也害怕?”舒庆东半玩笑半揶揄着道,“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哈哈,我能有什么鬼,欢迎庆东书记带队来查。”陆渐红也开了个玩笑,这才道,“刚刚在网上看到一个新闻,说中纪委要求正部级以上的官员子女在国外学业完成一年内必须回国,并且有意将这个规定扩大到正厅级官员,有没有这回事?”
“网上的传言而已,反正我是没接到相关的消息。”舒庆东笑着道,“据我所知,你的儿子女儿还小吧,就是有这个规定,也算不得学业有成啊,再说了,香港也是我国的嘛,算不上国外。”
陆渐红笑道:“我就是问问,庆东书记,有空到康平来坐坐嘛。”
“我要是去了,那就是有事了,还是不去的好,不如你有空来京才是。”舒庆东又开了句玩笑。
放下电话,费江东已经看到该新闻网站已经声明,这消息为不实新闻,向网民公众深刻致歉,并将采取切实措施,加强重要新闻管理与编辑业务素质培训,维护网络媒体的真实性与公信力,更好地为广大网民及社会服务。
消息虽然不实,但是却令陆渐红作出了反思,现下又出现了一个新名词“祼官”,所谓祼官,就是指官员的家属全部移民国外,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国内当官,虽然自己的性质与真正的“祼官”有着质的区别,但是从字面意义来说,与祼官并无区别。对于祼官的不利消息很多,有的甚至认为祼官与腐败存在着必然的联系,德国订阅量最大的日报《南德意志报》对此的解释是:“他们是把赃款、老婆、孩子、甚至情人送到海外的干部,自己则独身一人、也就是‘裸体’继续从事大把捞钱的危险业务。”
第2534章必然联系
这种解释虽然偏激,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也反映了一些问题,虽然没有多少人肯承认,不过不得不说,祼官一旦闻到什么不对的味道,跑起路来没有家庭的负累,那要方便得多了,但是目前并没有比较好的应对之策,至于我国到底有多少祼官,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不过这个虚假的新闻却是让陆渐红感慨良多。祼官确实有祼官的好处,没有了家庭在精力上的牵扯,干起工作来更可以心无旁骛,这对于别的官员虽然未必如此,陆渐红却正是这么想的。而这个新闻却反映了另一个问题,虽然未必是对祼官的敌视,但有一点,也是归根结底的一点,那就是对腐败的憎恨。腐败向来是个大问题,网络上有很大关于腐败的段子,是这么说的,如果我是警察,一抓一个准,如果我是法官,一判一个准,如果我是纪委,一谈一个准,虽然只是个笑话,却足以证明腐败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中央发出了不仅要打老虎还要打苍蝇的号召,也证明了国家对于腐败的打击决心和打击力度,铁面无私、嫉恶如仇的朱总理曾经说过,“反腐败要先打老虎后打狼,对老虎绝不能姑息养奸,准备好一百口棺材,也有我的一口,无非是个同归于尽,却换来国家的长久稳定发展和老百姓对我们事业的信心。”但是真正落实到实际行动中,难度还是很大的,先且不说一些贪官的腐败手段层出不穷,具备非常强的隐蔽性,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贪污并不是个体,而是一个整体,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和利益,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多数腐败分子被揪出来,要么是犯了众怒,要么是利益分配不均,还有的是因为一些政治因素,总而言之,很少有主动出击的,远的不说,就以康平为例,谁能保证上万名干部没有腐败?就像副市长沈天勤,陆渐红就知道他经不起查,可是有哪一级纪检部门主动去查?
我国是一个关系社会,有关系自然就有人情,还包括其他方方面面、形形色色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在社会的大熔炉里又是交葛缠绕、错综复杂。我国还是一个崇尚中庸之道的国家,这注定在不牵涉到自己的利益时,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干专门去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这也注定了反腐工作的艰难。再者,水至清则无鱼,说得悲观一些,倘若没有了利益的刺激,就目前的精神境界,恐怕真正能做到不记私利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干部恐怕是少之又少。在以人为本的前提下,工作是靠人干的,没有了动力和压力,自然就没有创造力。
这社会就是如此矛盾!
在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时,在总设计师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时,当大家的工资收入比不上飞涨的物价时,难免会有人无法坚持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句话说得好,干部也是人,他必须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干部,同样也会面对吃喝拉撒油盐酱醋的困扰,所以才有了特权,所以才有了新“四个基本原则”。
陆渐红是反对特权的,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自己同样享有特权,这是国情,谁也改变不了,记得网上曾经有篇报道,说的是一个副市长上下班都骑电动车,这在网络上造成了轰动,有的说这是廉洁奉公的表现,有的说这根本就是出风头,虽然褒贬不一,但是由此可见,领导的特权为广大群体所关注。
陆渐红天马行空地随意而想,心头却是沉重得很,若不是费江东提醒他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他或许还会坐在椅子里去想。
费江东一直在揣摩陆渐红的想法,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