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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炉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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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断张了张口,只觉得衣角被人抓住,他低下头,看见了一张粉琢玉雕的脸。
那是……他与白伶之的初见。

数百年前他为修道入世,路过一家青楼时便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妖气,他顺着那妖气一路找去,却是在那金碧辉煌的拍卖台上,看见了被装入笼中当做商品展览的少年。
当时秦断已是元婴期的修为,一眼便堪破了少年的原型,加上他现下炼制的丹药中差一味白蛇血,那少年生来便能化形,血统肯定要比普通蛇妖更加珍贵,他一时兴起,便花大价钱将其拍下。
白蛇本属阴,若是给别人买去,好生调教一番,便是个再好不过的炉鼎,如今却落在了秦断手里,成为再简单不过的药壶,难免叫人惋惜。

修罗之体淡情寡欲,秦断将少年带回洞府,时不时来取血几滴,他下手极轻,偏偏那少年特别怕痛,一双金色的眼被泪水盈满,粉嫩的唇微微抿着,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秦断此人,虽行为乖张跋扈,脾气古怪,但到底还是正统出身,虽身堕魔道,本性不改,一来二去还好,久而久之难免产生几分怜惜。加上这偌大的洞府只有他们二人居住,自己沉迷药学,还缺个打下手的,便头一回起了收徒的心思。

少年姓白,却因早早离巢,始终无名,秦断便取了“伶之”二字,与灵芝同音。一开始只打算做个药童,可白伶之天赋极佳,又有高贵的血统,入青楼时便已有练气的修为,跟着秦断的这几年里,慢慢也升到了筑基。
筑基之后便能开始正统学习功法,可他体质属阴,灵根却为火,与秦断自身所修相悖,倒是在采补一道上天赋异禀,甚至不需交合,便可以达到相同之效。

双修之道本为正道,可成就双修道者却多为魔头,便是因为此道需强行吸取他人修为作补给用,久而久之便容易触及因果,等到渡劫之时会有报应。
于是秦断思来想去,将自己手里的一本阳火心经教给了他,其中主要为双修采补之道,经他修改过后,少了些伤及根本的霸道,多了抹绕指不散的柔情。他让白伶之以魅术学起,每天与其对视一个小时,只要能让自己破定便算小成,若是能彻底失神,算是大成了。

他与白伶之相处的近百年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最后却落得那般结局,便是秦断从未想过的。

极情道者,修得是无上大爱,不得只顾眼前,他在这洞府处停留太长时间了,再继续下去难免有损道心。于是秦断将自己毕生积蓄整理了一些留给这唯一的徒儿,却在告别之时被少年以魅术迷倒,困在洞府之中,足不出户。

回忆至此,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四周场景已变——那是一间由金色栏杆包围的房间,每一根柱子上都刻有精密的符文,秦断坐于中央的红毯上,四肢扣有特殊的锁链,是他整理出来打算留给白伶之的精铁所制,可以克制元婴期的修士。
就是这样的一间房间——除去头顶的天窗之外,他再看不到别的东西,每日里白伶之都会寻些好吃稀奇的玩意儿给他送来,又或是说上些有趣的事情。蛇妖的成年期为三百岁,当年白伶之不过一百出头,秦断打心底里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最初时也并未如何计较。

可随着时间变长,他受不住了,发了疯的想要出去。
白伶之自然不会同意,于是他做了一件秦断无法原谅的事情……

“你想给我看的,就只是这个吗?”站在过往的记忆中,秦断冷声开口,“出来吧天道,我知道这是你搞的鬼。”
“……你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吗?”天道空灵的声音从冥冥之中传来,“其实你记得非常清楚,不是吗?”
“……那又如何?”
“记得,说明你在乎。”天道说,“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情,不然,他亦不会活到现在。”

秦断张口想要反驳,脑中却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嗡鸣,震得他不得不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已经躺在了床上。
头顶鲜红的墙纸与他昏迷前所见无异,身体虽然没留下任何疲惫感,可身下柔软的触感依旧让秦断本能的一抖,手指渐渐攥紧成拳,复又松开,狠狠喘了口气。
床角传来嘶嘶动静,不用看就知道是白伶之的那群小宠物,秦断现在厌极了蛇,伸手便想将其掐死,这一动,却带出一阵清脆铃响。
只见他略显惨白的右手之上,不知何时扣上了一枚手环,上头穿着一圈儿银铃,衬着手腕愈发纤细。

秦断定了定神,试图唤起右手之内的魔力,毫不意外的失败了。他深吸一口气,再去检查自身修为,却发现丹田盈满,已有结丹之相。
……这算是因祸得福?他苦中作乐的想着,也不去管那吐着信子的白蛇,自顾自盘腿打坐起来。
既然如此,不如一举突破吧。

白伶之本还在跟下属说话,抬头就见天色微变,黑云聚于头顶翻涌卷动,其中夹着阵阵白光,似有雷动,又迟迟没有降落。
这等仗势,于一个小小庆州来说,未免大了些;可待他细看,便会发现那劫云还未完全成型,只是堪堪显出一个雏形,可再见那雷光密集,若成劫落下,其威力却是堪比大乘期修士。
如此一来,倒是有几分蹊跷了……

他这头看的兴起,全然没听那下属说了些什么,应该也是些分楼事宜,不太重要,随便应付了几句。
这时又有一人来报,说是弑羽堂的使者已在路上,不日便到达庆州。
白伶之闻言终于回神,冷笑一声:“他温予舒求人办事就这点诚意?打回去,告诉他想要人,自己来风月楼见本尊,否则免谈。”
他摆了摆手,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还有,之前的通缉令可以撤了,那人本尊已经找到……不过,燓冽的那张就算了,继续挂着吧。”
“尊上这是要整治他吗?”
白伶之闻言一笑,金眸中杀气毕露,“整治?他动了本尊的东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话到此时,窗外劫云已逐渐散去,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投在地上,一片金灿。
白伶之负手望了半晌,突然道:“最近有没有弑血宗的消息?”
“血魔尊闭关起已有一百余年,迄今为止尚未出关。”
“……他倒是沉得住气。”白伶之冷哼一声,手指却不自主握紧了些,“不过待他出关,怕也是大乘修为了吧?还真是让我等好生羡慕……”
“尊上不必自谦——”
白伶之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过几日在献州有个拍卖会,本尊需要亲自过去一趟,这里的事情,就暂且交给你来打理,记得往正楼传信,说我晚些回来。”
那下属以头触地,恭恭敬敬道:“是。”

再看秦断这头,因为有过一次结丹经历,如今再走此路,自然是没有了初上手的迷茫,引着魔气一路往上,冲破层层穴位,拓开经脉,又重归丹田之中。
此举因最初穴道闭塞、经脉不通,故而花费了一些力气,秦断咬牙端坐,隐忍着气息冲撞之痛,磕磕绊绊的绕了一周,第二遍时,却已轻松许多。
他如此反复数个轮回,直到丹田处的魔气形成一掌心大小的旋涡,他心神一凝,运气速度加快,将那旋涡顺着气流方向缓缓凝聚,直到形成一颗圆润的丹丸,表面光滑,萦绕着一圈血红之气。

只见那青年身上绽开一股血光,薄薄的血气萦绕他白皙的肉体缓缓周转,随气息越急,血雾便愈发浓厚,转动的速度也随之加快,最终化作一根血液一般鲜红流淌的缎带,虫茧似的将人包裹起来,蛰伏不动。

青年双眼紧闭,散落的发丝微微浮动,眉心处却突然绽开一股黑火——那是他本命魂火,重生在世后依然潜伏于灵魂深处,直到此时才能堪堪唤出指尖大的丁点儿火苗,转瞬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茧破了,一股血光从中升起,色泽鲜红,不详中带着滔天的杀意,笼罩了青年全身,又沿着经脉缓缓涌向右手。
秦断手腕的银环铃声大震,鲜红的指尖光滑闪烁,直至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待到境界稳固,又是几个时辰过去,秦断终于睁眼,吐出体内最后一口浊气;如今的他仿佛回到五感初开之际,摒去一切蒙眼塞耳之物,世界焕然一新——他能看见空气中灰尘的飘絮,能听见烛火啃噬烛芯的声音,能嗅到房间里那股若隐若现的媚香。
秦断将冰冷的右手盖在脸上,掩去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复又软下身体,躺平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他是如此鲜明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不是在那具魔气炼化的修罗体中,亦不是这个筑基期的肉体。
金丹之后,便是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再非凡人。

他闭着眼,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将识海展开放出,试图一勘周遭情况,可这股意识刚出大门,拐了个弯儿便撞上一庞然大物,秦断浑身一震,立马将其收了回来。
他再睁眼,便见那白发红衣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正眯着一双金色的竖瞳,上下打量着他。
秦断冷眼与他对视,两人互相僵持半柱香后,还是白伶之先笑了出来,“只做一次便结丹了,你这身体怕不只是炉鼎这么简单吧……你会双修的功法?”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秦断见他,便难免想起之前那段淫乱之事,心觉难堪,脸色便愈发阴沉下来。

白伶之笑而不语,只上前凑近了些,一双竖瞳内流光转动,色如鎏金。
秦断只觉得意识一恍,仿佛神识魂魄都被那双眼尽数吸了进去,漫天世界,只剩那一眼流动的金芒。
几乎是本能的,他狠狠咬破舌尖,吞下一口精血。

意识浑然归体,只见那人不知何时贴到跟前,眉眼弯弯,额间银鳞发亮。
他凑上前在他带血的唇间浅尝即止的一触,又很快分开。
白伶之将下巴搁在秦断肩上,低低笑了几声,“跟当年一样啊……”

他闭上眼,遥远的记忆突然活络起来,那是他第一回成功摄住师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他还是胆大包天的凑过去,在那人僵住不动的唇上偷偷一吻……
从此,执念生,心魔起——万劫不复。

秦断嘲弄道:“我可不是你的师尊。”
白伶之蹭了蹭他的颈窝,“我当然知道……如果真是师尊,定然不会由我这般抱着。”他的语气就像个撒娇的孩子,“师尊恨我,因为我做错了事……可我不后悔,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我……”
话到最后有几分语无伦次起来,白伶之闭上嘴,不再出声。

他的怀抱很热,全然不似冷血动物的冰凉,秦断眯眼看着他额间的鳞片,心说这小子体内的蛟血,怕是已经压过了蛇血,也难怪他如此疯癫。
可这偏偏又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旁人。

当年的自己明明已经留有余地,被那般冒犯,也不过是封印了他的记忆,如今原身已陨,封印之术逐渐失效,才会导致今天如此局面。
可若要再来一次,他也依旧……下不了手去杀他。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坐以待毙,他会逃,也迟早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秦断垂下眼,遮住眼底翻涌的风暴,他一向不认命,如今也逐渐习惯这炉鼎之身——权当送上门来的采补了,就算难堪一点、狼狈一点,那又如何?
自己未必没有爽到,只是心里那关难过一点,一觉睡醒,也就释然了。
他早已忘记了恨是什么滋味,一如他忘记了爱一样。

白伶之这幅模样没能维持多久,便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松开秦断,替他披上一件红衣,拢了拢衣领,“这样倒是更像了些。”
秦断生前喜好红衣,如今白伶之有意模仿,从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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