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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燕辞舒了一口气,心情竟然轻松了不少。他眼角余光瞥到街角卖的糖葫芦,想起叶青盏对自己还心存怨气,就买了一根准备拿回去哄他。
然而就在他刚举着糖葫芦,迈进客栈的门准备上楼回房间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拦腰抱住了。
秋燕辞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回击,然而却被牢牢地攥住了手腕扭在了身后。那个人力气大得惊人,秋燕辞立马就被他抵在了墙上,糖葫芦掉在地上,他的脸贴着木墙,手上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人的钳制。
那人身上有着浓重的酒气,他把下巴垫在秋燕辞的肩上,口中喷薄的酒味几乎要把秋燕辞熏晕:“秀姝,我想死你了,你怎么一直都不见我啊,我要疯了。”
秋燕辞没有任何防备才让他偷袭得了手,现在又知道他是认错了人,虽然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但他还是好声说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请你放开。”
“胡说!你就是!我知道你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原谅我,跟我回家吧!”
“公子,你喝醉了,请你放开我,免得我不知轻重伤了你。”
压在他身后的人都要哭了,声音委屈得不行:“你要打我!你要打我!你怎么能打我!”
我还没打呢。秋燕辞无奈地想着,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好决定动手了。然而他还没动手,突然就闻到一股异香,他暗叫不好,然而意识已经模糊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秋燕辞听见身后那个人趴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
第58章 第58章
秋燕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装饰华贵的房间里。他的头很疼,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且混沌不清,他缓了片刻,待到意识清明一些,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糟了!秋燕辞扶着脑袋,看着洒向地面的阳光,心脏狂跳,几乎窜出胸膛。他想起自己昨晚没有丝毫征兆的就消失了一夜,而叶青盏还在客栈里等他呢!
秋燕辞猛地起身,毫不意外的头晕差点让他摔倒在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一路奔向门口想要赶紧回去。他刚打开门,迎面就跟要进来的人装了个满怀。
他昨晚不知道中了什么迷药,现在都还晕乎乎的,被那人一撞,顿时就头晕眼花,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
进来的人连忙伸手要扶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秋燕辞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他来扶的手,抬起头来看清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很年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衣着华贵,面容端正,此时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秋燕辞脾气再好,此时被莫名其妙地弄到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害叶青盏担心一夜,也不可能忍下去了,他皱着眉,语气冰冷而严肃:“你是谁?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那人苦着脸,咬了咬嘴唇,好像就要哭出来了:“我叫严崇旸,我……我以为你是我的妻子,她和我吵架回娘家了,我一时伤心喝了酒,才眼拙认错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严崇旸?你是严家的人?这里是严府?”秋燕辞不可置信,一瞬间觉得这人是在开玩笑吧?什么破烂缘分,这么巧就能被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家给绑架了?
意料之中的,严崇旸点了点头。秋燕辞扶额长叹,又无奈又好笑:“那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你妻子,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
“我昨天喝得太多了……我就一个人去喝的酒,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还是我哥发现的不对,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哥也不知道该把你送回哪去……今天早上他把我打了一顿,公子你要是有急事,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你千万别着急!”
秋燕辞气得直喘粗气,白了他一眼之后,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严崇旸要去扶,结果被秋燕辞一个眼刀吓得缩回了手。
秋燕辞阴沉着脸,语气特别冷硬:“送我回客栈,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备车!”严崇旸吩咐好下人备车,秋燕辞一边穿鞋,一边想起严府和客栈有些距离,他忍不住问道:“昨晚只有你一个人去的客栈喝酒?”
“对,我没敢带别人去,我怕我哥知道后打我。”严崇旸说完,就像是感觉到他哥盯着他一样,浑身一颤,打心底蔓延出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
“那你是怎么带我回来的?”秋燕辞不解地问道。
“好像是……抱着你……吧……”看着秋燕辞当场变了脸色,严崇旸吓得语调都变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公子你想怎么出气都行!打我骂我我都不反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秋燕辞真的想踩爆严崇旸的狗头。他竟然,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抱着他一路从客栈走回了严府!这简直是当众行刑啊!虽然他那时候完全没有意识,但他只要一想象那个画面,羞耻就像爆炸一样由内而外的置他于死地,恨不得把头剁下来塞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脸。与此同时,他也恨不得把煮沸的油锅兜头浇在严崇旸的脑袋上,好让他的脑袋彻底报废。
严崇旸就差给他跪下来了,祈求的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秋燕辞手都在抖,看见他就心烦,拿起旁边被脱下挂起来的衣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绕过他就出了房门。
严崇旸赶紧追上去,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弓着腰:“公子!公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能帮到的绝不推脱!就算帮不上我拼了命也要帮!你别生气了,我害怕,我真的对不起你!”
“闭嘴!”
严崇旸听话地闭上了嘴,但依然紧紧地跟着秋燕辞。昨晚的药劲儿挺大,秋燕辞到现在都使不上力气,连轻功都用不出来,不然的话他早就跑了。
可当他听说这里是严府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狠狠激荡了一下,他知道,只要自己留在这里,绝对会见到程点酥。可是他等不了,片刻都不行。叶青盏发现自己一夜都没回去,肯定都急疯了吧,那个傻子,不会傻到冲进黑暗里去找他吧?他心急如焚,即便这里是严府又能怎么样?什么都阻挡不了他去找自己的心爱之人。
秋燕辞手脚哆嗦的随时都能倒地,他真的害怕,害怕叶青盏做出什么傻事。走了半天,秋燕辞实在走不动了,中途都是靠严崇旸颤颤巍巍的指路他才找对了大门的方向,可是眼下大门近在咫尺,他却怎么也迈不出脚步了。
他急得想骂人,严崇旸此时弱弱地说:“我……我背你出去吧……”
秋燕辞凛冽的眼神盯了他半晌,终于妥协了:“麻烦快点,我有急事。”
严崇旸立马喜笑颜开,像是被原谅了一样笑得十分开心,手脚麻利地把秋燕辞背起来,出了门把他塞进马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麻烦快点。”秋燕辞催促着车夫。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瞬间就飞驰起来。
严崇旸坐在车里,手指绞在一起,低着头不言不语。祸是他闯的,万一耽误了秋燕辞什么事,他必须得负责到底。
秋燕辞撩着帘子把头探向窗外,眼睛始终盯着客栈的方向,心里不住地祈祷叶青盏千万不要有事。
到了客栈,车还没停稳,秋燕辞匆匆忙忙下了车,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进了客栈,火速上楼,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叶青盏已然不知所踪。
秋燕辞瞬间靠着门框瘫倒在地,心中的恐惧被放大到了极致。不同于之前怕他被杀,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叶青盏因为情急奔入黑夜,最后绝望崩溃。
严崇旸紧跟着他跑上来,看见秋燕辞正把着门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追上去把他扶住,他知道自己绝对坏事了,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心里的愧疚已经快要把他淹死了。
秋燕辞甩开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楼,跑到前面大厅抓住掌柜红着眼睛嘶声道:“昨天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他昨晚有没有出去?现在在哪?”
掌柜蒙了一下,看见秋燕辞宛如凶神恶煞一样的眼神和气势,差点没吓尿了,哆哆嗦嗦地搜刮所有的线索,牙齿都在打颤:“我想想……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天我不知道,去哪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跟着我们的那个车夫呢?”
“这我没注意……昨晚公子你……”掌柜瞄了一眼严崇旸,“被严公子带走之后,没过多久那个车夫就下来问了。当时不是有挺多人在场的吗,他们就都告诉了他,之后车夫回了房间,后来又出门了,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你没有看到另外那个人出来?”
“没有没有,他好像一直都在里面,今天早上才出去的。”
秋燕辞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叶青盏还没有傻到直接跑出去。他放开掌柜,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到底是在客栈里乖乖等他回来,还是继续出去找他?既然他知道自己是被严府的人带走了,他肯定会去严府找他的吧。
严崇旸之前看着秋燕辞彷徨无措的样子吓坏了,此时听见掌柜说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人没丢,估计是闹到自己家里去了。虽然免不了再次被哥哥痛打一顿,但他之前恨不得以死谢罪的负罪感终于消退了大半。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秋燕辞的袖子,小声叫他:“公子……你先别着急了,咱们现在就回我家,我保证让你马上见到他!”
秋燕辞转眼看着他,如果他不说话,他都要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个始作俑者,因此看向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都是怨恨和气愤。
“你滚。”他多一瞬间都不想再见到他,即便他也是无心之失。
“我不能滚!等我帮你找到人,跟他好好道歉,让你原谅我我再滚!”严崇旸信誓旦旦地说着,随手就抓起了秋燕辞的手腕,“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秋燕辞脑子飞快地运转,叶青盏一大早上就出去了,而他们两个从严府出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说明叶青盏并没有直接去严府。那他去哪了?还有哪里是除了严府之外他可能会去的地方?
献阳不是叶家的势力范围,但叶家的枝叶蔓延在这里的也不少。现在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去自家的地方寻求帮助,然后可能去报官。但严家在献阳的地位不可小觑,官府不一定敢管严家的事,不过叶青盏如果用自己的身份来威胁官府,说不定会有些用。
可眼下的问题是,秋燕辞不知道有哪些地方是属于叶家的。所以,他只能先去官府碰碰运气。
“带我去官府。现在。”
“好好好!这就去!”严崇旸立马带着秋燕辞上了车,给一个小孩塞了点钱,让他去严府报个信,就说如果有人去闹事,千万不要伤了人家。然后吩咐了车夫赶去官府,他才舒了口气。
严崇旸觉得,自己就算被他哥打死,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了。
第59章 第59章
叶青盏怎么也没想到,再次站在严府门口,竟然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昨晚他在客栈里,等到天彻底黑了都不见秋燕辞回来,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秋燕辞平时不管干什么,在天空完全黑下来之前,一定会陪在他身边。可是今天他没有回来。
他知道秋燕辞心情不好,说不定因为还难受着,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他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些着急了,把隔壁的车夫叫过来,让他去外面找一找。
他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没想到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