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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里真的是冷宫的话,那看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冷了呢。
她翘头往左侧看去,这是只听右侧传来一声有些冰冷的质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入梨园。”
米小闲听到声音回头,不觉间就被眼前这一袭白衣的女子给吸引了去。
女子身着素布白衫,袖口微挽,头上只是简单的在颈后用发带将发丝给稳稳的固定了起来,她有一双极其慑人魂魄的笑眼,可此刻却冷冰冰的瞪着米小闲,她的肤色凝白,秀气的眉形完成了好看的柳梢,唇薄而红艳,明明就是不施脂粉,却看起来分外妖娆。
米小闲也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年龄,可是她承认,真的很难,看起来她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这梨园的。”女子口气更冷了几分。
米小闲赶忙福了福身:“请娘娘息怒,妾身是奉旨进宫来参加苏贵妃寿宴的,只是妾身愚笨,因为是第一次入宫,所以一时没能找到出宫的路,这才冒昧打扰了娘娘。”
女子将米小闲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本冰冷的容颜秀眉微蹙,随即端起一盆土往月季花丛旁挪动:“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哦,是,是。”米小闲赶忙上前帮助那女子一同将盆移到了花坛边。
见那女子将花盆中的土用小铲子一点点的覆盖到月季花下,米小闲不禁疑惑道:“这是肥料吗?”
女子扬眉看她:“你一个大家闺秀也知道花肥?”
“其实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只是…一个小妾,今日也是运气好,被稍带进了宫里。我娘自小也从小村庄里长大的,我虽然不识得花肥,不过我却能隐约从味道中闻出一些。”米小闲边说着边直勾勾的看着那女子,心中不停的诧异,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美的美人儿呢。
若是那苏霓裳是美人儿,那眼前这位就只能用仙女来形容了,太美了。
女子似是感觉到了米小闲的目光,虽然没有看她,却是语气凌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看着别人很失礼吗?”
“哦,对不起,我…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娘娘这么美的仙女,所以才有些没克制住。”米小闲吐吐舌,赶忙将目光移到花丛中:“娘娘站在这群花中,可是让花都失色七分呢。”
女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头看了米小闲一眼,眼神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娘娘可能不知道,妾身也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的植物呢,只是妾身没有娘娘这样的优雅种了这么多的花,妾身种的全都是些菜。”虽然对方并不愿意搭理自己,可奇怪的是,米小闲就是很喜欢跟她说话,总觉得跟她说话能沾上点仙气儿似的。
“种菜与种花都是一样的,没有优雅与不优雅之分,只是看个人喜好罢了。”女子可能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年头养尊处优的贵妇们也有会自己种植的。
“一样的话,从娘娘口中说出来真是格外的顺耳呢。”
女子可能天生就是话不多,她没有再回应米小闲的话,只是拿起剪刀给月季花剪枝:“这里没有什么娘娘,出门直走,看到路口后右拐,出了常青门就是宫门了。”
米小闲咬唇再次打量那女子,没有娘娘?这么说她是个宫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宫中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宫女穿成这样,而且还在这外表看起来凄冷的宫里种这么多花儿。
如果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的,肯定不会如此,可她怎么会不是娘娘呢?
好奇啊好奇。
见米小闲不动,女子转头打量她:“不走吗?”
米小闲赶忙回神:“走,走,妾身告退,娘娘…哦不,大人您忙。”走到门边她忽然回身:“对了大人,这好好的月季,为何一定要修剪成这样矮的样子呢,月季颜色多变,姹紫嫣红本也是雍容华贵的,可如今看起来倒真是都被牡丹给压下去了,任由它自由的生长不是更好吗?”
女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米小闲嘟了嘟嘴,见女子似乎很不待见自己似的,赶忙一吐舌转身一溜烟的跑走。
梨园中的女子转头看着跑远的身影不禁蹙眉,这小丫头的样子看起来很机灵,不让叫娘娘就改口叫大人,她大概不晓得,大人只适合用在男子身上吧。
看起来她真的是对这皇宫不熟悉呢,不过她说话时喜欢嘟嘴的感觉好熟悉。
自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踏进梨园开始,这梨园已经多久不曾有人来过了?她又已经多久没有跟外人说过话了呢?
她转头看着自己眼前的月季花,让她自由的疯长吗?这世上,哪里有自由可言呢。
啪嗒,又是一剪刀,丝毫不留情。
米小闲严格按照美人儿大人给指的路走,果不其然,出了常青门就是厚重的宫门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米小闲成材了,竟能从这么大的迷宫里走出来。
宫门口外的马车散去的差不多了,而靖王府的马车却还缠在那边没有离去。
米小闲努嘴心想着那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可是撩开马车门帘却被吓了一跳,司徒靖正抱怀一脸黑的端坐在马车里。
米小闲努了努嘴,一翻身跳上马车,对车夫道:“大叔,走吧。”
车夫侧身上马,皮鞭一挥马车缓缓驶走。
见司徒靖没有搭理自己,米小闲也没有开口说话,侧身坐在马车的右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车窗,想着刚才那美人儿大人。
她就是想不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宫中有这么大的特权呢,连皇上都不管。
啧,皇上不能管的人,差不多也就只有太后了吧,可看看你皇上这年岁,太后她老人家就算是活着,也得有个七十多了吧,怎么可能是那么的年轻呢,除非她见鬼…
等等,见鬼了,她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
深更半夜的,看到白衣美人儿,不是鬼怪就是狐狸精啊。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司徒靖已经忍了好一会儿了,他刚刚一路追来没找到这个女人,又回宫找了半天还是不见她人影,本以为她见到自己会说点什么,可没想到她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气他。
米小闲没有搭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不会吧,什么鬼那么大胆,竟敢在皇宫里出没。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装什么大家闺秀。”司徒靖越发的生气了。
“既然不知道路,自己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找了你半天。”司徒靖一扯她的左臂:“看着我,回我的话。”
米小闲目光落到他脸上,心中一阵气闷,你他娘的在那里跟美人儿你侬我侬的,老娘难不成要当电灯泡吗?
“王爷,我本来不想说的,现在可是你让我说的,别怪我的话难听。
你要跟苏贵妃娘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是你的事情,可我不愿意看到这种下。流的场景是我的事情,难不成你演了,我就非得看是吗?”
“你说我下流?”司徒靖拧眉,他做什么了就下。流了。
“没错,非常下。流。还有,拜托你要做出什么举动的时候,能不能先想想别人的感受,我才刚说完我跟你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你接着就做这样的事儿,你是皇子你不怕杀头,可是我还怕被你牵连呢。
自从嫁给你,我没过一天好日子也就算了,拜托你能不能别把那些隐形的危险也全都带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身边?
早知道你这么着急去死,我今天晚上何必要帮你,让你直接被处置了算了。”
司徒靖咬牙,一把握住她双肩:“凤凉姬,别以为你今天帮了本王,本王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你到底是在帮本王,还是在帮你自己,你心知肚明。”
“是,我心知肚明没错,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是在帮我自己没错。你放心,以后我不会那么下。贱的没事儿上杆子的要帮你了,反正你这种人骨头硬,不怕死不是吗。”米小闲坦荡荡的伸手推开他的手:“有些男人就是贱,当初没能抓住让人入了宫,现在却要跟人藕断丝连,祸害了自己也祸害了别人,他还真以为自己地位高就是老大了,也不想想自己争得过皇上吗?”
司徒靖大喝:“闭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跟父皇争了,他觉得对不起霓裳的付出,对不起霓裳这些年受的委屈,让十六岁的她嫁给了可以做她父亲的父皇,是他当年的错。
如果他没有招惹霓裳,那苏玉钗也不会对霓裳下次狠手,难道他对霓裳心存愧疚也不行吗。
“吼什么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破事儿吗。我才懒得搭理你这种人的闲事,只要你被株连九族之前能够给我写个休书,将我跟我儿子摘出来,我就不管。”
“怕跟我一起死是吗?好啊,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司徒靖大力的喘着粗气,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他今天也没有跟霓裳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凭什么要听她数落。
“是吗,那我就代表我跟我儿子谢谢你了。”米小闲冷哼一声别过头。
马车中的气愤一度冷凝,马车一停,两个气嘟嘟的人立刻一起站起身往外走。
在车门口,两人肩膀互撞,米小闲向后一挤,成功顺利的先一步跳下马车。
司徒靖站在马车缘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气的咬牙启齿,拳头都握的咯噔作响。
是谁惯的这个女人一身的臭毛病,真是该死。
米小闲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凤凉若与凤凉嫣正在院中磕着瓜子聊着天。
两人吃着她的,喝着她的,还占了她最喜欢的凉石凳,这些通通都算了,可两人现在竟然将瓜子皮全都丢进了她的小菜园里。
想想美人儿大人的花园,再看看她已经一片狼藉的菜园,本就一肚子气没地儿发泄的米小闲这下子真是忍不住了,大大的尖叫了一声:“啊…”
两个正在唠嗑的人听到米小闲的尖叫声都是吓了一跳,凤凉嫣站起身打量着一声艳红的米小闲。
凤凉若则是不紧不慢的将口中的瓜子皮扔掉:“大半夜的喊什么喊,又不是死了爹娘。”
米小闲伸手指着自己的菜园:“你们两个眼不瞎吗,没看到这里是菜地不是垃圾场吗?”
凤凉嫣努嘴:“这不是…随手就丢过去了吗。”
“谁允许你们随手的,你们不知道这是别人家不是你的家吗,全都给我收拾干净。”米小闲的嗓门不减,连睡着的婇姈都给吵醒了。
她这样一喊,心中的气性也就发泄出了几分。
“明天再收吧,都这么晚了。”凤凉嫣将桌上的瓜子给收拾了起来。
米小闲跺脚:“不行,不可以,现在就收,立刻,马上。”
“我偏不,凤凉姬你也太过分了吧,我现在有求于你,你就这么折磨我,你也不怕将来我回去后将这份气全都撒到你娘的身上。”凤凉若甩袖,也是忍不下去了。
米小闲咬牙,脸上一副暴戾的样子:“你敢撒一个试试,你若敢动我娘一根毫毛,我就将你们的秘密通通说出去,看你们以后怎么做人。”
凤凉若心一颤:“你…你说什么?”
“害怕了?凤凉若,别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