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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就在笔记本上点了几下，又点开一个视频，转了个方向给冯欣看。冯欣立即就认出这个节目，惊讶的看了看万一：“《演员的舞台》？”给她看这个干嘛？这姑娘又有点犯傻的样子看着万一，让他感觉到头痛。
“你有什么感想？”万一看着冯欣。
“你让我去参加这个节目？这……不是开玩笑吗？”冯欣就跳起来，很是诧异的说道，“能够上这节目的都是有名的演员，是明星，我现在能去？见鬼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你就算和导演有关系也进不去啊！”
“猪脑子！”万一又开骂了，“我让你去参加这个节目了吗？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参加这个节目啊，我会让你去？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你吧！”
“胸大怎么啦？”冯欣这傻姑娘又没抓住重点，还挺了挺胸。
万一唉声叹气：“你这样的学生，还不如小胖子呢。连苟从勇都不如。”
“你说的是狗子？”冯欣就想起了万一的那三个学生，不由得兴趣来了，“他们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改天一起出去玩儿。还有点儿想他们仨的呢。”
“重点，你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呢？你读书的时候也这样？”万一就恼火的看着她。
冯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尴尬的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想着怎么去演戏，怎么编排节目，自己心里面编排了无数个表演节目，就是没有用心读过书，不然也不会去职业学校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每一期的节目，他们都表演的是一些电影里的片段，而且这些电影的片段都还是很有名的电影中的。”万一就侃侃而谈了，“比较，才能让出彩的更出彩，让差的更差，就像是学生考试一样。如果没有比较，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明白这个道理吗？你们要做的就是这个！”
冯欣在思考。万一的话确实让她立即就有了些理解。如果自己也做一个像《演员的舞台》这样类似的节目，通过对电影片段的一些再现表演，如果出彩的话，说不定会自己就会被很多人记住了。
“是个好主意，我觉得这个好！”冯欣就跳起来了，大声的叫好，她对自己的表演有信心，连卢导都说了，自己有很强的表演天赋，不会比那些明星差。如果自己比那些明星们更好，那么就会让更多的人见识到自己的演技。
不过刚刚兴奋一会儿，就有些叹气的坐下来，看着万一，“我们还差好的演员。光我一个人会演也没用，还得有人和我搭配才行的。”
万一就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搭配的人你不用管，你能够邀请过来的人，起码知道怎么去演戏，而不是什么都不会的群演是不是？就算他们的演技没有你好，但是我们要捧的并不是他们啊，他们越是不如你，你就会越出彩。”
“你的意思……他们都只能成为陪衬？”冯欣就吃惊的看着万一，“我把他们召集起来，就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如果他们比你优秀，那就是你成全他们，这是一样的道理。”万一就点了点头，“至于导演和摄影还有后期，我们可以找星沙市的艺术学校合作啊。你忘了，星沙市可是有一所全国最有名的艺术院校。”
“湘南戏剧大学？”冯欣立即就叫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太棒了，我们可以从大学生里面找导演、摄影和后期制作的人马，甚至演员都行，他们更专业。”
“关键是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双赢的局面。如果操作的好，不只是不要钱，还可以让他们贴钱来拍摄。毕竟……他们作业、实习、毕业都需要作品来说话。”万一就点点头，“这就是我们的资源，而且还是很丰厚的资源。”
冯欣就坐在那里开始傻笑。这姑娘似乎已经看到了非常光明的前景，如果真的按照现在的设想去做的话，那么成功是不是就会在眼前了呢？甚至她内心都有种激情在蠢蠢欲动了。不由得看了看万一。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帅极了，从来没觉得一个男人这么吸引人过。不由得靠近了。
“谢谢你，万老师！”最后说出来的这个老师，冯欣是真心诚意对着万一说的。因为万一在这里给她画的这个大饼，已经足够让冯欣感觉到饱了。这种饱，就像是饥饿得快要死的人忽然之间得到的一顿美味大餐一样。
“记得给学费就行了！”万一就笑着点点头，“我觉得我们应该签一个合同，你这补习费用我得好好的考虑一下。因为你的收益可比现在的小学生、中学生可高多了。你们的这个团队建成之后，以后发展起来，每个月的收入的百分之十算交给我的学费。”
冯欣就“切”的一声，竖起了中指：“不就是百分之十吗？这有什么。以后我个人收入的百分之十都可以给你做学费，只要你继续当我的补习老师！”她显得很不屑一顾的对着万一说着。
“那行，这个也写进合同里面，待会儿我打印出来，你觉得没问题，我们就签字！”这个妞还是比较大方的，只是她自己都可能想不到，如果真的火了，她的收入可能会是几何级的增长，可能是几万、十万甚至百万或者更多。那么到时候交给万一的学费岂不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了？更关键的是，如果她红不了，没有什么收入，万一也不受损失。
不过在商言商，万一可没有冯欣这姑娘的豪迈气概，该自己的，一分都不会少要。但是要做成这件事情，要准备的工作肯定会很多。不过万一可不管冯欣怎么去准备，他只能提供大方向，就像是补习一样，他提供解题的思路，或者是解决思想问题的途径，这么解决，还得看学生自己的动手动脑能力，或者是情商。
万一不一会儿就将合同拟出来了，两人看了看，觉得没问题，就签字。然后还各自按了手印，这份合同就在几乎是在万一的忽悠，随意发挥之下就随随便便的签了。完了之后，冯欣还有些讨好的对着万一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学生了，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住在这里了？也好你随时辅导辅导我啊？放心，我可以交食宿费用的，先记账上。”
“这个我说了不算，等你那房间里住的人回校之后，她们同意了，我就没问题！只要给钱就好！”万一说着，就起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还对着跟着自己身后一起走过来的冯欣说道，“别想着饭债肉偿，太贵了，我赔不起啊，小本生意。”
冯欣顿时就停了下来，看着万一进房关门，就对着门口啐了一口：“老娘可是你的学生啊，有你这样撩自己学生的老师吗？禽兽——”不过说完了，心情还是欢天喜地的，乐滋滋的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她还想趁着热乎的劲儿，将整个规划都做出来，然后和万一商量商量，完善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不过她这样兴冲冲的劲头到了第二天就有些垂头丧气了，一大早的就坐在客厅里的办公桌边，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等万一出来，就幽怨的看着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空旷了很久的怨妇一样。
“有问题？”万一就笑。
“是的，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冯欣笑不起来，只是瞪着万一，“你给了我希望，但是却又让我看不到希望。”
“缺钱吧！”万一就嘿嘿的笑，“这就是你面临的最大问题。缺钱——”
第八十六章 另辟蹊径还是另想歪路
缺钱才是最大的问题。就算请人不要钱，就算导演、摄影、剧务等等之类的可以花很少的钱或者不花钱，但是拍摄的机器要不要钱？一个团队的吃喝拉撒要不要钱？网络平台的推广要不要钱？不只是要钱，而且还花费不少。
这些都让冯欣都快愁死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就是想着怎么找到钱，然后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其实很多这样的平台，只要做的火爆，钱是基本不愁的，平台的打赏、广告费等等，流量大、人气高带来的效应都是可以转化为钱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得将节目做起来，将平台铺出来，让节目火起来。
冯欣又是那副可怜兮兮卖萌的表情，但是这表情却对万一没什么用。他就无奈的看着冯欣，摊开手说道：“你看着我也没用啊，就算你想向我献身，我也不可能给你那么一大笔钱去做这些事情。”
“可是……问题是你提出来的，主意是你出的，办法也你想出来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得到那么一大笔的费用，我粗略的算了算，只是那些基本的拍摄的器材、道具之类的东西，都快要花费上十万元了，还不能买好的。”
“专业的摄影机器你肯定是买不起的，最次的电影数字摄影机都是三万起价。”万一点头，“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各种费用，确实价格不菲。但是有些东西你们可以去租借啊？你在剧组也混过的，有些小成本电影的道具、服装都是租借的，你也可以！再加上网络平台人员的费用，十万是个最基本的数字。”
“对，对，我昨天就是算了这么多钱。都愁死我了，万老师，要不您再给出个主意？”冯欣又打算对万一卖萌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学生补习不只补课费拖欠，还要向补习老师借钱的？而且还是一大笔钱。”万一就对着冯欣摇头，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卖萌有时候得看对人才能赚到钱的，对我是没什么用。”
“可是……我真的没钱啊！”冯欣都快哭了。
万一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冯欣就试探着，几乎是带着谄媚的笑了：“你开得起那么贵的车，不可能没钱吧？那车都好几十万吧？”她居然还是个识货的，“我的那车现在还在修理厂呢，就算是修好了，也值不了几个钱了，能买三万都是烧高香了。要不您借我一点，我保证，我一赚钱就还给你，算上利息都行。”
“车不是我的，借的。张扬他爸的。”万一就摇头，“我手上确实有十万，但是这是我用来准备办补习班的，不可能借给你。”
冯欣就不说话了，这意思很明确，再死缠烂打，只会让自己丢份了。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哀求人的。她对万一有亲近感，有信任感，所以才会这么涎着脸。但是如果这样都不行，那就是真的借不到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那你再给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和湘南戏剧大学的学生们联系？”冯欣没话找话，她还是想和万一亲近一些。
万一正要回答，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对着门口努了努嘴。冯欣会意，这是让自己去开门。于是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了门，就听到一声欢呼，然后欢呼声戛然而止。又听到一个非常清脆但是却异常尖锐的声音：“冯欣？万老师——你在吗？”
不用说是邢小玥来了，她站在门口朝着屋子里望了望，又警惕的看了看冯欣：“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来干什么？你是不是睡在这里？谁在那个房间？和谁一起睡的？”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机关枪一样。
“想知道，自己问你的万老师！”冯欣就懒得理她，转身就到了客厅里。
邢小玥也跟着进来，但是她一到客厅，却没有质问的语气，反而眉开眼笑的对着万一说道：“万老师，有个事情你得答应我！”说着还过去，两只手抱住万一的胳膊，摇了摇，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