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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着我一点点的将你狐族屠戮殆尽,只能看着我将你拥有的东西全部抢走,就连你的男人,也变成我的了。”
说罢,她就缓缓地松开了尧光的手,走到却夭的旁边:“怎么样,你痛快吗,我可是痛快的很呢。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简直要将我这近千年来的欢愉都笑光。”
她眼中是深沉的化不开的恨意,浓烈的火焰身处长长的火舌,不停的在她四周舔舐着,却无法伤她分毫。
她行走在炽烈的火中,让这熊熊的火焰都成了她的背景,为她添了十分的霸气。
而在她身后,白衣的尧光眼中闪过一道痴迷,就是如此,他喜爱的人,就是要这样的张扬霸道,美艳凌人。
而这时红衣的风绡也微微的弯下身子,轻声的对着却夭道:“你不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有多久,从我哥哥死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等,终于,我还是等到了这一天,你看,漂亮吗?”
她低低的声音就仿佛鬼魅之音,瞬间传遍这一方仿若鬼域的地域,声音中的恨意也随之传扬,让听到的尧光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让神智不清的却夭清醒了一瞬。
却夭瞬间站起身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了几步,她模模糊糊的问了一句:“你哥哥,什么意思?”
风绡的声音骤然的低沉了下去:“你不知道吗?我哥哥,死在了三百年前的那一次争战中呢。那一次,你狐族赢了我蛇族,你们割下来无数个魈族族人的头颅,连带着我哥哥的一起。”
说到这里,风绡仿若呢喃一般的声音又冷了一分:“我是不在意那些族人死不死的,可你们要了我哥哥的命,我却决不能善罢甘休!血债,就该血偿!”说到最后,又是滔天的戾气。
三百年前,听到这句话,却夭突然的一愣,三百年前,正是哥哥闭关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突然没了管束的人,便仿佛放飞了的风筝一般,四处的撒欢,而也正是那时,她认识了风绡兄妹,也认识了尧光。
狐族与魈族有近百年的血仇,可她确是不管的,哪怕知晓风绡兄妹是魈族的人,她也依然和他们玩闹在一处,渐渐的关系便好了起来,连带着,她也与容貌俊秀,性情温和的尧光熟识了起来。
可在不久以后,魈族与狐族之间又起了争执,一场大战再次开场,就算她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哪怕她是狐族的少族长。
最后,狐族胜了,而风绡兄妹也不见踪影,听说他们是离开了这一片妖域,去另一处妖域谋生去了。
不过,尧光待她到还是一如既往,她也就渐渐将风绡兄妹的事抛之脑后没想到,她居然在今日回来了,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她瞪大了眼睛,勉强保证着清醒:“风魑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么?”风绡冷叱了一声,瞳孔竖起,四周一片通红,仿佛一条狰狞的猛兽:“你出身狐族,而我哥哥死在狐族的手里,有人伤我哥哥一分,我便要伤他的人偿命,狐族要了我哥哥的命,我便要整个狐族陪葬!”
冷厉的话音一落地,就连四周的火舌都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曲调也停顿了一瞬,在场的唯有尧光眼中的光芒再次放大甚至呈现出痴迷的形式。
风绡泛红的瞳孔映照着四周的一切,只觉眼前所见无一处不合心意。
她和哥哥是双生子,出生时辰相差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在胎中就已有了交流,堪称是一有了意志便相互熟识。
他们兄妹的血脉并不纯,一出生便受到族人的嘲讽,之后的日子更是久经磨难,各种为难与磋磨不时的朝着他们而来,他们数次面临险境,险些就活不下去。
就这样相依为命着,他们一同度过了五百年,这五百年虽然苦,可她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欢愉。
而一些意外往往不期而来,他们兄妹的意外,就是却夭。
却夭身为狐族的少族长,饱受狐族众人的宠爱,哪怕狐族中人在不喜爱她们兄妹,有了却夭的庇护,他们依然过的很好。
可战争,却突然在狐族与魈族之间爆发了,就连风魑也被波及,然后,在一次意外中,风绡为了保护她,死去了。
抱着那个残破的,看不出形状的尸体,风绡连哭都哭不出来,她清楚的感觉到,血脉的另一端,消失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人了。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她的心底散发,她血脉激涌,双目赤红,血脉就这样爆发了。
哥哥死在和狐族的争斗中,在死前,还念着却夭,没有念着她。
其实她知道的,哥哥心里爱慕着却夭,可因为自卑而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万分的不甘,连指甲嵌入了掌心都没有察觉。
凭什么,她要将哥哥让出去,凭什么,一直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就突然不在意她,而去在意却夭,凭什么,她唯一拥有的东西还要分给却夭。
明明,却夭什么都有啊!
她身为狐族的少族长,天生便拥有万千宠爱,那些他们可望而不及的东西她唾手可得,那些她不屑一顾的东西他们汲汲以求,却怎么也求不来。
她不喜欢却夭,甚至于说非常的嫉恨,可他们兄妹身处却夭的庇护之下,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思小心的藏起来,连哥哥都不愿让他知晓。
可还没等她想着怎么的夺回哥哥的关注,还没等她一步一步的爬上去,拥有却夭所拥有的一切,哥哥就死了!她什么也没有了!
一道道疯狂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窜动,最后,她决定,将却夭所拥有的东西都抢过来,让她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而她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尧光,原本她只当尧光是一个小小的收获没想到,他居然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惊喜,也正是因为尧光,她才能那么轻易的攻破狐族的族地。
她不屑的看着身姿单薄的却夭,真是个蠢货,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男人就这么失去了所有,她先前还真是高估了她。
而这时,却夭又抬起来头来声音苦涩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她看向尧光:“狐族和魈族是世仇,风绡灭我狐族,我不怪她,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就这么喜爱风绡?”
微凉的话音落入风中,让风都染上了一丝苦涩,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的传来,空气中仿佛弥漫上了一分凄厉的血色。
就在风绡打算再次开口嘲笑的时候,一道缥缈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狐族覆灭你不怪,反倒怪情郎背叛了你,却夭,你可还有心?”
第624章 魍魉幻梦
飘渺的声音仿佛自天外传来,惊醒了无数幻梦,一时间,这片残破的地域都好像安静了许多。
一个身影从漫天火光中走出,一身黑裳,看上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可黑夜却完全无法遮住这人的风华。
他站在漫天的火光中,让这火光不敢放肆分毫,他静静的看着争执的三人,就如同在看着一群死物。
那双潋滟到极致的眸子里只映照了一瞬间变得温顺的火舌,完全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
两道声音在他出现的时候突然响起。
“哥哥!”
“你是谁?”
前者惊喜中藏着心虚,这是却夭的声音,后者疑惑中藏着质问,这是风绡的声音。
却夭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早就传言死在了闭关之中的哥哥,眼泪都快要落下来,她想要向以前一样,扑上去寻求哥哥的安慰,可她又看到了这满地的狼藉,顿时又心虚的不敢上前了。
而还没等她再次开口,狐域里就又有一道惊骇中夹杂着恐惧的声音穿来:“是你,他们不是说你早就陨落了吗?”
在声音出现的时候,随同而来的还有呼啸的风声,就好像一个人在夺路而逃一般。
长离没有理会却夭与风绡的话,他平静的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睛看着不远处,右手深处,宽大的袖摆惊起许多的风,可现在,连风都不敢再他眼前放肆,连微微的声响都不敢发出。
下一刻,一道身着黄色衣裳的青年人已经被摄到了近前,他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差点没将原型都摔出来。
他震惊万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长离,眼中的恐惧与害怕简直无法掩饰,他声音尖利的问道:“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
张着一张长的仿佛锥子一样的脸的年轻人向活见了鬼一般,握着笛子的手都变为了原型,那尖尖的指甲暴露在外,其上还弥漫了深重的血色。
长离缓步向前,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早就笼罩了狐域的气势迅速的增强,让所有的人都矮上了三分,风绡与尧光挣扎着不弯下腰去,可脸上却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而倒在地上的黄衣男子已经彻底的变回来原型,可就算是如此,他也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笛子,刚刚,正是他吹响的笛音,让狐族的人神智模糊,妖力乱行,以至于败亡在魈族的偷袭之下。
长离缓缓的走过去,脚步轻巧的连空气中流动的灵力都没有惊动,可就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心头压着都那团乌云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以至于喉中都涌上了血来。
终于,长离走到了黄衣男子的身前轻轻的抬起脚,碾在了那由千年灵竹制成的灵笛上,然后,一股气劲骤然的爆发,灵笛化作一团灰烬,消散在半空中,而距离灵笛最近的黄衣男子不仅要忍受本命灵器被毁的反噬,还要忍受灵器爆炸带来的冲击
。他被那瞬间爆炸带来的冲进冲飞,然后又重重的跌落,瞬间去了半条命。那一张原本油光水滑的皮子黯淡的仿佛被硝制了多年,其上还弥漫着斑斑点点的血渍。
早知这人还活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应邀来此了,扑在地上的黄鼠狼连自己飞溅的血肉都无暇顾及了,此时,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对尧光与风绡的怨恨。
而长离也没有在理会那半死不活的黄鼠狼,他看着却夭,轻声问道:“你说,狐族灭亡你不怪,怪的是他抛弃了你?”
语气极清淡,就仿佛云巅之上徐徐飘来的清风,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看着却夭,神情冷淡的仿佛在看草芥,就连那张俊秀到极致,也苍白到极致的脸也透着十二万分的无情。
却夭一下子就慌了,她慌张的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哥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族与魈族本就是死仇……”那一双原本灵动非常的眼眸,此时看上去浮躁非常,连其间蕴含的灵韵也仿佛在一瞬间消失。
长离点头,仿佛已经对却夭要说的话彻底了然,她转过头去,看向尧光:“你拿了不属于的东西。”
尧光不懂,这时,就看到长离抬手轻轻的一招,一块玉牌就飞到了他的眼前。
望着这块通体温润,其上还有朱红色灵符纹路的玉牌,却夭心头猛地一阵,这是长离给予她的防身玉牌,也是狐域的通行令牌,有了它,风绡以及她率领的魈族部人才能这么顺利的进入狐族内部,打了狐族一个措手不及,而这块玉牌,是却夭轻手交给尧光的。
她望着那块熟悉的玉牌,想起哥哥将它交给自己时的交待,有些失神。
那时候哥哥是如何说的?他说的是,我要闭关了,今后不能再护你周全,便炼了这块玉牌给你,你持着这块玉牌,也多了一个保命的底牌。
而且,这块玉牌还是整个狐域的通行令,拿着它,你可以去往狐域的任何一个地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