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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见识浅薄”,我又一次被他训得面红耳赤,无词以对,只得小跑上前,讨好地拉着他的衣袖,瞅着他谄媚地笑:“师傅教训得是,徒儿受益了。我们可是在老天爷面前结拜了的,你可千万不能嫌弃我笨。”
“唉,我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他望着我,没好气地嘟嚷,却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嘿嘿,师傅,让我试试?”我立刻打蛇随棍上,接过他手里剩下的几枚铜钱,轻轻一掂,发现它比一般的铜钱要轻薄得多,中间凹进去,而且周边也锋利许多。
“恩,刚开始不必强求准,先练力气吧 ”他抬头,随手指了院中的一棵大树:“你试试看,全力施为,看能不能打到那棵树那边?”
我目测了一下,从这到那边,最多不过十米,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当下兴冲冲地捏着铜钱,学着他的随手一弹,满心以为就算不到,也不会相差太远。
哪知道那该死的东西,竟然连一半的距离也不到就给我掉了下来,静静地躺地湿漉漉的泥地上,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淡淡的幽光,似乎在咧着嘴嘲笑我。
“我再试。”我涨红了脸,不服输。
“等一下,你姿势不对。”他微笑着走过来,大掌轻轻地按在我的腰上,伸足轻踢我的小腿,另一手握住我的臂徐徐抬起:“双腿叉开与肩同宽,腰杆要放松,别弯曲;肘与臂成直线,利用手腕的力量。
老天,他突然靠我这么近,一股好闻的清香从他身上淡淡地散发出来,掌心的热力不断地侵袭着我敏感的腰部,身子紧紧贴住我,柔软的黑发散落下来,有意无意地拂着我的鼻尖,痒痒的麻麻的,害我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
“大,大哥。。。。。。”我偷偷地拿眼瞟他,一紧张,顿时口吃了起来。
“对,眼睛不要看手,看着目标”,他黝黑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前方,好像手底下握着的根本不是我的腰,而是一根烂木头,声音沉稳而有力:“就是这样,出手!”
我一吓,手腕一甩,铜钱脱手飞出,竟然奇迹般射中了树干!
“耶!”我一愣,然后欢呼着跳了起来:“打中了,我打中了!”
“才这么点事,就高兴成这样?真是的。”他笑吟吟地睨着我,显然也很满意我的表现。
“再来,再来!”我兴致勃勃,早忘了刚才的尴尬,嚷着要再试。
“今天晚了,我得走了。”他笑着拒绝,却从怀里摸了一张纸过来:“哪,这里有我写的一些暗器入门的方法及简单的口决。你闲着没事,在家多练练吧。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这里找我就是。”
“你每天都在?”我有些好奇——他放着流云轩豪华舒适的房子不住,偏要住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理由?
“偶尔会来。”他淡淡地答。
“那我岂不是会扑空?”我有些失望。
“你要来的话,在屋里留张纸条,我自会找你。”
“不如这样,我要是来呢,就捡三块石头放到这棵大树底下,算是咱们的接头暗号?”我脑子里闪过那些江湖杀手的故事,不由玩心大起。
“也好,我看到石头,第二天自然会出现。 ”他笑了笑,随手掩上房门道 “走吧,我送你一程,省得你迷路。”
“迷路倒不至于,不过多花点时间罢了。”望着他颓长的背影,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嘿嘿,他这张嘴说起话来虽然刻薄,其实还是蛮关心我的嘛。
27 枕边絮语
“默言,如果要你冒着大雨前进,能不能做到不染纤尘?”我枕着默言的手,想着慕临风的潇洒身姿,忍不住翻过身,趴到他胸前,盯着他的眼睛。
“你问这个做什么?”默言揽着我的肩,一手无意识地玩着我的发,眼睛盯着一本线装书,心不在焉地答。
“你别管,就说能不能吧。”我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打伞当然不会湿。”他目不斜视,冷冷地回了一句。
嗟!我就知道,他肯定会这么答。
“就算打伞了,那一般人的鞋子啊,长衫的下摆啊,总会被雨溅湿吧?”我失望地缩回来,仰望天花板:“可是,我今天看到一个人都不会湿诶,干净得好像在阳光下行走。啧啧,真是酷毕了。”
“嗟,吃饱了撑的。”默言皱眉,冷哧一声,忽然放下书揪紧我的发:“今天把我们爷仨个抛下,火烧眉毛似的跑出去,原来跟男人私会去了?”
“哎哎哎…”放手,快放手!你冤枉我了。家里放着这么帅气的老公,我哪里还需要跑去见别的男人?”我雪雪呼痛,急忙从他手里抢救我的头发,一脸谄媚地看着他:“相公,我现在想一想,那个人还真是恶心呢!若是你拿出本事来,就算不打伞站到雨底下,从头到脚绝不会淋一滴雨,对不对?”
“嗟,你又知道了?”默言笑睇了我一眼,慢慢地放开了我的发。
“嘻,你说他吃饱了撑的嘛,由此证明你是不屑为之,非不能也,对吧?”我笑咪咪地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忍不住闭上眼睛幻想默言在雨中闲庭漫步的身姿。
嘻嘻,一定很帅气。可惜,他不肯表演给我看。
“你干嘛呢?闭着眼睛,一会笑一会皱眉的,中邪了?”默言伸指捏住我的下巴,俯头注视着我。
哇咧咧,我就知道,他是专门破坏好心情的杀手。简单两个字,轻轻松松击碎我的美梦。
“你才中邪了呢”我不满地拍掉他的手,翻过身子背对着他,突然想起晓筠的事,好像一直没来得及问,只得又翻过来,掰住他的肩:“对了,晓筠和云涛的事咋样了?”
“云涛把她送回家了。”默言简单扼要地答了一句,继续看他的书去。
“就这样,没了?”我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甘心答案的简短。
“你还想怎样?”默言顺手揉了揉我的发:“没事的话,早点睡吧,你不是说缺乏睡眠是女人衰老的最大敌人?”
“他们有没有什么约定啊,或是激动啊,争吵啊什么的?毕竟十几年前的故人相认,怎么可能一点感人的场面都没有?”我爬起来,撑着他的胸膛,不满地抢掉他的书,一把扔到门边:“喂!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好讲,怎么可以一句话带过?”
“云涛没认她。所以,你可以停止幻想,别继续写小说了,哦?”默言也不着恼,随手一招,那本书就象长了眼睛一样自动飞回到他手中。
我气结——嗟,有武功了不起!
哼!等哪天我偷偷练好了暗器,一枚铜钱灭了烛光,看他用什么看书?
嘻!想象着他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的傻样,我不禁得意地笑了出来。
“秦秦,说吧,发生什么事了?”默言放下手里的书,一本正经地盯着我。
嗟,我要他说的时候,他随便敷衍。凭什么他要我讲,我就乖乖说给他听?我偏不告诉他。
“没什么,你看书吧,我睡了。”我打个呵欠,慢慢地缩到被子里,表示会谈结束。
“真的没什么事?我不信,你今天格外的兴奋与开心。”换他不肯放过我,开始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
“默言,你为啥不喜欢我学武功?真的只因为我资质差?我又不要成为什么高手名家,干嘛要资质?”我不答,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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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时间去学,却不能达到最好,何必浪费精力?”他皱眉,不解地看着我:“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的事?何不把这个时间和精力用在别的上面?偏偏这么执着?”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总是在做有意义的事情。偶尔做些看似荒唐的,也未尝不好啊。有些事,虽然明知道做了不会有结果,可是过程很快乐,那也是一种享受,并一定都要成功才算完美。”
“嗟,你倒挺会自我安慰啊?”他半笑半讽地望着我。
“默言,你不觉得一成不变的生活太乏味了吗?有时不断地尝试新鲜的事物,也是一种乐趣呢。”我钻出来,趴到他胸前,极力怂恿他:“所以,我跟你的提议,不要那么快驳回,再考虑一下?”
“秦秦,你的意思是对我们的婚姻不满,觉得乏味了?”他不答,却揪我话中的小辫子。
算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我跟他谈情调,那不是对牛弹琴,找不自在是什么?
“不会不会,怎么会不满呢?”我嘿嘿笑,失望地又缩了回去。
“你就那么想学?”默言沉默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
“你肯教?”我大喜,吱溜一声又钻了出来,圆睁了眼睛,象只没人爱的可怜的小狗般看着他,眼睛流露出浓浓的渴望。
“噗!”他笑喷,捧住我的脸,重重地亲了下来:“娘子,你真是太可爱了。”
“那,这么可爱的娘子,相公要不要教呢?”我嗲着嗓子,主动靠了过去。
嘿嘿,我是上帝的好孩子,老公亲我左边的脸,我把右脸也送上去,够意思了吧?
“要,当然要了。”他望着我,笑得莫测高深:“先从内功教起如何?”
“是不是打坐调息?那个要看到成效的话,会不会时间太长了?”我偏头想了想,凑过去,贼兮兮地问:“有没有速成的方法?象九阴真经那种?”
内功诶,随便都要花好几年的时间,还是不要好了。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露出森森白牙,邪邪地望着我,魔掌缓缓下滑,停在我柔软的胸部,声音暗哑低沉:“速成的方法当然有,但你得先让我瞧瞧,你的资质够不够?”
“呵呵,开玩笑,你娘子我肯定是绝代天骄咖 …”我躲闪着他的袭击,笑声却被他吞没,渐渐地,卧房里巳是春色旖旎,风月无边了。。。。。。
郁闷的是,我虽然献了吻,却不但没有得到他的许可,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反而让他找到了新的乐趣,时不时要关起门来,检查一下我的“资质”。
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的“暗器”倒是练得差强人意了。准头虽然没有,力量倒是过关了一,最少,已可成功飞达十米之外了。
只不过,昭王府人多嘴杂,我不敢在府里练,每次都借口到学校去,偷偷跑到城南那片树林里去练习。
每回经过那几间静静地立在竹篱笆中的小木屋,不知为什么,总是会让我想起赤霞湖——在那里,曾经渡过我最美好的新婚蜜月期,是我最珍贵,最美好的一份记忆。
慕临风对我来说,是个迷一样存在的人物。他的身世,他的行为,他的思想,都是一团迷。我总觉得他不应该是个混迹青楼的男人。他的气质,他的风度,他的神韵,都暗藏着一股力量。
经验告诉我——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希望有一天,当我们的感情还渐加深时,他会把他的故事,慢慢地讲给我听。
云涛好像突然转性,虽然照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起床就往外面跑,却不再每天在歌台舞榭流连了。
晓筠自从那天从王府回去之后,就一直抱病在家,没来过学校。
晚月却因为不满家里替自己做主的婚姻与家里绝裂,闹得很不开心,住进了昭王府。
我当然高兴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我聊天,顺便帮我带带开心他们两兄妹。不过赵家恐怕不会这么想吧?
“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