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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尚未回神,杨过等已飘然而去,待得三道发现众人已走,只剩数点白影在远处晃动,攸忽不见,极目望去,又见地上竟只有两、三个浅浅的足印,而自己三人奔来时的足印却深深的印在雪地上,不禁齐皆骇然。为首道长高声大喊∶「施主慢走,贫道西昆仑三子求见。」
话声甫落未久,三人听到一阵优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咱们不是武林中人,就此告别,道长珍重。」三人面面相觑,各自一声长叹,又回头看着那两个大圈子发愣。
众人分批进城,陆续从三个不同门户进屋,回到家里,都是满心喜悦,笑声未歇,阿紫更是吱喳不停,跳个也不停,她一边冲浴,竟还一边周游各个房间,就只有杨过的房间未进,可见她心中的欢悦,好不容易穿梭几遍,回房之後,看到小龙女已经梳洗完毕,才哎呀一声,钻进浴房。
小龙女披了一件白色宽松棉质薄袍,趐胸挺拔,系着宽边腰带,更显得纤腰盈盈,双袖半卷,玉足套了一双薄底便鞋,一头乌黑秀发,简简单单的盘了一个单髻,眉目间一滢春色,看来轻松飘逸已极,以前见过她的人,此时再见,绝对认不出她就是当年冷冰冰的小龙女。
阿紫捂着双胸,光着一个身子出来,正要找衣服,看到小龙女艳光照人,呆了一下,呐呐的道∶「姐姐,你真美极了!」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再不去穿衣服,可要打你屁股了。」
阿紫咭的一笑,又找胸衣,又找底衣,忙得不可开交。小龙女摇摇头,这个小丫头最近只顾练功,旁的事都不切心,帮她找到了衣物,一一为她穿上,阿紫忽然在小龙女耳边悄声道∶「姐姐,你看,我这两个┅┅又大了好多,好讨厌噢!」
小龙女噢了一声,稍稍按揉,确实感到挺高了不少。以前她们诸女以春兰的乳房最大,现在变成了阿紫最大,但配她的身子,却也好看已极,尤其是白如碧玉,肤下宝光流动,真是美丽至极,她赞叹道∶「阿紫,这才美呢,你和大哥哥成亲的时候,大哥哥才爱你呢!」
阿紫眼睛一亮,羞道∶「姐姐不骗我?」
小龙女捏了她一下粉颊,笑道∶「姐姐什麽时候骗过你?」
阿紫又高兴起来,道∶「大哥哥要是喜欢,我就不讨厌了。」
小龙女又查问了一下她武功突进的情形,这下阿紫倒是说得条理分明,小龙女很为她高兴,道∶「你大哥哥说得不错,你确是学武的材料,天份极高,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这几日洛阳城中的气温已在冰点以下,但众人都已不畏寒暑,所以还是薄衣轻履,可是那些婢仆却难耐寒冻,不但身穿棉袄、棉鞋,房中更是火炉、火炕,却仍不住的哈气缩身,他们对这些主人真是又敬又怕,都把他们当做神仙看待,平时未得召唤更是不敢进来,而众人的衣物都是由众女自行清洗,从不假手婢仆,这是小龙女规定的,她和杨过的衣物都是由她自己动手清洗,这是她的习惯。小龙女说,衣物是每个人最贴身的东西,唯有自己清洗,才能确保洁净,穿在身上才不会穿出毛病,如果随便假手他人,万一不乾不净,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这一家子人。
众女都认为她说得有理,所以也都欣然遵从,而且都在浴沐後,就顺便洗衣,但这几日水都会结冰,洗衣不便,又不易晾乾,阿紫就常常偷懒,小龙女连找了她几件外衣,都有汗酸异味,她叫了一声,道∶「好啊!阿紫┅┅。」她才叫了一声,阿紫已经知道小龙女要骂她什麽了,脖子一缩,咭咭笑着,赶忙道∶「好姐姐,这就去洗了,别骂,别骂,下次不敢了。」说着抱了一堆衣物就往浴间钻。
小龙女又气又笑,也拿她没法。
(十三)
午饭後,杨过要众女在内室相聚,这内室是一间很大的方型建物,地板由榉木铺就,有扶几、坐垫、棋枰、茶台等物,可以或躺或卧或坐,无拘无束,平时他们用来商讨家事,或是讨论武功之用,也供做休闲的场所。
袁明明是茶道专家,一向由她执壶泡茶,春兰、秋菊做她的助手。她为大家斟上了茶水,笑着道∶「公子,今日真是有趣,早上这一阵狂奔乱打,妹子现在全身轻快,武功也是精进不少,龙姐姐和阿紫妹子又在武学上更上层楼,可说可喜可贺,以後咱们是不是可以常常这样?」
杨过微微一笑,道∶「只要你们喜欢,当然可以了。」
赵英也娇笑道∶「是啊,公子,今天真是愉快,可惜松林那边本来是很清静的,今天又下着大雪,不想还是有人打扰,还好咱们已经要走了,不然还真讨厌。」
赵华道∶「公子,那三个道人是做什麽的呀?」
赵英、赵华在床上叫杨过「好哥哥、好老公」,平时还是叫他「公子」;袁明明则在床上叫「哥」或是「哥哥」,平时也是叫「公子」。
杨过喝了一口茶,摇摇头道∶「没听过他们的名字,想是以前没在中原走动,我也不清楚西昆仑在什麽地方。」
赵英道∶「公子,你看他们的武功怎样?」
杨过一笑,对着她道∶「都打你不过。」
赵英很是高兴,娇笑道∶「公子说真的?」
「当然真的,以你现在的内功火候,已在一甲子以上,他们也不过五十出头,怎能跟你相比,轻功更是不如,这两门功夫胜过他们已是稳赢,拳脚兵刃虽是没见他们施展,但也已无足观矣。」杨过正色的道。
赵英笑得很开心,又道∶「娘说,百年来咱们百花宫的武功,不论拳脚、剑法,娘子腔都太重,公子能不能指点一些看起来威武和霸道一点的功夫,来弥补这个缺点。」
袁明明心念一动,道∶「英妹,你这问对了,我知道公子新练成了一门最霸道的功夫,任你武功再强,他一招就胜了。」
众女都笑了出来。阿紫憋了一会没讲话,这时忍不住道∶「明姐姐又┅┅,天下那有这种武功,我要是学会了啊,就到处去找那些欺侮过我的人,一个个修理他们。」
春兰、秋菊也不信的笑得很大声,她们以为袁明明在说笑。
杨过微笑不语,只是看着大家。
小龙女也饮了一口茶,微笑道∶「明妹说的一点都没错,过儿的这个功夫真是霸道,我连一丝招架的馀地都没有。」
众女这才相信了,却也认为不可思议,以小龙女的武功,竟无一丝招架之力,那不是太夸张了吗?
赵英俏生生的站起,在内室中央站定,对杨过行了一礼,道∶「公子,妹子自信如全力施为,应可挡住公子三、五招,以龙姐姐的功力,竟连一招都挡不住,这个功夫非要请公子传授不可,妹子学会後,也要告诉我娘,让她传授给百花做防身之用,请公子允准。」
众女也都一脸企求之色。
杨过笑道∶「我对大家怎会藏私,只不过这手功夫实在是无法传授的,看来虽是简单的一招,实是融入了所有武学的大成,如果不到这种境界,那是无从学起的。」说着,缓缓起身,站在赵英三尺开外,笑道∶「我和英妹对招几次,大家仔细看好,如果看得懂的,不用我解释就懂了,如果看不懂,我再解释也是无用。」他一颔首,示意赵英进招。
赵英身子微蹲,蓦地长立欺身,两掌一前一後,直攻杨过右侧,虽然没有加入内力,却也声势惊人,这是百花掌的绝招「仙女献花」,她才欺近杨过身前一尺,只见杨过左手平平一举,正胸中穴已被拿祝袁明明在旁看得仔细,这一招跟小龙女受制的情形完全一样,赵英也是在大惊之下,急向後掠,但不论如何躲闪,都避不开那只手掌的控制范围,如果杨过要擒她或是要怎样,只要内力一吐,就已达成,或者在出手的刹那就已完成。
杨过收回手掌,赵英还张大着恐惧失色的大眼,不住的喘气,虽知杨过绝不会伤她,但那种毫无抗拒力的恐惧却深深的震撼着她。
众女也都惊恐莫名的站了起来,都觉得袁明明说的没错,这一招真是霸道已极,也有强烈的欺人太甚的味道,那种感觉像是∶任你翻江倒海,就是逃不出这掌心。
赵英稍敛心神,又向杨过躬身一礼,身子突然弹起,右手拇、食二指成勾,直扑杨过左耳门,左掌微握护胸,这是百花宫拳法中最霸道的一招「河东提耳」。赵英心想杨过的招式这样霸道,於是想以霸易霸,用出百花宫最霸道的一招,希望能一挽颓势,避免一招受制,不想招式既出,杨过并未闪避,赵英心中一喜,但就在这一刻,杨过的左手又已制住了她的中穴,自己护胸的左手却不自觉的离位。
中穴位於人体前胸正中,即在两乳之间,平时男子与女子对敌,不可对女子前胸两乳进招,但中穴以下,小腹以上不在此限,这是江湖惯例,所以和女子过招时,男子因受限甚多,碍手碍脚,胜之又不武,因此非有必要,都不愿与女子比武,但江湖败类,却又不理这一套规矩,女子要防的也就是那些败类,而不是正人君子。
阿紫黏在小龙女身旁,小声道∶「姐姐,我也跟大哥哥试试好不好?」
小龙女莞然一笑,道∶「好啊!」
赵英行礼退下。阿紫怯生生的爬起,站在杨过身前,也行了一礼,小声的道∶「大哥哥,我拳法很厉害噢!还有┅┅你不可以拿我中穴噢!」
杨过奇道∶「这是为何?」
阿紫红着脸不说,众女也觉奇怪。小龙女想了一下,失笑道∶「原来阿紫的中穴不见了。」
众女还是不解,阿紫却羞成个大红脸,跺着脚道∶「姐姐好坏,又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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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一看阿紫身子一扭,胸前两颗硕乳在宽大的衣袍下跳跃不已,才知她的中穴被两乳遮住了,怪不得不让杨过拿她的中穴,不由得都大笑连声。
阿紫羞得低着头退了下去,钻到小龙女怀里,一直赖着不依,口中还直叫∶「不来了,不来了┅┅。」
杨过回到座位,阿紫又缠着他不依,双乳却贴着他磨个不停,杨过心神微荡。
小龙女道∶「过儿,你这一招只能拿中穴吗?」
杨过收摄心神,将阿紫稍稍扶正,道∶「不是,但你们女子正身,除了头部之外,就只有中穴可拿,其他部位都不便┅┅。」
小龙女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道∶「这一招看来平平无奇,为何都避不开?」
杨过道∶「这其实不是一招,而是我一身武功大成,与人对敌时,我的精气神三宝都已集中在此,也将对手的精气神锁住,任你兵刃拳脚招数奇绝奥妙,只要一动,即被锁死,所以我说,就算对手的武功比我还高,我也能一招致胜,这是因为他不会运用三宝,而我会之故。」
众女闻所未闻,但也觉杨过之言有理,可就是太过玄奇。
赵华噢了一声,不住点头。小龙女问道∶「华妹听懂了吗?」
赵华吃了一惊,红着脸道∶「有听,可是没有懂,只是觉得公子的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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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都笑出声,小龙女也笑道∶「姐姐我也是一样,但在蒙悺中却也隐隐有一些感觉,这精气神三宝充斥在咱们全身,却无从捉摸,今後咱们可要多加留意才好。」
众女都点头,似有领会。杨过却摇摇头,道∶「龙儿所言虽是有理,但万不可刻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