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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陈艳华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冷透了,活生生的大男孩怎么就会感染了尸毒?
“这个症状有多长时间了?”吕维问。
“其实从去年秋天就开始了,但是刚开始只是一块淤青,我以为是自己撞了哪,就没当回事。”陈戏回忆着去年初次发现症状时的样子,“后来那里就起了水泡化了脓,我去学校医务室做了处理,也没在意,但是后来,又有两三处淤青出现。我就去医院看了。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做化验也查不出病毒真菌,只给我开了些抗生素,吃了一阵子倒也见好,没想到春节前就突然爆发了。”
“那你……”魏蓝想了想接着问,“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陈戏茫然的摇头,“应该没有吧,我一整个寒假都闷在家里玩儿游戏,哪都没去过。”
家里吗?魏蓝咀嚼着这个重点。陈戏住在睦和小区九号楼,那可不是一栋多么太平的楼,先是地下车库死了人,又是顶楼跳下去个女人,再加上八年前的那些事,说那栋楼中邪了都不过分,“陈姐,你还是把陈戏接你那边去住段时间吧,那栋楼实在是不怎么吉利。”
“住的地方有问题吗?离开那里会不会好起来?”陈艳华焦急的拉着魏蓝的手臂,像是在寻求一个能让她放下心来的肯定答案。
只是回答陈艳华的并不是魏蓝,而是吕维,“魏哥说的有道理,如果问题真的出在房子上,搬出去至少可以不再恶化。我小时候见过中尸毒的孩子,家里老人都是给孩子用柚子叶和淘米水泡澡,艾叶煮水喝掉,再服几天大黄拉拉肚子,拔拔血罐,慢慢就好了。”
餐桌上的人叫嚣着相互灌酒,魏蓝一边安慰陈艳华不用担心,一边扶着姐弟俩回到桌前。
桌子上好吃的东西大多都已经剩下盘底,正要抱怨那群人不够意思,突然低头看到自己的盘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好吃的东西,龙虾肉,大虾仁,蒸鱼块,根据味道的浓淡规则摆放,像是艺术品一样严谨的排列,让魏蓝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他扭过头咧开嘴,对着面无表情低头喝茶水的肖子贤嘿嘿猛笑。
这一切看在李安然的眼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放下这份感情,所以她接受了郑凯的追求,但是现在呢?心里的窒闷感让她快要哭出来。
当时自己真是疯了,为什么要说出放弃的话,她不想放弃,根本不想!她好想坐到魏蓝身边,好想帮他留下他喜欢吃的东西,理直气壮地说,那是留给男朋友的!
在哄闹声中,魏蓝喝下一罐又一罐啤酒,不管肖子贤怎么制止都不听,算了,难得放松,喝就喝吧。肚子撑得鼓鼓的,一阵尿意涌来,魏蓝摇摇晃晃站起身向着包厢外的洗手间走去,肖子贤终究还是不放心,无奈的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李安然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魏蓝的身上移开,她移不开,也不想移开,好想每天都能在一起,送他上班,等他下班,为他洗衣做饭。
与甜美灵动的外表相反,她可以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女汉子’,自强独立,从没想过依靠着谁,也从不打算将自己的生活与谁纠缠在一起,她只想潇洒自由的活着。
但是为什么魏蓝要出现,如果不是因为肖子贤在学校开展不分年级自由参加的讲座,她也不会在那个明亮的大课堂,与笑得一脸灿烂的魏蓝相遇。自己的初衷,也不会因此而改变,爱情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措手不及。现在该怎么办?要出尔反尔的再次尝试追求吗?
“安然,你怎么了?”郑凯有些担心的握住李安然的手,却被对方猛然抽回,一副受惊的样子茫然的看着自己,“不舒服吗?”
“不……没有。”李安然勉强的笑着,他不确定郑凯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动摇,她需要时间来理清内心的混乱,也许只是久未见面的小小错觉而已,“我去下洗手间。”
已经很晚了,其他食客已经走得不剩几桌,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非常清净,李安然揉了揉眼睛,阻止自己想哭的冲动。
“喝醉了就别胡闹。”
哎?转角里面有人在说话?好像是肖子贤的声音。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起了争执,难道是魏蓝喝多了闹事?不太可能吧。李安然不放心的加快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转过拐角,一晃而过的是魏蓝的侧影,果然是喝多了在争吵吗?看来肖队这老妈子当得辛苦啊,还要帮醉鬼收拾烂摊子。
想象着魏蓝可能会露出怎样滑稽的丑态,李安然不禁笑起来,大跨步向着洗手间走去。但是,当她看清楚洗手池前发生的一幕之后,双腿再也迈不出一步,不受她控制的僵立在那里。
那两个人,那两个男人,他们在做什么?疯了吗?还是自己出现幻觉?
明亮的镜子前,魏蓝主动伸出手臂搂抱着肖子贤的脖子,献上缠绵的热吻,肖子贤也毫不推拒,宠溺的回抱着魏蓝的背。怎么可以这样?这就是他的选择吗?不仅不是自己,连女人都不是!到底是谁疯了?
李安然浑浑噩噩回到座位,盯着面前的盘子出神,“陈姐,魏哥和肖队……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虽然不清楚李安然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扫了眼周围,看大家还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回答我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眼泪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落下来,李安然用力握住陈艳华的手腕逼问。
这样被看到可就不好解释了,陈艳华在陈戏耳边悄声嘱咐几句之后,拉着李安然跑出包厢。餐馆旁边的奶茶店还在营业,陈艳华拉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李安然坐下来,掏出纸巾递给李安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还哭了?”
“为什么他们会接吻?为什么他们会那样?”随着情绪爆发,更多泪水涌出,李安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我一直以为魏哥只是不懂感情,可他竟然那样主动去吻肖队!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他宁可和男人在一起也不肯选择我?”
“你看到了?”陈艳华平静的问。
李安然点着头,责怪似的瞪着陈艳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一直都不肯帮我,这样看我笑话有意思吗?你想笑就笑啊,不用忍着。”
“你冷静一下!”听到李安然的迁怒话语,陈艳华也急了,“我没想看任何人的笑话,既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告诉你也没关系。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三年前的一个傍晚,轮到肖队值班,魏蓝懒得回家就一起留下了,那天完全是个巧合,我忘记带手机就折回去拿,一进办公室门就看到魏蓝趴在桌上睡着,肖队正偷偷亲他的侧脸。”
陈艳华认真的直视李安然投来的怀疑目光,“当时的我惊吓程度和你一样,只不过还没等我说什么,肖队就把我拉出去,警告我不准说出去,更不准告诉魏蓝,我曾猜测过会不会是肖队单恋着魏蓝。”
缓了下语气,陈艳华无奈的握紧李安然冰冷的手,“但是魏蓝整天跟在肖队身边的样子,又让我怀疑其实魏蓝也有那样的心情,只是意识不到。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敢主观去猜测什么,所以我也不敢承诺帮你说服魏蓝,但也不想阻止你尝试去追求,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为难。”
“对不起……”头垂得低低的,李安然哽咽着,“我该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他,我发现我根本放不下。”
“虽然我不想鼓励你,那样对你,对郑凯都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不留遗憾,如果你想好了,就追上去试试看吧。”
“嗯!”李安然挂着泪水笑了出来,她已经不在乎结果,只要最后一次去尝试去努力,即使再一次被拒绝,也不再有遗憾。她尴尬的指了指自己哭花的脸,“陈姐,我这样子也没法见人了,帮我跟大家说一下,就说我先去KTV那边准备包厢,我找地方补个妆去。”
陈艳华捏了一把李安然水嫩嫩的脸颊,“那行,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包。”
李安然擦着自己狼狈的花脸,完全没注意到,在陈艳华离开后不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不客气的抢过李安然手中的纸巾,将手机放在李安然面前的桌子上,一言不发,指尖轻点屏幕,播放出一段录音。
录音中的声音并不陌生,一个是肖子贤,另一个是刘安,而提供这段录音的人,却是今晚第一次见面的徐新。
“你这是干什么?”李安然警惕的问。
徐新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只从牙缝中吐出几个不怀好意的字句,“当然是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徐同学使绊子咯~
第63章 63 疫病
疫情爆发了,患有奇怪皮肤病的人不只是陈戏一个而已,还有很多病患前往医院就诊。各大医院会诊统计出,病患数量已经超过三十人,并且已有三个死亡案例,患者死于内脏衰竭。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院方协同警方进行深入调查之后发现,这些病患全都是住在睦和小区九号楼的居民,这下子媒体可炸了锅,各种各样声称九号楼遭受诅咒的文章纷纷出现,消息已经压不住了。
“我要求将九号楼全体居民转移到传染病院隔离看护起来,宋文杰拒绝了,他要求封锁那栋楼,由官方提供必要食物和生活用品,禁止居民外出。”修长的指头有节奏的叩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肖子贤不甚在意的翻着报纸上稀奇古怪的言论。
魏蓝啃着包子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次的报导看起来像编瞎话,反而意外的接近真相呢,市长儿子胡哲也住在那里吧,不知道会不会也被感染。”
“那可是市长的儿子!发现不对劲肯定是送去大医院救助了,怎么可能放在那里等死。”尹航不屑的指着报纸的一角,“看看看!我就说嘛,市长儿子在市立第一医院呢,正在接受抢救……唉?”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吕维推了推眼镜,凑到尹航旁边看着指头下的文字,“因出现内脏衰竭而入院?并不是皮肤病,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完全没有提及皮肤问题。”
内脏衰竭?胡哲也被注射过那种东西了?这就奇怪了,他自己就是CK制药的名义法人,就算没有参与其中,也不可能不知道两位投资人在做什么,怎么可能让自己也中招?而且那份名单里并没有胡哲的名字,只是巧合吗?也许只是得了其他的疾病。
比起胡哲,魏蓝还是比较担心九号楼的居民。宋文杰的封锁行为无疑是将这种症状视为传染病,进行一些毫无意义的药物帮助,可是只有离开那个地方,病情才能得以缓解,进而使用吕维提供的方法尝试治疗,至少陈戏按照吕维说的做了几天之后,确实有部分溃烂的地方开始长出新肉。
可是宋文杰封锁了大楼,那些人无法离开孕育疾病的温床,就算使用吕维提供的方法也不一定有效。
不对,好像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胡哲因内脏衰竭而被送往医院的时间,是在胡达下令封锁大楼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后,那就是明摆着开小灶以权谋私,如果是之前,那就是有预谋的封锁,不管哪一个,都让人不禁怀疑胡达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特意将胡哲转移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