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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只愿得何郎怜惜,不求名分吗?那就干脆不要名分好了!反正你们有情饮水饱,何必关心名分这种俗气的东西?
这种论调在表露出来的那一瞬,就直接让何易哑口无言,望着南枝那双带着恳求的眼睛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同时,他心中也有了一点异样,是啊,你不是说只愿跟随在我左右去,不求其他吗?怎么这个时候有对名分斤斤计较,是南枝变得‘俗’了,还是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魅力值没有下降,所以何易在被一个活泼娇俏的小姑娘接近的时候,也就没有刻意的拒绝。
或许是是那小姑娘崇拜的目光,让自尊心得到满足的他有飘然上天,所以何易居然没弄清楚小姑娘的底细,就和她成就了好事,还是在幕天席地之下。
可在这件事之后,他就被人找上门来,那小姑娘原是一商贾之女,那商户在得知自己女儿清白被毁之后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而他们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何易纳了她。
这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何易虽然心虚愧疚,可也只好向家中的两个女人提出了这件事,轩然大波瞬间掀起。
方琇大怒,南枝心中却有着小心思,若是新人进门,说不得她的名分也有了着落。在几方的周旋搏斗之下这商户之女最终还是入了何易的后院。
在纳妾礼完成,入得洞房的时候,满心欢喜的何易看着盖头底下,那个满年红疹子的娇美妾室,吓得瞬间软了,他瞠目结舌:“你,你这是怎么了?”
脸上不光长着红疹子,还大如猪头的妾室娇恼道:“夫君,这还不怪你,如果不是那一天你硬要让奴家在那里从了你,奴家也不是起这么多的疹子了。”
第586章 金堂锦瑟
看着那张‘美’绝人寰的脸,何易被吓得直哆嗦了一会儿,他仔细地回想了他们欢好的地点,发现,那里确实是草木旺盛。
现在,对着那张红肿不堪的脸,何易陷入了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贪图什么刺激了,现在好了,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直接变成了猪头,这叫他怎么下得了嘴。
同时,他心里也闪过一丝明悟,难怪范家人这么容易就松了口,原来是因为他们的女儿毁了脸。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一种过敏现象,既然范姑娘熬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将来肯定能恢复过来,所以他此时还能调整好心情,以一种颇为温和的面目安抚范姑娘:“玉珠。”范玉珠羞涩的点了点头。
若是她以往娇俏美丽的容貌做出这等举止只会让人赏心悦目,可此刻她顶着一张红肿不堪的脸,就让人感觉一股恶寒自脚底袭来,何易的表情就好像活生生的吞下了一只苍蝇般,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好声好气的安抚了一下范玉珠,最终还是没等抵的过那张仿若发酵了的面团的脸,落荒而逃。
而范玉珠看到她这模样深深的幽怨了,她脸上横七纵八的胭脂就好像一道道沟壑般,让人一不下心就跌落了下去。
第二天,方琇与南枝就知道了范玉珠的结局,她们被深深的愉悦了,同时也缓缓的放下了心来,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构不成威胁。
而没等何家的这几人彻底的缓过来,他们就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原来,范玉珠的父亲将范玉珠嫁给何易,并不是想搭上何易的线,而是想讨好方家。
范家主有一批货被压在江宁,那批货不止价值非凡,还十分讲究时效性,如果没能及时将那批货弄出来,那范家肯定得损失巨大,所以范家家主一直在与江宁那里说得上话的人物搭线,可那些人通通都看不上范家主这一个小小的商人,走投无路的范家主最后只能将主意打到了何易的身上。
何易不是江宁方家的女婿吗,江宁方家那可是江南士族的魁首,处理这种小事岂不是手到擒来,届时,只要何夫人随意的和她兄长开一句口,范家的事情就能够解决。
所以,求人无门的范家主将主意打到了何易的身上,而他想到的讨好的办法,就是将女儿送与何易为妾。在他想来,这也是一种向方家示好的方法,表示依附之意。
也不知道范家家主是愚蠢还是愚蠢,居然能够想得出这种办法来,也难怪在他家老爷子过世值周,范家的家境急转直下。
讨好方家的方法,就是给方家姑奶奶的夫婿送女人,只能说,这人真是愚蠢透顶。
而方琇自知晓事情的来由后,差点没一口气咽不下去,她秀气的脸胀的通红,那不是羞的,是被气的。
就连何易在听到这个理由之后都气得不轻,他那张君子端方的脸差点端不住,望着那个脸上带着谄媚之色的中年男人,只差没将他打出去。
合着范玉珠对他一见钟情不是因为他自己的魅力,而是因为她爹的吩咐?
可他到底夺了人家女儿的清白,所以只好咽下这口气,可即使如此,何易脸色还是清白交加,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上不来,下不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你要找人通融,直接找自己不就成了,为什么还要绕到他夫人的娘家去?
可何易在知道那批货是什么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以他现在的地位,确实无法帮他老丈人解决问题,所以,最后,这件事还是求到了方琇的头上。
而方琇一开始是万分不愿,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其中不知何易许下了什么好处,只不过,在那一段时间里,何易私藏的壮阳酒很快就见了底。
方琇修书一封,送到了江宁,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直接找到长离的头上,而是找到了方氏族中过得一位叔伯头上,可这位叔伯虽然心疼方琇,却不敢违背长离的意愿,所以,最终,这封信还是到了长离的手中。
望着那封字迹秀丽的信函,长离直接冷笑了一声,然后将它烧了。而得到长离示意的叔伯只能无奈的回书一封,表明此事他不能插手。
收到回信的方琇看着信中表露出的意思,一双秀美紧紧的皱起,怎么连叔叔都不帮她?
这肯定是兄长的意思,兄长怎的如此小气,连一个小忙都不肯帮,她正打算再修书一封质问兄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范家没能即使的拿到货,得罪了某个大人物,范氏一族直接承受了这个大人物的怒火,一家人瞬间穷困潦倒,虽然还不到衣不蔽体的地步,可也相差不远。
情况急转直下,一直身处富贵窝里的范家人难以忍受,在使尽了手段之后,他们就将主意打到了范玉珠的身上。
毕竟,在这个独女被何易纳为妾室时,他们还送了一大笔财物。现在,范家落魄了,就正好让范玉珠将这些财物交出来,反正,何易从头到尾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而范玉珠陡然面对自己亲人那狰狞的面容,整个人花容失色,她想要寻求何易的庇护,可何易却看见她那张脸就烦,最终范玉珠也没落得什么好。
可那批财物却没被范家人索要回去,毕竟那是好大一笔金银呢……
为官路上,除了人脉靠山很重要意外,这金银同样不能少啊,所以居高临下的看着范家闹剧的何易,一方面不说为范玉珠出头,一方面也不说要归还范家财物,最终,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而那批财物也落到了何易的手中。
这件事,说清楚了,也并不算何易没良知,可这格局到底是太小了,贪图小妾傍身的财物,到底有点说不过去。
作为今科进士,还是方家女婿,何易的身上自然集中了许多人的目光,现下,看到何易的做派以后,这群人纷纷的摇头,一个连小妾傍身金银都要贪墨的人,将来在主政一方的时候,又怎能不起贪婪之心?
第587章 金堂锦瑟
江南,别院,寒风潇潇,细雨斜斜。
长离站在院中,看着满院招摇的梨花,神情淡淡,他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然后手掌翻转,将花瓣送了下去。
纯洁无瑕的花瓣慢悠悠的落到地上,又被寒风吹远,落的满身泥泞。
柔弱的梨花花瓣在这清冷的风中飘啊,摇啊,可它们始终无法落到长离的身上,只能堆积在他的身旁,形成一条杂乱的花径。
一道洒然的声音自长离的身后传来:“你倒是好兴致。”
这道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悦耳,仿若古老的洞箫吹动,带着一丝凉薄,却又带这些古老的意蕴。
长离回过身去,就看见,在庭院的另一端,赫然出现了一个青衣长衫的中年人,相貌儒雅,气度斐然,一双眼睛仿若夜空中的寒星,藏着千万般的谜题。
可等你再去看时,就发现,寒星乍然的隐去,只余下了从容,这是一个第一看看去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人,也是一个一看便有故事的人。
长离看着这个人,淡然的神色分毫未改,他道:“比不得你,种了这满院的梨花,写了满院的诗,却不敢踏出这院中半步。”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人无奈的笑了笑,笑意中还带着些颓然的味道:“愿赌服输,我自然不会走出这个院落,去面对世人的眼光。”
“你这是胆怯。”长离淡淡的说道。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确实。”他知晓自己确实是胆怯,可他尚且无法度过心中的那个坎,便让他继续胆怯下去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眉眼间还带着苦涩的味道,正是这抹苦涩,让他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这个中年人,正是长离六岁时与他论诗的江南第一才子,在输给长离之后,他便作茧自缚,不肯在踏出这院中一步,因为这两人论诗的赌注是,输者断笔竭墨,再不入江南文坛一步。
当年,这中年人少年意气,对名满江南的方家慧童不以为意,既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天纵奇才到底有何本领,又想给长离一个教训,让他莫要骄矜放纵,所以,在有心人的撺掇之下,他便与长离定下了论诗之约。
而不知怎的,这约定居然一夕之间传遍江南,让无数人知晓,这场约定也由私下里的较量转为了光明正大的比试。
这场比试,若是中年人赢了,那是应当,胜之不武,若是他输了……
因为这一场意外,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而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兴致盎然,甚至在论诗前还与长离立下了赌约,最后,他输了,不止输了名声,也输了赌约。
自那一日起,他便作茧自缚,不再踏出院中一步,直到他做出一首超越了当年那首诗的诗词,始终禁锢着他的那一样东西才会消失。
可这岂是那么容易的,纵然长离被世人赞为才气纵横,可当年诗会上的那首诗,依然被赞为最有灵性的一首诗,而这些年,这人作茧自缚,故步自封,将自己的心与灵性通通的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庭院之中,又岂能做出惊世诗作?
长离摇了摇头,不对中年人的行径做出评价,他宽大的袖摆在空中一拂,人便已出现在庭院中的石桌中,而这时,空气中飘荡的细雨正好消散。
被雨水打湿的石桌带这些寒气,可中年人也没有顾虑那么多,他直接走上前,在长离的对面坐下,然后道:“你倒是会掐时间,我三年前酿的梨花酒以酿好,正好起出。”
多年来困在庭院中,倒让他的心境平和了些许,与长离的关系也慢慢的好转,近来都能以友人相称。
长离的衣衫完全没被雨水打湿,他觑了一眼这中年人,也就是郑凭风,便随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