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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说:“你有没有一点常识?这东西是你老公我的!”
乔乔看看床单上那一滩可疑的液体,还是将信将疑;“为什么有血丝?”
尚武说:“你没背着我跟别人做这事吧?”
乔乔眼睛一眯,攥紧拳头发怒前兆。尚武接着说:“第二次出点血没什么吧。”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尚武心底告诉自己。毕竟他昨天晚上还是很控制自己的;理论上不能对孩子造成什么伤害。
尚武眼神有点变;乔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半遮半掩的裸着肩膀和新婚丈夫说话呢,内容还有点淫荡。于是躲开那一滩,滚到另一边说:“唉呀怎么这么累,我和宝宝多睡会儿。”顺便感受肚子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尚武很有经验的模样,把人一卷抱起来,掀了一层床单又把人放回去,探过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出去了。然后急匆匆的背着他媳妇找了弟弟,问了问那什么的事儿。好在尚喆面子上是很能让哥哥过得去的,从医学的角度隐晦地说了一下这也是正常现象。有时候第一次不彻底,那什么还是有可能长合的。顺便告诉自家哥哥,床上那点事儿可以适当做,孕期做做对俩人都好,别憋着。尚武拍拍弟弟的肩,很正经的走了。尚喆一个人咧嘴无声大笑,他发现其实哥哥不但在感情上是傻子,这事儿上差不多也清白得像纯情小男生。那表面的雷厉风行不知道都是用什么支撑的,还像模像样的。
小辈们都起得晚,反正尚喆在家赖床是习惯了,这让尚安琪觉得媳妇儿起得晚也是正常的。尚喆和尚武交流过学术问题,又蒙着头面朝里继续回笼觉。背上微凉的时候还以为是袁大军回来了,迷迷糊糊的故意往后仰了仰,身体曲线很完美。屁股上一痒,尚喆待要轻笑,眨眼功夫听见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叔叔,你裤裤上为什么没有米老鼠?”
尚喆一惊赶紧捂住只穿着三角裤头的屁股,翻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被子里的草草扯着嗓子喊:“袁大军!死进来!”这多亏了他刚才套了个内裤,不然多少儿不宜啊。
草草天真地摇摇手问:“大叔叔给草草煎‘两个鸡蛋’(双黄蛋)呢,不能死。”
很快袁大军就穿着围裙跑过来,看见抱紧被子裹着自己躲在床一角的尚喆,再看看站在另一角叉着腰的草草,忽然觉得画面有点违和。袁大军拍拍草草的屁股把人赶出去,反手锁了门摁着尚喆就是一通揉。刚才他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太招人了,怎么能这么招人呢?
尚喆气喘吁吁,压低声音说:“你出去不知道把门锁上?”
“锁上我怎么进来叫你起床?”
“老子被摸屁股了!”
袁大军身体一撤,“草草学会耍流氓了!?”
“滚!”
俩人腻腻歪歪,一会儿尚喆就被袁大军给套好了衣服,背着开门扔洗手间了。尚安琪从正好经过看见,冲袁大军说:“别惯着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脚的。”
尚雯怪腔怪调,“人家乐意,妈你管那么多。”
“你个坏丫头!我乐意管!碍着你了?”
“你管我爸去。”
看晨报的苏建之推推眼镜,“大军,你们部队是不是有个说法叫流弹,我是不是被那个流弹扫到了?”
尚雯一拍肚皮说:“可以简化成倒地中枪啊。”
罗伯特说:“老(一声)婆(三声),不打baby你打我。”
“啪”,头上挨了一下。
苏家的相处模式很令乔乔震惊,独生子女从来没享受过这种热闹,家里环境虽然宽松,但绝对没有苏家这样爸爸妈妈偶尔当得想兄长姐妹一样。苏尚喆背地里说,嫂子,咱们家人凑齐了容易集体抽风,你要是吓着了就找我哥算账,缓解一下情绪。
乔乔倒不至于吓着,就是觉得以后儿子生出来,肯定会被一家人带得特别活泼。大夏天的,尚安琪吩咐小儿子和自己擦了客厅底板,晚饭后一家人就垫着垫子在客厅地上横七竖八的看电视。苏建之两口子和老爷子坐沙发,下面靠着一边沙发坐着袁大军,腿上靠着尚喆。草草直接躺在地板上,嘴里嘟囔:“奶奶,为什么不给草草看孙悟空?”
“孙悟空回家吃饭了,吃完饭睡觉,明天才出来。”尚安琪说。
尚雯大肚子不下火线,和袁大军、尚武、苏建之凑一桌斗地主,一边教罗伯特怎么出牌。乔乔起先还不好意思,抱着软竹枕坐在一边看,时间久了有些累,尚武抬手搂了一下,便顺势靠在他身上。
草草抱着孙悟空的毛绒玩具蠕动着爬过去,说:“妗妗,弟弟什么时候出来和草草玩。”
乔乔指尚雯的肚子,“姑姑肚子里的弟弟先出来和草草玩。”
草草看着尚雯夸张的肚皮,凑到草草耳朵边说:“大叔叔说雯姑姑肚子里有两个,大叔叔想给叔叔也种一个。”
尚雯开始阴险地笑,尚喆招手,“宝宝过来,看叔叔藏了什么好东西。”
草草捂着嘴笑着跑过去,直接被袁大军一只胳膊拽过去摁倒了。草草哇哇大叫,笑着往尚喆怀里钻,嘴里嚷嚷,“草草什么都没说,草草最乖呢。”
尚武看了眼一旁的乔乔,见她自始至终都在笑,忍不住就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尚雯偷笑,冲尚安琪说:“我哥行啊,知道疼媳妇儿了。”
乔乔一张脸瞬间通红。
嘻嘻闹闹一周就过去了,林峰等脸上的伤都下去了才敢来苏家贺喜。尚安琪好一通抱怨,说他怎么这么久不回家看看。尚喆和林峰已经有半年没见,两个人借口逛街,沿着小区遮天蔽日的林荫道慢慢的走。
身后苏建之推着带轱辘的椅子,慢慢跟着老爷子往小广场走。
苏尚喆说:“我总觉的这次这个不靠谱。”
“我也觉得不靠谱,我没想和他在一起。”
尚喆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情不是很好,他希望林峰幸福,可显而易见,他们那次遇见的那个小年轻不像是能给他幸福的人。
“他家里人知道他情况吗?”
“不知道。”
“那以后怎么办?”
“没想处长,等他烦了,自然就走了。”
“那你现在何必和他搅在一起?”
林峰停住脚步,看着脚下的青砖,沉默了片刻才说,“尚喆,我和你不一样,我会寂寞,会想有个人一直陪着我。我知道咱们是朋友,可是朋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在一起的。我希望有个人陪着我,每天睁开眼的时候就能看到,哪怕只是个床友呢?如果一直等不开那个值得的人,我也认了。”
尚喆想说,你都和别人做了床伴,还如何能等待更好的人出现。可说不出口,他会心疼。林峰这两年一直很沉闷,乖巧得像是木偶,那天虽然战场激烈,但尚喆觉得最起码他是活着的,从上到下每个细胞都是活着的。
“你们以后能不打架吗?”
“不知道。”
“回头我让大军去吓唬吓唬他?”
“还是别了,我怕两个人斗起来,某个人再住院。”
“心疼啊?”
“且,杀猪焉用牛刀,回头我自己就收拾了。”
“他要是知道你说他是猪……你竟然和猪同床这么久。”
林峰伸脚去踢,两个人哈哈大笑着跑出去。
尚喆在学校这几年没间断的在锻炼,倒是林峰,自从上了班就开始宅,一时竟追不上。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在一所中学门前停下,双双盯着校门看了许久,尚喆说:“有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不让大军去,我和你一起,还打不过那个苏牧犬吗?”
两个人又是一通笑,在尚喆认真的目光下,林峰点了点头。转眼看见不远处一位四十来岁的妈妈扭着一个年轻人经过,嘴里骂着他不着调。林峰视线追着他们直到消失,心里某个角落不期然疼了一下。
17。新章
虽然多少有点不愿意;但暑假里还是得把草草的事情处理好。小丫头精着呢;自从尚喆和尚安琪说过要去王蓉家里,小丫头就尽可能的粘着爷爷奶奶,每次吃过饭老爷子去小广场,她就搬个小马扎赶紧跟在屁股后头,简直恨不得躲着苏尚喆走。
去王家前一天,尚喆吃过饭就一把抓住了要跟着尚安琪去卧室的草草,把孩子抱在膝上说:“明天我们去姥姥家看看好不好?”
“不好。”草草回答得斩钉截铁;“我要和奶奶在一起。”
“姥姥也很想草草,咱们就去看一眼。”
草草不说话了;垂着头好半天,再抬起来时就眼泪汪汪的;问:“叔叔是不是不要草草了?草草那么乖。”
尚喆一颗心都开始泛苦水,“要,叔叔才不舍得不要草草呢。姥姥就住这里,要是不去看一眼多不好?”
草草沉吟半天,“那就看一眼。”
“行。”
事实上尚喆心里也没底,前两天他和袁大军已经去了一趟,王蓉的弟弟已经结了婚,他们见到的就是王蓉的弟媳。一个看起来和精明的女人,两个人讲明来意就笑着说,这事儿他们做不了主,让过几天去找家里管事的。
尚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没精打采。草草也没睡好,夜里和尚安琪商量着,以后她在家里陪奶奶做饭陪奶奶跳舞,问能不能不和叔叔去姥姥家。尚安琪说,草草不想在奶奶家明天就跟着叔叔一起回来啊,就是过去看看。
反正家里多一个孩子也养得起;草草这孩子乖,要是突然走了,尚安琪还真有点舍不得。
第二天袁大军依旧是用自行车驮着一大一小过去的;王家还是那个老居民楼;当初觉得堆着各种杂物依旧很亮堂的楼梯,现在一个人走都有点挤。草草牵着袁大军的手拖拖拉拉的走在最后面,仰着头问:“大叔叔,你喜不喜欢草草?”
“喜欢。”
“我也喜欢大叔叔。”
不过片刻又说:“草草会炒鸡蛋呢。把鸡蛋敲开,倒在碗里,用筷子一搅一搅。然后倒油里,滋滋滋就熟了,可好吃了。草草给大叔叔和叔叔吃。”
越往上走草草越拖沓,一会儿鞋子不舒服,一会儿脚不舒服。尚喆敲开门,一个和王蓉几分像的男人抱着孩子开了门。草草极不想进去,墨迹到最后一个,攥着袁大军的手还不放心,最后干脆抱着他的腿。
王蓉的父母不像苏建之父母,他们的快速衰老像大多数操劳的市里人一样,甚至是更快速。王蓉的母亲应该不到五十岁,已经头发灰白有了皱纹。自三个人进来只扫了一眼,继续低头做手里的针线活。
尚喆把礼物递过去,说:“叔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带草草过来看看。”
“看啥?都还没死呢。”
草草抱着袁大军的腿往外拽,“一眼呢,走,回家。”
王父扫过去一眼,闷头抽烟,冷不丁问了句:“哪个是孩子的爸?”
尚喆尴尬,“都不是。”扭头看看草草,想了下说:“这个是袁大军,和我还有王蓉,小时候一起读初中的。我们是正好碰上了,王蓉又那样,只能先把孩子带回来。”
“能得生就能得养,王家早就没有王蓉了,你们还给她带回去,我们不要。”
孩子的妗妗倒是开口说:“孩子放着也行,正好和康康做个伴。”
“你养?”王父带着火气的顶回去,“就你那几块钱的工资,你拿啥养?”
“话不能这么说,爸,这毕竟是姐的孩子吧。”
“她爹娘不养,轮得到你!”
孩子的妗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