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头发多且长,又黑又亮,散落在背部,有些顺着发绳被带到胸前,她用手将头发整片的撩到耳后,露出精致明媚的小脸,这样的发型让她少了几抹秀气和拘谨,多了一些妩媚和随性,宁靖只觉得随着她的动作整个会客室都陡然亮了起来,眼里除了她再看不到别的事物,一时间竟是呆了。
沈年华站起身,已经发育成熟的她,骨骼纤细修长,身材高挑窈窕,凹凸有致。
苏遇很自然地站起身将柔软的米白色大围巾围在她脖子上,又将她放在他手中的米色外套打开,示意她套上。
她朝他一笑,很默契地将右手穿到他为她撑开的衣服里,享受他随时随地的绅士和体贴。
宁靖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眼前这女孩明明是他的女朋友,他却不知为何有种插不上去的错觉,那画面美好的仿佛他才是局外人,而事实上,或许他现在就是个局外人。
这种错觉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他不想这样想,可心中偏偏被这样的感觉包围。
眼前这一对璧人,让他脑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两个词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他仿佛正对她说着:“外面有些冷,穿上外套别感冒了。”
她似乎听懂了他传递来的无声话语,微笑着颔首。
这一幕刺痛了宁靖的眼睛,做这一切的本来该是他,只是他有多久没这样做过了?是在她离开之后,还是更早之前?
似乎是在他开始看到外面花花世界比她更美丽更有味道更聪明更妩媚的女人之后,外面的世界是那样刺激和新鲜,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撩拨着他的神经蒙上了他的双眼,也让他失了心性。
只是现在这个世界哪个男人不是……
他正这样为自己辩解着,猛然抬头对上沈年华的眼睛就像是被人打了根闷棍般醒来。
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经受不住外界的诱惑做了对不起年华的事之后,给自己的借口来让自己解脱,他以为自己解脱了,却每每在看到她之后那更深的愧疚感就像毒瘾后的发作,啃噬着他尚未泯灭的情感和良知,越是夜深人接越是清醒就痛的越加清晰,于是只好饮鸩止渴,越陷越深,用那些借口不停地说服自己,为自己的出轨和背叛找理由。
沈年华和苏遇已经走了出去,只剩下他在这里发呆。
他就像一只斗输的困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暖色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窗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有些恍惚有些冷。
他闭上眼抬起头,粗糙的大手用力的脸上搓了搓,又使劲抹了抹他的小寸头,将手放下后使劲地深吸了口气,振作了精神向外面走去。
不管怎样,他没同意分手,年华始终是他的女朋友,既然苏遇向他发起挑战,那么他接着就是,他相信,没有比他更了解更适合她的男人。
有了竞争之后,宁靖感到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动力。
他走到年华身边,自信且深情地微笑,“看中了哪辆随便挑。”他转头对手下的工作人员豪迈地笑着说:“算在我账上!”
虽然有点肉疼,可这样想想却发现对沈年华的爱更深了,他已经给的起她奢侈品了。
工作人员看看他们神采飞扬的总监,又看看一旁淡定温和的前总监,只觉得为难的牙都疼了起来,连忙对宁靖说:“老大,我想起来还有个客户没跑,这个单子要不叫小张来接吧?高档车这一块他一向做的很好!”
“单子都不要了,这个月的奖金你要不要也推了?”宁靖搂着他手下的脖子,两只眼睛笑得热情仿佛能溢出火花来。
那手下见老大真的火了,也不敢再推辞,点头如捣蒜地笑呵呵道:“要要要!这是老大提携!”
宁靖向来跟手下的团队打成一片,人缘好的不行,对分寸也拿捏的很好,就放开他说:“去吧,我带年华去试车!”
那员工如蒙大赦,连忙奔逃。
苏遇带着沈年华坐上车,正讲解着这辆车的各项配置等,宁靖笑呵呵地走到正驾驶位置的窗前,胳膊搭在窗口上,对着坐在正驾驶位置的沈年华说:“要我还是小车更适合你,一个女孩子,开着轿车或跑车多秀气,偏偏喜欢越野和SUV这一类的大车,舒适度上差多了!你看过几个女生开这样彪悍的大车?”
沈年华很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手打着方向盘,研究上面的各种配置按钮,淡淡地回道:“可我就喜欢这样宽敞的大车,视觉效果好。”她摸摸差不多熟了,就转头问宁靖,“可以试么?”
宁靖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疼的嘴角抽抽也不管,乐呵呵地望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苏遇,“可以,不过按照公司规定,得有公司人员陪同。”
通常情况下,公司内部的销售人员都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如果客户有朋友都会坐在后面的位子上,不过显然这一惯例对苏遇来说完全不起作用,他悠哉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对宁靖用手指着后面的座位,“那就麻烦宁总监坐后面的位子了。”
宁靖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一撩拨,马上就炸毛了,“我擦,苏遇你无耻还有没有下限了?公司规定你懂不懂?是你买车吗?你买马上让你坐正驾驶!”
他走到苏遇这端,打开门就拖苏遇下车,“滚滚滚,无关人士滚到后面去,别影响我工作!”
苏遇纹丝不动,弹了弹衣袖上面并不存在的灰,慢吞吞地对沈年华说:“年华,开车。”
沈年华闻言很乖地发动。
宁靖一看两人来真的就急了,将心中的各种愤恨都暂时按压进心里,装作什么都发生一样耍无赖地拖苏遇:“无耻,太无耻了!这是某姓苏的无耻,恰是我宁靖的光荣!年华,你看到这厮的本性了吧?我早跟你说过,这厮肚子里装的都是墨水,一肚子的黑,你可千万别相信他我跟你说,不然被他卖了还忙他数钱呢!”
沈年华闻言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他半响,吐槽:“宁靖,你脸皮好厚!”
这是实话,大实话!
可装的人最怕听到的就是实话,尤其是宁靖这样死好面子的人,伪装出来的暂时和谐的局面被戳破就很难再装下去,而且这个毫不留情戳破他的人还是天然呆的沈年华。
他就像个斗败的大公鸡,灰溜溜地坐到后面的位子上,面色又阴沉下来,如暴风雨的前夕。
车子发动,苏遇调侃从后视镜里看着脸黑如煤炭的他调侃道:“老宁,这厚黑学你修炼的还不到家啊,这在圈内可混不下去啊!”
宁靖顿时就火了,管他是不是苏家大少,破罐子破摔照骂不误:“我擦!论厚黑,老子连你万分之一都不如,你孙子好意思,连兄弟的墙角都挖!”
苏遇瞥了他一眼缓缓道:“老宁,你明明知道,我的机会是你给的,如果不是你的荒唐和背叛,年华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他平淡的陈述一件事实,“我等了五年,说起来,我和年华能走到一起还要感谢你的成全。”
宁靖只觉胸口一阵翻涌,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气死。
沈年华黑线地从后视镜里看了苏遇一眼,很想告诉他,她当事人还在这呢,在谈论这么尴尬的事情能避着她些么?
第三十章 死皮赖脸
宁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和苏遇在一块儿从来就没赢过,也赢不了,他现在就一种冲动,上去劈头盖脸的揍他一顿,同时心里再度升起无力感,仿佛一拳打出去,到苏遇那都在棉花上。
他冷哼着笑了笑,对沈年华说:“年华,晚上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沈年华开着车转了一圈,又将车开回来,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我这几天要办理一些事情忙的很,还真没时间。”
“你躲我有意思么?”宁靖语气已经有些狼狈起来。
沈年华脸上尽是无辜,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加重语气,“我真有事!”
宁靖明白了,她真有事。
她很少说谎,不屑说谎,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懒得解释。
如果不是苏遇还在旁边,死要面子的他就快要撑不下去的崩溃,三百多个日夜,他太想念她,已经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用酒精和烟来麻醉,喝醉之后就一个窝在他们的小房子里呜呜的哭,很多次他跑去他新买的还没建好的房子里,满心期待满怀期望,想到以后和年华会拥有这么大的房子,两人一起装修布置他们的家,浓浓的幸福和满足感都会填满他的全身,他想和她分享,却发现身边无人,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就像大海上扑面而来无法阻挡的巨浪向他劈头盖脸的打来,将他埋葬,醒来后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那冷硬的水泥地上,四周不见半个人。
他比以前更忙,每天都有一桌连一桌的饭局等着他应酬,只要一闲下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这座城市里没有了她,就没有了他留在这里的意义,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飘飘荡荡没有彼岸没有归宿,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现在他的心回来了,虽然疼,却涨的满满的,很充实。
他近乎恳求地看着她,哀求道:“年华,晚上我们谈谈好么?”
她心一软,答应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永远没有办法拒绝他,在他哀求的目光下没有招架之力。
挂档的手被握住,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让她一时清醒过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开车,用沉默来拒绝。
苏遇手覆在她手背上,紧紧抓住,淡淡地说,“这辆车并不适合,还是换成自动挡的吧。”
沈年华没说话,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她点点头,很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说,“我也这样想。”
她将车停在宁靖的公司外,拍了拍车身,看着宁靖沉默了好半响。
宁靖表情带着笑,一如过去的爽朗,只是那双眼里的沉痛和哀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更无法拒绝,他总是张扬的火热的积极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尽管狼狈却依然有着他的骄傲。
宁靖几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问沈年华,“喜欢哪辆,我送给你吧?”连一贯的命令式语气都换了。
这样的宁靖不可抑制的让人心疼,看到那样骄傲的宁靖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她说话,她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就像自己放在心坎里疼的宝贝孩子受了委屈。
她苦笑了一下,嘴角动了动,“宁靖,你别这样。”
宁靖也笑了笑,笑的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那你想让我怎样?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可以做。”
沈年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永远做不到讨厌宁靖,即使他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她依然做不到讨厌他甚至恨他,她依然对他很信任,相信她不论有什么事他都会第一个来到她身边保护她,只除了爱。
她笑的很淡,就像春天的一抹清风,“宁靖,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很爱一个人,其实爱的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爱情,你只是不甘心,想不到我会离开你,如果换做是你先离开我,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老宁,你只是放不下你的自尊心。”
宁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转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