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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打算自暴自弃的回家喝闷酒的。
但在回程的高速上,遇到了个路霸,开着法拉利在高速上横冲直撞。
在几个收费口都遇到了那辆车。一路上那车不停地用车灯闪他,开始的时候,他忍了,让了,但那辆车总是在他左右出现。
这就像是神的指引,他忍了几个小时的怒意,终于在最后出高速的盘山路上爆发了,他朝着法拉利的车尾就撞了上去。
都是车,看你的跑车有什么稀奇!
当对方的车,被他开的奔驰给撞的冒烟时,他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有些暗爽。
敞篷车的车篷慢慢的打开了,一位穿着时髦的青年走了下来,一副不可一世的大少爷模样。
看见墨镜下那张帅的令男女都为之倾倒的脸时,萧孝礼无法随心所欲的幸灾乐祸了。
表情在他脸上消失了,他定定的看着对方。茶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在中国人里,这是非常少见的。
尽管少见,萧孝礼从小就见过,这是那个曾经整天粘着他的弟弟王瑞昱。
萧孝礼不自觉的拿起车里的报纸,对着报纸上的照片审视着王瑞昱。是的,没错了。十六年没见的兄弟,竟然这样相遇,他心中五味陈杂。
“喂!下车!你这混蛋怎么开的车,妈de!”
‘他不认识我?’萧孝礼无言的想。
接着,他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王瑞昱见他半天不下车,毫不客气的对着车门来了个飞踹。一边踹还一边骂:“混蛋,给我下车!”
萧孝礼决定下车。
刚来到车外,一记拳头就朝他呼啸而来,他敏捷的躲开了。
“瑞昱,我是孝礼啊。”萧孝礼没有因为王瑞昱的暴力而被激怒,而是希望对方在知道他是谁之后,可以聊一聊各自的事情。
“……”王瑞昱见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了手,他狐疑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思考着对方的目的。
居然直接叫他的名字?瑞昱是你叫的吗?这世上只有他爸妈可以这么叫,连于未来那个拽人都只能叫他少爷,你是哪根葱!王瑞昱确定自己对来人没有印象。所以直接将对方放入了不怀好意接近自己的那一类人的行列。
“你是谁关我屁事!你是知道是我才撞的吗?吸引注意力很有一套啊!”王瑞昱轻蔑的看着对方。
“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哥哥!”萧孝礼还不放弃。
“哥哥?”王瑞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靠在车门上,笑的前仰后合。
“有创意,真有创意!然后呢,希望我喊你哥哥吗?”王瑞昱笑着朝萧孝礼走过来,却突然的发难,抬腿给了他一个飞踹。
这一次萧孝礼没来得及躲开,被踹到在地。
“滚一边去!妈de,真晦气!”看着倒地的萧孝礼,王瑞昱啐了口唾沫,刚想转身离开,一眼瞥见了萧孝礼车子里的报纸。
“哦……,你是看了报纸才认得我的?还哥哥呢,真te妈有病。我是独生子,你不是看报纸了吗?白痴。”
“咳咳。”那一踹着实不轻,萧孝礼挣扎着起身。
对于王瑞昱的唾骂,他充耳未闻。他只是不明白王瑞昱听见他的名字时,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十六年很长,但也不至于把一个人忘记的连影子都没了吧。瑞昱当年五岁,是因为太小而不记得了吗?可是他说自己根本没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被完全抛弃了?爸妈,如果你们早就要这么做,当年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
“喂!傻了?……切,看你这酸样也没钱给我修车。”王瑞昱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转身离开,去一边打电话找人。
王瑞昱一边翻找电话簿,一边觉得郁闷。不能给老爸打,因为刚刚吵得不可开交。不能给于未来打,因为那人就是老爸的替身。所谓朋友这个词在他这里全都是摆设,他撒饵的时候,那些所谓“朋友”就像是鱼群一样呼啦啦的来,他若有事要办,稍微有点难度,就一个个全都变成鸵鸟,把屁股留给他了。
“真他妈的!都是那敏儿那个蠢女人。犯花痴也要有个度。”王瑞昱看见被撞的完全变了形的车屁股就气不打一处来,加上他根本也不知道目前该怎么解决这种状况,郁闷的只会骂人。
“你说敏儿怎么了?”
萧孝礼没有走,他一直心情复杂的看着王瑞昱。他本想帮着王瑞昱找人的,但突然听见了那敏儿的名字。
“敏儿?哟……,叫的还真亲。啊,我知道了,你是那女人的小凯对吧。EX?那个蠢女人,把我当白痴耍呢,整天装纯情,还真是一边当biao子,一边立牌坊。说什么帮我挽回形象,真特吗乐死我了。”王瑞昱将一股脑的怒意都撒在了那敏儿的身上。
这些污言秽语点燃了萧孝礼的怒火。
萧孝礼一拳打了上来。然后两人就像是争夺王位的两只狮子,开始了殊死搏斗。
王瑞昱本来不至于吃亏,他和萧孝礼两人武力指数差不多。但他一脚踩空,脚下一滑,从车道的斜坡摔了下去。
山道的斜坡有的长有的短,有的陡有的缓。现在已经晚上九十点钟了,在没有什么路灯的山道上,就是行走有时候也会不慎滑落,何况还是打架。
☆、起始(二)
见王瑞昱掉了下去,萧孝礼的怒意瞬间就被恐惧所取代。他急急忙忙跑下去寻找。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昏迷的王瑞昱。他这个时候应该打急救电话,但他看着满身伤痕的王瑞昱,半天没有移动脚步。
脑子里一个声音说:“杀了他,这小子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当蝼蚁踩在脚下。”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他是你弟弟。”
“弟弟?连我都要笑死了。你当人家是你弟弟,人家呢?你姓萧,别忘了!你是萧欢的种,王廷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妈妈不也不要你了吗?还有这个小子,就他最可恨了。说那敏儿是□□,敏儿怎么可能是□□。就冲这一句话,他就不可饶恕。”
“不……,不行……,别听他的!喂……”
萧孝礼不想亲手杀人,他觉得就把这样的王瑞昱放置在这里,用树枝什么的遮挡一下,没人发现的话,他就会自生自灭了。
于是萧孝礼拿走了他身上的证件,开车扬长而去。
王瑞昱身上擦伤虽多,看起来严重,却没有什么特别致命的伤害,他昏迷了一会儿自己醒了。一摸身上,手机不见了,他没有了跟外界联系的渠道。抬头看看自己滑下来的地方,想着那辆破车也没法开了,于是决定认命,走着去找个有电话的地方。
浑身多处受伤的他沿着山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说真是倒霉到家了,他在心里诅咒了那个叫“孝礼”的人上万次。
走着走着,遇到了一群骑着摩托车的飞车党。
那群人看见身受重伤的王瑞昱,兴高采烈的大叫:“有乐子了。”于是绕着他进行恐吓欺辱。
王瑞昱刚刚撞到头,还有些反应迟钝,对于突然落在身上的攻击,他连疼痛的神经似乎都迟钝了,直到被打倒在地,他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坐在一位彪形大汉机车后座上的女人,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那些人非常听话的就住手了。
王瑞昱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而他因为疼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裤衩都被扒光了。
□□的他,一瘸一拐的走着,他像个笨蛋似的沿着眼前的公路一直走着。
当他走到一个工地附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工地上的灯泡瓦数完全不够,整个工地昏暗一片。盖了半截的住宅楼,一栋一栋的矗在那里,看起来像极了鬼屋。
他正发愁自己眼前没有了马路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
“唉?娃子,你咋不穿衣服。你咋受这么重的伤?是在哪儿摔下来了?”
那人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有些担心的看着眼神呆滞的王瑞昱。
“现在早晨还挺冷的,赶紧把这些穿上。”那人从身上的大包里翻出一条裤子,但似乎没有找到上衣,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自说自话的给王瑞昱披上了。
“……”王瑞昱对于对方的好意一直面无表情,不拒绝也没感谢。他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
“先穿着我的衣服,娃子,你叫啥?”
王瑞昱歪头响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啊,难道有些痴呆?”
听到对方这么说,王瑞昱又摇了摇头。
“哈,我看看。”那人看了看手腕上表屏已经破碎却还顽强的行走着的手表,继续说:“才五点多,赤脚医生那里还在睡觉呢吧,我带你去吃个早饭吧,前面加油站附近有个早点摊子。”
于是两人在刚刚出摊的早点铺那里一人吃了一碗豆腐脑和油饼。王瑞昱不可思议的觉得,这顿早餐似乎是他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
早点摊的摊主和那人聊天,王瑞昱才知道那人姓张,背着个大包是因为刚从老家回来。因为公司不发工资,他想着自己筹点钱给工人把工资发了,毕竟那些人都是他从家乡领来的,他得对人家负责。
而且,这工程也不能老这么停着,不干完就撂挑子的话,也对不起人家老板,他们这些人也拿不到钱。
王瑞昱这时才确信,这人是个好人。看着桌子上的油饼,说:“我爸妈懒得给我起名字,管我叫油饼。”
张姓师傅这才露出了发黄的牙齿,笑呵呵的说:“油饼,好啊,不愁吃喝。”
两人吃完饭,就沿着公路朝着工地的方向往回走。
快走到工地的时候,突然,一辆汽车从昏暗的马路上冲了过来,王瑞昱被车大灯晃的眼睛完全睁不开,没有来得及躲。
张姓师傅见他如此,情急之下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被车子撞飞了。
眼见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撞飞,生死不明。王瑞昱愤怒的朝着车子冲了过去,要找司机理论。
透过车窗玻璃看见的是那个叫“孝礼”的人。震惊之余,他感觉到的是杀意,来不及细想,王瑞昱撒腿就跑。但他受伤的腿根本跑不快,被逼到了一个转弯的死角。
任何人濒死的时候都顾不上尊严,王瑞昱拼命的朝萧孝礼摆手,希望他能停下慢慢逼近的车子,能绕过他。
但是,车子像是愤怒的公牛,前轮飞转,猛地朝他冲了过来。
王瑞昱的腿被夹在车子与马路护栏之间,他亲耳听到了那双腿断裂的声音。
那声音恐怖之极,撕碎了他所有生存的幻想。他来不及惊叫,只够时间看上自己断折的双腿一眼,便掉下了悬崖。
萧孝礼为什么又回来了?
拿着王瑞昱的东西离开后,萧孝礼心里一直不踏实,他心想: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至于为什么不能,天知道他到底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为了救死扶伤。
回到家,萧孝礼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半夜三点爬起来,决定回来看看。
回到现场,他发现王瑞昱不见了。心中的恐慌占据了上风。王瑞昱被什么人救了?如果王瑞昱被救了,他就会因为故意伤害而锒铛入狱,好不容易得到的体面生活就全部保不住了,他会像萧欢那样在监狱中死去吗?不行,坚决不能像萧欢那个Losser一样。
刑侦学上说,突然起意的恶行,最容易因为无法控制的过程,而走向最坏的结局。
萧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