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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刚在烈焰峰那块火花四溅的字幕牌下坐定,便有童子过来请他去擂台边集合。今天不但有决赛,还有挑战赛,时间很紧迫,有赛事的选手都在那边等候上场。
决赛很简单,三盘两胜者为尊,余下两人再打一场争夺第二名。
姜璃一点都不担心儿子,能进前三她已经很满足了,儿子有他自己的安排,姜璃并不想多加干涉,如果他想,拿下第一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是姜璃夜郎自大啊,雷鸣的实力她现在都看不透啊,昨天那个电网明显就是若炎教给他的,碧灵的藏书里可没有这样的绝招他还有多少?姜璃心里完全没底。
儿子有本事是好事,姜璃继续琢磨大比之后离山历练的大事。
魔在哪里?要怎么除?是双方排兵布阵对轰呢,还是象打擂台一样一对一单打独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姜璃琢磨来琢磨去,满脑子都是玄幻小说里描写的血腥场面。嘿,穿来十多年了,姐也没见识过真正的魔修不是,只能YY一下过过干瘾了。
这时,洪长老跑出来宣布比赛规则和抽签结果,第一场是雷鸣对战许岸,姜璃瞄了两眼就知道儿子赢定了。
小岸子大概对雷系法术有了心理阴影,都不太敢接近雷鸣,两人隔着二十步远在那里指挥飞剑对打,你追我逃,你退我进,许岸就是不越雷池半步,搞得雷鸣郁闷得要死。
在最后三分钟时,雷鸣实在忍不住了,刺啦啦放出四个电网将许岸包围起来,重剑寻了个机会窜到他的头顶,兜头砸下连绵不绝的闪电树。
小岸子退无可退,憋屈地投降了。
第二场,雷鸣对战雷恩,姜璃也是瞄了两眼就封闭六识低下了头。这不是两人打得不好看,而是她有点不敢看,两个都是她的亲人,谁伤了谁她都难过,眼不见为净吧。
姜璃把视线粘在腕表上,数着秒数度日如年,直到最后一秒钟,旁边的林左激动地将她扯起来,又蹦又跳地喊着什么,看那嘴型,是雷鸣赢了?
姜璃撤去六识封印,一浪高过一浪地欢呼声瞬间冲进鼓膜,差点没把她震晕,再看看周围欣喜若狂的烈焰峰弟子,姜璃弱弱地问林左:“鸣儿他,真的赢了?”
屈浩和林左同时伸出爪子,一人抓住姜璃的一只手,红着眼圈狂点头,“赢了鸣儿赢了”
姜璃立刻扭头看向擂台,只见儿子单膝跪在擂台之上,长发散乱,左手撑地右手持剑,雪白的法袍东一道西一道全是焦黑,坚毅的嘴角边挂着血丝,黑亮的大眼睛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
雷鸣的剑尖,正抵在他家阿爸的喉咙,一抹殷红瞬间让姜璃的心凉了半截。天呢,别是出了弑父的人间惨剧吧
雷恩跌坐在擂台上,形象比雷鸣还不堪,发冠不知去向,一头褐发被电成爆炸头,胸前有一小滩血迹,紫金竹剑落在他身后三米处,他双手撑地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雷鸣。
“咳,没死”姜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仔细看了雷恩的眼睛,发现他并无怨恨什么,反而有点欣慰?
“太奇怪了,他输了,欣慰什么呀。”姜璃心底有点怀疑,别是儿子把他脑子炸到了,让他想起什么了吧?
“啊?师妹你在说什么?”屈浩心里那个美哟,捏着姜师妹的手忍不住动了动。啊好滑好嫩的感觉
姜璃触电一般迅速抽回手,勉强扯了个笑容给屈浩:“没啥,我高兴坏了,胡言乱语了。”尼玛姐被吃了豆腐亏大发了
姜璃往林左那边靠了靠,看到擂台上的禁制一打开,立刻飞身上去扶起儿子,双手在儿子身上一通乱摸。“有没有哪里痛?内伤了吗?”
雷鸣收了剑捉住阿**手,脸紫红紫红的,“阿妈,儿子大了,那里不能摸。”
姜璃啐了儿子一口,脸红红地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带下了擂台。雷恩的视线一直追着姜璃,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她本来应该来扶我的
第一七三章疗伤
雷恩父子拼得比较猛,两人都受了点伤。按照先前宣布的规则,雷恩是没有时间疗伤调息,马上就要与许岸打下一场的,但他是丁长老的徒弟,主持决赛的洪长老不敢一点面子都不给,温和地让他下去把自己收拾一下。
雷恩恋恋不舍地从姜璃身上收回视线,起身向洪长老一礼,拾了宝剑,默默地走下擂台后方。
他如今真是沉默寡言的典范,轻易不会开口说话(一开口就雷死人),已经有传言说他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了,性子和他师傅一样古怪。
以洪长老严谨的性格,擂台是不可能让它空着的,在雷恩和许岸都在调息的空当,他让争夺第六名的阮琳和陈九上了场。
一个是娇小柔弱的小美人,一个是五大三粗的大汉,堪称美女与野兽的现实版。不过姜璃更加愿意叫阮琳美女蛇,这女人心胸狭窄,阴狠毒辣,若论阴谋诡计,陈九一定耍不过她。
光天化日之下,江国正派精英面前,阮琳还是要树立正面形象的,她拿出十成功力,搬出所有法宝,轮番朝陈九狂轰滥炸,怎奈陈九是个皮厚的,攻击力强不说,防御也是杠杠的,阮琳压根伤不了他半根汗毛。
陈九粗中有细,小心防御着阮琳的疯狂攻击,慢慢向她逼近,又宽又长的宝剑在他强大的神识控制下,象蝴蝶般轻盈地跳跃翻飞,雪白的剑气象蛇舌般吞吐不定,只要被他扫中一点点,以阮琳那种脆皮小法,绝对没有好下场。
台上打得很精彩,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即使大多数修士都偏向于阮琳(女性的巨大优势出现了),最终还是陈九险胜,削下了阮琳耳边的一缕秀发,而他自己的胳膊被割了一道小口子。
谁胜谁负,一眼便知,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叹息声。
阮琳一战成名,也算间接完成了紫阳峰若紫真人的要求,她苍白的小脸上露出古怪诡异的微笑。
剑峰的小子们都站起来欢呼,在许夫人的授意下,更是派出十名弟子,把为剑峰争光的陈九接下台来治伤。嗯,再小的口子,他们也得小心行事,认真自理,包了一圈又一圈的干净棉布,看起来好傻,陈九痛并快乐着。
除了许岸待定,剑峰已经取得一个第六,一个第八的好成绩,堪称此次门派大比的大赢家。没有了郭海的天玄峰,只能退居第二,被关小黑屋的郭海,再次被无数人碎碎念无限咒骂中。
宝器阁的一位金丹真人跑出来打扫了战场,地板抹平,阵法完善,令之光洁如新后退下,洪长老大声宣雷恩和许岸上场。
姜璃母子躲在灵药阁临时救治点的纱帐里疗伤,雷鸣拼命挣扎,仍然被阿妈拎到帐后剥光光,用灵泉兑水冲洗干净(咳肯定留下一条小内内的嘛)。
安坐帐内的若非真人闻到灵泉水那沛然浩大的勃勃生机,脸色大变,瞬间出现在帐后,却见姜璃连续不断地冲半裸的雷鸣放着化雨术,嘴里还在教训着儿子,骂他不该那么拼命。
“那劳什子大比冠军有什么好抢的,有本事,大家出去比谁杀的坏人多,窝里横很威风么”
说着这话,姜璃还很有深意地看了若非真人一眼,搞得他老脸泛红,甩了帐帘退了回去,查询生机来源的念头也被无形中打消了。
母子两口喘了口粗气,姜璃也不骂了,默默地收了法诀,示意雷鸣自己穿戴,便回了帐内,随意寻了块蒲团坐下,托腮深思。
阿雨好像伤得比儿子还要重啊,也不知道这会儿处理好了没?
唉,丁老头儿象护眼珠子一样护着他,想必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丁老头儿护短是好事,可惜,想给他送点灵泉都不能。丹药,他应该不缺的吧……
雷鸣把头发和身上蒸干,换了一身衣裳,重新束了发,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姜璃面前。但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仍然让姜璃觉得碍眼无比,当着灵药阁好几位真人的面,勒令儿子马上运功疗伤,没有她的命令不准出去。
按说姜璃这种霸道的行为,该是被修士们唾弃的才对,可纱帐里的几只一直保持善意的微笑,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那个羡慕哟,这种博大的母爱,有多久没体会到了?
看到他人羡慕的眼神,雷鸣面上很羞恼,其实心里美滋滋的。有**孩子象个宝哇,你们这些千年老怪,都没有小爷的好运道,投胎是个技术活啊。
灵药阁的这座纱帐也是个法宝,能够隔绝细尘,也能够隔绝噪音,坐在里头,外头的动静一点听不到。
雷鸣与阿妈并排打坐,没有两分钟就开始动屁股,姜璃眼睛都不睁,沉沉地说了句:“专心一点”
雷鸣身体一僵,连忙坐好,虽然心思早就飞到了擂台上,却是再也没有动过一下,慢慢地也把心思放在调息疗伤上面了。
雷鸣听话的程度让真人们叹为观止,互相之间打着眼色传音聊天,都在说这姜璃教孩子有一套哇,这种在外头凶猛如虎,在家里听话乖巧的孩子真是少见啊。
姜璃也知道,把儿子关在这里是不对的,应该让他出去观战,从他人的战斗方式中吸取经验教训,但是她不敢冒险。
儿子把雷恩打得那么惨(雷鸣撇嘴:看起来惨而已),她上台接人的时候,就被丁老头儿的杀气吓到了,很担心等下雷恩连第二名都拿不到,姓丁的要拿他们母子作伐子开涮出气。
雷鸣到底是集中精神运功疗伤了,姜璃心里却象猫抓一样难受,好想出去看老公打架啊啊啊啊啊
姜璃渡秒如年,把手摊放在膝盖上,袖子往上拉了一点点,然后悄悄地、不断地看表,频繁的动作让真人们都注意到了她的腕表,传音聊天又开始了。
“哎,老非,你说女娃娃手上绑着的是个什么玩意?好像能计时间?”
“我警告你死老冒不准再叫老子老非要叫若非师兄知道不。”
“我去当个副执事好了不起么,想当年师傅本来是属意我来着,那会儿不愿意被杂务缠身影响了修炼才让给你的。”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说着说着又讲古去了好不,都几百年了,老翻出来讲,有意思么。”
“咳咳,李圆师兄,是若非他先惹我的。你知道的,我是老实人,从来不惹事。”
“是,你从来不惹事,你从来只惹大事都给老子老实点,好好看看女娃娃的那个法宝,我觉着是个好宝贝。”
“咦?那上面的三个针在动,好像很有规律的,让我想起某种东西……”
“冒师弟,是不是象计时漏刻?我刚才观察好久了,那枚长针走足九百下,刚好是一刻钟,而且每走六十下,中间那个长一点的针要走一小格,一刻钟它就走了十五格三个字。”
“李圆师兄好眼力,果真如此呢,这定是个计时器。”
“若非啊,你说咱们灵药阁要是有这样一个精准的计时法宝,结果会怎么样啊。”
“……师兄,我跟姜璃丫头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也就是一般般,恐怕说服不了她。”
“那就请我兄长出面跟她谈,我记得上回咱们还赞助了她一枚圣灵丹的嘛。”
“这个……好吧,比赛结束后我就去跟师兄汇报。”
“要尽快哦,听说再过几天,小家伙们就要离山了,看这女娃娃这么爱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