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慕之有一次偶然来帮忙,没想到做得倒是比君顾还要好,只是和他简单说了工序,陈慕之一双巧手就应对自如,颇有熟手大师的风范。
陈慕之倒是觉得轻而易举,他最高记录连上开颅手术52个小时都没倒下,人脑神经的精密度可比这略显残破的古籍复杂多了,危险性和责任也更高,他的心理素质和下手的精准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君顾对此也是叹为观止,还开玩笑道:“我买这个书的时候,商家和我说如果能修好,他愿意十倍价格回购,但是修一本书可不容易,一个熟手要修上整整一两个月。”
陈慕之放下手里的针锥,揉了揉眼睛笑道:“那这么说我靠着这一技之长,以后也能养家糊口?”
君顾站起来道陈慕之身后给他揉太阳穴,陈慕之舒服地哼了一声,君顾笑道:“是啊,你那么聪明,做什么都成的。”
这话听得陈慕之受用极了,一把拉过君顾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腿上,面对面抱着,君顾愣了一下,就要往开挣,陈慕之死死扣住君顾的腰,撒娇道:“别闹嘛,再给我按按头,好晕的。”
君顾犹豫着抬手按了两下,盯着不远处的玻璃门,觉得不妥:“不行,你放开我,小心有人进来……”
陈慕之把人搂更紧了,不由分说道:“哪有人啊……”
☆、重操旧业→_→
江淮中秋时候就说想回B市,转眼都国庆节假期都快放完了,他那边还是没什么音讯,君顾给他打电话也总是关机。
一天清晨大早,店里的座机就响了,君顾迷迷糊糊地起身接通,就听江淮说:“君顾!我刚从家里跑出来,马上就要登机了,我十点半就能到B市机场,你要是没事,接接我吧!我跑出来太急忘带钱了,刚才到机场打了个车,现在浑身就剩五块钱了!”
君顾揉揉头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点头应着:“哦,好,接你,几点?”
江淮又嘱咐了一番,到点儿登机了,这才挂了电话。
君顾也挂了电话,看着被吵醒的陈慕之,无奈道:“江淮回来了,让我十点半去接机。”
陈慕之撇了撇嘴,心想这混小子一回来,自己的好日子又该到头了。不能随心所欲地和君顾腻歪着这样那样,真是要人血命了。
陈慕之陪着君顾一起去接机,果然江淮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到两人的时候眼睛一下冒了光,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君顾,欣喜道:“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
陈慕之狠狠地掰着江淮熊抱的手,前不久他还能忍气吞声,现在江淮这么明目张胆占他的人的便宜,陈慕之不把江淮两条胳膊卸着玩就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陈慕之把江淮掰开,站到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地做出一副兄长的和蔼笑貌,低头拍着江淮肩膀道:“回来啦?饿不饿啊?我们去吃个饭,帮你接风洗尘?”
江淮奇怪地打量着陈慕之,总觉得他和自己走前不一样了。以前身上多少有点任劳任深沉多愁的小媳妇气质,现在怎么浑身上下一股子让他觉得不详的腹黑大尾巴狼的味道。
江淮立刻警觉,戒备地盯着陈慕之道:“你、你这么道貌岸然地是打什么注意?你你……你躲一边去你太高了挡我阳光了,我要走君顾旁边……”
三人出了航站楼等出租的时候,江淮就跟软了骨头一样往君顾身上靠,还又是搭肩搂腰地占便宜。陈慕之脸一黑,揪住江淮后脖领子扯开,笑得阴测测地:“老板,我看那边好像有一辆空车,你过去拦一下。”
江淮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听了陈慕之地话赶紧跑上去拦车和司机搭讪。
陈慕之趁机皱了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君顾,酸溜溜地说:“我这还没死呢,你就由着别人占便宜。你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君顾一愣,脸有些涨红了,解释道:“我不是……你也知道江淮,他就是那个样子,他没别的意思……”
陈慕之打蛇随棍上,撇嘴道:“我觉得心里可难受了……”
君顾睁大眼看着陈慕之,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看他一副认真又神伤的表情,心里也不由有些内疚道:“你别……我……”
陈慕之看着君顾无措地样子,心里其实已经好受多了,只不过脸上还是要撑一撑。江淮恰好转过身来和他俩挥手示意:“上车!”
江淮非要和君顾一起坐,陈慕之怎能让他如愿,于是硬是坐到了两人中间,三个大男人挤在后座,司机不由建议道:“你们可以来个人坐前面……”
三人面色尴尬,君顾看着陈慕之长身长腿地坐在中间挤得难受,于是苦笑道:“那我坐前面吧。”
于是后排只剩下江淮和陈慕之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地坐在一起。
将近中午,三个人打算先去吃个饭,为了避免堵车还让司机饶了外环一条交通比较流畅的路。
可是没成想,走了没多久这路就堵了,这条路修得很宽,车流量也不算大,还没有测速照相,平时能开到100迈,可是今天偏偏就堵上了。
司机觉得奇怪,结果没几分钟就听到了警笛,八成是出了交通事故了,江淮坐不住了,开门道:“我先下去看看!”
陈慕之也觉得奇怪,隐约可见前方有不少人围着,本来也没想凑热闹,可是江淮很快就回来了,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叹气道:“哎,太可怜了,我都不忍心看,好像是路中间有个啤酒瓶,一辆车跑得太快把酒瓶碾爆了,碎片直接炸进了路边一个小孩儿脑袋里,他妈妈抱着他哭得那叫一个惨。”
江淮叹气道:“警察来了,救护车还在路上,也不知道小孩子还救不救的回来。”
陈慕之一皱眉,出于一种本能就开了车门跑了出去,江淮愣了一下,冲着陈慕之的背影道:“喂!你中邪了啊!”
君顾赶紧掏了五十块递给司机,道歉道:“不好意思,车就不坐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君顾下了车和江淮一起往事故现场走,到了以后君顾一看,果然也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周围围观的有两个小女孩都哭了。
那个抱着孩子痛哭的女人身边倒着一辆旧自行车,衣着看起来也算得上寒酸了,小孩子脑袋上鲜血直流,稚嫩的身体抽/搐着,君顾心也跟着紧了起来,母子两人身上的无助和悲伤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陈慕之先找警察问清了情况,他走回那个女人身边,声音镇定道:“女士,你冷静一下,先把孩子放下来。”
那女人摇着头哭得凶猛,对陈慕之的话毫无反应。
陈慕之拉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这样抱他这么紧是给他施加外力压迫!你再晃他,要是伤害到了脑神经不死也残了!”
那女人被陈慕之这么一吓,立刻惊恐地松了手,陈慕之接过孩子,将他放地上躺平,一边小心查看伤势,一边说道:“你放心,我是医生。初步看起来玻璃碎片伤得不是很深,医治及时会没事的。你先冷静下来。”
陈慕之对待病人和工作的时候总是沉稳可靠的一个人,一言一行都掷地有声,莫名地就让人觉得信赖和可以依靠。
那个母亲小声哭泣着说:“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陈慕之拿出手机,给秘书室打了个电话,直截了当道:“我是陈慕之,今天医院手术日程满吗?我这里有个病人急救,三楼普通手术室现在有空着的吗?”
“嗯?……预约?!你问我是谁?!”陈慕之万万没想到,这总共走了三个月,医院就有新人不认识自己了,这简直是人走茶凉。
陈慕之忍着脾气道:“你叫徐宁接电话。”
电话那么换了人,陈慕之耐着脾气又把刚才的话重说了一遍。徐秘书长大惊小怪道:“欧巴!院长……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想你,你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陈慕之一面对着鲜血横流的惨状,一面听着电话那边逗比说话,心情复杂道:“说来话长,我正好遇到一起事故。帮我安排一个手术室,最快半小时后到,可能要做开颅手术,尽快准备一下。”
现场气氛严肃,媒体记者都来了一些,还在旁边拍照,那个母亲捂着脸想躲,记者还拼命找角度,陈慕之有点厌恶地看了那记者一眼。
救护车很快挤了进来,医护人员抬着担架,陈慕之配合着把孩子抬上了救护车,拉了孩子的母亲一起上来,解释道:“就近送洪武医院。”
医护人员是来自市急救中心的,解释道:“先生,洪武医院是私立会员制医院,没有身份认证是不能就医的。我们可以就近送往五院。”
陈慕之解释道:“我是洪武医院的医生,已经安排好了手术事宜,听我的。”
救护车很快启动,人命关天的大事,陈慕之脑子一时紧张竟然忘了君顾和江淮,等到救护车走到半途他才想起来,赶紧给君顾打电话。
君顾让他放心,说是他和江淮也在往洪武医院赶。
☆、困局
陈慕之到的时候手术室已经备妥,他进门的时候不少人都很惊喜,不过状况紧急,没有太多寒暄,陈慕之直截了当道:“推进手术室,持续供氧,头部固定沙袋小心拿掉。”
徐秘书抬头问道:“刘子清医生现在有空,安排他上手术吗?”
陈慕之想了想,看了看跟着推车一路小跑衣着寒酸的女人,叹气道:“不用了,我亲自上。费用你们不要报给病人家属,我来承担。”
陈慕之赶了电梯火速换了衣服进了手术室,照明灯晃得他神思恍惚了一下,他看着自己抬着手套的手,护士在他眼前摊开了整套的手术钳和手术刀。
想他昨天此时还和君顾在店里修书,今天却又上到了手术台上。
君顾和江淮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亮着灯关着门的手术室和外面满脸泪痕的女人,江淮后知后觉地问道:“陈慕之还真是个医生?!”
君顾看了一眼手术室,点了点头。
江淮撇嘴道:“哼,早知道这小子来路不明心术不正。看他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买个菜都不知道多钱一斤,就知道他来我那小店是居心不纯。”
君顾坐了下来,试着安慰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他低声道:“您不要太担心。陈慕之……嗯,就是那个医生,他很厉害的,也是很好的人,手术会成功的。”
女人转过头,她脸颊有些消瘦,头发蓬乱,但是五官很清丽,年纪也不大,她满脸的泪痕,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君顾道:“是吗?真的吗?”
君顾安慰了她一会儿,又出去买了些饭分给江淮和那个女人,江淮饿了乖乖地吃了起来,那个女人没什么胃口,一直失神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江淮吃饱了,打了个嗝,盯着“手术中”的指示灯,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地说道:“当个医生就是好啊,治病救人,感觉手里握着的就是别人生死和希望啊。最亲的人都只能隔在门外束手无策,只有他们才能和命运抗衡。”
江淮略微遗憾道:“要是我当初也挣点气好好学习就好了,说不定也能当个好医生,我爸妈也不会说我整天招摇撞骗游手好闲了。”
君顾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你身上也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优点。”
君顾和江淮等着,本来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