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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子轩瞪他,“哼。”
程赞和雷锦互看一眼,继续扒饭。
“你,”瞿子轩拿着勺子指向程赞鼻子,“你别跟那个林如安走太近。”
“嗯?”
真是,一个两个都反问得让人吐血。勺子戳回碗里的饭,“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
“阿赞!”
程赞终于无奈停下筷子看他,于是瞿子轩满意地继续说:“嗯~想想看,林如安从一年前转学过来后就开始一直抢咱们程赞的风头!国际奥赛上就是因为他阿赞的金牌变成银的!古典音乐会那会儿他那把破小提琴竟然又赢了阿赞的钢琴!最后连全校第一和奖学金都被他给抢走了!不教训教训这家伙人家还以为咱们阿赞愿意戴着那顶万年老二的帽子呢!”
雷锦眼珠转了转,回想了一下:“诶,好像真的是这样。”
“嗯。”程赞点了点头。
瞿子轩再接再厉:“还有,这货不是一直在招你进学生会吗。他怎么不查查当初你是怎么从学生会里出来的?这明摆着是故意揭你伤疤要让你出丑!”
雷锦在旁跟着说对对。
“嗯”程赞又点了点头。
瞿子轩看他一脸无所谓依然不死心:“对了,还有!之前不是还一直传言要给你留美名校交换生的名额呢?结果呢?最近也是被他给抢走了!”
这个倒是终于让程赞的眼神有了些微波动,瞿子轩像是受到了鼓舞,表现得更加积极了:“那个名额可只有唯一一个!明明这事板上钉钉绝对是你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成了他的?说他没使阴的鬼都不信!姓林的是专门转学来对付你的吧,怎么你有什么他就抢什么?呵,真让我长见识了,一个男生还可以这么贱!婊/子一样面上一派好学生文文静静样,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啧,想起我就恶心!”
雷锦有些惊讶,今天瞿子轩骂人句子够长的。
程赞沉默,这令两人有些小小不安。他扔下碗筷,语气平淡:“你们继续,我回去睡觉。”没等他们回答已经长腿大迈地离开。
两人遥遥目送他远去。
“我觉得你今天的目的是让他讨厌林如安,从结果看来,你应该是成功了。”
“啊……”
6痴人说梦
程赞想要的东西的确不多。人就是这样,当物质问题不再是个问题后,理想信仰什么会变得愈渐迷茫。而因着程赞的条件,的确至今为止没有什么他想要而没有得到的东西,无论人,或者事。啊啊,目前唯一可称得上是什么可笑的奢望的话,大概就是离开这里了。只要离开了这里,也许他能开始新的生活?什么继承人什么家族什么利益都给他去见鬼吧!
哈,或许这是痴人说梦,但是好歹也让他梦一会儿。
他疾速的步子慢下来,一拳砸在树干上。
裤兜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
对于这个声音自己究竟还残留什么情感?也许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多余。
“听说前些天晚上又没回校……当然,我答应过你不会管你这些。呵呵,不过,小赞你要牢牢记着你的身份,别给我留下什么烂摊子……乖儿子,爸爸其实很愿意教授你一些,程家人该有的手段的。”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冷情随性如程赞,每一次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依然感到不寒而栗。他嘴唇贴着话筒:“是,我知道……爸爸。”
他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令对方满意。果然那边边笑边道:“你知道就好……不过,听主任说这次又不是第一啊……儿子,你知道爸爸就是一俗人,我只要求结果,过程我没有兴趣了解。下次如果再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程家从来不养白眼狼的,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程赞闭上眼睛,“……我下次不会了。”
结束通话,这比打拳通宵还要累。程赞并没有多少怨人忧天的情绪,但他突发奇想要是有一场梦就好了。南柯也罢黄粱也罢,都可以,因为他已经要透不过气了。
视野中远远瞧见一个瘦瘦的身影越来越近,程赞心头冷笑,今天真是烦什么来什么。
林如安跑到近前才叫了声他。
“程赞,那天晚上,不好意思……谢谢你。”
来人有些局促,似乎在组织着语言怎样说比较好。程赞瞥一眼面前的人,抬腿绕过走向宿舍楼。
要与林如安擦身而过时,手臂被人轻轻拽住。
“程赞,我做了什么令你不满吗?”
“……放开。”
林如安只是不解的看他。
“OK。”程赞并没有转过身,声音冷淡得没有起伏,“留美交换生的名额,是不是你?”
“?”林如安反应一滞,“……”的确最近是有人和他说起这件事……
“够了,你放手。”程赞声音越来越冷,林如安却也不肯妥协。
僵持了几秒,程赞忽转过身,猛甩开禁锢他行动的手后突然握成了拳,似乎将所有怒气灌入,砸向林如安的脸。
“嘭!”
……林如安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程赞的拳头落在他身后的球场铁网上,被程赞砸出一个凹陷——手臂离林如安耳边不足一寸。他睁大眼睛看他,不知所措。
“会长大人,”程赞的脸凑近,林如安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请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他不再多看一眼,留下这人一脸惨白。
那边人影已经走远,林如安将身体重重的靠在铁网上,手抚上额头,刘海散下。
他知道过程不会顺利,他知道那人的性情太难捉摸,他知道走进他的世界有多难。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所有,但真正面对时,为什么心口依旧苦涩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被,讨厌了啊。
真真糟透。
。
夜色席卷得很快,夏日渐近,蝉鸣还没有觉醒。那条被来来往往师生拥挤过的林荫道万籁俱静,树影随风婆娑成浪。
终于,云雾散去,月凉如水。
林如安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公寓楼。楼下门卫毕恭毕敬叫住他:“林少爷。”学校里的少爷千金很多,林如安所不同的是,大部分师生平日里更多会称呼他为林会长。“有家属在等您。”
接待室里他见到一位身着正装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老人,林如安迅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再抬头时已是完美的微笑:“爷爷。”
将爷爷领进了自己的宿舍,老人巡视着环境,微微颔首,很是满意。这所学校到底是富人们养起来的,与其说是宿舍,更不如说是单身公寓,内部也多由大师设计。而令老人真正欣慰的是,无论从屋内居设的品质还是品位来看,都足以说明林如安相当会生活,甚至已不似这个年龄该有的程度。
林如安拿了杯茶,让爷爷坐下,“爷爷,你怎么来了?”
“开会,顺路就过来看一下。”老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满是惊喜。印象里他还是第一次喝这个孙子泡的茶,于一个常年饮茶的人来说,这一口,着实令他有些吃惊。
爷爷的确不常会来看他。但是林如安心知,如今这个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位老人,是在真心记挂他了。
老人把着杯子没松手,余光瞟了眼好像变瘦的林如安,开口,“最近在学校有什么难处吗?”
林如安有些奇怪会被这么问,但是想想也许只是老人关心他的方式。“没有,我很好。”林如安坐到爷爷身边,“您别担心。”
老人叹了口气,林如安这个孩子挺让他心疼,就是因为太懂事了,反而不够放心。他其实可以再任性一点。爷爷摸着他柔顺的发,声音苍老哀伤,“要是林城两口子还在的话……”
林城是林如安的父亲,两年前和母亲双双因一场意外去世。林如安知道,两年了,这个脊梁骨顶着一整个家族的老人还是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他不知该怎样为老人排解,除了祈求他健康平安,再无他法。
他是曾经万念俱灰过的人,直到重新获得一次生命,回到自己16岁的身体里。恰时正逢家中遭遇突变,父母猝然离世,各色亲戚戴着虚伪的笑容不怀好意的接近。上辈子就已经看透冷暖的他如何不知?外表光鲜靓丽的家族,其内部的斗争是何等的可怖,若不自保,也许哪一天就不明不白死得连渣都不剩。
他已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摆布的少年,这个脑子从前世起就精明得令人害怕。这一次他守住了父母留给他的一切,那些所谓亲戚也不再贴脸做戏,而真正曾经他不怎么亲近的爷爷始终站在他这边给他支持。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林如安只想好好替不在的父亲孝敬这位晚年也不太安宁的老人。
7嫁人就嫁
时间依旧这么过着,校园的时光总是身在其中莽莽度日,回首时才觉那是人生最纯粹一页。
林如安和程赞真的没有再碰面,虽说他们本不同班,可即便是长廊里的擦肩而过也不曾了。
瞿子轩乐不可支地叼着笔哼歌。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程赞的座位就在瞿子轩后方,他终于发现前面的人哼一首调子已经哼了一整天,懒懒开口问:“嫁人就嫁灰太狼?”
瞿子轩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朝程赞正色:“是《今天天气好晴朗》!”
“啧。”他的答案被一个字否决,“明明就是我说的那个。”
瞿子轩被程赞的无赖气得不行,骂骂咧咧一阵,停下来后又挑眉看这人,“哟,今天心情不错看?”
程赞抬起眼皮撇他一眼,懒得回答。
“怎么的怎么的?”瞿子轩好奇心又勾起来了。“我猜猜?……新游戏机入手了?”
程赞打了个哈欠。
“……新衣服?新鞋?新护肤品?”
程赞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脑残。
雷锦这时嚼着口香糖走了过来,插了一句,“新女人?”
程赞接过递来的薄荷口香糖,剥开糖纸,学校不准抽烟就先拿这个垫垫。
瞿子轩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么快!”
雷锦摸着根本没有的胡须仰天长叹,“真是羡煞我辈啊……今晚不回来了?”
程赞交女友的目的坦诚又单纯,就是上床。他也从不掩饰自己对这方面欲望的渴求,却偏偏还挑剔的很。从不找□或一夜情,最好是处子;要么必须无任何脏病恶习,嗜烟嗜酒的一概不要;脸蛋要好看,皮肤要滑嫩。他曾经甚至因为女生卸妆后的皮肤太糟糕而当场翻脸。
程赞嘴角意味不明地向上扬了扬:“今天晚上,的确是可以期待一下。”
瞿子轩哼:“预祝早日精尽人亡!”
。
放学的铃声响起。这所学校是完全的封闭式院校,因为里面充斥着祖国明天的也许干部也许精英也许米虫的雏形,所以安全是需要保障的。按道理来说学生不可擅自出校。程赞他们,是道理外。
林如安正坐在学生会的大桌前准备接下来的文件,等待开会人员集齐讨论不久后将举行的一年一度盛大舞会。女生对于这一方面总是很有创意,所以这次主要召集的人员多为女学生。
有些女生闲来无事已经小声聊起天来,但也就是新来的敢,她们还并不了解在这里坐在最高位的那人的恐怖。好在林如安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