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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强,不由得加深了些,“阿洵就没有想过……可能会喜欢上什么人吗?”
他的心上人转头望他一眼,一如当年下江南时惊鸿的一瞥。
只是那时的烟雨朦胧了其中寒意,如今细看清楚,会发现那眼神与雪光银亮的剑刃如出一辙,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无情。
“不会。”
“……如果有人对你死缠烂打呢?”
“你帮我拒绝就好了。”
“……如果,我拒绝不了呢?”
阿洵皱起眉心,冷漠道:“若是一直纠缠,杀了便是。”
他张了张嘴,想顺着说些什么,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费力将其咽下,“我知道了。”
一人无心,连暧昧都显得自作多情。
可偏偏他是个越挫越勇的——虽然在那晚后大病一场,往后的日子里身上始终带着挥散不去的药香,脸色也更苍白了些。
但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这样的生活不明不白的过了两年,阿洵及冠,而他已二十有四,到了嫁娶的年纪。
老族长临终前为他指明了一件亲事,为了让这个打小便疼他至极的老人不抱憾而终,他至始至终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在葬礼结束后一袭白衣,抱着酒壶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抬头望着眼前高耸的石墙,怔怔出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恨自己这幅孱弱无力的身体……若是也能如阿洵一般飞檐走壁,是不是就不用困在这高墙之内,整日与纸笔算盘打交道?
可惜他一身万丈豪情,无法用在算尽人心的生意场上,只能用在后山的一座铁坊里。
阿洵的剑他已来回敲打一万九千有余,还差几次便能定型。
就是他找遍了整个天下,也不曾找到那所谓剑灵……
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眨了眨眼,发现心心念念之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披着一身月光。
他自以为喝花了眼,傻兮兮的笑了笑,伸手去够阿洵的手。
那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虎口处带有厚厚的茧,却白皙修长,冰凉如玉。
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借着醉意自言自语道:“阿洵,我喜欢你,不想跟那个女人成亲……你带我走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嘲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却不曾料到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喜欢我?”
他浑身一震,猛然抬头,恰好对上的那人的眼睛。
像是被其间寒意蛰了一下,他哆哆嗦嗦的松开手,“阿洵……”
“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他的意中人皱起眉,像是厌恶,“你为什么要跟那些女人一样?”
仅此一句,便彻底抽干了他脸上血色,单薄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复又挺直脊背,强撑着不愿倒下。
他听到自己说,“……我不喜欢你。”
阿洵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成亲?”
口中腥甜再压不住,他猛然抬头,灌下一口烈酒。
“我……咳咳咳……我……”深深吸了几口气,冰凉的夜风涌进肺里,他被呛着了,低头咳了个天昏地暗。
猩红的血沫喷在深色的袖口,被他悄悄掩去。
“我会……成亲的。”
……
婚礼定在半月后的良辰吉日,迎娶的是对门王家的千金小姐,王家近些年来生意不大景气,没少靠家族支撑,只是王家曾经对老族长有恩,为了报恩,这才乱点鸳鸯谱的将两家结亲。
自打那次以后,他再没见过阿洵……自然也是不想再为此伤心。
可披上喜服的那一瞬,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来,惨白的脸色吓坏了身边的丫鬟。
“我……没事。”他轻轻吐了口气,重新挺直腰板,“时辰快到了……走吧,王小姐的轿子该到门口了。”
接下来的流程便如寻常喜事一般,直到被众人推入洞房,大红的龙凤烛燃着红光,他眯眼看着床头之上大大的喜字,只觉讽刺无比。
他走上前,几乎是轻佻的掀开新娘的盖头,却没能看见一张他真正想要的脸。
喝下交杯酒的一瞬间,他突然后悔了。
就算阿洵与他无意,他也不该糟蹋掉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于是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上几步,却脚下一软。
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由体内燃起,像是一把能烧尽一切的滔天大火,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以及那不正常的、可以说是震耳欲聋的心跳。
“你……”他一手扯着衣领,艰难道:“你在酒里……放了……”
那红衣的美娇娘款款起身,“夫君……”
“别过来!”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新娘子在他眼里与女鬼无异,“滚……滚!”
他一边吼着,踉踉跄跄的冲出门去,逃离这温香暖玉的婚房,一头扎进冰凉夜色里。
第24章 24
24。
夜风带不走身上的温度,大脑被药性烧得一片眩晕,他挥退前来搀扶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脚下一软,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那人身上的寒意让他为之一振,几乎是狼狈的攀附在对方身上,双眼被不知何时涌上的水雾蒙住了,他用力眨了眨,颤声道:“……带我走……”
阿洵沉默了一下,弯腰将他打横抱起,离开这一片喜庆之地。
等回到后院的居所,他被人轻轻放在床上,眼看对方要走,有些慌乱的挥起手臂,胡乱抓住了阿洵的一根手指。
“别……我……”他声音嘶哑,脸上因药性烧的通红一片,眼神却很亮,像是黑夜中闪烁的星星。
心脏跳得有些过于快了,沸腾的血液几乎要将血脉撑爆,他咬紧了牙关,嘴唇颤动数下,最终还是说不出求欢的话。
这具打小被中药温养出来的少爷身里,依然盘踞着一根不屈的骨——尽管在心上人面前,他早已满盘皆输。
“你……出、出去……”他闭上眼,艰难的翻了个身,厚重的喜服压在身上,沉甸甸的,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背对着阿洵,颤抖的手指探入亵裤内,裹住那早已不成样子的器官轻轻摩擦了几下,快感随之呼啸而至,他强忍着呻吟出声的冲动,将身体蜷作一团,剧烈颤抖着。
身体里那股无处发泄而横冲直撞的火搅得他内脏都痛了,胸口的器官仿佛被一只大手攥死,他张大嘴,大口大口的抽着气,试图从这种缺氧的环境中挣脱出来。下身机械的撸动,力道之大几乎磨下一层皮来,可他偏偏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快感,湿润的前端不断渗水,黏黏糊糊的沾了一手。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的……
散乱的发髻在床单上铺散开来,大红的衣衫被胡乱扯开,苍白而单薄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凝着一层薄薄的汗。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手,大力蹂躏着胸前的凸起,自虐似的掐着脆弱的皮肤,留下青紫的痕迹,湿淋淋的汗浸透了内衫,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削瘦的腰线,湿漉的发梢贴在脸畔,蹙紧的眉心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脆弱来。
阿洵一直都在,他知道。
他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看着他淫荡不堪的模样,羞耻不是没有的,难堪却是要更多一些,以至于让他始终不发一声。
他咬着喜服的衣角,充血的眼始终大大睁着,望着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将滚烫的身体贴了上去。
硬的发疼的性器摩擦着略有些粗糙的墙壁,他听见自己由喉间渗出一丝泣音,被药性折磨的身体敏感的不堪一击,不过几下便湿了,渗出的液体涂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一摊略深的水渍。
就在他要被快感折磨到崩溃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探出一只冰凉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裹住通红的龟头,他浑身剧烈颤抖几下,几乎是立即便射了。
白浊的液体落在阿洵的掌心,牵连于修长的五指之间,他慌忙想要替他擦净,却见那人翻过手来,将所有浊液抹在他微微起伏的小腹上。
湿濡淫乱的触感让他闷哼一声,刚才泄过的器官摇摇晃晃的立了起来,他难堪的闭上眼,弓起腰背,“别、别看……”
阿洵没有出声,只是那条手臂始终横在他腰间,带着点强硬的姿态……像是要将他搂在怀里。
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他无耻的想着,稍稍往身后人胸口靠了靠,长发被压着了也不感觉到疼。
手指再度伸向腿间的阳具,动没几下,身体猝不及防的被人翻转过来,他闭上眼,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湿漉漉的,挂着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
“阿、阿洵……”良久的僵局过后,他哆嗦着开口,“你若觉得……不好……便、便出去吧……”
“你喜欢我,对吗?”阿洵的声音很凉,像是从头泼下的一盆冰水。
“为什么你要跟那群女人一样?”他似乎是诧异的问,又仿佛只是普通的叙述……总归没听出什么感情来,他有些狼狈的笑了笑,“我……若是女子,好歹还能光明正大的……”说喜欢你。
最后那三个字他囫囵咽了回去,连带着喉口的腥甜一起……体内沸腾的药力摧残着他本就灯油枯尽的身体,心脏跳的有些过于快了,像是随时都会爆开。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大脑却如同回光返照般有瞬间清明,他睁开眼,用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拉下那人低垂的脑袋,在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上落下一吻。
喜服大红的袖口在眼前晃悠,朦朦胧胧间,他仿佛回到了大婚之后的婚房,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披着盖头坐在床上,他伸手去掀……
一阵大恸间,他一边咳一边笑,无力的四肢瘫软下来,随着还未散去的药性轻轻颤抖。
那人的目光有瞬间变幻,他没太看清,只觉得双腿被什么抬起来,露出下体脆弱的私处。
阿洵伸手摸了摸柔软的会阴,“……是这里吗?”
腿根一阵痉挛的绷紧,他发出难堪的呜咽,偏头将脸埋在黑色的长发里。
于是对方的手指逐渐往下,落在微有些煽张的穴口处,揉弄几下,缓缓送入一指……
“不……”他几乎是立即挣扎起来,蜷起的脚趾软软踩在那人肩上,像是发了情后挠人的母猫。
“……看来是这里。”阿洵自顾自的说着,抽动手指,粗糙的指腹蹭过柔嫩的内壁,激起一阵近乎让他昏迷的快感,在忍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又很快强迫性的咬着衣角,浑身过电似的打颤。
阿洵按住他扭动的身体,又塞了一根指头进去。
……这对于初经人事的后穴来说略有些勉强,但好在春药麻痹了大部分感官,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痛。
随着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体内抽送,紧绷的肠道逐渐软化,甚至如小口一般主动吸吮着外来之物,阿洵为此皱了皱眉,“……真紧。”
那人抽出汁水淋漓的手指,将透明的肠液抹在他潮红的胸口上,蹭过挺立的乳尖时,又带来一阵细密的酥麻。小腹上的阴茎抵着水,后穴空虚的蠕动着,让他迫切需要什么插进来,狠狠将他插坏……
“阿洵……我……”
“……你曾经救过我的命。”阿洵突然开口,“……还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应该报答你。”
他张了张口,未曾出声的告白最终化作颤抖的口型,又被牙齿狠狠咬住。
下一秒,腰腹被人抬高,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湿濡的穴口,毫不留情的寸寸顶入。
阿洵插得很深,几乎是不带技巧的、将自己埋入对方柔软的内里,湿润的肠道受到刺激,疯狂收缩起来,夹得他闷哼一声,拍了拍对方通红的腿根,“放松些……”
他疼得两眼发黑,仿佛连平坦的小腹都因对方的插入而凸起一块,连同内脏一起捣烂。
他抽着气,声音中带着哆嗦的泣音,“太、太深了……呜……好痛……”
阿洵握着他起伏的腰腹,缓缓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