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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旬这才如梦方醒,亲自上前去扶东方颜玉。同时不忘拿出一国之君的威严,语气中颇为不悦的看着秦赢:“秦王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秦赢挺拔的站在大殿之下,腰背笔直,俊美得面容肃冷沉静,璀璨眼眸却漠然彻骨,薄唇轻启:“如果她不是旬皇的妹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说完漠然转身,瞬间已经出了大殿门口,远远的传来秦赢的声音:“赢就此告别,等旬皇的好消息。“
他的将领们也迅速的跟了出去,对东方旬看也不看一眼。
剩下殿下的东昭国群臣面面相觑:就这么走了?自由城的人都这么嚣张吗?
东方旬却知道秦赢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如果颜玉不是公主,他真的会出手。
而且,今天颜玉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不仅失了她公主的身份,也丢了东昭国的颜面。
可是,一看到她又是伤心又是懊恼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再责备半句。
只吩咐宫人先送公主回后宫歇息,自己还要留下来商谈一些要事。
一顿好好地夜宴就这样不了了之,回到后宫,东方颜玉就发作起来。
她自己宫中的东西都被摔了满地,十几个宫女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我哪里不好?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东方颜玉摔累了,砸累了,拿起镜子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及时发怒都不失美丽的容颜,”哼,我就不信还有人比我更漂亮!你们这帮废物到时说话啊,都抬起头来,看看本公主到底美不美?“
宫女们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小声说道,“公主当然是最美的。”
“大点声!”东方颜玉怒喝一声,抬手摘下头上的金簪,从左到右挨个扎下去,边扎边说,“这么小声,是在混弄本宫吗?还是你们觉得自己比本宫更漂亮?”
一群宫女被扎的低低哀嚎也不敢挣扎。
“颜玉,你这是干什么?”东方旬一从大殿议事回来就直奔东方颜玉的寝宫而来。
众宫女见皇上来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齐齐跪拜磕头。
东方旬挥挥手,“都下去吧。“
宫女们这才松了口气,齐齐退了出去,寝室里只剩下东方旬兄妹俩。
“哥,你去叫秦赢来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他,否则他这辈子都休想让我再看他一眼。“东方颜玉一把拉住东方旬的手,赌气的说道。
东方旬看着妹妹娇憨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更加怜惜,她柔柔软软的小手拉着自己,只叫他有些手心出汗。
可是,让他怎么说呢?分明是人家秦赢不要看你,自己妹妹还在这里说这种话。
“玉儿,东昭国不乏青年才俊,你和秦赢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什么就偏偏看中了他?“东方旬拉过妹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舍不得放下。
东方颜玉自幼被哥哥宠惯了,这时根本听不进去东方旬的话,使劲儿甩掉他的手,撒娇的说,“我就是喜欢秦赢!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做他的女人!“
“住口!“东方旬怒喝一声,站起身来,额角的隐隐冒出一条青筋。
东方颜玉被哥哥突然的怒火惊呆了,东方旬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甚至都没有跟她大声说过话。
顿时委屈的眼泪直流,不敢置信的看着东方旬,“你吼我?你凭什么吼我?我喜欢秦赢怎么了?我就是要一辈子做他的女人,就是他不愿意也别想拒绝我!“
东方旬也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情绪失控。
只是一听到东方颜玉说要做秦赢的女人,他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她摘走了,空荡荡的一阵发酸,还带着一股压制不住的愤怒,似乎是本来隶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所以才会忍不住吼出来。
可是被东方颜玉一问,心顿时就软了,乱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玉儿有她喜欢的人他做哥哥的应该高兴才对,即使秦赢不喜欢她,他也应该行方设法的帮她达成心愿才对。
可是心中就是不甘,就是酸痛。
这种被秦赢的到来突然打破的平衡让他突然发现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让他隐隐的羞愧而痛苦。
“哥,你怎么了?”东方颜玉也发现了东方旬的不同,他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眼神痛苦而空洞,这样的东方旬让她感到陌生又有些担心。
不禁伸出手去再次拉住了东方旬的手。
东方旬几乎是下意识的伸臂把东方颜玉揽入自己怀里,低头使劲闻着她发间的香气,身体里一股热燥突然涌上来。
吓得他忽然松开双手,急匆匆的出了东方颜玉的寝宫。
这一夜,东方旬没有找妃子侍寝,而是独自在寝宫里睁眼躺了一夜,想了一夜。
知道天亮的时候才终于想明白了一点: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对每一个嫔妃都兴致淡淡,其实都是因为他爱的人是玉儿,自己的亲妹妹。
承认这一点让他感到难堪又轻松,所以他决定三天后去正和国让东方颜玉跟着,秦赢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自己就是不择手段也要让玉儿的愿望实现。
而一大早,秦赢却已经扬帆出海,踏上了回正和国的旅程。
他迎着朝霞,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归心似箭。
他想象着翠微看到自己时会是什么样子,惊喜?娇嗔?羞涩?一向冷静沉着的佣兵之王竟然也有一些紧张的期待。
想到自由城两个人久别重逢后翠微的热情,即使在这清凉的海风中秦赢忽然觉得身体里划过一缕躁动。
——
翠微和冷面拉回把王乐柱拉回井口村,并没有把他送回王家老宅,而是直接拉到了翠微家。
王东升和月娘见了王乐柱的样子都下了一跳,给他盖上一床薄被,吹了灯,出了门来,才问道:“翠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遇到你小叔的?“
“小叔为了筹彩礼钱都县城里开铁矿的刘财主家去做苦力。可是偏偏有人诬陷他偷了刘家的生铁,这不就被打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被我和冷面遇到,说不定被打死了都没人知道。“翠微叹一口气说道。
“真的?小叔真是太可怜了。婆婆也真是狠心,就不能拿出钱来给小叔成亲吗?自己的亲生儿子逼成这样不心疼吗?“月娘皱着眉头,说道。
王东升在一旁长长的叹了口气,“娘是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小叔出去做苦力那老妖婆根本不知道。“翠微摇摇头说道,”其实我倒觉得关键问题没有出在钱上。我早就说过了,就是有钱,我们干嘛要拿出来给秋月姑姑那个黑心的后娘?我要是求月姑姑早就搬出来找小叔了,管她那么多闲事!“
“我看也是,也省的小叔受着罪过。“采薇也在旁边插嘴说。
月娘和王东升一听姐俩这话顿时脸色都变了。
月娘忙朝门口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看看冷面和清魂的脸色,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可别瞎说话,姑娘家家的说这话被别人听了去像什么话?“
王东升也责备的看了两人一眼,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随便说的吗?
“那娘你说,小叔这彩礼钱要挣到猴年马月吧。等真挣齐了,我看他和秋月姑姑也老的不像话了,还成什么亲?“采薇不服气的说道。
“爹娘,这不是小叔和秋月姑姑的情况比较特殊吗?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谁愿意撇开爹娘自己私自成婚?我们是就事论事,现在这事就得这么办才能快刀斩乱麻。“翠微也在旁边解释说。
月娘和王东升听翠微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有道理。
“只是你小叔是男人,怎么样都行。就不知道人家秋月是怎么想的,终归姑娘家的,颜面名声还是很重要的。“月娘想了想,其实心里也接受了翠微的主意。
“那就是秋月姑姑的事情了,如果她自己想不透谁也帮不了她。“翠微淡淡的说。
其实去自由城之前,听秋月的口气她还以为秋月会不顾世俗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可是没想到小叔都出了这事,秋月那边也不见动静。难道她并不知道小叔做苦力的事?
“不管怎么说,你小叔这样总要告诉秋月一声,让她过来看看,你小叔心里也好过些。“月娘邹邹眉头,说道,”我这就找你李大娘去。“
“娘,你跟李大娘说,明天让福来送她过去,让她等着就行了。“翠微在后面喊道。
“知道了。“月娘答应一声,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
第二天也巧,秋月并没有上山打猎,听李大娘说了王乐柱的事情也不顾她后娘阻拦,直接就跟着冷面的马车来了井口村。
她进门的时候,月年正在给王乐柱擦身子,给伤口上药。
看到王乐柱赤着上身,秋月的脸不禁一红,但是看到他满身的伤口也顾不上害羞了,从月娘手中接过毛巾,红着脸是说道:“嫂子,我来吧。“
“怎么能让你干?不行不行,还是我来吧。”
秋月和乐柱两人还没有成亲,这么找总不太合规矩,再说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姑娘家的干这种事。所以月娘说什么也不肯,到让秋月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秋月看着王乐柱这样又实在心疼,就有说道,“嫂子,还是我来吧。乐柱个这样我在旁边干看着更加不好受。”
月娘又要拒绝,翠微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对了娘,咱家棉花地里好像这两天又长了不少草了,不如咱么过去看看?“
棉花地是月娘的宝贝,听翠微这么一说就半信半疑的说,“按说不应该呀,前两天才除过草的。“
“有没有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快走吧娘。“翠微不由分说拉着月娘就出了房间,然后顺手把门关上了。
月娘见翠微关门,忙要阻拦,却被翠微连拉带拽的拉到院子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再说了你说你关啥门呢?孤男寡女的呆在一间屋里不说,你小叔还光着上身,再把门一关更加说不清道不白了。“
“说清啥,道白啥?娘你就甭操这份心了。还是想想中午咱们吃什么吧?“翠微笑呵呵的说道。
现在就是要说不清道不白才好呢。
翠微这一笑把月娘笑的摸不着头脑,也只好跟着笑了,“你这个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我是管不了这些事了,买菜做饭去。“
翠微和采薇朝屋子里看看,同时笑了。
“你们俩在这傻笑什么呢?走,跟我看看你家棉花去。“燕子却走进来,见了两人笑呵呵的说道。
“燕子姐。我和娘前两天才刚给棉花除过草,地也是新近才浇过的,你就放心吧,长得好着呢。“采薇说道。
“嗨,我不是说这个。韩大哥一会过来,说是要去看看棉花苗长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需要收拾的地方。这不我就过来叫你们一声。“燕子说。
“哎哟哟,那我们还是不去了吧?以免打扰你和韩大哥的二人世界。“翠微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臭丫头脑袋瓜子里面一天到晚都想啥呢?再说我可不理解你了。“燕子红了脸,做势扭头就走。
翠微连忙上去拉住她,可怜兮兮的央求道:“燕子姐别走!我现在可不敢得罪你,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韩大哥,得罪了韩大哥谁还帮我种棉花?“
燕子一跺脚,“你这丫头真是找打,还说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翠微举起胳膊,笑嘻嘻的说。
冷面和清魂看着翠微这幅无赖样子只能抬头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