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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她无所出,坚持不愿再嫁,便被安置在了一处。
后来老皇帝登基,对这个妹妹不理不睬。并非同母所生,但长宁公主自小便很疼萧烈。多得他可以在外走动,凭本事立足。不过长宁一介女流就不能靠抛头露面稳定地位。久而久之,也就落得清静,干脆隐居山林,图个安逸。
她消失多年,不少外界人士都以为她死了,在夫君逝世的时候随他而去。不过只有萧烈知道她只是不喜京师的嘈杂,见不惯老皇帝的为人,搬离出来。宁愿做世人眼中的“死人”,也不想再回去过那般恪守的日子。
先帝留下的几个兄弟姐妹中,老四老五关系还不耐。如今他与老皇帝明里暗里那般纠葛,长宁看在眼底,倒成了五弟身后的知音。
“哦?这可是你头一回带姑娘来黎明庄,真真儿让人意外。”
长宁闺名静姝,但许多年已无人叫过。出口再次打趣,倒是旁的岳灵稍稍怔住,启唇。
“嗯?你是……”
不自觉脱口,虽然已经猜出她的身份。女子笑到谦和,闻声看向她,温柔道。
“岳姑娘不妨同仲炎一起,也叫我姐姐就是。”
“姐姐?”
“或者灵居闲士?”
她俩在称呼这个问题上复又对谈几句,岳灵默默听着,挨了片刻却很是随性张口。
“那就不了,姐姐这么漂亮仙气,闲士听着有失风采。”
到哪儿都是一副态度,性格乖张。
“你也叫我灵儿好了。”
她嘴很甜,人机灵会瞧事。静姝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看她二人一眼,掩不住的笑意,点头。
于是三人再度碰杯,不过只饮了两盏,萧烈便不让她继续。才宿醉没多久,多喝无益。不管自己肩上旧伤,他倒喝得随性。
以往每回来苍措峰都惦记四姐这儿的酒,好些日子没来,陈酿入喉,愈发贪杯。
“这次过来可是为了阳昭节的事?”
静姝问道,顺便帮岳灵夹了几块这儿的特色菜。萧烈则坐在一旁,自顾自喝酒。
“嗯。”
看他们吃得专注,她是时候搁下筷来。
“久不见,听说近几年观灵台搞了几场比武大会,过了这么多年,愈发不懂宫里头的规矩。”
姐弟俩开始无意识对谈,说到这里,男人放下杯盏。
“我此次前来正好想同你商量此事。”
“怎么?”
“打算问皇姐这借几个人。”
女子侧目,倒不明所以,不解。
“为何?”
他闻声挑眉,语气平和,少有的放松。
“你知道我座下女兵少,早年搁你那儿几个暗卫,这回带上山试几场。”
明白其意思,静姝笑盈盈应下,吩咐随仆去拿汤匙。
“呵,都是你的人,随意差遣便是,无需知会。”
知晓她会这样答,萧烈干下一杯酒。
“那我就不客气。”
听到此处,一直埋头吃点心的岳灵忽的停下动作。甜美的小声儿,在静姝跟前她倒少有的乖,不知心底又在盘算什么鬼主意。
“姐姐,您不知道,这些比试明明可以灵儿去的。是他偏生不肯,硬要上您这儿来麻烦。”
这话引来女子诧异,虽说早就猜到自家弟弟带来的人绝非一般女子。可如此率真不羁,倒是出乎意料。笑过之后,唯有安抚。
“拳脚无眼,灵儿这娇娇滴滴的模样,当真能应付?”
被说之人可不依,挑眉抬眸。
“那是你们小瞧我。”
“哦?”
“我那风月阁……”
说起那些,萧烈是时候看她一眼。岳灵闻着很快停住,托腮,眸中水灵灵。
他姐是过来人,虽然这些年看透尘世,倒觉这姑娘越瞧越可人。至少对那霸道的五弟而言,这还是她头一回见有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遂微微摇头,看眼窗外薄薄的流云,眼波流转,笑。
“灵儿生性活泼,同你一起倒是般配。”
她静静地夹了一块肉,秀脸微撇。
“哼。”
静姝性子柔,一副长辈做派,叮嘱旁的五弟。
“有没考虑尽早成家,你那王府没个人照管,总不叫事。”
而萧烈的眼神至始至终都在岳灵脸上,察觉她的不耐,冷冷道。
“我常年不在府中,不急于一时。”
刻意为之,实则也是事实。静姝停住,抬眼。咀嚼口中食物,没吱声。
反倒是岳灵听罢扑哧一乐,瞧他气呼呼喝闷酒的姿态,禁不住调皮。
“那是他盼不着,成日就知管束人,在外待久了养就一身坏毛病。”
“你……”
“姐姐您瞧,他又凶灵儿。”
二人你来我往,来回闹腾。头一回相见,也是头一回看萧烈如此吃瘪。静姝掩不住的笑意,要不是真疼到骨子去,哪肯由她如此造作。
做姐姐的心知肚明,隐了笑,试图打圆场。
“仲炎,少说两句。女孩子要惯,成日板着脸作甚。”
挑眉,他还不够惯?就差成日围着她转,于萧烈而言,岳灵现如今的地位,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不会再对任何女人这样,除了她。
虽然这些心思他并不想完全表露,男人家也说不出多少肉麻话,只求做的一切她能明白,如此便心满意足。
“苍措峰天寒,皇姐要不要搬回乌祁。”
试图调转话题,乌祁是长宁母妃成长的地方,那边还有些留下来的亲戚,静姝过去倒还安生。只是她在此待惯了,苍措峰是她和亡夫早年相遇的地方。遂她不愿轻易离开,便摇头。
“罢了,你知我这些年在此待惯,换个地方准不习惯。”
岳灵很能捕捉空气里的不安分因素,竖着耳朵听,捧住茶盏,插话问。
“乌祁?在哪儿,好玩么?”
静姝很有耐心,品出她的好奇,温柔解释。
“在江南,是我母妃的故乡。那处风景如画,山水养人,灵儿也想去瞧瞧么?”
她默默点头,垂下眸子,无意识说道。
“嗯……一个地方待久了,挺想出去透透气。”
女子便是笑,并不遮掩,大大方方。
“那我每年年初回去一次,你要想去,下回跟我一起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不料她答得这么快,总说借着他姐的名义,萧烈该不会掺和。哪知话一说完,对面的男人便深深看了她一眼。
“仲炎,你这丫头性子好,我真挺喜欢。下回去乌祁,可别舍不得放人。”
他皇姐很是时候帮衬一句,倒也是颗玲珑心。不过她那冷酷的弟弟并不怎么买账,生硬地道出几个字。
“若有空,我同你们一路。”
怕真是离不得了,言行举止皆是缠腻。不知没了她在,这二人私下该是如何的光景。都是过来人,静姝心领神会,垂首饮口茶,柔声。
“倒是圣上那儿……”
她并不是普通隐居之人,到底皇族长大,宫廷内外的争斗也很明白。清楚萧烈的野心,也知老皇帝的防备。
倒是她弟精明内敛,漠然出口。
“近年圣上身体不如前,朝堂内外皆是不定。”
他没说很明白,长此以往持重沉稳,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野心。
不过静姝倒是懂他,停了会儿,有意无意感慨。
“如今大洵四面临敌,看似安稳,实则危机四伏。倘若它日内乱,指不定得……”
看出她的顾虑,男人沉声安抚。
“有我在,自会护皇姐安稳。”
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安危,萧烈态度凛然,女人听后一怔,露了笑。
“呵,我有什么。不过是隐居闲士罢了,弟弟宏图大志,它日四方争霸,天下动乱……”
明白话里的意思,他并未多说。
“命须如此,实难预料。”
并不喜欢同女子多议,有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他这样做也是在变相保护她,静姝何其明白,只觉自己又多嘴一回,便调开话题。
“好,那不说这些,难得聚一回,快跟皇姐说说,你跟灵儿是怎么认识的。”
没再继续,话锋偏转到了岳灵身上。比起那些朝堂上的算计纠葛,提到这小妮子,萧烈倒有说不完的话。
这还是静姝头一回见五弟提起一位女子时可以这般真挚生动,往常见他冷傲惯了。如今眼神中藏不住的宠溺,还有更多刻意隐藏起来的别扭情绪。
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怕也是真正用了心。
她悄然聆听,只觉这么生动的萧烈,当真头一回见。亏得跟前的丫头,如此看来怕真是好事将近,想跑也跑不掉。
察觉到那份叫嚣的甜蜜,她笑了,温柔平静,一副心落定的境态。
第53章 053
他说了很多; 配上酒; 聊得倒还起劲。
岳灵就这么在旁边默默听着; 听他陈述那些相识以来的过往,从不知他竟然可以记得这么清楚。避重就轻; 当然,没说他们第一夜就睡了的荒唐事。
提起岳灵,萧烈倒是难得的不沉默。往常总觉他只会板着张脸; 霸道,性子硬。现如今多了解几回; 倒深知他其实心思挺细,尤其对上她。
想到这里,岳灵偷偷笑了。不依他只说自己; 缠着静姝讲述了些萧烈小时候的事。听他如何丢丑,眼角一弯,狡黠又俏皮。
两人在黎明庄待到黄昏才离开,喝了大半响的酒。打开房门,外头已经临近日落。
鸟儿长音贯开头顶,划入长空。夕阳撒下缕缕的光; 一瞬间; 缤纷天地间; 霞光万丈。她缓了神走在男人前头; 绕过冻湖边的小道; 背手轻快往前去。
他们是走路过来的; 所以回环山阁也得靠步行。
萧烈行在后头; 是时候在她身侧拉上一把,避免她身子歪斜摔在湖面上。临到底锢住她的小腰轻而易举拎上大石,就此踏上主路。
眼前前头二人亲昵融洽,齐恒停下脚步,刻意落得老远。独留他俩走在山林间,一高一矮,矮的像只跳脱的小兔儿,吃饱喝足,精神抖擞。
时不时围着那高大英挺的男人一溜小跑,随后被他一把拉入怀中,单手锢住,搂得她脚心离地。
她便笑,套上他早前为她准备的小斗篷。白瓷玉润,水眸滟滟,占据大半张脸。睫毛长,唇瓣饱满小巧,行累了,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从前没有这么娇气,一切都是那男人给惯出来了。不肯走,就这么定定地杵着。
早知道该备马车,或者带上他的黑风骥也行。现在离环山主庄还有那么长的距离,抬眼瞧,庄子远在天边,如此走下去得走多久。
岳灵纳闷,其实来时并未行太长时间。萧烈清楚她在琢磨什么,拽过她的脑袋贴近胸口。俯身啄她的额,挑眉。
“亲我一口就背你上去。”
她还在行路疲惫的懵懂中,闻声抬眸。
“嗯?”
不过那男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咬她耳朵督促。
“快,别墨迹。”
她还是不明白,确切说是佯装不明。
“怎的,要亲哪儿?”
低头蹭她光洁的额,话里带着酒气。
“随你。”
短短几个字,他已俯下身,刚好将头对上她够得着的距离。得那秀臂环住脖颈,不吻别的地方,偏生落在他的耳廓上。
男人的耳朵实则尤为敏感,还是她这般有意无意地舔吻。这小妮子坏得很,荒山野岭大庭广众。即使小道上并无旁人,可这刻意的动作,实在让人咬牙。
看出他的憋愤,岳灵勾唇一乐,无所谓道。
“呵,看你,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