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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把李尔往外推。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李尔被推到门口,不放心的问。
“没事。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冬至勉强扯出了个笑脸,但这个笑脸已经有了新生的勇气。
李尔相信,冬至会靠自己重新站起来的。
北京一家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里前两天住进来一位病人。
这位病人一直昏迷不醒,脉搏也比较微弱,但医生却给了王廷以肯定的承诺,“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危险期已经度过了。”
从病房里出来,王廷在医院的走廊里停留了一下,眼前突感眩晕,他若不是碰巧站在一个扶手旁边,他大概此刻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
他险些跌倒的一幕正好被刚刚从海门赶回来的于未来看见。
“王总!王总你怎么了?”于未来急急忙忙跑过来,脸上尽是担心之色。
“没什么,可能是过度劳累吧。休息休息就好了。”王廷自己支撑着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说的十分轻松。
“您今年因为公务繁忙还没有体检,不如我安排一下,给您做个全面的检查比较好吧。”于未来心中只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王廷越是这样不在意,就可能是他早已知晓了自己的情况。
“查什么查,我现在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事情都办完了?”王廷转移了话题。
“嗯。不过这样……”于未来还是觉得王廷的决定很不公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人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冒生命危险就可以,自己的儿子为别人的儿子冒生命危险就不行。我太自私了对吧。”王廷苦笑着说着,好像在自我嘲笑。
“……”于未来没有接话。
“是的。我确实太自私了。但我在警察局听说事情的经过时,我的心脏真的快停止跳动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我没办法接受失去他这个事情。他如果跟彦冬至在一起,可能还会遇到类似危险,我不是说冬至只会给他带来不好的事情,而是他还会为了冬至而奋不顾身,这次保住了小命,可下次呢?”
“……”
“他这孩子只要执着于什么,就专一的可怕。唉!这是随谁。”王廷这些天似乎苍老了许多,面容枯黄,鬓角的白发也多了许多。
于未来看着这样一位慈父,完全无法责备他。是呢,自己绝对不会有孩子,根本无法理解身为父母的感受。王廷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吧,但愿这伟大的父爱能结出美好的果实。
☆、醒来与新生
谷雨觉得自己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漫无边界的雪原上行走,天上飘着漫天飞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往前走,只是看着很多跟他差不多的人影,在朝着这个方向行进。那些人影都很模糊,模糊的好像是一团团烟雾。
这里个方向有出口?他心中有些怀疑,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怀疑。
“喵”一声猫叫让谷雨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好奇的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根本没有猫的影子。
“小雨……”又是一个让他的心口忽然一跳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我愿意!”这个声音听着也好熟,这个不是自己的声音吗?我愿意做什么?“叮!”“……”接着是一串他自己完全分不清楚是什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潮水一般向他涌来。声音的大潮把他整个掀翻在地,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原上。
而刚刚还好像一直伴随着他的一串模糊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漫天的飞雪也消失了,他的眼前不再是灰蒙蒙雾蒙蒙的一片了,他看见了一个小木屋。
木屋里光影晃动着,好像有人。他朝着木屋走去,也许那里的人可以帮他。
木屋的门前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说出你的名字!”
“名字?”他皱着眉头想,他想不起来,怎么又想不起来。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木屋的窗户上虽然积了一些雪,但房子里的情况还是看的很清楚。
一个人抱着一只猫在里面愉快的玩耍,开心的笑着。那人笑的好开心,好漂亮!他在心里这么赞叹着。
他忍不住敲了窗户,但无论他敲的多用力,窗户就是不响,里面的人也完全注意不到他。
他开始着急了,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瑞昱!瑞昱!”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他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只有灰蒙蒙的天。
“瑞昱!瑞昱!你醒醒,是爸爸,是爸爸我啊!”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他说是“爸爸”,谁的?我的?他叫我瑞昱,我的名字叫瑞昱吗?
他知道了这个信息之后,赶紧跑到了木屋前的牌子边上,说:“我叫瑞昱。”
“回答错误!”
啪!刺啦!天空好像被撕裂了,地上的雪原也开始崩塌,他的脚下一空,他掉入了未知的深渊。
啊!啊!不断下坠!不停下坠的时候,他只能不停的大喊。
“啊!”王瑞昱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后他又好像变成失去骨头的面条而倒回了床上。
“瑞昱?瑞昱你醒了?”王廷见王瑞昱突然坐起来,他也激动的站了起来,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
接到医院通知说王瑞昱的情况有变时,他差点晕倒在地。一夜未合眼的在床边守护,现在看见王瑞昱终于醒了,他高兴的落下了眼泪。
王瑞昱再一次睁开眼,看见了激动的王廷。他发现除了王廷站在床边,还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也站在这里,右手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男人。
这人是谁?他表情好怪。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王瑞昱在心中完全推算不出来。
“嗯,我……”王瑞昱一张口发现声音极端嘶哑,根本听不出他自己在说什么。
“瑞昱,别着急。慢慢来。”
这个声音,好像在梦里听见了,他说我叫瑞昱,结果那个牌子说我“回答错误!”
我真的是他说的瑞昱吗?
“既然病人已经醒了,还是让他先静养吧,王先生。”一群白大褂医生里面的一位年长者对王廷说。
“嗯。好。醒了就好。”王廷抹了抹眼泪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离开后,护士在病房里忙了一阵也离开了,病房里很快就又剩下他一个人。
他已经睡了很久,按理说应该不会睡了,但他就是觉得好累好累,他又沉沉的睡着了。
当王廷第二天来看王瑞昱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句:“你是谁?”
王瑞昱再一次失忆了。
见到一脸呆萌的王瑞昱,王廷苦笑,这是重新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是你爸爸。”王廷耐心的说。
“那你叫什么?”
“我叫王廷。”
“他是谁?为什么总是站在那里。”王瑞昱指着于未来。
“他是我的秘书。”
“秘书?秘书为什么会跟到医院?”
“……”王廷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愣了一下。
于未来接着回答:“确切的说,我的职位名称是王总的私人特别助理,除了负责公司的事情以外,还负责王总家庭成员的事情,比如说担任少爷您的监护人。”
“监护人?”王瑞昱对这个名词有些反感,但他马上又觉得现在不是纠结在这种事情上的时候。
“我为什么在医院?”
“您受了重伤。”
“我为什么受重伤?”
“您卷入了一场劫机事件,劫匪对您开了两枪。”于未来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他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而且这些事实是隐瞒不了的。
“……”谷雨听说自己受了枪伤,差点死了的时候,他猛地打了个冷颤。那个长长的梦里,冰冷的雪原让他记忆犹新。
“你又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秘书吧。”王瑞昱总是觉得于未来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很令人火大。
“我姓于,叫于未来。”
“我为什么会卷入劫机事件?我坐飞机去哪了?”
“您去美国游玩了。”
“美国?……”
这么多信息,却没有让王瑞昱感觉有任何实感,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那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王瑞昱。”王廷激动的握着王瑞昱的手说。
王瑞昱?瑞昱?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回答错误!”王瑞昱脱口而出。这句话把王廷和于未来都吓的一惊。
“瑞昱,你说什么?”
“哦,不是,我在梦里……”嗯?梦见什么了?王瑞昱满脸疑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梦见了什么,就记得那种冷,和一个无法跨越的屏障,一种无法碰触的距离感。
“没什么,我忘了。”王瑞昱低声说,然后他又钻回了被子里,说:“我还想睡一会儿。”
就在王廷和于未来都打算离开的时候,王瑞昱又突然问:“我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让王廷和于未来同时停住了脚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于未来说:“没有。不过你有一个未婚妻,之前举行订婚典礼的时候您没有参加。”
“我没有参加我自己的订婚典礼?那就代表我不喜欢她喽。”对这个话题王瑞昱似乎又来了兴致。
“不是,你很喜欢她,你们从小青梅竹马。”王廷觉得于未来说了多余的话,瞪了他一眼,赶紧补救。
“哦。”王瑞昱说完就又躺下不理人了。
王廷和于未来出了病房之后,王廷就满脸怒容的讨伐于未来:“你为什么说那些没用的。”
“王总,之前您的决定是出于父爱,我无权干涉。但终生伴侣这种事,最好还是让少爷自己选择比较好吧。不要觉得他失忆是上天的好意,我反倒脊背发凉呢。”于未来这次也不打算默不作声了,他一反常态,没有毕恭毕敬,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你……”王廷看着于未来的背影,有火没处发。
一个多月后,王瑞昱出院了,但医生嘱咐他必须在家里静养。算上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体重也下降了很多。
回到王家的主宅,王廷吩咐保姆每天给王瑞昱按照营养专家的方案进补。
“这个鱼……”王瑞昱指着面前的鱼汤。
“少爷,您不爱吃?”保姆有些担心自己的工作,谨慎的问。
“怎么一点儿也不鲜?”
“这都是医生嘱咐的,我是按照菜单子来的,但鱼是很新鲜的。”
咂咂嘴,王瑞昱觉得这鱼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咽,于是站起身,将鱼汤端回了厨房。他这个动作让保姆震惊的愣在那里,少爷自己端着碗去厨房?
“少爷,这个我来端就行了。您不爱吃,我再给您做点别的。”
“还有这种鱼吗?”王瑞昱把碗放在案台上。
“有是有,但都是没收拾的。”保姆莫名其妙的回答。
“在哪儿?”
“在这里。”保姆指着洗手台里面一个小盆子。
“哦。”王瑞昱拿起其中一条,然后又拿起剪刀,开始收拾起鱼来了,而且手法娴熟,让保姆完全忘记了言语。天哪!她是不是眼睛花了,少爷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居然会做饭?而且还是做鱼?
“少爷,您……”
“嗯?”王瑞昱收拾了两条之后,就开始去头,去尾,用刀背刮起鱼鳞。
少爷居然这么会用菜刀?
“大勺呢?还有汤锅。”王瑞昱就好像饭店的大厨。
保姆赶紧把东西备好,她在一边看的有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