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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又是一愣,死变态居然会好声好气跟自己道歉?有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死变态压根儿没认出他,就这智商和眼力见儿,怕不是个傻子吧?穆远想着,忍不住侧过脸去耸着肩膀偷笑,看在文商眼里又成了一种羞赧腼腆的表现。
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穆远闻声抬头望了过去,一辆黑色的英菲尼迪QX80停靠在路边,贺东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时正坐在驾驶座上等待。
贺东英等得有点儿不耐烦,又摁了几声喇叭,示意穆远动作利索一点赶紧滚上车。
“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跟别人有什么纠纷?”回去的路上,贺东英问道。
“那个死变态回来了。”
“你因为那视频的事情然后又跟他吵架了?”
“吵个毛线,那死变态瞎了眼,居然认不出来是我。”穆远戳了戳贺东英,问他:“东子,你说我现在这身打扮真的跟平时差别很大么?”
“但凡第一次看见你这模样的人都认不出你来,你说差别大不大?”贺东英反问道。
“有那么夸张么?”
“可不是。”贺东英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阿治第一次见到你这打扮,你开玩笑跟他说自己是穆远的双胞胎弟弟。”
穆远用力拍一下大腿,“对对对,结果他还真信了,那回可把我给乐死了。”
“唉,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穆远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同样的灵魂,换了个皮囊就翻脸不认人了。”
贺东英嗤笑:“你那不叫换皮囊,根本问题出在你那糟糕透顶的粗俗审美上,我说你丫能不能别天天整那套穿金戴银的,跟你对了那么多年,我特么感觉自己的审美水准都被你给拉低了。”
“切”穆远甩他一枚白眼,“你懂个屁,穿金戴银有啥不好?多拉风多酷帅,出来混就要有点面子。”
“哟,你还记得自己是出来混的呀,人家不知还以为你是暴发户呢。”
穆远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头头是道地说:“做人就应该活出自我,不要害怕人家在背后说三道四,哪怕全世界都否定你,你也要坚定不移地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
“瞎几把扯吧你。”贺东英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辩论,话题就此打住。
快到午饭的钟点,穆远跟贺东英到外面餐馆吃了顿饭,两人下午都没事情可干,既然出来了,总觉得该干点什么,可两大老爷们逛街就算了,索性到电影院打发时间,穆远一口气买了三场电影,包管看个过瘾。
文商对那个男孩的惦记仅限于从甜品店到家中的那一段路程,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缘分也点到即止。
他出差了一个多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他那只名叫奶盖的宠物巨蜥。
“宝贝儿……宝贝儿?”
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奶盖现身,文商又把屋子上下找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有,这可就奇了怪。
他这巨蜥养了七年,身长足足有两米五,就它那个巨型身板,再怎么躲藏起来也不可能彻底隐匿不被发现,文商察觉到不妥,赶紧把平日负责照顾奶盖的佣人叫到跟前询问。
那佣人支吾了半天,才开口告诉文商,奶盖在他回来的前一天从屋子里溜出去,不见了。
呕心沥血养了七年的爱宠,突然被人给弄丢了,文商当即怒不可遏,胸口上的那道火气是控也控不住,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猛摔出去,碎冰块和玻璃渣子散落一地,琥珀色的白兰地溅洒在雪白的墙面上,印出一朵绽放的水花。
“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弄丢的!”文商大声一喝,吓得那佣人瑟瑟发抖,一股脑儿全招了。
他承认奶盖是因为自己疏忽才不见的,当时奶盖像平时一样到庭院里晒太阳,外面的大门敞开着,他也没在意,一直在那低头打游戏,等他再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奶盖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对不起,文少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我我后来跑到外面,把这附近整一片都找遍了,可……可可可还是没找着,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儿……对、对对对不起……”
那佣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战战兢兢地向文商哈腰道歉,连说话都紧张到有点结巴。
文商懒得再听废话,当场给他下了辞退通知,马上打电话呼叫人手过来帮忙寻找走丢的巨蜥。
通过调取路边的监控视频,文商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奶盖是被两名开面包车的偷狗贼顺手牵羊带走的,从视频中看到,当时那两名偷狗贼正开着车从奶盖旁边经过,车子突然停下,其中一个男的拿起一根套狗的杆子圈住奶盖的脖子,将它强硬拖拽上车,一溜烟儿离开了现场。
这样的偷狗案件文商在电视新闻里看过不少,歹徒开着车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作案,为避免后续的一些麻烦,那些不幸被杆子套中的狗,一拖上车基本是直接就勒死。
奶盖是昨天被绑走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多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文商的心不由得凉了一大截。
那两名偷狗贼的住处被揪了出来,文商立刻带上人马赶往现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破门而入,屋子里有一堆偷狗的作案工具,显然是惯犯。房角处放了几个狗笼子,里面装着的都是冰冷的狗尸体,有流浪狗,也有戴着项圈的宠物狗,但是文商没看见奶盖。
文商轻轻挥一下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马上领会文商的意思,走上前去将那两名偷狗贼捆绑在椅子上。
“你们到外面等我。”文商一声令下,现场除了他和那两名偷狗贼以外,其余人全部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文商来回踱步了一阵子,他弯下腰身,捡起地上一根木棍,那是偷狗贼专门拿来打狗用的,整根棍子都沾满了风干的乌黑血迹。文商二话不说,直接开干,一棍子甩过去,狠狠地打在其中一个家伙的脸上,痛得那人哭爹喊娘地叫唤求饶。
文商视若无睹,完全把跟前的两个人当练拳的沙包,每一拳一脚下去,都是用的最狠劲的力道,揍着揍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身上的西装太过碍事,他干脆将外套和衬衫全部脱下。大概是贵族的家庭背景给别人带来一种既定的印象,在大家眼里,文商永远是文礼彬彬的优雅绅士,然而事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掩藏在那身西装底下的是一头吃人不吐骨的凶烈猛兽。
那两名偷狗贼被揍到面青鼻肿,头破血流,文商才淡淡地开口:“说,昨天那只巨蜥去哪儿了。”
冰冷无情的声线听得人心寒发抖,那两名偷狗贼再也招架不住,该说不该说的全部给招供。
文商拾起衬衫西装离开屋子,转过身去的时候,赤裸的后背上赫然盘踞着一只怒目瞪视,獠牙尖锐,杀气腾腾的下山虎纹身。
第8章
贺东英由于中途有事,第一部电影才放到一半就走了,穆远自个儿留下继续观看。
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晚上八点,穆远饿得肚皮咕咕作响,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东北饺子馆解决晚餐。
跟门可罗雀的饺子馆相比,它旁边那家特色菜饭店的人气可谓异常旺盛,一群人围堵在饭店门口,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穆远好奇心作祟,也跟过去凑个热闹。
平时为了吸引消费者们的眼球,这家店会把各种各样的活食材放在外面供人参观,各种各样的蛇类,稀奇古怪的海鲜等等。
眼前这条关在铁笼里的泽巨蜥是店家新弄到手的食材,此时正在现场公开出售,店老板对爬类毫无研究,这只泽巨蜥落在他眼中只是能吃的肉,论斤叫卖。
然而大部分人都只是来看热闹的,觉得长这么大的蜥蜴有些罕见,热闹看够了,照也拍够了,就纷纷退散,剩下老板站在那扯着脖子喊了半天,难免有点自讨没趣。
现场的围观群众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穆远走上前去,拍了拍老板的胳膊,指着笼子里的巨蜥,对他道:“老板,这个卖给我吧。”
老板眯了眯眼睛,心想只有一个人买,量太少的话自己还得倒贴人力宰割,那不划算,于是说:“你是整只要是吗?不是整只的话我可不卖。”
“我当然是整只要!”
早几天穆远的朋友请他去山庄吃饭,吃的就是蜥蜴宴,他本以为蜥蜴肉不过如此,可尝了一次之后,就一直对那滋味儿念念不忘。看着眼前这只又肥又大的蜥蜴,穆远心情异常雀跃,那口水简直要从嘴里留到下巴去。
老板一听他说整只买下,心里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请进来坐,我给你弄个最好的包间, 马上让厨师给你宰蜥蜴。”
“不不不……”穆远伸手拦住他,这店的手艺没尝过,保险起见,还是带过去那家山庄烹饪比较好。
他对老板说:“我打包,微信还是支付宝转账?”
“都行都行!”老板笑嘻嘻地搓着手,“只要你有钱就行。”
店里不包邮,穆远付过钱给老板,让他们帮忙把笼子抬到路边一个没那么引人瞩目的地方,便打电话给阿治。
“喂?老大,什么事?”
“阿治,你找几个个头大一点儿的人开车过来这个地址:XXXXX”
阿治听完以后的第一反应是以为穆远要跟别人打架,于是道:“要不再找多一些人吧,我让大伙儿把工具全部捎上。”
“啧,大爷的……我啥时候跟你说过我要开拖(打架)了?让你们过来帮我搬运东西呢!记得开一辆商务车过来,不然到时可要装不下。”
“好的,我知道了。”
阿治又问:“老大,你要我们帮你搬运的是什么?”
“问那么多,过来你就知道了。啊,还有个事,你跟兄弟们说一声,让大伙儿过去怡和山庄拿几围桌子,今晚老大请你们吃顿丰盛的!”
文商按照那两个偷狗贼给的信息,风风火火赶到那家特色菜饭店,一进门口,不等服务生向他询问,他就径直冲到前台。
前台的小姑娘见是一位帅哥,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被帅哥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文商不废话,直接问她:“昨天你们店里收购的那只蜥蜴在哪?把它交出来。”
那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在命令。
“刚才有一位客人把它买走了。”
文商一听,重重的一拳垂落在桌面上,吓得那小姑娘大气都不敢喘。
“多久之前的事?”
“就刚刚。”
“说具体时间。”
“大概十分钟之前吧……”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文商咄咄逼人,那小姑娘快要被他问哭了。
“我……我不太清楚。”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文商当时赶时间,顾不得跟饭店老板算账,这一笔他先记下来。
根据店老板说的,那位买下奶盖的客人就在街尾拐角的地方,貌似是在等人过来搬运,但愿对方现在还没离开吧。
文商迈开大步火急火燎地狂奔。
这会儿,穆远正美滋滋地蹲下‘身,捧着腮帮冲笼子里的泽巨蜥一个劲儿傻笑,还时不时把手伸进笼子里戳一戳人家的身体,琢磨着待会儿该让厨师拿去红烧好还是炖煮好,要配什么样的调味料。
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对铮亮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往上是一双穿着西裤的笔直长腿。
“这只巨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