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三师兄以前好像不太熟,你在哪见过我眼神犀利?”
许魏然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恢复平静,继而一笑,“师兄妹多年,彼此什么状态没见过”。
钟念没继续讨论,“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来看你们”。
“谢谢三师兄挂念,我们很好”,边说边牵起路祁的手,十指紧扣,满面幸福。
许魏然杵在原地,尴尬笑笑,“很好,我便放心,先走了”。
路祁茫然看着紧握一起的手,雪白纤长的手指穿过他指间,掌心紧贴一起,柔软温暖,这感觉还不错。
待许巍然走远,钟念抽手,却被路祁攥得紧紧,抽不出去,“抱歉,刚才一时着急”。
路祁不动,不语,盯着她手看,满眼新奇。
钟念的手仿佛被锁住,紧跟他握在一起,动不了,警告地看他一眼,“松开”。
路祁抬眼迎上她目光,神色坦然,淡淡道:“不松”。
风轻云淡的语气,自带不容拒绝的威严,看似淡然,实则霸道,短短一瞬,钟念看见了以前的师祖,语气神态完全吻合,她微微怔住,换一种语气,耐心解释,“异性间牵手代表爱意,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可以这样”,举起紧扣的手给他看,“我们之间没有爱意,所以不能随便牵,明白?”。
路祁想了一会儿,松开手。
钟念:“。。。。。。”,白纸有熊孩子潜质,请把禁欲大佬还我。
*
路祁重回青玄山后的日子很平静,每天清晨准点去半山腰修炼场修炼,日落准时回去陪小铃铛玩,非常自律整个一三好学生代表。
修炼场结识许巍然最小徒弟乔一凡,他性子活泼,主动跟路祁说话,带他熟悉青玄山,参观藏书阁,没过几日,路祁把他带回住所,二人坐树下,捧着本书一起研究法术。
师祖性子冷淡,自带疏离感,千年来只有林枫一个朋友,现在的路祁依旧话少,却能这么快交到朋友,钟念觉得不可思议。
乔一凡嘴甜,带人热情真诚,是许巍然最特意的弟子。
他和路祁在一块,一个安静,一个聒噪,不一样的俩人聚一起研究法术,认真模样偏偏格外搭,某种角度看俩人长相竟有些相似。
当晚钟念给林枫写信调侃道:他交了新朋友,你要不要不来拯救一下你的友情?
林枫回复:无论什么样的他,在我心里仍然是那个路祁。
林枫轻描淡写的一句,其实份量很重,他不怕路祁变,那是时间中沉淀下来的了解和信任,钟念不一样,时光没给她充分了解的机会,或者说她只了解路祁的一面,并因此沉迷。
也许路祁从未变过,阳光温和一直是他未见光的另一面,钟念忽然间明白,她要做的不是怀念,而是放下。
放下过往痴迷,重新认识路祁。
眼尾微微上挑,透出的笑意如夕阳柔光,好似在说:“我是青玄派严石师尊第十弟子钟念,你呢?”
*
散早会回来,院中空无一人,钟念四处找也未寻到几人影子,有晚辈弟子说,见三人往万州峰方向走,急忙追去,万州峰结界随师祖消散而消散,但仍然是禁地没人敢去。
山中无人居住,钟念踏上飞行法器到山顶,万州峰一切没变,跑过吊桥,闯过峭壁,来到祁远殿,路祁坐正殿闭目打坐,俩孩子在殿外玩耍。
推门而进的瞬间,师祖映入眼帘,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过去,又像梦一般,轻轻走去背后抱住他,“师祖”,不觉已泪眼婆娑。
路祁睁眼,缓缓回头,微微怔住,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安慰道:“不哭”。
钟念哭得更厉害。
路祁茫然,安静地让她抱着,眼泪透过衣服,穿过脊背流进他心里,忽而莫名地烦躁,心绪烦乱。
钟念哭够,松手。
面前的人皱眉,不耐。
“借你肩膀。。。。。。哭一下,谢谢”,酝酿半晌,钟念挤出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路祁:“。。。。。。”。
气氛陷入微妙尴尬,“我出去看看小铃铛”,胡乱找理由逃之夭夭。
路祁继续茫然,奇怪的女人。
“景梁出来”,钟念一声吼。
景梁背着小铃铛从树干上飞下来,一脸嫌弃瞥钟念,“吵什么,没看见师祖在打坐?”
钟念回他一个更嫌弃的眼神,“你这小身板现在能背动小铃铛?等她长大,就得她来背你,也对,你是长辈,她应该尊老爱幼”。
景梁没好气道:“我会长大的”。
钟念更没好气,“谁叫你带师祖回万州峰的?林枫掌门的话,这么快就忘记?刻意行为会适得其反”。
“祁远殿本就是我师父的住所,现在他回来住在这,哪里刻意?倒是你眼眶怎么红了?又使美人计勾引我师父?”
“我没有。。。。。。别瞎说”。
景梁露出胜利的微笑,“你心虚什么?”
钟念:“。。。。。。”。
一旁看热闹的小铃铛,见母亲说不出话,立刻松开景梁的手,投身母亲阵营,“不许欺负我娘,臭景梁”。
钟念弯腰抱起对女儿,“小棉袄,娘爱你,永远爱你”,嘟嘴准备亲女儿的瞬间,路祁从殿里走出,很快到她身边。
钟念抬眼正对他黑如浓墨的眼眸,好似刚才的话是对他说的。
路祁很自然的把小铃铛从她怀里抱出。
嘟起的嘴唇停在空中,钟念囧。
第28章 吻
师祖消散后,青玄山的天气,单纯是自然现象,近日阴雨连绵,小雨淅沥沥连下几天,下午雨停云散,露出零星阳光,被雨困住的弟子们,本以为这阳光是好兆头,未曾想到了夜间电闪雷鸣,轰雷贯耳,大雨顷刻而下。
小铃铛被雷声吓哭,钟念醒来安抚一番,等女儿睡着,她却睡意全无,伴着雨声和雷鸣,深夜放空,别是一番风味。
窗户被夜风吹的吱吱作响,她起身去关窗,见路祁房间灯亮着,窗户映出人影,低头手扶额头像在思考。
半夜不睡觉,思考人生?
钟念熄灯躺下,眼如铜铃,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晚不睡觉在搞什么?心有所想更睡不着,干脆去看看,先用静音罩把女儿罩住,随后穿衣下床,走出房间。
路祁和景梁房间挨着,走过景梁窗前,能听见细小呼噜声,再往前走几步,灯亮着听不到一点声音,钟念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窗前人影保持扶额姿势一动没动。
雨水打湿衣角,鞋子浸在水里,钟念不耐烦,重重地敲几下,窗前人影缓缓抬头看向门外,见到她身影,才起身来开门。
门开映入眼帘的师祖,眉头紧拧,眉间刻成川字,脸色苍白,微微咬着下唇,像在隐忍什么,身体站的笔直像棵松,男人该有的硬气却丝毫不减。
钟念关切道:“怎么了?”
“无碍”,他站门边,一手把着门把手,等着关门,似乎没有请钟念进来的意思。
钟念衣尾,裤脚全浇湿,不愿在雨下多待一分钟,直接踏进屋内,关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速度极快。
未等路祁疑问,雪白柔软掌心贴在他额头,独自呢喃,“没发烧”,灼灼目光正撞他视线,逼得人无处可躲,“哪里不舒服?”
路祁别过脸,没说话。
一道惊雷滚滚而来贯入耳中,雷声巨大吓得钟念一愣,回过神时,路祁双手按太阳穴蹲在地面,双腿轻敞,头埋在中间,快要低进地面。
钟念连忙蹲下扶起他,“头疼?”
路祁轻嗯了声,嗓音很低,如果不是钟念贴在他面前,根本听不见。
前几天小雨闷雷,他出现心口发闷,轻微头疼,稍稍忍耐不影响生活,今夜暴雨巨雷,头疼跟着加重,像有千百万只蚁虫啃咬大脑每一根神经,剧烈疼痛感快把人活生生撕碎,睡不着,做不了任何事。
路祁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定力,疼得发疯,也没摔东西缓解和惊扰别人,只是默默忍着。
这一声巨雷把疼痛点升到最高,身体几乎站不住,他下意识抱住钟念,下颚抵着她清瘦肩头,额头一层冷汗,好像有人在一点点敲碎大脑。
钟念吓倒说不出话,杵在原地任他抱着,伸手轻抚后背在安抚,“你先躺下忍一会,我去找药”。
“丹药已经吃过,无用”,路祁强忍着说。
丹药不管用,又来不及去找林枫,该怎么办?钟念快速运转的大脑,忽然停住,抬手把他往后推了推,中间空出一点空隙,抬脚,唇亲了过去。
路祁仿佛被冻住,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唇间柔软触感,带着酥麻蔓延四肢百骸,整个人好像跌入软绵绵的棉絮中,全身放松,不觉地呼吸加重,眉间川字由深变浅。
钟念停住,抬眼迎上他略带疑惑的眼神,“好点了么?”。
不指望减轻疼痛,能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就好,如果有作用,再跟他解释刚刚的行为没别的意思,转念一想别人头疼,绝不会这样帮忙,面前的人到底还是特殊的。
被问男人,眉间川字再次变深,不是因为头疼,而是不爽,像那次牵手一样,刚觉得感觉不错,对方就急于把手抽走,不让给他多感受一会。
“嗯?”,钟念追问。
忽然一双强劲的手臂把她抵在墙上,十指交叉举过头顶,“你做。。。。。。什么?”,话落的瞬间唇被堵住。
对路祁来说,钟念的吻像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门里全是蜜糖,他像个初尝甜味的孩子,沦陷沉迷。
钟念发现这张白纸学习能力很强,她只很浅的吻了吻,而白纸正试图撬开她齿间,探索新领域。
他吻得很深,像要把人吸进去,钟念在这种攻破下,很快力气被吸干像一滩水,没一点力气。
路祁如愿探索新领域后,松开紧扣的手,去探索更多,像个疯狂的侵略者。
钟念发现他微妙的变化,猛地推开。
白纸眼里的侵略|欲,慢慢褪色,最后变成疑问。
“这种亲密行为不可以乱做,只有情侣间”,说到一半忽然不想解释了,囊括成一句话,“不许随便亲别的女孩,我刚刚是为了帮你缓解头痛,现在头还疼吗?”
路祁摇头,眼神清澈干净,带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钟念头大,丢下一句赶快睡,溜了。
雨停,天色微亮,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向路祁房间窗户看去,窗前黑影站了一会,房间灯灭陷入一片黑暗,她这才关窗睡去。
隔日清早钟念起床,路祁就不见了身影。
乔一凡推门,见无声站门外的路祁吓一跳,拍拍心口,“吓死我,怎么不敲门?”。
路祁眉头深锁,不说话,眼下轻微发黑。
相识的这些日子,乔一凡已经习惯这位不爱说话的朋友,追问“你昨晚没睡?”
“嗯”。
“怎么回事?进来说”,拉着他进门坐下。
“你有没有和女子亲过?”,路祁开门见山。
乔一凡被突如其来的私密问题惊住,缓了片刻,耳根泛红,“我。。。。。。。没跟女子接触过。。。。。。。。。连手都没碰过”。
亲吻的杀伤力,跟牵手不在一个等级,牵手他只觉得新奇有趣,亲吻让他心痒,像有人拿狗尾草来撩拨心脏,使人产生无尽欲|望,折磨人到夜不能寐,所以他要尽快搞清异性之间的所有问题,大清早赶来找朋友解惑,未曾想这位朋友还不如自己。
乔一凡顶着一张八卦脸凑过来,“你和谁亲吻了?咱们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