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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的心里暖洋洋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高兰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陆渐红本来想拒绝的,可是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淹没在与高兰见面的渴望之中。他们虽然在一个城市里工作,但白天除了必须的工作上的接触以外,基本上没有见面的可能,而到了晚上,他们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这种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更加增添了他们对对方的思念。
吃饭的地方是高兰的住处,为了保险,他们没有选择在外面。
菜是高兰自己做的,一共六个菜,荤素搭配,秀色可餐,为了表示是过节,高兰还买了一瓶酒。两人对面而坐,高兰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陆渐红的碗里说:“尝尝我的手艺。”
陆渐红嚼了一口,称赞道:“高兰,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功夫。”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妈妈学做菜了,妈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要先抓住他的胃。”高兰娓娓地说着,又夹了一块。
陆渐红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看着高兰的眼睛,他很想说,其实你已抓住了我的心。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明白,他是个男人,话说出去了,就必须要负责。
高兰的睫毛垂了下来,开了酒瓶,给陆渐红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说:“为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干杯。”
是的,这确实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两人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酒入喉,高兰轻轻地咳嗽着,陆渐红道:“高兰,不能喝就别勉强。”
“我没事。”高兰的脸上荡起一抹艳丽的红润。
“吃点菜吧。”陆渐红伸出了筷子。
“我不想吃,我只想喝酒。”高兰接连喝了三杯,脸更红了。
“高兰,再喝你就醉了。”陆渐红握住了高兰去拿酒瓶的手。
“让我醉吧,我真的想醉,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高兰哽咽了起来。
陆渐红的心都要碎了,他苦,可是高兰比他还要苦,一方面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另一方面又无可遏制地喜欢着他,这是一种折磨。
“好,你想醉吗,那就让我们一起醉吧。”陆渐红赌气地将瓶口对着自己的嘴。
高兰一把夺过酒瓶,也对着嘴灌了下去,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高兰猛烈地咳嗽着,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这是因为酒呛的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陆渐红也醉了,他从未觉得酒是如此的苦涩,看着高兰一脸的泪水,他的心很疼。
高兰双眼迷离地看着陆渐红,缓缓走过去,轻轻搂住了陆渐红的腰,喃喃道:“渐红,我要做你的女人。”
理智告诉陆渐红要推开她,但他的手却把高兰紧紧拥住了,他垂下了头,高兰仰着脸,唇微微开启,等待着陆渐红。
高兰的唇冰凉而柔软,身体却火热,陆渐红肆虐地吻着高兰,双手已将高兰拦腰抱起。
高兰的身体在颤抖,欲望的火苗浓浓地燃烧着,灵魂几乎飘向了天际。
当她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垫时,她已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陆渐红的手从高兰的腿弯处抽出,轻抚着她的脸庞。他的手很凉,高兰却感到仿佛有一股强劲的电流通过他的手传遍了她的全身,整个躯体酥软无力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舒畅,她已经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这个声音听在陆渐红的耳中,兴奋、刺激、诱惑,几乎令她疯狂,当他的手滑过高兰的脖颈,抚在了她的胸膛上时,高兰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柔绵的身体突然间紧绷起来,双手用力地抱紧了陆渐红的脖子,身体中划过一道热浪。
陆渐红的唇停留在高兰的耳际,一丝残留的清醒让他含糊不清地说:“高兰,你会后悔的。”
高兰偏过头,用热烈的吻代替了语言。
陆渐红似乎听到他的心里有人叹了口气,便沉溺在似水又如火的情焰之中。
在两人融合的一刹那,高兰的喉咙里发出一丝痛并快乐着的呼喊,这一刻,她实现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床已停止了摇晃,呼吸却依然沉重,欢愉已经消退,清醒了的陆渐红无比歉疚地说:“高兰,我伤了你。”
高兰闭着眼睛,将手指放到了陆渐红的唇上,这仿佛就是一场梦,梦境是如此的美好,任何声音都会打破这份期待已久的宁静和温馨,所能听到的只有两人的心跳声,这告诉他们一切都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兰才轻轻地说:“渐红,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下贱的女人?”
陆渐红看着高兰因欢乐而潮红的脸说:“不要这么说,我只会觉得我是个无耻的男人。”
高兰搂紧了陆渐红的颈子,微笑着说:“渐红,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只要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就已经够了。”
陆渐红无言,这句话从韩柔的口中也说出过,忽然间,陆渐红在心中骂自己:陆渐红,你就不是个人。
窗外风怒啸,钻进窗缝发出咻咻的声音仿佛是鬼在叫,每当刮大风的时候,高兰都会很害怕,而今夜,她却睡得很熟很香。
清晨,陆渐红醒的时候,高兰已经起床了,新鲜的包子和热乎乎的豆浆已经摆在了桌子上,让刚刚醒来的陆渐红有一种错觉,以为是回到了家里。
穿好衣服,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提醒陆渐红,你是个负责的男人,在安然和高兰之间,你到底该作出什么样的抉择?
陆渐红不知道,选择任何一个,都会另一方造成伤害,更或许对两人都有伤害。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面对现实,这是陆渐红的座右铭,但此时的他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第0127章校园里的消息传得特别快
陆渐红是八点半接到刘翔的通知的,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下县长期作战的准备,甚至连随身的衣物都已整理好,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陆渐红心道,要走了。
“渐红,去县里的事暂时停一下,我要去党校学习,为期三个月,等回来以后再说吧。”
陆渐红缓缓放下了电话。刘翔这个时候被安排去党校学习,有两种可能,第一,刘翔的权力要被架空,让他去党校是一个架空的手段。第二,刘翔要提拔。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刘翔不会再继续任常务副市长。陆渐红现在考虑的是,刘翔一动,自己会不会跟着动,是继续任副秘书长,还是调往别的部门。
有一首歌是孟庭苇唱的,叫《校园里的消息传得特别快》,其实官场上的消息传得更快,仅仅一上午的时间市委市政府没有不知道这事的。其实此前,就有小道消息在私下流传,只是陆渐红没有留意罢了。
市政府的安排是刘翔所分管的工作暂由另两名副市长代为分管,陆渐红则负责本职工作:工业和教育。
虽然陆渐红有分管的工作,但事实上,他所谓的分管,只是协助刘翔处理各类事项,现在刘翔分管的工作由别的副市长代劳,而那两名副市长也有专门的副秘书长服务,这等同于他被架空了。开始那几天,分管了工业的副市长还派人过来了解工业方面的情况,到后来就不上门了,陆渐红倒也乐得清闲,至于教育这一块,他压根就没有过问过,又何谈分管?
这么悠闲地过了十几天,市委市政府联合下发了文件,对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分工作了新的调整,变化不大,主要还是对刘翔的分管工作重新进行了分工,文件上注明是由其他的副市长代为分管。陆渐红看到这个“代”字,甚至可以判断,刘翔被架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党校学习结束之后,刘翔会走上新的更高的工作岗位。
让陆渐红颇为意外的是另一项分工调整。那就是他所分管的教育这一块。本来是由副市长蒋勇分管的,原本文、教、卫三者不分家,现在调整为蒋勇分管文、卫工作,在文件的最后,陆渐红副秘书长分管教育工作。
陆渐红对于这个明确的分工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他才知道,蒋勇在分管教育的过程中,违规批准了不少不符合教师规定的人进入了教师队伍,这引起了学校各方的反感与愤慨,给市委写了联名信,上面不但提出了这件事,还说他有受贿行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暗查,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蒋勇在此过程中收受贿赂,自然谈不上处分,只是进行了警告,将他这分管的教育工作给了陆渐红。
陆渐红心想,市委可能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不然不会在刘翔没有分管教育的工作里,让陆渐红分管教育。
分管的第二天,教育局局长于文化便找上了办公室。
陆渐红很客气地起身,散烟,倒水,于文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陆秘书长,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陆渐红笑着说,“于局长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请陆秘书长晚上吃个饭,联络下感情。”于文化挠着头皮说。
这些日子,陆渐红觉得自己堕落了,徘徊于安然和高兰之间,小心翼翼地平衡着三者之间的关系。和安然在一起,他有背叛的痛楚。和高兰在一起,他又觉得欠她的太多。这绝对是一种良心上的折磨,更是一种负累。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悲哀。当然,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不会这么想,还会乐此不疲,津津乐道。陆渐红不是这样的人。这很好地验证了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说过的一句话: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喜欢固然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却是件更悲哀的事。陆渐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那就是如果那男人同样喜欢着喜欢他的女人,这比悲哀还他妈的悲哀。最近很闲,上下班都很准时,一下班便回到住处,与高兰住到了一起。为了掩房东耳目,高兰的房并没有退,给人一种还住着的假象。他的租处因为有了高兰,俨然是他的另一个家。他知道这么做不好,但面对高兰,面对把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给了他的高兰,他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忍心去伤害她。所以当于文化邀请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他随即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分管领导,如果不和下属打成一片,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尽管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但下属一定会有这种感觉,上下级很容易出现隔阂,那么工作就难开展,出现政令不通,令不行,禁不止,消极应付,甚至是阳奉阴违都极有可能。所以,陆渐红很爽快地说:“人不要多,酒也不能多喝,于局长可要保护我。”
于文化很高兴:“小范围的,小范围的,那陆秘书长先忙着,晚上五点半我来接你。”
陆渐红打电话人了高兰,说晚上有个饭局,回去可能要晚上一些。高兰微微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陆渐红能打电话告诉他的行踪,这证明他的心里有她,便叮嘱道:“那你少喝些酒,早些回来。”
五点半,教育局的车开到了市政府外,于文化打来电话说:“陆秘书长,我在门外等你。”
陆渐红拎着包正要出去,想了想,还是把包放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出去了。
于文化在车上向陆渐红汇报道:“来的都是教育局的,没有外人。”
车在“相约酒吧”门前停下,教育局向司机说:“你把车开远点,自己找个地方吃饭,不要喝酒,记得要发票,我吃完饭打电话给你来接我们。”
陆渐红没有说话,现在的记者很厉害,有些专门在晚上到各个大酒店门口暗查,看到政府的车子就会曝光,所以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