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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街这边的治安环境稍差一些,晚上的行人不多,主要是因为前一阵子发生了一起命案,弄得晚上没人敢出来。
黄诗铭开着车,四周静悄悄的,看着有点黑暗的环境,黄诗铭暗骂了一句,市政是不是吃屎的,路灯坏了都不维修一下。
车刚转过街头,便看到弯处站着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正站在路中央。
黄诗铭的脑子里轰鸣了一下,不会这么背吧,这么巧遇上打劫的了。不过他倒不太害怕,对方就一个人,自己还开着车,大不了撞过去。
牛达这几天一直冒着被抓的危险在观察黄诗铭的活动规律,已经盯了两天了,好不容易在逮着他。
黄诗铭拼命按着喇叭,牛达站在路中间动都不动,黄诗铭也有点发慌了,要他就这么撞过去,还真有点不敢,不过想到如果对方真是个打劫的,那自己就麻烦了。
咬着牙猛踩油门,狠狠地冲了过去。
在距离只有四五米的地方,牛达忽然抬起了手,他的手里握着块板砖,狠狠地砸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命中,哐当一声巨响,板砖砸碎了车前的挡风玻璃。
玻璃碎片迎面袭来,砸得黄诗铭睁不开眼,方向盘一晃,车子冲上了路边的人行道,然后在一个店铺的墙上狠狠地摩擦着,最终停了下来。
黄诗铭只觉脸上生疼,可能是被玻璃刮伤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检查一下,脖子一紧,人已经被提了出来。
黄诗铭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这个野人一般的铁塔汉子,告饶道:“大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伤害我。”
牛达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一只手卡着黄诗铭的脖子将他抵在车上,另一只已经探进车内,握住了那块砸碎挡风玻璃的板砖,高高举了起来。
黄诗铭的尿都快吓出来了,这家伙不像是劫财,是想要命啊,拼命地挣扎着,只是牛达的大手就像一把钳子,牢牢地将他的身体固定住。
“啊——”黄诗铭看着那落下来的板砖,不由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叫。
“达子!不要!”陆渐红的声音在远处大声传了过来。
牛达的手一抖,那块板砖便砸在了车身上,剧烈的响声震得黄诗铭耳朵嗡嗡直响,不过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感到疼痛,不过那只卡着自己脖子的手依然没有放松。
黄诗铭已经看到快速跑过来的陆渐红,不由叫道:“陆秘书长,救我!”
一句话刚叫出半声,牛达的手便紧了一紧,一股窒息感传了过来,黄诗铭不由伸出了舌头。
陆渐红奔至牛达身边,见黄诗铭安然无恙,心中稍定,道:“达子,放开他。”
牛达看着陆渐红,笑了笑道:“哥,他是你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
陆渐红大吼一声:“达子,你是不是疯了,杀了他,你就要为他偿命,为这种人值得吗?林雨和牛不起怎么办?你偿了命,我们就不是兄弟,我是不会照顾他们的!”
牛达目中有了泪花,陆渐红上前一步,道:“达子,放了他吧,哥知道你对哥好,其实我只是想逼你自首,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牛达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哥,还是他哥,并不是真的想让他搞黄诗铭,这只是一个借口。
“哥,你永远都是我哥。”牛达的话很质朴,可是却让陆渐红热泪盈眶。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赔上你一条命。”陆渐红又向前走了一步,他不得不小心,万一牛达犯浑,那真是万劫不复了。
牛达的手还是没有松,却偏过了头,目光如箭一般刺透黄诗铭的灵魂,手却在渐渐缩紧。
黄诗铭咳了起来,惊恐地费力叫着:“陆……渐……红,他……他……”
陆渐红吃了一惊,猛地扑了过去,抓住了牛达的手,用力扳着他的手指,道:“达子,放开手。”
牛达淡淡地笑着道:“这小子对你不敬,一定要死。”
陆渐红咬了咬牙,一把操起地上的板砖,道:“好,达子,果然是兄弟,那我们一起死吧。”
说着,那板砖猛地向黄诗铭的脑袋招呼了下去,牛达吃了一惊,伸手一格,格开陆渐红的手,那一板砖便拍在了车顶上。
牛达的手已经松开了,黄诗铭原以为自己的一条小命就此报销了,没想到还能捡回来。
“哥,你这又是何必,这种人渣不值得你这样。”牛达哑着声音说。
“他是人渣,可是你不是,我们是兄弟,有难同当,那就让我们两个一起去抵他这条命吧。”陆渐红大声道。
牛达迎着陆渐红坦诚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陆渐红走过去,将牛达的头搂在怀中,牛达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远处,黄蝉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发出声音,这时,她才明白,什么叫兄弟,她也明白了,陆渐红是在乎牛达的。
“听哥一句话,自首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三年后,我们还是兄弟,我们还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陆渐红轻拍着牛达的后背,泪水却如同一串串珍珠一般滴在牛达的背上。
牛达哭了一阵,将心中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他真的很需要发泄,他可以为陆渐红掏心挖肺,前几天陆渐红说要他三年后出来帮他办事,他的心都快碎了,一直真诚以待的兄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工具,那真的无法接受。今天的事件,一方面他是报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一个发泄。
“我听你的。”牛达的嘴里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第0615章尘埃落定
陆渐红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谢老天,没有铸成大错。
黄诗铭也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宽,腿都软了,人已滑倒在地上。
牛达这时盯了黄诗铭一眼,道:“你最好老实安份一点,如果我听到你还玩什么花样,你最多只能活三年时间。”
牛达说得淡淡的,黄诗铭听在耳朵里却感觉后脊梁冷飕飕的,他刚才确实存在着这种心理,等今天的事情过去了,慢慢找机会搞陆渐红的,牛达这么一威胁,黄诗铭不由就想起刚才已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他毫不怀疑牛达会言出必行,吓得再也不敢抬头。
陆渐红递过去一根烟,点上,道:“达子,我打电话了。”
这时黄蝉已经奔了过来,紧紧抓着牛达的手,犹豫着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陆渐红握着电话,点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牛达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承担,三年而已,我能扛得住。”
陆渐红的鼻子有点酸,不过还是打通了冯殿玉的手机。
挂上了电话,陆渐红和牛达并排坐在路边,抽着烟,聊着往事,从他们刚认识一直到今天,聊得没完没了,黄蝉在边上静静地听着,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流,牛达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时间过得很快,当警笛声渐渐大起来的时候,牛达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道:“哥,我要走了。”
陆渐红黯然道:“在里面好好的,我会想办法。”
“哥,小雨和牛不起就交给你照顾了。”牛达点了点头,道,“还有,黄蝉是我妹子,就是你妹子,也拜托你了。”
陆渐红看了一眼黄蝉,郑重地点了点头。
牛达这才展颜一笑,向黄蝉道:“哥对我没有坏心,听哥的话。还有,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明白吗?”
黄蝉的泪再一次落下,狠狠地点着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警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下,冯殿玉并没有来,也只来了两个警察,并没有剑拔弩张的场面,一切都很平静。
牛达伸出双手,一个警察笑道:“不用了,上车吧。”
陆渐红上前一步,道:“两位,麻烦你们照顾一点。”
另一名警察笑道:“陆秘书长,您太客气了,冯厅已经交待了,不会为难他的。”
“兄弟,我等着你回来。”陆渐红说了这句话,转过身子,鬼火般的路灯下,他的眼睛在闪着亮光。亲手送自己的兄弟进监狱,心头的矛盾和痛楚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所幸的是,牛达能够理解。
判决的那一天,陆渐红和黄蝉一起到了审判现场,安然没有来,陆渐红让她照顾好林雨和牛不起,他怕林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判决的结果比他预想得要好,只有两年半,陆渐红没有送他,只是远远地向他挥了挥手。
其实牛达在里面并不受罪,有冯厅长的招呼,谁会给他罪受啊,再说了,只是打架而已,比起那些做贼的、强奸的,要有面子多了。
回到准安的家里,安然正陪着林雨和牛不起,见陆渐红回来,赶紧问道:“情况怎么样?”
“两年半。”陆渐红坐到沙发上,林雨的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陆渐红劝道:“林雨,你也不要太难过,两年半的时候,很快的。”
牛达以前坐过牢,林雨是知道的,安然也劝过她,不要太介怀,只有两年半,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想,接过安然递过来的纸巾,擦着泪水,道:“大哥,麻烦你操心了。”
“我跟达子是好兄弟,就不要说这些了。”陆渐红道,“安然,以后多照顾些孩子。”
林雨道:“大哥,我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我打算带孩子回洪山去。”
陆渐红看了安然一眼,安然点了点头,示意刚才已经跟林雨谈过了,便道:“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不过有什么困难就跟你嫂子说,千万别跟我们客气,知道吗?回头,我跟那边说一下,把牛不起读书的事情安排一下。”
晚上,安然不胜唏嘘地说:“渐红,真想不到牛达会这样。”
“会怎样?”陆渐红反问道。
安然推了陆渐红一把,道:“干嘛呢,这么大反应,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我又没说什么,其实我觉得这样对他也好,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真不敢想像牛达会走到哪一步。”
这话是事实,这一阵子陆渐红自己的事情不少,少于过问,如果早一些关心的话,也不至于到今天,但是话说回来,倘若没发生这样的事,谁知道以后牛达会不会犯更大而无法弥补的错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去两年半的自由却获得将来一生的平安,这是个坏结果。
再次回到燕华,黄蝉是跟着来的,不过并没有住在陆渐红的地方,瓜田李下的,确实不大方便,现在跟以前不同,她以前是受牛达的委托来保护陆渐红的,而且当时陆渐红不知道她跟牛达的关系,不管牛达有没有跟她怎么样,但朋友女人不可欺的道理陆渐红是懂的,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非议出来。
其实按他的本意,是给黄蝉找份工作,以她的素质和能力自力更生完全不是问题,可是黄蝉拒绝了陆渐红的好意,不过她还是记得牛达的话,要保护好陆渐红,所以她现在扮演的是个影子这样的角色,至于生活,她自己能照顾得来。
既然这样,陆渐红也就不多做勉强,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难处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切又回到了往常按部就班的日子,有空的时候,陆渐红就去探望牛达,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据牛达说,在里面过得还好,还见到了以前的老朋友,陆渐红告诫他,不要接触太多,好好接受改造,安安心心地等着出来就是。
第0616章探望
牛达的事情能有如此的结果,这其中赵学鹏功不可没,陆渐红也由此知道了权力之可怕,当然,他也知道赵学鹏还没有如此的绝对能力,也就是说,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