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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微微仰头,在他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谢谢师祖,还想去宁寒城”,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吃饭,恋爱必备不能缺少。
“好,带你去比宁寒城更大的地方”。
钟念被这份突然的惊喜砸晕头,兴奋到睡不着,认真想着恋爱约会有没有遗漏的事,现代情侣约会的许多事,这里都做不了,穿来这么久,身边全是母胎单身,实在不知修真界的人如何恋爱,“师祖可有什么想和我一起做的事?”
千年母胎单身,略微愣住,他想做的事是陪在她身边,满足她所有心愿,别的没想过,淡淡道:“只想陪着你”。
温热气息,沙冷嗓音交错融一起,萦绕钟念耳边,充满诱惑。
清冷禁欲,永远风轻云淡的师祖,独处时又像蛊惑人心的男妖精,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把人心偷走。
“睡吧”。
“我有点兴奋,睡不着”。
……
翌日把她叫醒的人,非路祁,而是许魏然。
许魏然被安排留在青玄山处理其他事,才忙完赶过来,搓手等在门外,门开立即迎过去,上下打量,“没事吧?”
他担忧焦急的眼神,钟念很熟悉,却说不出哪里见过,摇头,“我很好”。
连夜赶快,他面色疲惫,一时激动,抬手按住钟念肩膀,“没事就好”,突然手掌一阵钻心刺痛,疼的他不得不松开,皱眉看着自己手掌疑惑。
凉风刮过,宽大黑袍映入眼帘,极白的手从黑袍中伸出,自然地牵起钟念的手,十指相扣,“外面冷,我们回去”。
“好”。
二人身影被房门隔断,许魏然杵在原地未动,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身体冻僵动不得,许久才慢慢缓过来,嘴角挂的笑,是嘲讽。
第24章 最后时光
松开十指紧握的手,钟念才发现路祁另一只手里拎的砂锅,砂锅边沿缠绕绳子,绳子握在他手心,“师祖。。。。。。这是什么?”。
闻言路祁的手往后背,把砂锅隐藏身后,不语不笑,清黑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谭水,看不出情绪。
钟念抬脚往他身后迈一步。
他转身躲避,眸光依旧波澜不惊。
嗯?
面瘫大佬的心思真难猜。
摊手。
干脆不猜,踮起脚尖,挡住他视线,“欺负我,小宝会生气”。
路祁垂眼看她圆滚滚的肚子,竟然跟小姑娘……荒唐,对自己有一丝懊恼,抬手把砂锅放桌面。
钟念露出满意笑容,迫不及待打开盖子,米粥的香气溢出,沁入脾肺,顿时食欲大增,“师祖为我熬的?”。
“嗯”。
从无人狱回来,钟念发觉他格外温柔,冰山大佬忽然融化,每天都有中彩票的错觉。
盛了一碗粥端在手里,另一手舀起一勺米粥往嘴里送,刚抬起手,手腕被路祁握住,抢过碗和勺“热”,他手握勺子轻轻搅动,待热气散开,舀了一勺递她嘴边。
师祖亲自喂食,艾玛,幸福来得太突然,干巴巴的心,不用盘自己就圆润了。
第一口粥喂过来,钟念有些害羞,全程避开他目光,第四口、第五口后,逐渐习惯了被人喂食的感觉。
害羞?
不存在的,饭来张口的感觉,爽极了。
吃到七分饱忽然停住,眼带歉意望着路祁,“师祖要不要。。。。。。一起吃?”
路祁:“。。。。。。”,吃饱了才想起我?
他心中像被什么堵着,闷闷地透不过气,扰得人心烦,犹豫再三,启唇道:“他过来做什么?”
谁?
钟念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酸才明白,独自暗笑了一会儿,手肘杵桌面,手掌托腮,眼望他“师祖,这是吃醋了么?”
路祁:“。。。。。。。”,别瞎说——实话。
“懂得吃醋说明你进步了,别不好意思承认呀”。
路祁:“。。。。。。”。
钟念笑够了,“他过来看我怎么样,没别的”。
简单一句话,消除困扰路祁的那些烦闷,举起碗又舀一勺,“还吃吗?”。
钟念推手,往他嘴边送,“念儿饱了,师祖也吃一点”。
这次路祁没再离开,整天守着钟念。
夜色降临,繁星闪耀。
众人熄灯睡去,路祁拿件衣服披钟念肩上,“我们出去走走”。
药临府已灯光全无,陷入一片漆黑,钟念迟疑,“现在?”
“嗯”。
走出房间,路祁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向高空飞去。
钟念有些紧张,搂紧了他,“我们去哪?”。
“去看星”。
须臾间飞到空中,路祁停住,把她放下。
钟念的脸埋在他颈窝,双手紧搂他脖子不松,“我不要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
路祁嘴角弯了弯,“不会,跟在地面一样”。
怀抱中小姑娘漆黑眼仁像浸过水的琉璃珠,碧玉无瑕,远比身边发亮的星辰好看。
钟念垂眼看路祁脚下的空气层,不可思议,这世界本就有许多超常理的事。
孕期全程长胎不长肉,身子还算灵活,慢慢从路祁怀中下来,一只脚试探地踩入空气层,果然跟踩地面一样的感觉,这才放心,双脚落入。
那些星零散地铺在脚边,缓慢弯腰拾起一颗捧手心,像会发光的石头,一双杏眼弯弯,远比手中星亮,她像拾到宝爱不释手。
路祁牵起她,“前面还有很多”。
放眼望去,云层中一片零散碎光,脚边云朵漂浮,走在其中宛如梦境。
钟念转身抱住他,脚边繁星点点连成星海,身边温热胸膛是茫茫海中的灯塔。
“如果小宝能看见就好了”。
等她长大我们再来。
这话如鲠在喉,路祁说不出,只抱紧了她。
云海苍茫,星辰触手可摘,钟念依偎在他胸腔感受温柔,“走了,我们去其他地方”,沙冷的嗓音打破这份静谧。
转瞬又来到一座高耸山顶,微光中青松翠柏好似蒙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
太阳从远方的云海中缓缓升起,钟念下意识抚摸肚子,晨间太阳饱含希望,亦如腹中胎儿,眼前浮现,大手牵小手再来看日出的景象。
*
严石等人回青玄山,重建石岩殿,修复被烧毁的草树。
钟念随路祁在药临府养胎,景梁向来跟着路祁,也留在药临府,他萌萌的大眼睛十分讨喜,惹得药临府弟子喜欢,依靠萌化人心的孩童外表,四处整蛊药临府弟子,每天玩的不亦乐乎。
如果路祁不特意召唤,景梁很少出现。
三个月的二人世界转瞬即逝,期间实现了钟念所有的恋爱小心愿,孕晚期肚子太重,没再外出游玩,路祁陪在她身边,像所有寻常夫妻一样,照顾日常起居。
她沉浸在喜悦与甜蜜中,丝毫没察觉到不妥,“师祖咱们还没拜堂,等小宝出生后要补回来”。
路祁神色凝重,久久无言。
钟念察觉到他甚微的异常,“师祖不愿娶念儿了?”。
他放下手中书卷,走去她身边,掌心抚摸她乌黑发丝,“等念儿生下小宝,我去一趟天宫,许久才回来”。
钟念转头望着他清俊侧脸,“许久是多久?”。
路祁嘴角挂上浅浅笑意,目光温柔细腻,安抚道:“不确定”。
门派大佬日常忙碌,钟念可以理解,没再纠缠,“那你办完事情,早点回来哦,我和小宝会等你的”。
小姑娘懂事了不少,路祁欣慰也惭愧。
傍晚路祁把景梁叫到身边,“待我消散后,路氏血脉仅剩下念儿腹中的孩子,她定不会修炼真火之术,你也可放心长大”,淡淡瞥了他一眼,“往后没有我,你总这样子……不行的”。
景梁抿了抿嘴唇,神色黯然,“林枫掌门说不会让师父消散……再说还有大师兄可以保护我”。
“无用的,支撑了三个月已是极限。如果以后遇见你想保护的人,怎么办?”
“那时在长大呀!师父不会消散的,我相信林枫掌门”。
幼童不知愁滋味,路祁没再与他多聊。
当天夜里,钟念小腹隐隐作痛,心中却安耐不住的激动,怀胎十个月终于要见面了。
第25章 消散
最初类似姨妈痛的隐隐痛感,钟念没大在意,闭眼小憩一会,隐隐痛感逐渐规律,每隔几分钟会疼一次,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曾听人讲过,这叫阵痛,临盆的征兆。
前期阵痛像加重版的姨妈痛,能忍受但睡意全无,轻言淡语道:“师祖,我肚子痛,怕是要生了,药临府有没有产婆?”
话落身边男人的身体霎时紧绷,臂膀变得坚硬有力,常年平稳的声音出现一丝慌乱,“该怎么办?”
钟念:“。。。。。。”。
“产婆”,她再次提醒。
最后一个月,关于临盆的事路祁早已安排好,没想到真到这时候,竟然一时慌乱会忘记了,稍稍调整情绪,起身下床去外面,井然有序地安排相关事宜。
产婆和几位帮忙女弟子陆续来房间等候,安静的夜被匆忙的脚步声扰乱。
路祁跟产婆聊了句后,端坐厅堂,不言不语,目光清冷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卧房里产婆询问钟念情况,进进出出的关门声,和脚步声掺杂,格外吵闹。
卧房外厅堂的诡异安静和屋内的吵杂,仿佛两个世界。
林枫闻讯赶来,见路祁一动不动的坐着像一尊石像,嘴角淡淡的笑意,“不用紧张,女人生孩子是寻常事情,就算出现意外,这是药临府,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加重调侃语气,“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我的丹药?”
路祁:“。。。。。。”。
他不语,林枫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两声,“想不到。。。。。。路祁也有紧张的一天”。
路祁被好友看透心思,无言以对,起身往外走,屋外夜风阵阵,丝丝凉气钻入骨缝,有镇定情绪作用,明知在药临府不会有事,心里还是慌,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难以形容。
钟念等了许久没等到路祁回来,方才想起这时候还没有丈夫陪产一说,再一次被封建思想气到,不顾他人阻拦跑去外面寻他,“还不知道多久会生,念儿害怕,师祖进去陪我”。
路祁不太懂这些规矩,看卧房都是女人,怕自己进去不方便,才迟迟未进。
钟念拉他进来,产婆异样眼光看他们,“暂时有我夫君陪着就够了,麻烦您去外厅等候,有事我会喊您”。
产婆一脸惊讶离开。
加重版的姨妈痛能忍受,不影响正常交流,依偎路祁怀里闲聊几句,迷迷糊糊睡着,睡梦中腹部好像变成沙袋被人用拳头打,她疼醒,额头一层薄薄汗珠,平日温和五官,骤然凑到一起,双眉拧成一股,身体蜷缩。
路祁手被她紧紧攥着,细长五指拧成一股齐发力,难以想象瘦小的身体竟有如此大的力量,手劲越大说明越痛苦,他心疼不已,却茫然无措,不知能做些什么,不停帮她擦拭额头汗珠。
巨大疼痛感快将钟念吞没,“师祖有没有止疼的法术和丹药?”
止疼法术没有,丹药他不知,立刻下床去厅外找林枫。
“没有这种丹药,这是她必须经历的”。
房门再次被打开,产婆等人重新进来,路祁被隔绝在门外。
被人拳打腹部的感觉加重,像有人拿电钻来钻腹部一样,钟念忍不住乱叫,以前电视剧里演女人生孩子鬼哭狼嚎的情节,总觉得夸张,如今体验一番,才发现电视剧演得太轻了,连续不断的电钻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