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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学上说,突然起意的恶行,最容易因为无法控制的过程,而走向最坏的结局。
萧孝礼就已经走进了这条不归路。
他沿着公路上的血迹拼命寻找着王瑞昱,然后他看见了穿着工装的王瑞昱和一个中年男人走在一起。
他心中的恐惧令他踩下油门,朝着眼前的两人撞去。
第一次如果撞到王瑞昱,他也不会放过另一个人,在踩下油门的瞬间,他就这样决定了。
眼见着王瑞昱跌落山崖,他仍旧担心,毕竟之前,王瑞昱也是跌落山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他打算下去仔细查看,确定王瑞昱死了再走。但是他的脚被一个人抱住了。
张姓师傅没有死,但奄奄一息,他仿佛用上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凶手,但他失败了。萧孝礼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扳手,一扳手就将他解决了。为了掩盖罪证,他把人搬上了自己的车子,把地上的血迹用土掩埋。
驱车到下面去找王瑞昱的身影。
现在已经是早晨六点半左右。他来到山下才发现,下面是个工地,开车找了一圈,没有王瑞昱的身影,只有几个工人在聊着天,有两人在清点着地上的外墙砖。
他的车在工地里转了一圈的时候,已经吸引了那些人的主意,见有人要前来搭话,他赶紧踩了一脚油门离开了。
萧孝礼找了个地方把张姓师傅掩埋之后,把车子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后,还给了租车行。
他很庆幸这辆车子是车行的,而租车的也是律所,完全没有他的名字。
没找到王瑞昱,他也没有担心,因为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身边什么变化也没有。没有警察找上门,没有命案见报纸。他安心的把这个事情给遗忘了。
女警看着眼前的写的满满的口供纸,手腕都因为一直不停的写,而感觉酸痛。
“还有吗?”另一名刑警看着低头又开始沉默的萧孝礼,不耐烦的问。
“没有了。”
房间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位中年警官。
“袁队,你看这样行吗?”女警将口供纸拿到袁邱刚面前。
袁邱刚内心是郁闷的,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个案子破的,他憋屈。他们这一组的刑警直到昨天被告知“案子破了”的时候,他们对失踪的张工头到底是逃了、死了完全不知晓,案子已经是无头案的状态。
结果,今天二队的人突然让他来提犯人,并听听审讯,他像是前来看戏的观众,靠在墙角等着犯人把独角戏唱完。
袁邱刚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口供,啥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继续说说,你对那敏儿实施的□□……,还有昨天你为何再一次行凶杀人的动机和过程。”
“……,好的。”萧孝礼盯着地板,慢慢悠悠的又开始的叙述。
…………
海门市第一人民医院。
彦冬至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了,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一直身处寒冷刺骨的雪原,漫天飞雪把无法动弹的他几乎掩埋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跟天地融为一体的时候,一轮温暖的太阳升到了天空,温暖的阳光将地上的雪慢慢的融化了。太阳变成了温暖的小火苗跳到了他手心上,融到了他身体里。
重新再听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时,一种安心感让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仪器的声音、窗外的风声、脚步的声音还有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彦冬至再次睁开眼睛稍微扫了一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应该睡在一个普通的单人病房,看来他已经度过的危险期,顽强的从鬼门关外闯了回来。
顺着呼吸的声音,他转头望去,面容憔悴的谷雨坐在病床边睡着了。
因为没有依靠,谷雨的头东倒西歪,但无论怎样摇晃,他都没有醒,依旧睡的香甜。
看到这逗人的情景,彦冬至不自觉的笑了,这一笑又让他牵动了腹部的刀伤,猛然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的叫起疼来。
“好痛!”
听到了声音,谷雨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睁着有些茫然的眼睛,搜索了一下,发现彦冬至捂着肚子在喊疼,他吓的慌了神,立刻想要冲出去叫护士。
“等等!”彦冬至赶紧用力捏了一下一直紧握着他的谷雨的手。
“没事,我没事,就是刚才想笑,牵动了伤口。”
听见彦冬至能说出这么一串话,谷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仿佛所有的担子都放下了,他安心的舒了口气。
“你以后不许,不许不经我允许就在自己身上开刀!”谷雨之前的担心现在转成了怨气,朝病床上的人发泄。
“呵呵!”彦冬至被眼睛有些湿润,气鼓鼓的谷雨的模样逗笑了。结果又因为牵动伤口而呲牙咧嘴,赶紧说:“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谷雨又开始哽咽了。
“……,没发现,你还挺爱哭的。”彦冬至笑着说。
“还笑!”
“好,笑对于我来说也是很痛苦的。我也不想笑啊,只是你太可爱,总是逗的我想笑啊。不知道,我每笑一下,伤口就痛一下吗?”这回改成彦冬至抱怨了。
“很痛吗?要不我叫护士来?”谷雨听说彦冬至很痛,焦急的神情又浮现在了脸上。
“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
“……”谷雨听到这句话,惊的瞪大眼睛,仔细打量起病床上的人,问到:“你真的是我家冬至?我家那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冬至?怎么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脸也不红一下。”
“额,你又想让我笑了吗?我忍的很痛苦的。”
见彦冬至憋得满脸通红,谷雨这才报仇了一样,哈哈大笑。
“你这个家伙,我可是病人!”
“哼!怎么也得报复你一下,这是让我担惊受怕的惩罚!给!”说着谷雨从脚边拿出个纸袋子。
“嗯?这是什么?”彦冬至莫名其妙的问。
“还以为没机会送出去呢。”谷雨从纸袋里拿出一个扎着缎带的礼品盒。
“还扎着缎带那。”彦冬至的感叹不过是为了掩盖他越来越红的脸颊。
“生日快乐!不过应该三天前跟你说的。”谷雨说着帮着把手上还打着吊针的彦冬至,把礼物拆开。
“……”
见到礼盒里的东西,彦冬至有些愣神。
一个Snow Globe(雪花玻璃球)出现在谷雨的手上。
“你……”
“你的生日是冬至,还是翟悦告诉我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告诉我。然后翟悦说你很宝贝你父亲送你的雪花玻璃球,但是你离开中国去美国留学的时候,不是把那个东西丢在他家了吗。”
“……”
“我可不希望让他有借口再接近你。我的这个可不可以取代那个,成为你的宝贝。”
“……”彦冬至眼圈一热,强忍着想哭的冲动说:“当然。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无可取代。”
病房里面升腾着爱的气泡。
病房外面,两个男人无声的注视着玻璃门内。
“王总,您怎么想?”
“……,算了。这都是命吧。他为了瑞昱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苛刻什么。反正瑞昱那小子也从来没想过要接我的班,而且集团内部也是帮派斗争,真是不让人省心。就让他这么过日子,也挺好。”
“就是说,我觉得引进职业经理人最好了,股东就应该做甩手大掌柜的。”
“哼!反正不是你的儿子。”
“嗯。”
“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想跟这个叫彦冬至的人谈谈。”
——上部完——
☆、三年后
谷雨和冬至的平静生活过去了两年半。由于谷雨的坚持,两人依旧住在海门。谷雨非常执着于冬至给予他的这个身份,以至于拒绝与王廷相认。
王廷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提出收谷雨为养子的?连于未来都摸不透,何况彦冬至。
在彦冬至的极力说服下,谷雨同意了王廷的提议,但他很排斥北京,两年多从来未曾回去过,每次都是冬至去北京出差的时候,买些礼品代表谷雨去王家尽孝道。
前几天,在里奥和拉肯的策划下,比利出钱资助了彦冬至与谷雨的婚礼。婚礼在一家小教堂里举行,没有亲朋出席,以至于婚礼用的礼服和戒指都是里奥给置办的,观礼的只有冬至的一班美国朋友,因为他们俩算是被里奥给骗去的。
里奥只是邀请冬至和谷雨到美国游玩,借口是他们在香港游玩的时候曾经受到过正好在香港受训的谷雨的帮助。因为里奥寄来了头等舱的往返机票,他们两人就“勉为其难”的去了。
他们没有美国国籍,婚礼只是一种仪式,尽管如此,神圣的仪式之于两人还是有着重要的意义的。
在回程的航班上,冬至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回忆着在美国的一切。
他和谷雨结婚了!
他们真的结婚了!
神圣的圣乐在空灵的教堂内回响,那透明的旋律仿佛来自天上,是上天对他们的祝福。
站在神父身边的谷雨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发光体,他的光芒照进了冬至的心里,让他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
“你们是否愿意……”神父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当时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我愿意!”两人的眼里再也没有别人。
还没等神父说出“你们可以互相亲吻对方了。”这句话。他们的唇已经彼此粘合了。
“你在想什么?”谷雨看着一直闭目养神的冬至问。
“……,我在想,我该不是在做梦吧。”冬至没有睁眼,轻声回答到。
“胡说什么,真不吉利。你忘记了,我早就跟你求过婚了。”谷雨的手捏了一下冬至的手,让他睁眼看看自己。
“哦。”冬至想起了那天晚上,谷雨告白时所说的话。
“那时候你真可爱呢,红着个脸跟我说。”冬至心情大好。
“可爱?这是我的台词吧。要不是因为你太可爱,我怎么会就这么陷进去了。”谷雨被说可爱,顿觉得脸颊发烫。
“我很知足了,我真的太幸福了。真的,我真的现在都觉得踩在云端,完全无法相信。”冬至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想着他曾经受过的苦,经历过的那些情殇,仿佛那些全都无法再伤害他,他披着名叫幸福的盔甲,已经无所不能,所向无敌了。
“真是……”
啪!一个巨大的声响,在机舱的尽头响起,然后飞机开始掉头向下坠。
突然失去平衡,冬至和谷雨差点被甩出座位。
还好两人反应都比较快,抓住扶手让自己不至于从座位掉到顶棚。
飞机在急坠了一会儿之后,勉强停止了下坠的势头,但仍旧飞的左摇右摆。
谷雨和冬至还没等搞清楚状况。
一名持枪的匪徒劫持着一位空姐从经济舱退到了头等舱,退到了靠近谷雨他们座位的地方。
劫机?真是的。来的时候遇到迫降,回来又遇到劫机,让他们幸福的待一会儿就这么难吗?谷雨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
劫匪看来不止一人,谷雨在心中推测。
那个劫持着人质的劫匪似乎很慌乱。而且刚刚飞机的急坠和枪声的方向都是从机头传过来的。
谷雨推断驾驶舱内应该还有一个犯人。
那位被劫持的空姐因为脖子被勒的过紧而休克。劫匪见此,咒骂一声,只能将碍事的人质扔在了地上。
那人急急忙忙的想要寻找下一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