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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看到了她之后,一颗心直往下沉,层层冷意浸透了他的血脉。以他现在的状况,即使有了皇儿又能如何,还不是让他受制于人,甚至等皇儿满了三个月可上宗谱之时,就是他这个皇帝的死期!
一时间,皇帝对这个孩子的心情就纯粹的喜悦变得有些畏惧的复杂。
在小皇子真正的诞下来那一日,林予特意抱着新生的小皇子走到了皇帝恶榻前,对他说,“陛下,你放心吧,即使温美人难产而去,臣妾也会好好地将大皇子养大的,哪怕她是一个庶子,臣妾也会一视同仁,只当做亲生的孩子养大,到时候您去了也就可以放心了。”
皇帝看着她言笑晏晏的面庞直气的双目赤红,但他现如今连起榻都做不到又何谈惩治林予,他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贱人,贱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予抱着大皇子毫不留情的离去。
三月之后,大皇子正式记入皇族宗谱。而就在这件事过去的半个月,皇帝,殡天了。
相比起生前的艰难,他死后倒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尊荣,也算是弥补了他的一大缺憾,而更为奇异的是,林予在他的葬礼之上露出了伤心之色,相比起皇帝生前林予那笑里藏刀的模样,现在林予的伤感到显得十分的诡异了。
当然,林予之所以会如此的装模作样也是因为她要借着皇帝的葬礼做一件事,做一件惊天的事,杯酒释兵权。
这其中的凶险不为人知,但自此以后,林予就真正的坐稳了摄政太后的位置,作为先皇唯一子嗣的大皇子就也在襁褓之龄登上了皇位,这或许也是大楚开国以来最小的一位皇帝。
新的纪元已经确立,林予手握权柄,就开始左右政局。
若说在先皇时期,林予想要干涉朝政还需要各种掩饰,但现在,她可以直接左右朝廷的决定。
原先的那些死衷与先皇的臣子被彻底的清扫出朝堂,现在的朝廷,已经成为了林予一个人的天下。
若不是当皇后的那些年得到了历练,林予还不一定能够担负的起这一个国家,但现在,她担负的起。一言行而天下从,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了。
有时候,林予望着那尚不及垂髫之年的小皇帝感叹,如果是她自己,可能就只会走到这一步了,但她答应了那个人,就必须要做到啊!至于这个娃娃,他本来就不是皇室的血脉,安排退路也并不困难,且就这样走着吧。
转眼就十几年过去,这十几年,林予对朝堂的掌控达到了巅峰的程度,而小皇帝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以他的年纪,早该娶妻生子,而娶妻生子之后,就是亲政了,偏偏林予一直压着大臣请求立后的折子,也间接的延后了皇帝亲政的日子。
一时间,朝堂之上心思各起,还有人越过了林予直接投靠小皇帝,偏偏小皇帝被林予养成了一个淡薄的性子,对于示好的大臣们一律忽视以至于这些大臣投靠无门。
在小皇帝及冠之日,大臣们再一次集体上书要求太后还朕于陛下,而这时,皇帝却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他决定将皇位禅位给他的母后。
这是他生平下的第一封喻令,也是他下的最后一分喻令。
林予在接到这份喻令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她马上控制好朝堂,然后┈举行登基大典。
第299章 天下安澜
碧空如浣,白云如织,空气中折射着金黄的光芒。
林予一步一步白玉的台阶上,四周身着朱红色官服的官员们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不在年轻的女子。
昔日清灵的容颜变得沧桑,昔日冷清的气场变得端肃,昔日的青丝染上霜华。
她不再是那个逃离家族,禹禹独行的女子,不是那个浪迹天下,随意安然的少年,不是那个沙场征战,铁血杀伐的将军,不是那个坐镇宫中,权倾天下的太后,她甚至不再是林予……从这一刻起,她是大楚的皇,是新一代皇朝的开创者!
林予站在高高的祭坛上,眼神渺远的望着那辽阔的天地,然后,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有些恍惚的笑容,二十年来如一梦啊……
长离站在古木之下,感受着远方传来的信息,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一团团无形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消逝,又有一团团不行的气息不依不饶的折返,长离任由这自己的身体经受着这种折磨,神色间没有丝毫的动弹。
在气运的不断消逝与弥补之中,缠绕在他身上的束缚一点点的远去,他的寿数也随着气运的远去而流失。
以一己之身镇压了王朝上百年的气运,纵使他得到的功德让他延续了这么久的寿元,可也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
他走到那个古朴的星盘前,因为感知到了王朝易主,星盘一直楚楚欲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内流窜,他们想要结合起来,想要再次点亮星图,可亮起的符文往往断绝在长离当年所留下的手印之下。
随着林予一步步的登上祭坛,星盘挣扎的力度也越大,他几乎想要脱离临仙殿的桎梏,向天外飞去,可惜这不过是空想。
长离来到了星盘之前,感受着越来越虚弱的身体,然后缓缓地拿出了一个器物。
这是一方温润的玉璧,细腻的玉质触手生温,其上隐隐约约刻着八个大字,受于天命既寿永昌。这是传国玉玺,被世人传颂了千年的传国玉玺。
早在多年前,他就落入了长离的手中,皇帝心中一直想要将他夺回,可惜临仙殿不易进,而后宫前朝都有人步步相逼,为了不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糟糕,所以皇帝只能任由他留在手中,甚至到了后来自己在政治争斗出于下风时,还曾庆幸这方玉璧没有落到林予的手中,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糟糕。
而此时,这方玉璧已经没有了多年前尚在皇室手中的温润生光,它变得暗淡而低沉,仿佛一方收敛了所有锋芒的刀,只待一朝出鞘,雪落梅花。
长离将和氏璧放入到星盘之上,顿时,星盘之上散溢的气运便如风卷狂云一般落入了传国玉玺中,就连长离身上与星盘一体的气运功德都被吸纳进传国玉玺中,这也让他本就苍白的面容进一步的苍白。
他乌黑的睫羽衬着虚弱的容颜,就仿佛一尊失真的透明琉璃像一般,透着一种不似凡尘的美。
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拉扯之力,长离的眼神却有些放空,他遥遥的往前方望去,那里,有一座被封印的小竹林,那里有一节断箫,那里,埋葬了一个人……
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中透出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就好像九天之上遥遥落下的雪花,清灵而浅淡,悄悄的落到地上,又悄悄的消散……
传国玉玺之上蒙着一层温润的光晕,而被光晕笼罩的长离却一点一点的变得透明,直至彻底的消失。
在消失之前,他听着耳边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走,你还没有为我取一个名字。”
长离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临仙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绿衣的少年,他清澈的眸子中偶尔闪过一丝绿光,望着长离的眼神充满了伤心。
长离有些怅然的看着他那有些熟悉的眉眼,随即,一身依旧浅淡的声音传来,“就叫古木吧,我不是一直叫你这个名字么……”
古木听到长离那么随意的声音,伤心之余也多了一份的不满。他当年被长离种下就是为了镇压星盘,现在星盘碎裂,受到气运滋补的他一下子有了化形的资本。可当他化形而出的时候,那个人却要走了。
在星盘彻底的化为石屑随风飘散时,再一次受到散溢气运滋养的他次化为了一株参天的古木,静静的矗立在原地,仿佛依旧在为那个人遮风挡雨。
传国玉玺吸收完星盘中积攒的气运与功德,就静静的飘落到地上,与之前相比,它的身上多了一份历经时光的沧桑以及岿然不动的深沉。
在登基大典之上的林予遥遥的望着那一方偏僻的院落,突然之间,她便感到身上若有若无的滞碍消失,与此同时,一种沉重的感觉灌注到她的身上,让她犹然的感觉,我就是这个皇朝的主人,我拥有着整个天下。她心中若有所感,仿佛明白了什么。
等到了大典结束之后,已经龙袍加身的林予踏着月色来到了,她推开了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走进了从未有外人踏足的内殿,看到了落到地上的传国玉玺,以及全身萦绕着灵气的古木,她拾起那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玉璧,然后坐到了树下。
她随意的摸了摸腰间,果然,那里一直存在的一块小木牌早就消失,或许是在她登基为皇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江山易姓,所以长离寿数已无,气运易主,所以天命已尽。
用林予来断绝这一百多年来的楚家传承,所以一直束缚着他的气运消失,而被气运所截留的寿命也消失。
用传国玉玺截留了皇朝的气运,所以天命再次易主,执起玉玺的林予成为了真皇。
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能够同时承载气运与天命的人何其稀少,长离等了一百多年才等来了这么一个人,而这时,他的心中以满是厌倦。
所以,即使知道林予并不是一个最好的人选,即使林予心不在此,他依旧做了这一场交易,依旧完成了这一个约定。
天命为后,那何不为皇?林予本不是纠结于情爱之人,那长离便与她一场艰难,也赠他一场机缘,让她由凤成皇!
而此时,林予心中恍然的想起立后前的那一夜,她惊愕的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我登上皇位?”
长离只是浅淡一笑,“先帝在前往雍州赈灾时与一女子有露水姻缘,那女子留有一女。先帝以此女为亲女,殡天前留下密旨让老臣辅佐此女登基。但先帝不知晓的是,那女子愿意与他欢好不过是为了遮掩自身之瑕,早在先帝之前,那女子已珠胎暗结。”
后记:宁朝为历史上唯一由女子成立的皇朝,宁朝开国皇帝承天女帝为先楚之后,她以宁代楚,开创了历史上最鼎盛的皇朝。凡有政事、军事、商贸、海贸、科技、农业,都在承天女帝手中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自宁朝起,女子的地位大幅度的提升,渐渐地从闺帏中走上了朝堂,其中最令世人瞩目的就是被誉为玲珑女相的李子兰,她辅佐承天女帝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女子皇朝,被后人所敬仰。
第300章 末世危机
黑漆漆的乌云压盖在天空之上,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直徘徊在这孤零零的岛屿之上,湿润的空气顺着敞开的洞口一点一点的蔓延向山洞的内里,阴冷的寒风就像一条条毒蛇一般吐露这殷红的信子向着山洞探去。
他们一点一点的靠近,一点一点的侵蚀,就在他们要扑到那倒下的人影身上时,一股无形的气势瞬间觉醒,让这群仿若无形毒蛇的风瞬间溃散。
一阵细细索索的生意响起,那是人体摩擦着树叶的声音,长离有些懵懂的从坐起来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后背处传来,他伸手一摸,就摸到了满手的鲜血。果然,是伤口又裂开了。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忍耐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然后盘膝坐起,双手掐出了一个简单的指诀,顿时,一股股清凉的气流盘旋而上,让他青白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好转。
那些破裂的伤口也随着气流的盘旋而慢慢恢复,感知到身体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下去,长离才收拾起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