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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政府出了来,陆渐红吁出了一口气,刚刚短短的一阵议论,便让他感受到了很多的世态炎凉,同时他也在回味着周伟潮的话,长久以来,他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一地发展而贡献光热,但是与周伟潮相比,境界上还差了不少,那么该如何巧妙地既能把项目定下来,又能不让周伟潮的担心变成事实呢?
“陆书记,付书记刚刚打来电话,说抢劫信用社的四名劫匪已经全部捉拿归案,但是赃款还没有完全追回,从现场查获的现金来看,只有七百多万,距离八千万还差了很多。”贺子健低声汇报道。
陆渐红看了贺子健一眼:“有这样的事情?”
贺子健笑了笑,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劫匪抢劫的时候,信用社副主任杜荣明受到惊吓,一直在住院,半个小时前突然失控,在办公室跳楼自杀了。”
陆渐红呆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杜荣明胆子一向小,案发时被劫匪用枪指着头,而且在他的面前打死了一个保安,对他的刺激很大,据说上午办公室的水瓶不知怎么爆了,杜荣明一下就失了控,从办公室跑了出去,慌乱之中摔下了楼,当场就死了。”
陆渐红沉默着没说话,这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想了想,道:“小高,咱们去公安局。”
快到公安局的时候,贺子健打了个电话给付熙麟,告诉他陆书记快到了,所以一到公安局,付熙麟便站在门口守着了。
付熙麟刚刚审完案子,虽然他是政法委书记,审案的事情不应该由他亲自上阵,但是这个案子比较特殊,而且他又是搞刑侦出身的,所以从昨晚对劫匪的抓捕行动开始到现在眼皮子都没合一下,劫匪被抓之后,他连夜开始审讯,一直到现在刚刚审完。
看着一脸疲惫的付熙麟,陆渐红心中也是颇觉欣慰,能有如此敬业的同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助力,幸好当初上面安排了这么一个得力干将来做助手,否则就是重安的社会治安问题就够陆渐红喝上一壶的。
一边向楼上走陆渐红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有点出乎意料。”付熙麟领着陆渐红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这才道,“这个案子很诡异。”
付熙麟觉得诡异的地方有几点,第一点,这四名劫匪的行动安排以及时间上面的选择都是经过精心谋划的,但是据交代,这并不是他们自己谋划的,而是另有其。第二点,劫匪所交待的赃款数据与信用社遭劫的八千万相差很大。据对几名劫匪的居住地进行搜查,由于警方及时布控,所以那七百多万基本还没怎么动。这些人既然被抓了,而且还杀了人,基本是没有生望,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再去隐瞒另外的七千多万的去向,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们并没有抢劫到八千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里面的猫腻就不小了。
另外,对这四名劫匪的身份进行调查核实了之后,他们都是有前科的,三个是二进宫,都是盗窃,另外一个曾因伤人而被判过刑,胆子很大,信用社的那名保安就是他开的枪杀害的,但是对这四人分析了之后,都是属于有勇无谋型的,再综合他们的供述,这场劫案的背后还另有其人。
“杜荣明死了知不知道?”陆渐红问了一句。
付熙麟点了点头,道:“他这个目击证人很重要,我原本还在猜测,这会不会是监守自盗的行为,不是内部人员不可能对信用社什么时候有钱那么清楚,只不过据调查,杜荣明的胆子很小,平常连只鸡都不敢杀,说他策划了这个案子,很难让人信服。”
“这个案子还要再深入调查。”陆渐红道,“毕竟还剩下七千多万没有着落。”
付熙麟又道:“这案子还有一点令人不解之处,从抓到第一名劫匪到另三名劫匪被抓,都是由匿名电话提供的线索,我一直在追查,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据接到电话的警员称,打电话者的口音不是重安口音,而且两次打电话的并不是同一个人,我就很奇怪了,到底会是什么人这么清楚案子呢?”
付熙麟是专家,都没有办法,陆渐红则更是没有办法了,不过这四名劫匪都是龙头帮的人,需要加大力度对龙头帮进行清剿了,这帮混蛋无恶不作,不拿点雷霆手段出来还真是不行。
中午陆渐红没有参加接待艾力克斯的午宴,这两天的事情不少,两个工作组、一个孟水都的合作事宜,再加上这两个案子,另外还有个华志强的案子,都集中发生在同一时段,虽然都有人在处理,但是处理的结果对陆渐红的布局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陆渐红没有午休的习惯,吃完饭跟贺子健聊了一会儿天,贺子健提醒他明天是小高孩子的百日酒,晚上是不是要过去,陆渐红说当然要去。
不多时,陆渐红的手机便有了动静,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着舒庆东这三个字来,陆渐红不由苦笑,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见陆渐红这个表情,贺子健赶紧起身离开,带上了门。
接通电话,陆渐红笑道:“舒书记中午不休息的啊。”
舒庆东在电话里笑道:“该不会是打扰了渐红书记的休息了吧?”
“趁着现在还醒着做点事,以后睡的日子长着呢。”陆渐红开了句玩笑,明知故问地道,“舒大书记有什么指示?”
“渐红啊,你就别寒碜我了,我哪敢给你什么指示啊。”舒庆东笑道,“上午一个下属去重安办事,有点不知好歹,冒犯了你,我可是向你负荆请罪的。”
第2940章顺水人情也不做
“庆东书记何出此言,我可不敢当。”陆渐红对这套虚伪早已经麻木了,事实上他原本对舒庆东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两人也曾有过配合,算得上是朋友,只不过舒庆东屡屡坏规矩,这让陆渐红还是很有感觉的,记得在京城的时候,龙有为的儿子龙天冒犯自己的时候,他就曾做过说客,当时陆渐红给了他一个面子,想不到这一次他居然插手重安的事情,而且还想瞒天过海,陆渐红认为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不是万能的,自己这个直辖市市委书记当他是一盘菜他才是一盘菜,不当他是一盘菜,他就啥也不是。
“渐红,你们我俩关系怎么样?”舒庆东忽然打起了感情牌。
“你认为呢?”陆渐红笑着道,“我可不是什么人的电话都接的。”
舒庆东的声音在电话里笑得很真诚:“渐红,实不相瞒,我是有求于你,还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
陆渐红情知是什么事,不过他还是道:“能帮得上忙的,自然没问题。”
舒庆东的声音微微有些放低:“华志强那个案子,你就抬个手。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执法如山的人,为了不让你为难,这个案子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陆渐红道:“能请得动你这尊大神的,还真不是一般人啊,我倒是没想到华志强有这么大的能耐,怪不得一直死扛着不肯改制,原来身后是有后台的。”
舒庆东听陆渐红话音里略有些讽刺之意,心里微嗔,道:“我倒不认识他,只是欠了朋友一个情,这世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债,实在是没办法。”
陆渐红道:“我要是答应你了,你岂非也欠了我一个人情了?这可是个死局啊。”
舒庆东笑道:“如果有幸能为你这位政治明星效劳,实乃我之所愿,求之不得啊。”
陆渐红真的被舒庆东打败了,人在江湖走,情义字当头,说诚心话,陆渐红是可以给舒庆东这个面子的,但是现在的形势不一样,暂且不说陆渐红松了这个口,会影响到华泰制药的改制,就是丁晓华那边陆渐红也是无法面对,当下道:“庆东书记,现在的重安形势微妙,你也知道,重安国有企业改制的压力很大,上周去京城挨了仇副总理一顿好批,都是拜这个华志强所赐啊。现在不少企业甚至于不少官员都在观望,说是看笑话也不为过,我现在可是被放在火上烤着呢。”
陆渐红说的不算含蓄,也没有必要去含蓄,免得舒庆东装糊涂,这摆明是在告诉舒庆东,华志强这件事情,既然纪委高调抓人,报复也罢,查处也好,恶人已经做了,绝无再收手的可能,如果就这么让华志强快快活活地走了,重安也就没陆渐红这号人物了。
舒庆东显然也听出了陆渐红的意思,沉默了一下,道:“这么说,人你是不肯放了。”
陆渐红感觉得到舒庆东语气上的变化,虽然他不想与舒庆东反目成仇,但是关系到原则那是半步也不会退让的,便淡淡道:“华志强如果没有问题,我不会难为他,但是他如果有问题,你也说了,知道我是执法如山的。”
“那……好吧。”舒庆东当先挂断了电话,眼角不住地抽搐着,原以为以他与陆渐红的交情加上他现在的位置,这件事情根本不成问题。是的,这的确有点触犯底线,但是在如今这样的社会中,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人,你能抓得了多少?
“俞叔,这事我没办好,人家不给面子。”舒庆东打了一个电话,恭敬地道。
“我知道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淡淡飘过。
陆渐红放下电话,仔细回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有些不寻常的地方,舒庆东是什么人?当时任老爷子都绝口称赞的人,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国企的负责人向自己放下颜面来求这个情呢?那也就是说,这个华志强的背景真的不小,大到可以叫得他舒庆东来办这件事情,陆渐红还真想不出京城有这么一号人物来。不过陆渐红随即便哑然失笑,自己在重安的动作,或许琦峰总理不会插手,但是如果有外界力量介入的话,他该不会袖手旁观。哼哼,拼后台?可以奉陪。
“晓华书记,情况怎么样了?”不过为了避免这股力量的介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陆渐红决定加大审讯的力度,尽快把这个案子给结了。
“他已经要扛不住了,防线已经乱了,今晚,最近明天早上就会有结果。”丁晓华信心满满。
“好,为了避免有外部力量干扰办案,从现在开始,转移审讯地点,所有人员严格保密,在他没交待之前,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出审讯地点,包括我在内。”陆渐红的声音显得异常有决心。
丁晓华的心里忽然间升起一股热血之情,她很清楚地知道,陆渐红如果做顺水人情,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她这个纪委书记还能跟市委书记对着干不成?陆渐红要求她这么做,很显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办这个案子,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纪委工作的一种支持,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办到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大不了也就不干这个官了。
只是令陆渐红没有想到的是,事情远远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就在下午,发生了华泰制药员工集体上访事件,秦必林被搞得焦头烂额,而何必却是没有露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原本事件很容易处理,秦必林也做了解释工作,对于华志强本人,市纪委正在调查,对于华泰制药,区里已经拿出改制方案,正在按程序进行,并且以重安铝业为例,绝不会让职工的利益受到损害。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了,然而随着国资委调研组的到达,形势一下子变得混乱而复杂了起来。
第2941章谁跟谁一伙?
陆渐红是在傍晚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对此他没有表什么态,因为他早已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下午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陌生,也看不到归属地,对方只是以一种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