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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方跟了谁,都没有现在两股力量拧在一起来的有作用。
他要操心的不单单是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更是两个帮派的规整问题。
他把玉佩交到查旋手上,富少歇做她的后盾,倾帮的人就不会不平衡,毕竟查旋就算是名义上的龙头,也没有人敢和查旋作对,因为她还有富少歇。
而明帮呢有富少歇压着,也不会看查旋不平衡,毕竟查旋抢不到明帮的什么,她名义上还是明帮的夫人。
富国渊此计可谓是做了深思熟虑的打算的,为了这两位祖宗,他算是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
查旋依旧在哭泣,富国渊所说的每一个字流露到她的心里在结合到她手中的翡翠,都让她觉得天即将就要塌了。
查旋趴在富国渊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甚至不敢眨眼。
她抱着汝窑洗子跟富国渊说已经将这套汝窑洗子拍回来了,她让富国渊看,富国渊也就撇头看了一眼,可显然,这会儿的富国渊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楚了,即便看了一眼,面上也没有表情。
查旋止不住的流泪,她在轻轻的呢喃,而富国渊的眼神却越来越缥缈。
过了一会儿,他不在看向查旋,反倒是仰头望着天花板。
他空旷的自顾自说话:“这辈子,我感觉自己过的很值,尤其像是现在,我什么东西也没欠下,该还的我也还了。”
查旋吓坏了,刚想要说话叫富国渊,黎西的敲门声响起了,大声的喊着大夫来了。
查旋顾不得擦眼泪,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开门,在见到何掌柜和达尔医生的那一刹那,她就差没给他们跪下了。
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往下坠落,抓住了达尔医生的一只裤脚,哭喊着谁也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何掌柜跟着伸手扶着她:“夫人保重身体,我们马上诊治。”
查旋不停的点头,整张小脸儿哭嚎的通红。
可惜,当何掌柜和达尔医生刚刚走到床前的时候,富国渊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震惊之余惋惜对视,几乎刹那间同时回头看向这在往这边过来由佣人扶着的查旋。
查旋瞬间读懂了两人的眼神,发疯了一样彻底跪倒在了富国渊的床前,当她看到富国渊闭眼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儿,哭的差一点抽了过去。
她拽着富国渊的手,扯着嗓子喊:“不,老富,老富……”
谁都听过查旋生气时候的声音,后音很重,掷地有声。
此刻查旋哭泣的声音完全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整栋房子全部充斥着她的哀嚎,传播到了四方大地。
所有的人全部都红了眼眶,也流下了眼泪,甚至忍不住抽泣的声音。
子覃 说:
老富:那个这章我就要领盒饭了啊,首先声明啊,不要骂作者啊,我不走,她没法继续往下写剧情了,虽然我也不想走啊,其实她也不想让我走啊,但没办法啊,总归她答应了我要帮我好好照顾旋旋的,我也就放心了哈,虽然出场这么多章,你们最近才被我圈粉,但我还是很感谢大家的哈!
第六十七章 只欠东风
查旋哭的撕心裂肺,原本粉嫩的娇颜变得猩红骇人,额头布满了挣暴鼓动的青筋,双手也死死的抓住了富国渊的胳膊摇晃。
她无法接受富国渊已经离去的事实。
大家都在顾着哀伤,没有人上去阻止她,也没人敢上去阻止她。
谁都知道富国渊对她的宠爱,她是富国渊的心头肉啊。
这种情形,连同佣人都很悲伤,更别提查旋了。
旁人见此,当做情深意切,又岂会阻止?
她悲嚎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像是喘不动气一样,来回换气的时候声音有些剧烈,能够明显的听到她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何掌柜见状,红着眼眶对一旁的黎西说:“快叫人拉开她,否则她受不住。”
查旋被吓到的第一次留下了病根,就是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否则也不会有被毕良野带着看蒸活人吓昏迷的时候。
何掌柜了解查旋的身体,最担忧的就是这点。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路,查旋哀恸到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整个人身体前倾,重重的磕在了富国渊的床前,额头瞬间磕出了鲜血。
何掌柜仓皇大叫:“快!”
佣人也都震惊的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把查旋背了起来。
黎西急色道:“快送回房间,何掌柜,查夫人就劳烦您了。”
达尔医生也想要跟着去看看,毕竟查旋的病他也总是束手无策,这边富国渊已经咽了气,他也无力回天。
可他们没等走到门口,房间内再次出现了震天动地的响声儿。
所有人一看,跟查旋一样,哭昏过去两名伺候富国渊的佣人。
两个佣人打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富国渊,年龄也都不小了,扛不住这份情义的哀伤,更受不住给年迈身体带来的打击。
其他佣人又赶紧忙着抬这两名佣人,达尔医生就没办法跟着何掌柜,先顾着这边儿,分工合作。
富公馆霎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黎西忙着差人赶紧搭建灵堂,忙活富国渊这边儿,要吩咐的事情一大堆,此刻全仗着她一个人。
所有的佣人沉浸在哀伤和慌乱中,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谁都没有听见大厅里面的电话想了好多声。
富少歇在电话的另一端,他准备从瀛水直接坐火车去一趟兰城。
兰城也是毕良野的家乡,是毕督军原来的督府,是一座百年古城。
富国渊和富少歇交代过,将北边儿的产业全部转让。
富少歇也打算快刀斩乱麻,兰城的经济现在越来越差,不论是从以后的长远考虑还是些别的,他也赞成的。
恰巧那边的人将电话打到了瀛水,说对接的下家有几个,可以谈一谈。
富少歇准备即刻出发,这才想着给家里打电话报备一下。
他打了两遍,富公馆都没人接,他也就没耐心在打了,总归是佣人没听见呗。
从瀛水坐火车到兰城也就是两天的功夫,这趟火车就是从润城出发,途经瀛水,然后再到兰城,用不上一个星期他也就回来了。
而这边儿,风和日丽的宅院,本该风景如画,堂皇盎然,可富公馆依旧笼罩在灰霾慌乱中。
没有谁在顾得上欣赏庭院内的樱花一夜之间盛开了,粉白的花蕊随风摇曳,簌簌飘散,形成了漫天飞舞的樱花雨。
樱花开花的花期短,能欣赏的时间就这么几天,过了便不再有这番浪漫精致了。
富公馆以前本来是没有樱花的,是富国渊知道查旋喜欢,所以才命人特意从国外买了些好品种栽在了花园内,供她欣赏。
如今花开,富国渊却落了。
何掌柜为查旋针灸,缓了一阵儿,查旋便清醒了。
这次的昏迷不同于被吓到的那两次,没有牵动神经,只是情绪到了头,所以醒过来的时间也快。
小人儿眼神凌乱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中的血丝糊满了整个双眼。
她透过自己的眼中,看周边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从未消退的泪水如同润城的海水一样,不停地在她的眼中涨潮。
何掌柜面色惋惜的安慰她:“千万要保住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弱,就不能太过放纵,这样哭让富先生可怎么能安心呢?”
他想平复查旋的情绪,让她稍稍的沉稳镇定一些,可查旋都没听进去,只听见了富先生三个字,眼泪便胜过之前,再次决堤。
这次,她没有在哭出声音,喉咙口发干,嚎了太久,连喘息都是疼的,也发不出声音了。
唯有无声的哭泣是延续她对富国渊去世的唯一排解,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能够压死人。
世上恐怕在没什么是能比得过无能为力挽留亲爱人的性命更悲哀的事情了。
何掌柜叹气,久久的看着她哭泣。
这一上午,整个富公馆的佣人都在跑来跑去的忙活着。
何掌柜始终没走,一直坐在查旋的房间内,他怕查旋的身体再次出现问题。
查旋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眼泪从来没停过。
中午的时候,佣人来送餐,何掌柜没打算开口劝查旋,这个时候劝她,她也吃不进去。
查旋的性子拗起来,何掌柜可是领教过。
没想到查旋开口了,声音沙哑,她问佣人给富少歇去过电话了吗?
佣人说不晓得,去问问黎西再来回话。
查旋一听即刻要起身:“不用,我去打电话。”
何掌柜很担心:“你在歇歇吧,不急在这一时,让少夫人去打就是了。”
他担心查旋的身体,可不明白查旋在此刻特别需要听到富少歇的声音,否则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挺不住。
何掌柜拗不过她。
查旋身上还披着厚厚的睡袍,披头散发,完全不成样子。
她心身无力,可她又想到了即可要面临的问题。
她虽然娇纵任性,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逼的自己存一点仅剩的理智。
毕竟,这个家,就剩下一个非敌非友的黎西了。
她让佣人带着何掌柜出去歇息,她要换衣服。
可何掌柜不放心,出门就找到了阿升,让阿升去把何英接来。
老人家疼查旋像疼自己的孙女何英一样,他这一辈子在查府做事,查老爷对他非常好。
虽然他不明白查旋为什么突然不任性哭闹,反倒变理智了,但他知道查旋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他呢,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查旋在房间内游离了几分钟,走到隔壁换了一身纯白色素旗袍,没有任何滚边儿,也没有任何花式,素的叫人心疼。
她利落的将头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她的额头生的很高,也很饱满,平日里,她不喜欢挽头发,大都半披散着,亦或者扎个马尾,烫个卷卷的大浪。
虽说她打扮的中不中洋不洋的,可让人看了就是好看。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黎西看见她一愣,似乎觉得查旋还要伤心哭泣好久,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不太像她平日里的作风。
查旋没说话,也没看她,静静的走到电话旁给富少歇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可当查旋听到瀛水别馆佣人说富少歇早上已经乘坐了火车去兰城的时候,查旋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她需要他,就像当时她父亲去世,身边富国渊的作用一样。
她太单纯,也没经历过大风浪,独自一人怎能面对大过苍天的哀伤,她迫切的想要富少歇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不用说些安慰的话语,只要他在身边就是好的。
今天出发,两天行程,也就是后天查旋才能等到富少歇的电话。
她说知道了,便挂断了。
客厅内静悄,黎西在一旁瞧着,轻声的问了她一句:“怎么说?”
查旋拿手帕擦掉了刚滴下来的几滴眼泪,抽泣说:“去兰城了,后天会打电话回来,估计现在在火车上。”
话黎西是听清了,可查旋这几滴眼泪,她觉得有些滑稽了。
老子去世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儿子寻求安慰,到底是有多贱啊?
这里又没有男人,都已经换了衣裳,梳了头发,显然是调整好了情绪,如今的哭泣娇柔给谁看?
她黎西忙了一个上午,忙的晕头转向,出了这么多的力难道还比不过查旋的几滴眼泪有用吗?
查旋没注意到黎西在想什么,她压根就没看黎西,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黎西问了句:“还没给大少爷打电话。”
忙了这一上午,的确没顾得上通知富少荣。
查旋随意的回黎西:“你打吧。”
她不想和富少荣多说话,那两口子没来都指不定在电话里怎样闹腾,查旋实在没心力应付他们。
黎西没回应,温婉清明的面孔上似乎晃动了些什么。
查旋去了富国渊的书房,坐在了富国渊平日坐着的南官帽椅上。
她静静的回想着和富国渊有关的一切,也在想富少歇。
人到了最悲伤的时候往往会想起最亲密的那一个人,或者说是心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