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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一呆,黯然地松开了手。
“别怕,我会处理好。”默言紧紧地把我圈到怀里,柔声低语:“我们先回家,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把所有的事都忘了,恩?”
“爷……”身后,秀荷低低的声音,颤抖而飘忽地响起。
默言顿住身子,却没有回头,面色阴冷如冰:“别想用这么卑鄙的方法留住我,那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默言……”我想开口替她求情,想提醒他,秀荷现在很危险,他不应该再刺激她。可是,我发现我终究不够伟大。对于这个偏激固执的女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秀荷姑娘,你安静些,保持体力吧。”无名悄悄地叹了一声,低声劝告。
“既然她那么想死,何必浪费精力去救她?”无尘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爷……”秀荷执着地呼唤着,想要得到默言的回眸一顾。
“无名你尽全力救她,她好了之后,送她离开吧,越远越好!”默言始终没有回头,吩咐一声,抱着我大踏步离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默言,虽然我很讨厌她,也恨她,可是我真的没有想杀她……”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知道,“默言替我拂了拂额前的散乱的头发,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颊:“居然用这种方法引我注意,可恶!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默言,她好像是真的想死,不是假装的。“我想起她那凄美哀艳到极致的笑容,背脊一阵阵发寒,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
我想象不出,她与我之间的仇恨真的有那么深了吗?世上有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珍贵?为了一段单方面付出的感情,纠缠坚持,耗掉一生的光阴,最后再赔上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哼,你还真信了?放心吧,她就是闹一闹,仗着有无名呢。”默言呆了一下,冷酷地笑了。
是吗?应该是吧?但愿是的!
“你别管那么多了,吓得够呛吧?”他爱怜地看着我,伸手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声音低沉而平稳,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遇上这种事,是我低估了她。你昨晚一夜没睡,还是先睡一觉好了。”
“恩。”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我的精神放松下来,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地闭上眼睛,坠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不停地作恶梦,总是有人在拼命地追还着我。但是,梦里却有一双温暖的臂,始终牢牢地圈着我,让我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王爷。“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无名低声地在卧室外叫默言,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默言轻轻地把我放下,情悄地走了出去,掩上门:“已经把她送走了吗?”
“王爷,秀荷姑娘她……”无名的声音渐渐转至低不可闻。
“什么?”默言一呆,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怎么会让她死了?”
死了?我倏地张开眼睛,蓦地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会死了?明明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能出声说话,还叫着默言!不是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无名救不活的人吗?
“走,咱们去书房说。”默言果决地下着命令。
我赤着脚奔过去,推开房门,望着他们匆匆远去的背影叫道 “不要!在这里说!”
“秦秦?你去睡,没你的事。”默言回过头来看着我,皱紧了眉头。
“无名,不要瞒我,”我不看他,紧紧地盯着无名,艰难地开口:“我要知道真相。是我那一刀刺得太深了吗?”
“别胡说!”默言奔过来,抱住我不停颤抖的身子,厉声制止我:“明明不是你下的手,你为什么要为她的死负责任?”
“江大人还在书房等。”无名看了我一眼,对默言道:“就带小雪去吧,不然她怎么可能安心?”
“是的,我一定要去。”我固执地圈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好吧,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听到没有?”默言打横抱起我,先给我敲了警钟。
“恩。”我默然点头。
书房里,子枫,无尘,无香……。大家已闻讯赶了过来,聚在那里炸开了锅。
“妈的,那个谢老七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臭虫?嘴那么快,我们都不知道,他就报了官了?”无垢气冲冲地开骂。
“要我说,那个姓曹的狗官才欠修理,居然管闲事管到昭王府来了?还想带小雪上堂?呸!他要敢来,我揪了他的脑袋!”无敌火气冲天。
“就是,昭王府是什么地方?他来带小雪走?我看他是活腻了……”无相连声附和。
“都给我闭嘴!”默言黑着脸,大步走过去,冷厉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无视朝庭,无视官府?你们以为这里是大凉山啊?通通给我滚!”
被他这么一吼,大家谁也不敢作声,偌大的书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各自找了个地方坐着,却谁也不肯离开。
“曹大人来了吗?现在人呢?“默言吸了口气,冷冷地问无香。
“是,呃被,被我们拦在了府外。”无香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低低地答。
“说实话!”默言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暴喝一声。
“是被我们绑起来,丢到花园里了。”无香吓了一跳,扭扭捏捏地说了。
“胡闹!”默言低叱一声,轻轻地放下我,转身就出了书房。
“秀荷是怎么死的?”我软软地靠在软榻上,眼睛在众人面前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江子枫的脸上:“是,失血过多吗?”
“不是,那一刀刺得虽深,但没拔出刀子,我又及时封了她的穴道,所以血流得不是很多,她的死,真的与你无关。”江子枫冲我安抚地笑了。
“那么,她怎么会死?”我转头看向无名,固执地追问下去:“不是有无名吗?既然伤得不重,血也流得不多,为什么还是会死?”
大家奇异地沉默了。
“为什么?有什么要瞒着我的吗?”我急了,挣扎着想站起来。
“不是,你别动。”无尘咬了咬牙,望了望我,又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闷闷地开了口:“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我相信那肯定不是王爷做的,告诉她好了。”
“要瞒着我什么?”我越发急了——难道秀荷之死,还有秘密?
“不是,她来找你之前,已服了毒,还吞了金。”无名悠然一叹,摇了摇头:“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的,所以,小雪不必自责,她的死真的与你无关。”
为什么?前天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下那么大的决心要死?而且,如果只是这样,他们一个个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浓了:“就这样?没别的了?”
“放心吧,有这么多理由还怕不够洗清你的罪名啊?”江子枫笑得云淡风轻。
“秀荷她……”无尘忍不住再次开口,却在看到陪着九门提督曹新曹大人一同走进来的默言时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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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怀孕了。”默言大踏步走进来,淡淡地宣布了答案。
“咝!”书房里响起一片吸气声。
我不禁有些想笑可一想到秀荷的惨死又笑不出来原来他们想瞒这件事不过有脑子就该知道这个孩子绝不会是默言的,否则她不会寻死。
既然她跟了默言那么久都不曾怀过孕,证明默言压根就没打算要让她生他的孩子。我也根本不敢想象她会做那种背着默言偷情的事。不,她绝不是这种女人。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我却知道,她是真心爱默言的!
那么,这个孩子从哪里来的?
“怀孕了?”我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
他静静地直视着我,目光清澈,神情坦荡:“这没什么不可能,我猜这才是她寻死的真正原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找出那个导致她怀孕的畜牲,还她一个公道。”
“曹大人,你说是吧?”默言回过头,冷肃的目光淡淡地扫向曹新。
“是,是!王爷分析得对。”曹新掏出丝帕,不停地抹着额上的冷汗:“下官回去一定彻查到底,下官告辞,王爷请留步。”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傅云涛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黑乎乎的麻袋,怦地一声扔到地上:“滚出来吧!”
那麻袋在地上一拱一拱,从里面钻出一个瘦高的男子,我定睛一看竟然就是那个谢老七!
他钻出袋子,张开眼睛一看书房里围着这么多条凶神恶煞的汉子,很没志气地吓得尿了一裤档,直接昏死过去了。
“妈的,装死!”傅云涛抬腿踢了他一脚:“给爷爷起来,别装孙子了,不然老子宰了你!”
谢老七一动不动,显然真的晕死了。
“呸!真是个没用的孬种。”众人轰地一声讪笑了起来。
“你把他抓来做什么?”无香皱了皱眉毛,忍不住哧笑:“没的脏了咱们王府的地方。”
“嘿嘿,就是这狗东西,欺侮了秀荷,害她……”傅云涛看了默言和我一眼,讪讪地住口不语。
他?不是吧?我望着那个形象萎缩,神情枯槁的男人,想象着他抱住秀荷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心,掩住唇干呕了起来。
秀荷临死前那绝望而凄惨的眼神,忽然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我的心一阵阵的抖——如果她真的被逼委身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不是生不如死?
默言黑沉着脸,瞪着躺在地上如死蛇一样的男人,目光冷若寒冰:“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涛你说清楚点。”
“我听子枫说是这家伙报的官,他报官的速度,比我们都快。曹大人与默言几乎是同时抵达,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而从那里到九门提督的官衙可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他又不能在街上跑马,又不像子枫怀有上乘的轻功,他凭什么能这么快?除非他事先就知道了那里将有命案发生!见他形迹可疑,所以,我去打听了一下。”
“好家伙!原来这人是个泼皮无赖,吃喝嫖赌无所不来。五天前突然进了小雪的俱乐部。也不知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他每天下了工之后,就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海吃胡喝,花天酒地玩着。这就说明,他显然不是冲那几个工钱去的。”
“我找了几个他的朋友,都说他最近攀上了一个富家小姐,常常带些稀奇贵重的东西出来变卖。还说那幢宅子,包括那个小姐,迟早都要落到他的手上。他还说只要做成一件事,他今生今世就大发了,可以睡在金山银山上……”
“行了,废话别多说,说重点!”默言肃着容,冷冷打断了他的叙述。
“咳,所以我就直接抓到他,小小用了点手段。他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了。”傅云涛摸摸鼻子结束了讲述。
“他说什么?”默言冷叱。
“说秀荷给他银子,管他吃喝,让他进俱乐部,安排他到了厨房。本来想等哪天小雪在俱乐部用餐,就把迷药下在饭菜里,迷翻了……可是小雪最近太忙,都没有去。就算去了,只也是匆匆呆一会就走了,他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他好大的胆子!”默言捏着拳,颈边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