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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也就不跟査小姐客气了,待您定好时间告诉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真不客气,真的,查旋是真的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真的一点都不跟女人客气,真的。
第一次见面因为谁撞了谁,谁要道歉,他较真儿,而后查旋说点啥他都当真。
真不知道他是那么好骗,还是正直的过了头。
你说他那个身份地位,还有他平日的样子,哪里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呢。
查旋这会儿就怀疑他不近女色是不是因为他这种较真儿的性格所以不解风情呢。
“嗯,那总长您慢走,我订好了告诉您。”
殷甫辰点头,随后越过查旋看向了那两位一脸阴森的大爷,前者淡笑,问心无愧:“那再见了,毕帅,富少。”
毕良野和富少歇就目送他,谁也没和他说话。
他俩可比查旋了解殷甫辰很多,饶是没那么透彻,可丁点的眼神或者是动作两人都能觉察到。
论心计,这三位可谓是人中佼佼者。
殷甫辰的汽车扬长而去,查旋回身,见毕良野和富少歇都在看她。
蓦然间查旋觉得挺好笑的,俩人不是天敌?分分钟要弄死对方?还能坐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
她没搭理他俩,喜欢坐就坐着吧。
就在她往楼梯方向走的时候,富少歇起身快步走到了她身边,查旋刚迈上台阶的小脚儿也停步了。
不知道为什么,富少歇靠近她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想要等,等他说话,或者也想等他做点什么。
富少歇沉嗓开口:“这几天处理的时候到堂上,到时候我来接你。”
闹了一晚上,都已经后半夜了,也是该处理情况了。
查旋的嗓子眼儿有些哽咽,她想听的貌似不是这些话,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听些什么话。
她有些倔强的忍着泪意凉凉开口:“不用你处理,我自己会处理。”
富少歇陷入短暂沉默。
半晌,他骤然咆哮:“你能处理个屁,能处理还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吗?是不是非要出了事情你才能消停,我说来接你就来接你,你在家老实待着。”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音大到让这空旷客厅中的每一块儿墙砖都在瑟瑟发抖。
连同查旋的小身体也因为听到了他突兀的声音而下意识发出了刹那间的抖动。
毕良野当即扔掉手中的勺子单脚起身:“你有本事在这里喊,还不如早安排些人,别人若有心陷害,是她躲着就能躲得掉吗?”
毕良野看见查旋被富少歇吓到了,他当然不能忍。
富少歇转身冷阴嘲讽:“你倒是安排了人,人呢?人在哪?”
富少歇没有安排人,是因为他知道毕良野的人始终跟着查旋。
他和查旋分开这段时日,心中曲折疼痛。
他心中有查旋,这点毋庸置疑。
可他的喜欢和爱夹杂着他到现在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扭曲和拧巴。
他对于爱情的试探,是他和查旋关系的裂缝鼻祖,还是说他和查旋的爱情本身就没有达到他心中预想的那种状态。
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扭曲又迷茫的。
两人的分手那样高调,润城人尽皆知。
富少歇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哪怕是刨除这点,他也有心想要彻底试试真的决绝。
所以他没安排人,甚至也不想知道查旋的消息。
哪怕他心如刀割,他都要忍住不见她,他也怕见了小人儿之后自己的心底防线会溃不成军。
查旋是他心底里面的疯魔,她会咒语,富少歇怕被贴符。
他放不下曾经的对的错的,已经发生的,懊悔的,憎恨的。
所以,就只能这样。
甚至是在接到殷甫辰消息的时候,他本意是想让谷彬出面的,事情他会解决,也会给查旋报仇,可他……不想见她。
若说查旋矫情,富少歇又何尝不是。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来了。
眼见小人儿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不去看她。
并不是他不思念她,而是他可能不敢,也不想,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是为了减轻他自己的痛苦。
两人的强迫心理何其相似啊!
毕良野被富少歇这一句话怼的没了声音。
他倒是安排了人,可人被调走了,他现在也很火大啊。
他的人那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从未出过错,居然会在保护查旋这件事情上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这不单单是让查旋陷入险境,也给他抹了黑,这场事关查旋的灾难,挑衅的一切也可能都不只是查旋这么简单。
富少歇这句话说的是事实,所以毕良野不解释,也不回应。
查旋见状,回头看富少歇笑了,小脸儿上面布满疲惫和嘲讽,其实她多少能猜到富少歇心中的想法。
她最在乎的也就是富少歇宁愿逃避都不愿意正面她。
还有到了如今境地,还要和毕良野互怼实则暴露出来的迁怒本质。
他在乎这个,在乎那个,什么都在乎到了,可就是没有在乎她心中的想法。
那为什么他还要来呢?
查旋说:“我就是能处理个屁,哪怕是屁都处理不了,也不用你操心,我死不死的与你何干?你在乎吗?富少歇,你别忘了,我们分开了,我不用你管的,我不是你的义务,你没必要这样强迫你自己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就要这么说,坐实曲解,坐实不讲理,就要激他,恨他,查旋恨他!
富少歇太过爱惜自己的那可心脏,他怕受伤害,难道查旋不怕?查旋不疼吗?
小人儿瞪着凉薄的目光:“你走吧,别再来了,我不需要你处理,我要自己处理。”
富少歇点头,深邃的双眼散发怒意。
“可以,但两帮是合在一起的,处理这几个人,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开帮会,你我都要在场,我也有决定权,所以我定好时间来接你。”
他狂风咆哮的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
一袭黑衣迎着敞开大门的初秋晚风,飘扬的肆意猖獗。
正如同他这句不容查旋置喙的话语。
查旋站在楼梯上面大喊:“不要,我不要你处理,我不要听你的,我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才不要你管……”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歇斯底里喊着这几句话,完全就是泄愤,悲伤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富少歇的身影都已经看不见了,她还在声嘶力竭的重复。
她讨厌富少歇的倔强。
那个曾经劈头盖脸发完脾气还是会跟她做出无限妥协的富少歇再也没有了,两人如今的倔强撞的彼此全身都是伤,她讨厌这样的富少歇。
毕良野单手撑着拐杖走到查旋面前,隔了好半晌柔声劝她:“不哭了,这一晚上都心疼死我了,你这是流了多少泪水呢,在流,水都没了。”
查旋红着眼睛怒瞪他:“滚,你滚,你也给我滚。”
正好没人发泄,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送上了门。
这会儿的查旋可不讲理,平日里的分析利弊现在可不存在,看见毕良野更是会将所有的错也都迁怒在他身上。
然而毕良野没笑,也没生气,毫不在乎查旋的咒骂,只是满脸心疼的看她。
“就那么爱他吗,还想为他再流多少眼泪呢?值得吗?”
妈的,他开始当知心大姐姐了。
查旋不理他,转身上了楼,算是逃避。
值不值得她也不想跟毕良野讨论,谁他妈能控制的住还会流眼泪呢。
她知道毕良野接下来会走感情路线,她也不想迁怒于他。
一整晚,谁都看得出来,查旋的身心都在富少歇身上,她也没有考虑过毕良野的感受,这会儿就更不要拿人家撒气,所以她逃避了。
进了房间的查旋反锁了门,脱光了衣服躺在了浴缸里,借着花洒的声音,她哭的更加声嘶力竭。
今天她受的伤害可谓是山崩地裂的,不同于往日的伤心悲伤,今天的她真的很害怕。
那些恶心人的卑劣,和富少歇的强颜,还有殷甫辰莫名其妙的讨要机会,都让查旋身心崩溃。
她疲惫不堪,也撕心裂肺。
她虽然在哭,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因为要哭的事情太多了,她哭不过来啊,总归哭就是了,就这么发泄而已,哭都他妈哭的乱七八糟的,哭不出个名头,气死了。
后来,也不知道小人儿哭了多久,总归是她自己哭的都喘不动气了,她才呆呆的仰头收住了抽泣。
她不哭了,反正也哭不出来了,怪累的。
今天的巨大灾难也让小人儿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她长久以来犯的问题。
那就是她自身所处的形势!
她的身份,亦或者是她这个人,都不是她以为只要自己过按部就班的生活就可以风平浪静过下去的。
说白了就是她不去惹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来惹她了。
树大招风也好,还是命带克星也罢,她早就应该提早做准备的。
她不能一味的放纵自己的心情就这样混日子。
当然如若不是因为她这次跟富少歇分手,很可能她现在会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也说不定。
可眼下,她的想法又变了,别的都不想,眼下平内乱最主要。
今晚的一切巧合很明显是个预谋。
那五个可恶的渣滓罪行已经坐实,她不会放过他们。
让她寒心的是乔秀。
她千万次不想将乔秀往坏了想,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总不能为了这份根本不存在的她强行认为的友谊而忽略掉了真正伤害她的敌人。
乔秀约见查旋打着叙旧讨情分的名义,然而见了面乔秀却提出要求,让查旋去跟毕良野做说客,查旋没有同意,乔秀的目地没有达成。
这其中,乔秀这次约见本就让查旋心生疑窦,原因是上次两人暗里交锋,乔秀落荒而逃。
所以这次的约见本身就基于在“疑”的基础上。
接下来乔秀去了洗手间,走之前并未将话封死,就连查旋也以为乔秀还会回来跟她继续说点什么。
接着春芽消失,那五人适时出现,就这么巧合。
再遇乔秀,乔秀便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她自己今晚约见查旋却并没有达成的目地淡然离去。
这一切看似和乔秀没什么关系,可却逃不过一个致命的关系。
对等!
也可以叫做“私利!”
乔秀的目地没有达成,她放弃的又太过轻易。
这才成全了那五人,可也同时损害了查旋的利。
然而这样一对比,仔细分析下乔秀并没有损失。
不管查旋同不同意做说客,乔秀和毕淳海的婚约也已经取消了。
对比如若今晚那五人会侮辱查旋后,查旋所损失的利,乔秀的这点没达成目地的损失实在算不得损失。
那她没有达成目的也没有损失,今儿这一晚上她忙活什么劲儿呢?
交流感情?别闹了。
再看查旋却差点有了损失,那么这份最后从查旋这里赢得的利该给谁?谁获利?
给看似没有关系的乔秀还是那明目张胆获利的五人?
这就不好说,疑幻疑真,不能妄下断语。
只能说如若真的跟乔秀有关,那这么多年查旋真的是太傻了,乔秀可谓是真人不露相。
不过分析到这里,查旋有两个地方没有想通,那就是乔秀的动机,还有乔秀是怎么和这五人扯上的关系。
查旋最开始将乔秀动机放在富国渊关系身上,可眼见的乔秀又对毕淳海有情有义,这就让查旋搞不明白了。
她现在坐实不了什么,最起码认清了乔秀不再是她的朋友,她会防备了。
小人儿自嘲的看着棚顶的吊灯笑了笑,其实她觉得自己的眼光不算太好,这么多年就交下了这么一个自认为合得来的好朋友,却一朝幻化成了蛇蝎。
好似她最近颇具感慨,让她在一瞬间认清了好多原本执迷不悔的事情。
查旋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在胸前围了条浴巾,雪白酥松的大白兔若隐若现。
她太累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开门却见毕良野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士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