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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与众不同嘛。
长长吁口气,齐恒迎上他们的步伐,跟着进了山下的渭城店。
老板和着店小二尽都在里头忙碌,毕竟临近饭点,打哪儿都热闹。只是此地的热闹不比天子脚下,有种小地方的紧凑,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店面不大,比起京师尤为不及。可是菜的味道却很不错,岳灵喜欢吃,在蘅山这些天时常到这来。
她来,他便得一路。形影不离地跟着,尽显他的体贴与周全。
里头已经没位置了,店内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看样子只能坐外面。于是齐恒稍微低头请示了主子,见旁边的女子点头。这才一步步穿过人流往外去,坐在门边搭的花棚底下。
蘅山间的松林小镇很热闹,来来往往看不完的人。如若换做平日,萧烈根本不可能到这种店吃饭,只不过如今眼下有了她,她去哪儿,自己也必须跟去哪儿。
尤其出了上回那档子事之后。
既是闲暇在此养伤,京师那边也没闹什么幺蛾子。他手底上无事,做什么还得念着她才行。
萧烈很大度,在情感方面并不急于求成。暗忖他俩的开始本就荒唐,往后不一点点来,怎么能讨她欢心。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已如此顾念她的感受。
坐定,等着小二上菜。岳灵还算体贴,有女儿家的小细致。坐下来就挑竹筷,用茶水烫。顺便也给身旁的男人烫一副。不经意的动作藏满体恤,倒真叫人爱不释手。
他始终在注意往来的路人,以防不小心碰到她。不过才将坐了一会儿,身前之处忽地来了两位陌生百姓。眼神儿一动不动瞅着萧烈,看过去是一位老人和着年轻人,穿着极为质朴。
来到跟前,左右打转,待到看清,忽地拔高语调,冲着萧烈这方大声张口。
“看看,快看看。就是这个男人,睡了阿凤始乱终弃,真真儿不要脸!”
猝不及防行至跟前,指着他提高声音。听这一句,岳灵和萧烈同时抬头。包括旁的路人,也是顷刻间投来不解的目光。
老人擦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人。有些畏惧,更多的是憋愤。
“你说的可是真?”
那人闻罢想都不想,赶紧点头,语气不能再肯定。
“就是他,真的假不了!”
见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老人颤颤巍巍抬起胳膊,想到什么,恨得牙齿都在抖。
“你你……”
细心看去,那说话的年轻人瞧着清秀,反应也快。眼看成功地引起两旁路人注意,便忙着吆喝。
“大家快来看啊,看这人渣,人面兽心,都给看清楚了。”
路人听后不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什么呀,他是谁?”
“就是就是,什么人渣?”
年轻人说完吸了口气,喉咙干干地咽了咽,一字一句补充。
“大家都听着,那日他初到蘅山,也不知是哪来的体面人。和着几位显贵在凌霄殿饮酒,我妹妹阿凤本是歌伎,卖艺不卖身。哪知竟被这家伙喝醉酒霸王硬上弓,夺了清白不说,连个安抚没有,连轰带赶,当真不要脸!”
突如其来的指责,还字字在理。亏得萧烈今日穿的常服,除了齐恒孟广没带任何王府侍从。否则照他这勇气,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不过按这情形又一想,这不就是趁其不备出的荒唐阴招吗。他睡歌伎?怎么可能。
萧烈对此倒是极为淡定,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使被人刻意闹腾,他也没表现出过多情绪。
不过就是回头朝岳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端杯的动作顿住,略微皱了皱眉。
齐恒见状看不下去,没心思继续墨迹,怒斥。
“哪儿来的刁民?!”
眼看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男人漠然朝年轻人的脸上扫了眼,换来对方继续不怕死的指责。
“有钱体面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霸了人姑娘也得给个说法。爹,您瞧,他还好意思公然在此用饭,当真不要脸不要皮!”
孟广听后也瞧不过了,身为立在珩王身边一左一右两大护法,高声喝斥。
“大胆!”
语毕还未拿出真本事,路人们已纷纷涌上。围在旁边看热闹,不停交头接耳。
“诶,这人怎么这样?看着相貌体体面面……”
“是呀,当真瞧不出了……”
窃窃私语,不停讨论。齐恒左顾右盼,再探了探自家主子的脸色。眼瞧这荒唐的当口连岳姑娘也露出不解的神情,连忙道。
“住口,大胆刁民,你可知在座的是何人?”
那年轻人听了这句倒是不惧,攥拳仰头,理直气壮叉腰。
“管他何人?我妹妹如今寻死觅活,今儿就算豁出去不要命了,我也要给她讨个说法。”
义正言辞,不依不饶。再带个老人,两人一唱一和,更是要命地引去所有注意力。
市井闹腾高嚎,一句接着一句。不过出口虽然有理,可细品之下不难发现,四处都是漏洞。他那么精明的男人,怎会为着这等伎俩而动摇。
只是眼下岳灵也在,他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她的心理,不得不顾。
齐恒已经见势撸袖子上前和人闹了起来,作为珩王的手下,他怎会容忍这等市井之徒如此撒野。再者说什么歌伎,还霸王硬上弓。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他整日整夜跟在萧烈身边,他睡没睡谁,自己还不清楚了?
事实上他们几个男人能看懂,一旁坐着不发声的小美人儿也同样心里清楚。
且不说睡没睡的问题,只是离了她,那家伙竟有那么多花样。岳灵想着,手指磨挲茶盏杯身。停了会儿,挑眉看过去。
眼瞧齐恒孟广正上前处理杂事,两旁喧嚣得很。而对上始终端坐在此饮茶的“元凶”,姑娘懒懒嘟嚷。
“歌伎?”
“……”
“灵儿在禁宫遭擒那几日,没想到王爷如此快活了?”
看似不经意,眼神中尽是玩味。遥想他这些天诉说衷肠,什么离了她没一天好过。事实根本不尽然,倒真愈发跑偏。
“岳灵。”
男人蹙眉,握了她的手本能脱口。女子不理,站起身下巴微扬,试图转头,好一番执拗。
“大猪蹄子。”
“你听我解释。”
欲言又止,阴鸷的目光落在那叫嚣的年轻人身上。眼看岳灵已经不想在这吃饭,便拽着她一道起身,临行前冷冷地吩咐。
“孟广,动手捉人。”
懒得再看他玩把戏,他行事向来果决。旁的孟广听着,立刻抱拳。
“是。”
还想再嘱咐些什么,可惜那姑娘背着手就往前头去,好生不屈。萧烈见此不得不拉着她,拧眉起身,尾随其后。
调转几步在孟广的拦阻下抬步朝旁去。而行了不远之后,身后仍旧传来年轻人的低嚎。此起彼伏,当真活力无限。
“哎呀,恶人当街掳人啦,救命,救命啊!”
第39章 039
待他一走; 看事儿的片刻间散了大半。全当他被人揭穿恼羞成怒; 指指点点多说几句; 整条街好不闹腾。可惜主角已离开; 闹不出所以然; 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这种事就是如此; 主角一走,旁人就闹不下去。
只唯独地上待着的年轻人,在那坐着不依不饶; 呜呼哀哉的模样着实让人生烦。孟广看不过眼,在萧烈手下行事也有几把刷子; 对付刁民可有的是办法。
反观齐恒却是持重,摸下巴寻思主意。比不得孟广那混过黑白两道的人,对付蛮人; 就得用最野蛮的方法。说多了无益; 不妨用最直接的。
二话不说浓眉微挑,上前一把拖住他往旁边去。在那不住扑腾的人耳侧俯身威胁,顺道在后背抵上利器。那人本来激进着,结果被他一唬,登时一下就变了脸色。
任谁都是经不起吓的,尤其他还那般瘦弱; 孟广这种身手; 一个能打他十个。于是闹着闹着; 也就闹不下去了。
想他家主子身份尊贵; 无端端上趟街市竟被这等突如其来的刁民叫嚣; 心底琢磨,实在不成体统。
市井之地为此欢腾了好一阵,少有的闹剧,毕竟小地方就那么大点,丁点大的事都能传播好久。
岳灵对此心底倒是不急,只面上讪讪的,懒得搭理身后跟来的男人。几个兜转,脑补无敌闲逛。背手逛到街市糖炒栗子铺,掏出碎银买了一大包吃食。回头一边走一边剥,径直往溪边小树林而去。
萧烈默不作声跟着她,趁着风大,动手帮她套上披风,以防行在溪边让冷风给冻着。看那自顾自吃东西不搭理自己的模样,欲言又止,察觉什么又停了下来。
横竖说多错多,他倒是严谨。与其自圆其说,不如有问有答。
不过岳灵这么刁钻的脾性,她才懒得问,找了处避风的凉亭角落掀裙而坐。抱着怀中糖炒栗子,自顾自剥着,挑眉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往口中塞了一颗,对上他的目光,静静地别过头去。
她当然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漏洞百出的闹剧。要真相信就是傻子,只可惜里头不妨也有真东西,就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出了。
眼瞧那男人认真专注的模样,她本是隐隐憋着,看得多些竟是想乐。憋了会儿还是忍住,这一举倒让对方心底不是滋味,走近俯身,剑眉紧蹙。
“岳灵。”
叫不理,寻了妥当姿势,继续。
“生气了?”
连着两声,想抱她,可惜被她灵活躲过。嚼着话里头的意思,女子佯装不解。
“有何可气。”
他默了阵,还是坐下将人搂了过来。
“那为何不说话?”
肢体接触,深感亲昵。她仍旧继续吃,不紧不慢出口。
“王爷快活着,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灵儿有什么好气的。”
萧烈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吸口气,试图解释。
“我那日的确在凌霄阁有场议会,都由底下人安排,至于其他,概不知情。
交代得坦诚,其实岳灵心里头也明白,只是面上不羁,变着方想逗人。
“嗯?那可有歌伎?”
“有。”
“喝酒了吗?”
“……”
一时语塞,没想到堂堂珩王也有答不上话的时候。
“至于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抬起头,一双水眸就这么打量他,漾进心底,不经意挑眉。
而萧烈则单臂圈她入怀,贴了她的鼻尖,字字笃定。
“本王没碰过。”
低沉的语声,相当正经的态度。再看怀中女子,一时不及,瞧了片刻,那执着的眼眸中竟带了笑意。
禁不住,听到这里岳灵终是笑出了声。抬起指头轻戳他紧抿的唇角,暖暖的气息,环上那英武结实的身子骨,俏生生脱口。
“傻瓜。”
他也不说话了,一个不及,就着这姿势狠狠低头吻上她的唇。力道大,紧得栗子散落一地。好生痴缠,也不顾光天化日会不会被人瞧见。
弯腰,触到唇上就移不开。探那粉粉的唇内滑腻的触感,沉醉其中。只觉整个意识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想要多些。探得更深,缠绵的津水,每一次深深卷入都绵绵不休。他喜欢吻她,越来越喜欢,深陷不自知,贪婪地吸吮。
待到好半天过去,一点点被她推开,双手抵在胸前,调整气息,语气随意。
“可还有话要说?”
停在女子腮边,紧紧裹住。闻听此言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挑眉。
“你信不信?”
看来他当真很在乎她的想法,连着好几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