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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阳光如约而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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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一起——分开——在一起。像是小时候玩的游戏,摘一朵花,揪下花瓣,算某件事的结果。只是没想到这朵花的最后一瓣是——分开。
  有时候尚喆也会想,袁大军如果再拎着迷彩包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么办?没有答案。尚喆问乔乔,“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特别的累,还会在一起吗?”
  乔乔反问,“如果相爱怎么会累?累也是甜的。”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也格外的美丽,鹅毛大雪下了两天,厚厚的积雪一点也影响不了市民的热情。大街小巷,成了孩子们的天然滑冰场。雪后第一天,茶餐厅的人不多,正播放着王菲的一首《棋子》。
  尚喆坐在最边上的位置看着外面的雪吃冰激凌,对面杰恩和杰克眼巴巴地看着,杰恩奶声奶气地叫:“Uncle。”
  尚喆用小勺子拿了一点递过去让他吃了,杰克眨眨眼流口水,哼哼唧唧,“嗯嗯,勾勾。”
  “舅舅。”
  “豆豆。”
  “舅舅。”
  杰克口水都流了出来,干脆从对面的小凳子上滑下来趴到尚喆腿上,仰着头瞪着大眼睛说:“扣扣。”
  尚喆拿了花生米大小一点给他,自己吃了一大口。冬天是冰激凌,真是爽透了。
  外面有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走进来,看着一圈闷闷地问:“峰峰呢?”
  尚喆看一眼脸颊四道指头印的苏牧,指了指后面。苏牧进去,尚喆把杰克杰恩抱怀里,一人赏了一口冰激凌,当舅舅的感觉真好啊。
  果不其然,没隔两分钟里面就霹雳乒乓一阵响,像是打起来了。胖小子瞪着眼睛钻在尚喆胳膊下往里看,嘴里学着罗伯特的口气说,“WOW。”
  一会儿就听见苏牧暴怒的声音传出来,“我能怎样!你是不是就没想过和我好好过?你还想我怎样?我什么都没了!我爸让我滚,我妈差点给我跪下了!还不够吗?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刀,来来来,你挖啊,挖啊!”
  钢刀落地的声音,杰克说:“豆豆?”
  杰恩说:“哇~哈哈,uncle; ice cream;啊,啊, john。”
  后厨安静下来,尚喆觉得俩人肯定在里面少儿不宜了。好心情地又分给两个外甥一人一口,把剩下的两大口吃掉,冰得脸都皱了。
  另一边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往这边看,俩人对上视线时,尚喆礼貌地笑笑。转头看窗外,行人稀少的雪地上站着一个人,灰绿色的棉夹克,黑色的长裤,一个好多年都没有变过的迷彩包。他站在雪里不知道已经多久,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尚喆慢慢站起来,杰恩仗着自己学话早,抱着他的腿转着圈圈,嘴里嘟囔,“oh; ice cream; John like。”杰克抱着冰激凌杯在那里舔来舔去。
  完美的场景,如果两个人能靠近。
  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临江是那座城,那个人呢?
  就这样吧,你看,雪又下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家中父亲父亲节快乐,记得打电话啊,还没过夜间12点呢。
  白天上街给导师选道别礼物,回来六点才打电话,家中老爸不接,说过了中午12点就不算数了→→。说母亲节都记得大早上给妈打电话,父亲节都不知道……
  喜欢BE和文艺范儿的亲到这里就可以和《阳光》说byebye了。其实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把《阳光》完结掉了,收益很坑爹,到现在也才三四百块,写长篇又比写短篇耗时耗力(木你好俗,谈钱更俗!!)可是事实是这样子的。但是一直觉得良心不安,既然开了坑,总觉得哪怕只有一个人跟下去,也得按原计划写下去。
  本命年不是很顺利,这半年也一直很颓废,《阳光》写的十分欠缺,各方面。谢谢各位坚持留言的那几位,虽然最近经常不回复,但是都有看到,也给了我动力。
  文还是会写完的,爱你们啦
    
    28。新章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人都能预见自己的离开;又或者是冬天寒冷,本就是为了给老人的生命画上句号。老爷子在连续几个月重复一个问题——大军咋还没回来之后,终于还是没能迈过八十三岁的坎儿。
  电话响;尚喆从杰克手里要过瓷杯,准备接电话的时候放回去。电话刚接起片刻,手中的瓷杯就摔落在地上,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尚喆顺着服务台的墙壁滑座下去,面色苍白。手里的话筒滑落下去,尚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地站起来。
  角落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跑过来;门外拎着迷彩包的男人几乎是飞了进来;撞开西装男把尚喆抱在怀里。
  尚喆嘴巴磕磕巴巴,“爷爷……快点……爷爷……”
  袁大军抱起尚喆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回来喊:“林峰!”
  林峰从后面跑出来,嘴唇有些肿;阴阳怪气地说:“哟;大军官回来啦。”
  “家里有事;你看着孩子。”袁大军抱着尚喆往外走,方才还迷茫眼神涣散的尚喆一把把他推开,脸色苍白的往外跑。街上滑的很,连摔了好几次。因为店里温暖,尚喆只是穿着一件外贸格仔衫和羊毛衫,下面只加了一条秋裤。一路跑一路摔,膝盖都蹭破了皮。
  老爷子今年八十有二;过了年眼看就是八十三高龄,四世同堂。早几年老爷子就糊涂了,可身体好。每天还能拎着他的八哥出去溜溜,和别的老人们比比谁的鸟开舌早,谁家的学舌好。就是后来身子骨不像从前了,在同龄中也算硬朗。
  昨夜尚喆在家住,老爷子还问,“大军快回来了吧。”
  尚喆怎么回答的?他说:“可能吧,部队忙。”
  “让他赶紧回来,要过年啦。”
  “爷爷,你为什么总问袁大军?我才是你亲孙子。”
  “多儿才是亲孙子。”
  “爷不要总问他,我不喜欢他。”
  “哦,不问了。最近都没打电话。”
  外面大雪,屋里就格外的暖和。吃过中饭老爷子反常地要回屋休息,尚安琪扶他回房间,等到了三点都没见老爷子起来。要是往常,顶多就睡了三四十分钟。尚安琪进去喊他起床,才发现已经喊不醒了。尚武背着他送的医院,到地方医生根本没有用药,也没有让住院,很直接地说:“老爷子到时候了,回去家人多和他说说话,说不定还听得见。”
  就这样老爷子又被送回了家。
  尚喆跑回来的时候尚武乔乔和孩子,草草尚安琪和苏建之,已经守在床边了。尚安琪说:“大军,你和你爷爷说说话,最近他老念叨你。”
  大军在哪里?尚喆视线朦胧地四下看,在身后发现那个人。尚喆忽然觉得,爷爷撑着也许就是为了见他,一家人都在身边了,只有一个袁大军让他念叨着。如今他回来了,爷爷便走了。袁大军原来这么面目可憎,他连爷爷都要害,尚喆忽然推了他一把,瞪着眼睛骂:“你滚!都是你!”
  没人阻拦,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尚喆变着法子折腾,其实心里最是憋闷。尚喆连推了他几把,见袁大军像是钉在地上怎么都推不走,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张嘴就咬,衣服太厚,尚喆牙齿拽着衣服,齿缝间因为撕咬拉扯都出了血。袁大军捋起袖子给他咬,尚喆狠狠一口下去,未尝到咸腥却又松开,声音尖利地喊:“你滚呐,谁让你来的!啊!”
  怎么可以这样呢?别人家都是一帆风顺,怎么苏家就一件事接一件事呢?都是因为袁大军,要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报考什么鬼军医大学;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在广州,不会有后来的吴铭,不会有别人报复,不会让哥哥遭遇离婚,不会让哥哥在牢里蹲了几个月。自己不会这么累这么痛苦,爷爷也不会死!更不会收养那个王蓉的孩子!
  他讨厌她!
  尚喆扭头去找草草,扑过去之前被尚武抱住腰拽了回去。草草往尚安琪身后躲,哭着问:“奶奶,爸爸怎么了?”
  “我不是你爸爸!”尚喆这句话憋在喉间,憋得喉咙都痛了,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多多!多儿!”尚武的声音冲过那层嗡鸣声到达耳朵,尚喆抬头寻找声音,被尚武捏着下巴对上视线。
  “哥。”
  “在呢在呢,多儿,爷八十二,过年就八十三了,没受罪,算寿终正寝,别让他担心。”
  “哥。”
  “诶,在这呢。”
  尚喆深深吸气,走到床边跪下,握住老爷子的手埋头下去。
  尚雯和罗伯特已经从单位赶了过来,前后脚过来的还有林峰和苏牧,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老爷子总算没有就这么去了,中间睁开了眼。尚喆还跪在那里,尚武上前说:“爷爷,一家人都在呢,您再看看。”
  老爷子好半天才转了转眼睛,一一看过,最后停在袁大军身上。老爷子嘴巴动了动,袁大军过去,俯身贴着耳朵去听。老爷子说:“军啊,不能,欺负多多。心里藏事儿,苦自己。”
  袁大军点头,“爷爷放心。”
  还是没能熬过这一天。老爷子醒过来这一次,就又睡着了。呼吸,也是在睡梦中停掉的。
  在外人看来,老爷子的离世实在是不算是一件悲伤的事。别家的老人有瘫痪有重病,重病的受尽折磨,最后人瘦得不像样子。瘫痪的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慢慢的把亲人的耐心都给磨光,淡化了死亡时的伤痛。可正因为离开得太突然,太安详,对于亲人来说,痛苦才最深刻。
  烧床衣、擦身、穿送行衣,都是长孙尚武做的。尚喆太安静了,谁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爷子骨灰下葬那天,雪还没有化尽。腊月二十八,别人家开始贴年画包饺子准备过年的时候,苏家白纸贴门一家人去墓地为老人家送行。苏建之和尚安琪的老同事,以及尚武生意上的朋友甚至是商场的员工都来为老人送行。尚喆也不知道回了多少礼,仿佛身体都僵掉了,人流才渐渐少去。
  苏建之两口子给老爷子烧纸,哭了会又絮絮叨叨嘱咐了一会儿,相互搀扶着,跟着尚雯尚武两家人走了。尚喆坐在冰凉的墓碑旁,看着一旁尚未完全熄灭的纸钱灰烬吐了口长气。袁大军在另一边坐下,又点了几张纸钱。
  袁大军说:“多多。”
  尚喆摇头,“你别说话。”
  于是,又安静了。
  尚喆在心底默默说,爷爷,从小到大您都最疼我了,背着我给我买各种好吃的,等到我读小学,那么高了,还背着我去公园下棋。可我什么都没有给您。长到这么大,都在让您操心。如果我不喜欢男人就好了,会给您添一个重孙或重孙女。如果我不喜欢男人,后面的很多事情,都不会有。爷爷,我今年二十六了,却很想能从头再来一回。那样,也许,就不一样了吧。
  人长大了,首先要学会的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尚喆是真的长大了,最起码过了一个安静的年,他又开始往返在家和茶餐厅。
  复式楼房当初再宽裕,如今多了草草、苏帆,偶尔还会多了尚雯罗伯特,和一对小捣蛋,总会变得热闹拥挤。尚安琪想让袁大军住家里,楼上是尚武两口子的大房间,苏帆的婴儿房,书房和一间不大的储物室。楼下是苏建之两口子的向阳大房间,新辟出来草草的房间,尚雯一家人的临时房间,和老爷子的房间。老爷子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大床没有动,尚喆的小床也没有动。每天回来,尚喆就谁那张小床,似乎老爷子还会住在那里。尚安琪想把房间重新布置一下,老人家的东西送葬时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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