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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放弃了自己原有的对爱情的所有憧憬。
她在富少歇的爱情里面沉沦,匍匐,奔跑,前进。
说富少歇是她的人生坐标,一点都不为过。
她懂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懂,一切懂的都是富少歇给予的。
毕良野出现后,让她体验到了不同于富少歇给予她的感觉。
但她不屑,她的少歇是最好的,少歇的什么都是好的,别人的她不屑。
可她也彷徨,小心,懦弱,躲避。
后来她心虚,后悔,最终却无能为力。
她曾经无数次希望富少歇化作一把利剑斩断毕良野这根纠缠她的藤葛。
将她救赎出毕良野这个风靡万千女人的风月天堂。
可富少歇却一次次的将她往外推,甚至利用她。
一直到刚才,查旋还依然秉持着最后的隐忍,想要看富少歇为了她,或者说为了他们的爱情让步。
然而,富少歇并没有。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盯着富少歇那双琥珀色她深爱的瞳孔,却发现自己在里面的影子已经是筋疲力尽,千疮百孔。
唯独手中紧握住的大花瓶是她能留住的最后一点坚持倔强。
她累了,太累了,大花瓶就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能撒手,尤其是不能在富少歇面前撒手。
她要用她歇斯底里的倔强来让富少歇知道她到底有多疼。
他疼吗?
他也疼,查旋知道。
她眼中的富少歇逆光而立,水晶吊灯正好打在他的脑顶,吞噬了他明显的轮廓。
他没说话,依然看着查旋。
他的瞳仁在收缩,查旋看得见。
她知道,富少歇的心也在痛,她知道的。
可他要的是这种结果吗?是两个人全部遍体鳞伤的结果吗?
空气凝滞,大厅内无一人说话。
血腥味儿充满了整个的大厅,可没人敢去抬郭妃和庞重阳。
相比于两个已经昏倒不会动的人,大家更怕这两个活着不说话的人。
墙角的大钟发出了报时的“咚咚”声儿,刚巧午夜十二点。
富少歇先对庞重阳的副官开口:“送你家少帅和小姐去医院。”
查旋砸也砸了,气也撒了,这会儿送庞重阳和郭妃走,查旋不会说什么,再不送,那俩人血都流没了。
大厅内的其他人再次活络,忙不迭的抬人,而其他佣人则是忙着清扫客厅。
查旋借着人气儿,淡笑仰眸看他:“砸吗?不砸我走了,站累了。”
她不妥协,甚至还在逼迫调侃富少歇,以至于语调轻蔑跳跃。
富少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大花瓶朝着一旁摔了个粉碎,低低的骂了声儿:“妈的!”
终究是他败了。
他接着扛起查旋转身朝楼上走。
查旋疯了似的在他的肩膀上面扑腾:“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你个臭不要脸的,找你的小妾去吧,你个贱人,大贱人,放我下来……”
楼下的佣人见状,似乎是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地。
两位祖宗这算是终于和好了吧?
以往他们和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唉,和好了就好,大家也跟着安心了。
这一晚上闹的,鲜血淋淋的,所有人的心情也都跟着起伏不定,有心脏病的人见到这个场面说不定都活不过今晚。
可没多大一会儿,查旋又赤脚蹬蹬蹬地从楼梯上面跑了下来。
她像个疯婆子似的往门外跑,富少歇在后面大喊:“给我拦住她!”
佣人哪敢啊,他俩吵架,佣人只有观战的份儿,谁敢栏啊?
富少歇一个箭步从楼梯上飞跳了下来,直接薅住了查旋的脖领子。
“妈的,你在敢跑,老子打断你腿!”
查旋回头咬上了他的手腕:“老娘砍死你,你给我松手,你有本事找小妾,就有本事让我走,别臭不要脸耍赖皮!”
富少歇嘶了一声儿,接着掰开了她的嘴,扯脖领子再度抗在了肩膀上。
“老子今天不艹死你都不姓富,你给我等着。”
查旋依旧不老实的扑腾,恐怕她的气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撒完。
就这样,富少歇给她抗上去,是要有一点机会,查旋就死了命的往楼下跑,可她又跑不出大门口又会被富少歇给抓回去。
两人持续这个动作一直奔波到墙角的大钟敲响了凌晨五点钟的时候,终于耗不住体力的倒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分开躺的,都累虚脱了。
一整个晚上什么都没干,也没睡觉,跑步玩儿了。
子覃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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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少歇:你们最近怎么总说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清楚吗?哼!这绿帽子谁愿意要,哼!
第一百零一章 熄灭的玻璃碴子
筋疲力尽的两人躺在沙发上面喘息。
也许奔跑付出的体力也算是两人撒火消气的方式。
没有那一种方式,就用这一种方式。
只是,这会儿静下来的时刻就有些略显苍凉和尴尬。
犹如激情后的沉寂,该面对的问题也始终是存在的。
其实今晚闹这么一出,查旋心中在乎的压根就不是那个丑八怪郭妃。
她所有的气都来自于没离开富公馆之前,和富少歇积攒下来的矛盾,那才是矛盾的源泉。
她知道富少歇让她离开,一定不是因为这个丑八怪的原因,郭妃没那么大的力量。
她较真儿的地方就是富少歇的不肯妥协!
就算这个郭妃貌如天仙,查旋都不会吃醋,她知道富少歇不会。
从富少歇为了她断了外面的花花草草那天起,富少歇说过他不会,就一定不会。
他是有这个“刚”劲儿的人,这点查旋是相信他的。
查旋也是一见到郭妃敢登堂入室,所以才要给她颜色,进而知道她是庞重阳的表妹,就更加肆无忌惮,发泄自己的怒火。
所以小人儿对于郭妃的不留情面,多半来自于庞重阳。
如今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可她跟富少歇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反倒是比从前好像更加激化了。
她对富少歇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夜的疯嚎撕吼撒泼中彻底被消耗殆尽,此刻,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客厅在两人疯狂追赶跑闹的时候已经被佣人彻底洗刷干净了。
整夜开窗穿堂而过的海风带走了那些污秽肮脏的暴力血腥。
此刻的正厅,清爽宜人,带着初夏晨起的微风,打在人身上还有些凉凉的。
查旋的那身破衣服本就全是补丁,跟富少歇拉扯这么久,已经残皱成片似的,还破了好些口子。
风一吹,几条衣裳的残穗线头随风摆动,样子有些滑稽。
片刻的安静后,查旋先开口:“我先搬走,我觉得我们都该好好的冷静一下,有我在,可能也妨碍你什么,我们……先这样吧。”
小人儿说话的功夫也没看富少歇,而是仰头看着棚顶亮了一夜的水晶吊灯。
这会儿天亮了,灯灭了,没了亮光的吊灯一点都不好看,也不璀璨了,其实就是一堆玻璃碴子而已。
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些问题确实该冷静的思考。
她一味的忍让,似乎都不能平息富少歇心中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和毕良野关系带给富少歇的怒火,还有他的宏图野心。
既然如此,小人儿累了,她想喘息。
富少歇闻言,迅速的从沙发另一侧飞身跳到查旋身边,一把将小人儿压在沙发上,不过他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琥珀色的瞳仁绽放灼灼的光亮,也有几抹狠狠的冷伤,带着他逼人的煞气,叫人无形当中想要瑟缩身体。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强烈的钻进了查旋的感官中,她的喉咙在瞬间干涸。
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悲伤的情绪就那么抵在喉咙口,嗅着她自己熟悉的味道说不出也下不去,堵的难受。
富少歇只是盯着她看,看她这张久违了几日他迫切思念的桃花面。
他想她,疯狂的想她,甚至想把她给镶嵌进自己的身体内,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原以为让查旋离开,两个人都有个彼此喘息的空间。
可在查旋真的离开的那一刹那,富少歇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心竟然会那样痛。
他不能没有她,不管她怎样,他都不能没有她。
其实看富少歇眼高于顶,猖獗倨傲,说话流氓,但他其实不是个太会表达感情的人。
有些话,他可能不会像毕良野那种巧舌如簧似的给说出来,甚至是说出一种风月倜傥的流光蛊惑。
富少歇是酷的,也是傲的,更是……唯我独尊的!
而且他的东西就算是他不要了的,也绝对不会给别人。
他在江湖的手段名声,历来如此,无一例外。
查旋不愿意看他,将头瞥向了一边,眼神空洞的望着随意的某处。
富少歇伸手给她掰了回来:“我不同意!”
小人儿笑了,无力扯动了嘴角:“为什么?你不是想让我离开的吗?我走,你也没有留我啊?”
查旋最生气的还是她当日要走,富少歇没肯留她,这是她最生气的地方。
他不肯妥协,查旋亦是不肯,所以她才会上船啊。
但凡他肯留她,两人的矛盾岂会到了今日这种雪上加霜的地步。
富少歇盯了她好半晌,暗哑着嗓音道:“我错了,现在外面危险,你老实在家待着,哪都不许去,我会调查清楚暗杀你的人,在这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查旋闻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富少歇。
“暗杀我的人?”
富少歇沉脸嗯了一声儿,便没在多说。
见查旋这副样子,他就明白查旋并不知道暗杀的对象是小人儿自己,他大抵也不想面对毕良野救了查旋的这个话题,索性直接将头靠在了查旋的大白兔上埋首。
小人儿这会儿要是在没反应过来就是迟钝了。
她呆呆的望向空中失神。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毕良野连累了,这么一看原来是自己连累了人家。
然后她自己还大言不惭的埋怨人家,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富少歇的“错了”原来如此,是因为让她受了难。
否则他怎么会轻易的承认错误,至于那句“扯平了”,查旋觉得富少歇和毕良野都是不肯吃亏的人,无非也就是富少歇不要了毕良野的什么东西,否则不会有扯平了这一说。
荒唐!
小人儿觉得荒唐至极!
她扒拉富少歇,将他的头提溜起来:“谁要暗杀我?”
富少歇被她揪住了头发,弄得两边剑眉飞扬跋扈的,他甩了甩头,顺势将查旋搂在怀里。
“还在查,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以后我们哪也不去,我时刻都待在你身边保护你。”
还是了,俩人的矛盾不就是因为留在这里还是去南港而引发的嘛。
查旋懒得和他蹡蹡:“总有些线索吧?我没得罪过谁,难不成是你的大舅哥儿?”
“瞎几把胡说,他他妈算哪根葱!”
富少歇见查旋还要调侃他,真是彻底要火了。
查旋也觉得不像,庞重阳疯了才会敢惹查旋,富少歇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绝对不会为了让他那个蠢妹子上位敢惹查旋。
富少歇就算是在和查旋吵闹,生气,那也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别人如若敢欺负查旋试试,富少歇一定崩了那人。
庞重阳也不会冒这个险,不值当。
小人儿愁丝漫展,富少歇安慰说怀疑这次暗杀的人跟上次在码头挑起他和芦寒沙战火的是同一拨人。
查旋问他:“有证据吗?”
没有,富少歇目前还没有证据,但他是这么感觉的,而他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查旋不说话了。
要照富少歇这么分析,对方的目地好像很庞大,大到不仅仅局限于谁的命。
码头事,挑起战火,看起来目地是为了加剧富少歇和毕良野原本的仇恨,目前看是这样。
可暗杀查旋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挑起毕良野和富少歇的仇恨?
查旋不知道码头当日的战火程度,船上这次她是亲眼看见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