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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补。
抛开杂念,轻轻摸了摸下巴,放轻了嗓音道“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忧。风蝶那小丫头是个通透的人,若真有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她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先坐下喝杯茶吧。”
站在门口的四个女子彼此对视了一眼,齐声声的道“多谢墨王妃。”有水慕枫的药在,她们四个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也都换回了女装。
原先她们跟在风玄衣身边的时候,柳小小倒没怎么注意她们。实在是风玄衣那厮太过耀眼,这四个女子跟他站一起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如今这一看,到让柳小小有些咂舌。这四名女子,无论那一位单拿出来都是个顶个的美人。
而让柳小小吃惊的不是她们的容貌,而是气质!内敛、沉稳、淡然,别有一种独特的风采。若说服侍同一个人的婢女,多多少少彼此之间也会有嫉妒或不和吧!可这四个人,偏偏默契到了极点。甚至其中随便一个人一个眼神,其余三个人就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什么。
彼时,柳小小还不知道,这四个婢女在不久的将来会带个她多大的震撼。
“墨王妃,画儿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其中一个女子有些迟疑的开口。其余三人眼底也带着期冀和不知名的情绪。
这一转念间,柳小小便明白,她这要问什么。柳小小也不点破,勾了勾唇角道“姑娘请讲。”
深吸一口气,画儿嗓音轻缓的道“试问,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该当如何?”
闻言,柳小小弯了弯眉眼,眼底溢出的笑意带着叫人窒息的流光溢彩。嘴里吐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呵!不过是潜龙在渊罢了!这还不简单吗?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红唇微启一字一句响彻在这四人耳畔“有朝一日龙得水,必令长江水倒流。有朝一日虎归山,必要血染半边天。逆境,只不过是失败的垫脚石罢了!若能突破了这所谓的困境,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那四人被她这番话震得有些会不过神来,半晌,琴儿眼底似乎有了泪痕。
是啊,是她们愚钝了。那人可是她们打小跟随的太子殿下,旁人不了解,她们还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本事吗?
弯了弯唇角,以琴儿为首四人齐齐请了个大礼道“奴婢多谢墨王妃点化。”若不是今个这一番话,她们不知还要纠结多久呢!
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气,柳小小轻微一笑。脑海突然间有些东西闪过“对了青竹,今个怎么这么安静?大师兄呢?战慕擎呢?楚缘呢?”
站在不远处的青竹沉吟了一下回道“回王妃,大公子几人好像是去了品茗居。而楚缘姑娘……方才刚出去不久,也不曾说过去哪里。”
不知道去了哪里,眯了眯眼,柳小小点点头表示知道。
而此时,青竹口中“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楚缘却在大街上不急不缓的走着。
确切的说,她是在思考问题。而这问题,自然和楚容柯有关。
她不明白,自家少主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愿回天山,为什么……不愿意娶她?
自童年有记忆起,长老们和家主就经常提起楚家少主,也就是她不曾谋面的未婚夫。他们常常说,少主是这世间最聪明的。若不是如此,岂能在五岁的年纪,做出一个连大人都不敢下定决心的决定。
少主出生时便体弱多病,靠着名贵的药材和家族长辈的内力吊着一口气。据家主说,当初他离开天山的时候,几乎没人有希望他会活下去。但他偏偏做到了!
最和蔼最慈善的二长老常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做到比最好更好,才配得上族里最尊贵的少主!
为了这一句话,十多年她都咬牙坚持了下来!而那个人,却不要她!
她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
鼻子突然有股酸涩的感觉,抬起脸想将眼泪逼回去,这一抬头,反倒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楚缘刚想喊,却生生将话语咽了下去,身形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直至皇都城外,星辰湖畔,那道身影才停了下来,像是要和什么人谈话一般。眯了眯眼,找个隐蔽的地方隐下身形,楚缘慢慢放轻了呼吸。
那人站在亭子里,前方两道穿黑衣的男子立刻跪地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公子。”楚缘心下一惊。
男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嗓音淡雅和煦“起来吧!”
那两道人影站起,其中一人道“公子,如今西凉长公主在墨王府内,那风玄衣又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照属下看,怕是整个西凉除了长公主和老皇帝再无一人入他的眼。这样下去,对我们实在不利。”
另外一人点头接过他的话继续道“是啊!公子,据属下所知,风玄衣还有媚术这一招杀手锏。属下怕,万一怜楚公子牵制不住他的话,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大计?”
空气沉寂了良久良久,两名黑衣人低着头。
半晌过后,男子才勾了勾唇“那你们认为该当如何?”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破釜沉舟一般道“回公子的话,依属下等人的看法,趁着大局在手,不如将那风玄衣……”隐下的后半段话自然不言而喻。
而男子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两个。从楚缘这个角度来看,可以将男子脸上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可正是因为这个,楚缘才觉得心惊。这个人,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她险些就以为被人掉了包。
心下无边无际的阴寒酝酿开来,楚缘只觉得冷。
“你们,逾越了。”短短五个字,那两个黑衣人却脸色大变,立刻跪了下来“公子恕罪。”
轻轻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男子随意的挥了下衣袖,跪在地上的两人齐齐喷出一口鲜血来。
目光里是道不尽的冷意“记住,风玄衣会死。只不过,他怎么死?何时死?是我由我说了算!这种自作主张的话,我再也不想听到了。”
“谢公子不杀之恩!”两个人撑着一口气道。站起身,摇摇晃晃的道“敢问公子,那西凉长公主……”
“风蝶啊!”叹息一般的声音从唇边溢出,男子视线飘向了远方,随即又是一笑“我原本以为,这五国之内唯一让我有兴趣的女子唯有那一人罢了!却不曾想,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公主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会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惊喜也说不定。”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地,那两人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一人试探性的道“公子,那我们下一步计划……”
“呵呵!”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男子垂下眼帘,轻缓的道“回去,好好配合怜楚牵制住风玄衣。过不了几天,西凉新帝登基,各国使者会去恭贺。到时候,你们知道怎么办的。”
抬起脸,眸光似笑非笑的划过一个角落“都在乱,朝岳太平静了也不好。想办法通知朝岳皇,前飞羽皇室长公主……还活着。而且目前人就在朝岳,至于怎么找,那就不是你们该担心的了。”
楚缘心神一乱,一刹那她觉得,对方似乎已经发现自己了。
“是!公子,属下告退!”那两人恭敬了施了一礼,转身便离开。
而那男子目送他们离开,却是在原地站了许久。楚缘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无数个念头一个个从自己脑海划过,险些崩溃。
终于,那男子抬起脚步,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后,楚缘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缓慢的回过身,想要离开。这一回头,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处。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个笑的温然的男子,不就是先前在亭子里谈话的人吗?他不是离开了吗?
楚缘唇瓣微动,愣是没说出来半个字。
那男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楚姑娘,何必这么好奇呢?在下早就提醒过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人!
“为什么?”沉淀了半晌后,楚缘却轻缓的吐出了几个字,嗓音里飘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道不同,不相为谋。”口中吐出七个大字,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对不起了,楚姑娘。只怪你,知道太多。”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叹息。
胸前骤然一凉,一片疼痛袭来,意识一点点的消沉下去,楚缘睫毛颤了颤,自唇瓣溢出两个字眼“少……主……”
蹲下身,将她的眼合上,留在楚缘最后记忆里的一句话是那样的熟悉“何必执着?”
是啊,若不是如此执着,便也不用搭上性命了吧!
站在原地良久,男子才转过身,一步步离去。尘归尘,土归土。他虽顶了那个人在她眼中的身份,却终究不是那个人……
☆、第一百零一章:命牌!
一间阴暗的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几盏烛火摇曳着,像是下一秒就会熄灭一样。
正前方是一排又一排的木牌,层层叠叠的排列开来,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若有人上去看一眼便知,那每一块木牌上面,竟然都刻着一个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四个长着白胡子,一身白袍的老人坐在下首,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一般。但是整个房间里,轻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咔嚓”一声细微的破碎声骤然响起,房间里的寂静将这一声显得尤为清晰。
四个老人瞬时睁开双眼,彼此对视一眼,眼底皆划过一道凝重。迅速的站起身想去查个究竟,就在这时,更大的一声碎裂声响起。
那摆在第一排刻着性命的命牌,竟有一块从中间寸寸碎裂开来。
几个老人脸色大变,立刻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一见,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个看上去比较稳重的老人立刻大喊“快看看少主的命牌如何。”身边另一个老人立刻拿过另一块,随即摇了摇头“少主的命牌还好好的。”
先前那个险些吐血的老人有些悲愤“怎么会,怎么会是缘儿那丫头……命牌已碎,难不成缘儿她……”
“三长老,先请节哀。缘儿遭遇不测,此事我们必须先通知家主在做决断。”一直不曾出言的二长老皱了皱眉,眼底隐下一片疼惜,冷静的说道。
“决断什么?那可是咱们几个老家伙看大的宝贝丫头,难道你不心疼吗?”那三长老显然是气急“我现在就要下山,查查到底是谁害死了丫头。”
比较沉稳的大长老一把拉住他叹息的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就不能离开天山。”
四长老皱眉“难不成我们就看着缘丫头出事,却什么都不能做吗?”
话音落地,四个人看着那命牌,迟迟不曾说话。
那是他们四个最疼爱的缘丫头啊!家族里谁不是捧在手心里,怎么会……
咬了咬牙,二长老道“虽然不知道缘丫头到底是遭了谁的黑手,只不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天山的人,虽然隐世,却不是人人都能欺辱的!”
“对!更何况,这几百年间的隐世是为了不再招惹事端,缘丫头如今出事,我们更不能袖手旁观了。”四长老接过话。
大长老瞳孔一缩,这意思是……
天山隐世百年,其实各大家族子弟早就心有不平。凭什么他们自出生起就只能躲在这个地方,打着隐世的旗号,远离世俗?若是可能的话,其实他们早就借